無盡的喚醒
已經大樹進城了,這麼富饒的幾十個鄉鎮,區區幾棵大樹又能象徵什麼,象徵人心在這個市城紮根,從此以後鄉村的收穫即將寬容市城的驕心,那以前的許多事,就像一個洗澡的人與一個沒洗澡的人相互感染,最終帶來的結果是時間的摧殘,感謝生育您的祖國母親,縣城的狹隘忽地靚麗爲市級的擴展,人們有了夢一般那金錢的慾望,淘金者是華人遺留下來的擺脫劣根性的頑強意志,蠢蠢欲動的人們準備心靈迎來風潮的改革,建築物落地還好催動行動,霓虹燈也安上了照耀人們的色彩,錯綜複雜的人際關係答非所然是與虛,市級班子有些愚蠢地把事實與表象混爲一談,看來城市的改造被人爲的貪婪化爲凹凸不平,就這樣來糟踏城市的土地不顧及渴求美的原則,沒過多久又傳出什麼市級領導落馬的消息,城市看來又否定了以前的規劃,老是剛規劃又落後的反覆狀態,是什麼市委與規劃扯上了無休止的無能的決策,聽說有些大設計師都躲避市委的聘請,城市傾向於了發展中其實是落後的經濟,跋涉之艱難相對於發達地區都感到羞愧,真正落後的是這座城市沒有靈魂的設計師,此起彼落雜亂的建築蘊含着骯髒的交易,市民的生活狀態只有依賴於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畸形的城市變異,慢慢發現有人在製造漩渦吞沒不可告人的秘密,有些時候是會達到目的解決大問題的,當重現曙光新的事物開始孕育健康誕生,心情的轉變往往是種契機,城市的兩極表現出美醜之間的較量,人的主觀意識終於實現了大的改變,一種證實說明了正義戴上假面具最終摘下,無所事事的人好像越來越多,富不起來的也越來越多,搶佔先機只有那些硬漢不跳舞的人,世界不平等的發生是所有制度懷疑的根基,以城市爲中心但異常緩慢,又一處新的中心誕生,毗鄰着幾家銀行,開發者是一位少壯派,他並不是單純的開發商而是代表黨政的承諾,組織賦予了他施展着個人主義,城市第一家地下商場蓬勃開掘着,並不是一帆風順按周密的計劃進行,市委書記唐書記冒火連天的,着力抨擊"地下商場"是所謂的"日月潭",因爲"地下商場"精心的設計施工要精湛的技藝,人工要一塊一塊的處理它的系統,這個唐書記可能沒想到他未來前程的崩潰,正是由於市委的中樞神經城市好像是一座枯城,這個項目的爭取是刀尖上的利器,必將帶動全城蜂擁而來感受和盡相取得地位,挖井的是這位開發者,他拋棄了紙張的空單鉚定了親力巡視工地但戴上了安全帽的自私,他的孤獨越來越加深,是一種不該有的行爲是他的弱點,逢場作戲是最好的掩飾,勸言是這個世界上最溫馨也是最冒險的精神,但他思路里常常是受折磨的何嘗不知人間快樂,是不是產生了極端的並不辯證的擡頭,內省的無力又要充當現實,前怕狼後怕虎是遊走的人們爲了生存在心裡虛構的避免準則,他看透了這些人的把戲,必須立竿見影樹立界碑,以一種開發業的姿態去面對紛繁複雜的經濟體現,但潛意識非常強烈的刺痛他去行使某種萌芽的稚嫩.
朦朧中是氣息的悲嘆兒子的創傷,兒子從小是不幸福的執拗的天性,被迫讓姐姐用盆沿割傷了他右眼的眼瞼,母親驚厥般的帶他看眼瞼,他的姐姐戲謔般地看着他,內心充滿對這個時代的怨恨,姐姐是高人身材勻稱,社會極其不穩定除了貧窮就是流氓,姐姐的愛情遙遠得伸手不可及的絕戀,有歪曲的激流看不清未來的政治色彩,姐姐彷徨奮起去追隨風波,男人是衣冠不整卻臉皮調笑,語言全然是自編自演的缺失了那個時代坑書的謊言,白癡倨多本能是神經質的痙攣,姐姐天資狠命識破漩渦中佈滿白刃的辛辣交易,自我戀愛又要顧及弟弟的眼瞼,她只有開去眼瞼讓弟弟飽滿痛苦中他姐姐的庇護,弟弟毫不怨怪她拙劣的手法,開去後弟弟確定了將來的美麗,她殘不見得就治療不好劫數,這個社會充滿報復的錯誤的癲性,稍不注意等待的就是臉部的裂口,頭髮最終落得光光的,姐姐怨冤悶悶的觀察周圍每一個人的變化,刺激着神經再也不能復原的後社會的預感,弟弟越來越調皮搗蛋不能知書達禮,書從何來受教育的不是淵博的知識海洋,塑造的是鴨蛋的理論,弟弟找書從此焦慮地表達失去的話語權限,弟弟和父親弟弟沒有找到父親給他的自信,人爲什麼要表現卻無從收穫燦爛,弟弟的眼瞼通過膠布慢慢地使他的眼睛產生朦朧,弟弟串着舊時坎坷的街道,有點新奇的霧裡看花,他發誓將來要爭口氣去填補蒼白的心靈,周圍的面貌一層不變毫無改變只有蒼老的穿逗房物,有什麼樂趣也有未卜先知的前進道路,少年的弟弟就已經感覺到了轟天的另一條復甦之路,果然報紙重新發行了整版整版鬥爭的尖銳矛盾論,攪得渾天渾地令弟弟看到黎明,弟弟識字牢牢記住真理那一面掀開的面紗,弟弟愛看古典小說他心理的障礙龐大着連步伐都畸變,父親開始扇了他一耳光閒書庸人,弟弟非常強迫內心的告白比牆壁還厚,讀書的慾望並沒帶給弟弟好成績,弟弟的大腦想象的是比書本更重要的是創造,父親有點理解弟弟有可能是大器晚成,誰不願自己的子女成龍成鳳,姐姐出逃這些看不慣的街衢,去加入文工團靠文藝弄潮,文藝思想深入人心煽動着無數人的情緒,姐姐成了文工團頭牌女旦,一但成名名和利就與生俱來了,就是這樣奇特的文藝青年人不爲其它就爲呼叫,姐姐對文藝的認識她感到自己並不適合在文藝隊伍中妖嬈,藝無止境常常要達到最高境界才能博取觀衆的認可,姐姐頭痛怕藝術的衰老帶給自己精神的枷鎖,爲藝術只有終身的孤獨求漠,姐姐通過父親轉行了,再一次正視人生是否是歡與悲,行政工作掌握權力四處逢源,姐姐變得世俗遠離了藝術的追索,這下子姐姐有了人緣也可開開心心作一正常人,弟弟對姐姐忽視藝術的追求很鄙視,恰恰姐弟有迥然不同的選擇,弟弟怕父親說自己不爭氣,滿是想入非非的超意念,父親本是一條硬漢,更是有真理追求的人,他建工廠當時並沒有私營的發展,磚廠的生意好得出奇而他沒撈一分錢,不過弟弟感受於工人階級的呵護,這正是父親的資本在與日俱增,政治局面又開創了新的形勢,父親迫切的焦急下又有了新的身份.
黨政部門暗暗地授權於父親,組織有嚴密的紀律可以束縛,父親有雙重身份搞他的建築開發,使命是令自己在任何情況下都不墮落下去,父親身邊的人非常的魚龍混雜,這個調式無法定奪得絢麗而低下,當下的城鎮環境和人物只能在特定條件下審視,父親自卑的伏在那裡,身上加載着建築的重量,將來還得靠經驗和知識把住企業求解未知,父親不得不夜半排除遊戲在兩小時中專心致志於業務,窗下夜色昏暗無數的舊建築等待新的建築開張,發財的機會比比皆是但內幕驚人,公司的管理缺陷着父親苦口婆心的遺憾,公司這些人不少是通過關係安排進來養尊處優的,喊他(她)做事一項工作也鞭長莫及無法盡善盡美,父親很痛心組織是絕對的領導他們有深遠的手段,這座城市不改造就沒有志向取得組織的賞識,別的人看待父親還是一個副局級的波調,父親的權力被制肘處事的態度也不像是一位權高位重的大人物,這麼大一鍋粥總得留幾口待做事人的口,越往好處想下面的人越發覺他純粹的教條主義,其實是掩耳盜鈴不求實利的虛榮,反對之聲伴隨着雜亂的蜚言,有的甚至採取行動告發他,理由是天花亂墜的空洞的掩埋,實則上這些人被他嚴酷的禁止斷了發財之路,不好好求發展想斷根取財,每月打發幾文爲權宜之計,現實就是這樣像缺了紙頁的枯槁,管理只是但求項目安然太平,時間取得了絕對的勝利,一年兩年跋涉的過程,終於封住了這些人的口,效益將隨着成本的越來越高而驟增,他奠定了自己血汗的基礎,萬丈高樓從地起是他的強項,他爲了攻克基礎是那麼長時間把自己封閉起來,稍一閃失就是一種極端犯罪,誰能頂得了他的高屋建瓴,沒有嚴謹的思想就甭想這麼出頭露面,那是別人羨慕的表象,親自爬越工地強烈的戰勝心理,品頭論足也是他在思索中的快感,他完全信服自己的事業帶給他的榮耀,合洲商城竣工典禮使他成了一個公衆的人物,市委市府領導也安排妥貼參加了,這一次更證明了他有完成重大使命的能耐,市委常委專門開了一次會議討論他今後的組織身份,分管組織的副書記說沒有爭論的餘地了,還是要尊重人才用人不疑,可以考慮他市府調研的身份;他在這一次工程完工後沒有急功近利去大開發,因其調研的身份如若在到企業施展宏圖,有的書記大爲不滿他偏離原則,老是想和金錢打交道,他做賊心虛只有笑笑呵呵和市府班子掛鉤,他有些無聊地想起他畢竟是才華橫溢的時期,陷入公文死板地去開展極其薄弱的經濟工作,還不如把企業集團化地推向市場把資本作大,和他平級的屈主任忽然找到他,說他發現了一個年輕人謝金華很有才氣,在鄉鎮搞建築居然弄出了美學結構,他有些託我他崇拜你傑出的經驗,他有足夠的資金墊底只謀你高擡貴手抽他一把,他想了一想這個人的印象,如果動真格的培養謝金華,他內心是要看他是否是忠誠的,謝金華皮膚白皙不像是個猥瑣之人,謝金華落落大方地爲他購置了手機和銀行卡,邊吃邊談共謀大業,初定了久長路幾十家商業店鋪的改造,謝金華如做春夢,稍一估算驚呆了,那不是上千萬的收入嗎?
謝金華對舊房拆遷簡直是讀"天書",羣衆工作紛至沓來地堆積給謝金華,搬遷要達到他們的條件,做工作是唯一的達到簽約的目的,一家一戶遊說才知舊城主路的開發是許多開發商不願涉足的,豐厚的利潤誘惑着謝金華要在此一夜暴富,拖延是最大敵人只能在某些細節上讓出利益,謝金華把他的想法給他說了出來,他默許了謝金華即將圓夢的初衷,工作在一點上也就是說提高了評估的補償,客戶滿意了也預測到此地地盤未來的價值,神來之筆是謝金華完全沒有想到的,這麼長一條商業街,大部分是公租房,謝金華現在的地位是不夠格去收購它的,依仗的是他市府的重要人物,取得了談判的勝利,價格合理地攬入囊中,拆遷的順利取決了他的聲望,當誕生了這條街也成爲全城最豪華天價的商鋪,謝金華沒得說的要修最美的商業街,他勸解謝金華,工期拖延不起,這是最完美的契機;基礎用了壘石法,不高不矮三層,效果圖一拿出來,謝金華就被確定爲了開發界的"奇才",謝金華的韌勁越來越足,如果換一個人就沒有像謝金華這樣坦誠了,資金終於填補了建築造價的總和,謝金華搭上了全部的家當,他唯一的就是等待冉冉升起的商業街,在這重大的過程中謝金華和他建立了深厚的感情,他一點沒起野心去貪圖謝金華的股份,他只圖謝金華爭口氣在商界成功,給自己的臉抹上金,他和謝金華並非一樣,他的黨性觀念強到什麼地步,不爲人知在孤注一擲在承受,他內心的複雜程度是在對待事物常常是絞結的,分析一個人必須在自我約束下去處置,他加強心理但遭到了壞意的攻心,這是由於他不像謝金華一樣純粹的商人,都說他是謝金華的"爛軍師",他的表象給人一種無產的消極,沒見得放縱一番的媚俗,讓別人掌控你的私處,在旁邊取樂幸災樂禍,對於人性的判斷是永遠的糾纏不休,卻不能掉以輕心謹防背後開槍,他的意境中有某種教育的意念,所以謝金華很服他,深怕自己在逆反中冒失,那是不能挽回的深深的罪孽,從事商界紛亂的誘惑是不能改品性的,把自己拋棄在主流之外,就等於說前途命運被扼殺了,謝金華聽他講,許多包括他自己的周圍,自稱老闆的商界名流,在半途中,望見前面的大海,一下沒有勇氣,情緒退縮,要征服大海,才能成爲浪尖上的一朵花;謝金華懂得擴大再生產的道理,不是說有了一點錢,就決斷地保養自己事業的青春期,恰恰要在這個時候在運動中強化自己的極端追求,犧牲的是別人辦不到的在生活方式上的排遣,一天的分量是謝金華計劃清單的正方向,累了就去用中國方式推拿一下,想不到自己的生活因爲金錢而豐富多彩,謝金華的出現是他一手提攜的影子,光爲金錢着想是滿足不了生理心理的條件的,謝金華被他"洗了腦",開了竅琢磨自己未來的企業該是什麼樣子,金錢是把"雙刃劍",既能博弈也能滿足自刎,謝金華文化淺,要自學談何容易擠滿了時間,行業約束着謝金華必須要有工匠精神,白癡似的管理只能毀了優秀的基因,知識同樣是海洋要有徵服者的意念,破釜沉舟的地步並不是消滅肉體失去生命的生生不息.
商業街竣工的那一天是謝金華最激動的一天,他沒在會臺上講一句話,而是在一個角落嚶嚶哭泣,他代表謝金華講了許多真實的話語,臺下爲這一時刻鼓掌,終於有了一條商業街,是大衆期盼的進步的化身,其實一個城裡多麼希望有許許多多的投資派,琳琅滿目地把城裡裝扮起來,但時運不濟像一個考試不及格的孩子,市裡是鉚足了勁可惜大環境的偏頗輪不到這座城市,投資項目少之又少是別人丟的芝麻撿的西瓜,市裡非常惱火哪像一個市裡的領導,爲一個投資項目還帶頭在街上游行,結果那些建築土得像公社的房子,好長一段時間城市處於杯盤狼藉的狀態,大多數市民的精神像受了創傷一樣,渴望希望在漫漫的長夜,市裡的每一次換屆都沒有自信地提出什麼大政方針,工商業剛剛的起步又徹底的失望,農業像騙子一樣把財政愚弄起來,羨慕那些特區自我在病態中彷徨,謝金華被市裡看上了,看上他是長板的樣子,這一次的預感是城市被重新喚醒邁向新興的城市建築,這要得益於理念經過痛苦的裂變認識到深刻,像謝金華這樣的商人才挑得起柱撐樑構的大任,謝金華善於折中地使用結構,他認爲結構過大帶來盲從,細微的變化也能使人感到建築藝術的魅力,謝金華像一塊尺一樣丈量偌大的建築物,建築需要親身去體驗鋼筋泥骨的空間力量,才能滿足人的完美觀,繼而催發無限的流連忘返的賞析,接踵而來的項目是市裡深化改革的舉措,財政被瓣來瓣去的使市裡自愧不如,謝金華的謙虛令市裡大開眼界,市裡不花財政一分錢就辦成了市場轉型,矗立起了市府大樓並且把原址改造成了商業中心,這種方式是謝金華儒商的表現,緣木求魚講究的觀念,越發的在商界樹立正確的商業觀,貪婪是人生的末路,爲社會盡全力帶來的是事業的高峰,商界的複雜爭鬥謝金華有他一套辦法冷靜下來,他的商業方式慢慢架構於猶如圓拱的大氣,商人是自私的吝嗇鬼,謝金華曾經走過不平坦的道路,有懺悔更有說不清的矇昧,謝金華紅得發紫,在社交場上擔當名流,身份的代言使他無比的灑脫,可以把事業不需多少坎坷就與衆不同地達到目標,這種感覺可以說是他進步的思浪契機般的凸現,最值得尊重的就是他人格的力量,不是他謝金華的思想問題就無法解決,思想的力量是最高的境界才能令謝金華夢中化蝶,他的魅力讓謝金華嚴謹得萬無一失,謝金華在商界萬萬不能失敗得垂頭喪氣,對每一個問題刻苦解析領略其中精髓,建築是命根子帶來穩定的利潤,但又不滿足於這種專業的侷限性,建築的美感不是精打細算鑄就的,應該是自己的詩性本能似的感應,苦思冥想和運作中謝金華實現了他的技巧,財富滾滾而來體現了他對大地根植的再創造,脆弱的感情是謝金華與他交流的基礎,用人用才太難爲謝金華賦予的用心,公司的組織結構是用經驗積累起來的蛻變,人員錯綜複雜常常耍小心眼的逃避,薪金控制不了人心的慾望,經貿往來暴露出了公司設計的缺陷,謝金華如果睜隻眼閉隻眼放任私底下的撮合,最終謝金華的空穴要紮上鍼灸才能消出疾患,這等於說謝金華失去了有的放矢的主動權.
他的參謀教謝金華不求表面只注重目標的克守,謝金華有情緒對內部管理很憤懣,光開除又謀人才談何容易做到拋磚引玉,現代的管理用不上該死的烏合之衆,現狀處於極度的焦慮,比如說該朝向新陳代謝的新事物的接納,人員卻煥發不起勃勃生機漸次淪落,謝金華憎恨人的墮落到腐朽,要衝出侵蝕的病毒的感染只有強制自己明亮的暢想,越發的做到好似改變了肌體,通過幾次改革嘔心瀝血地細緻劃分了層次,機制有所復活拉動了實業的觸碰,投資成了頭等的財經的計算方式,配備了計算家卻不僅僅滿足於市場衝擊的離子波的效應,謝金華髮展到這次發現了思維的變動實實在在的提升了生產力的超越,他有意使自己的思維在高度緊張下釋放能量,他開始思索他的廠礦最核心的技術和管理,開始的大片徵地和建成稍稍使他安慰自我的能力,生產畢竟很正常也大不了那麼機械苛刻,謝金華的私人生活開始轉變爲一種高雅的情趣,不過生活圈子中有的令他震驚,經商人的金錢觀並不是他認爲的人生觀和世界觀,喝咖啡吸雪茄又缺失了田園風光,任人擺佈的境地道出了互相利用的意圖,金錢的撈取暴露出了獸性的宰割,相互的依存變成了背道而馳的黑暗,心理承受着巨大的夢的牽引,把你帶向死亡或者高山,謝金華做夢是不會知道的,前方的屏障要爬雪山過草地,公司企業已成雛形有所潛力,開掘是必不可少的深刻試驗,誕生了幾家子公司害怕像響尾蛇一樣毒辣,總部是原市府的舊地,他該牢記住爲這座城市一點不盡善盡美的去爭取它的真正價值,此地無銀三百兩,謝金華的福氣真正的涵義來源於前車之鑑,市府的舊地告之了許許多多的執政期間潛在的秘密,謝金華的心胸似乎燃燒起來,一顆心怦怦跳動觸碰到大好江山的歸宿,如若不是有着繽紛的色彩,奇幻般的洗禮着謝金華,謝金華就只能放棄此前的奮鬥去歸隱他的錢財,把餘生融入到使自己不再更加痛楚中的生活的原樣,想不到時代賦予了他強烈的愛慕,熱愛他的事業並不是他惟一的狹小,他具有非凡的才賦企圖穿越時空,刻苦找到青春的使命,從中發現無數的點滴架構,那是一種永恆的設計精妙的不傷害,謝金華從不脫離實際常常拋棄主觀唯心,他非常的老道是從何說起的身世,謝金華開始不太瞭解他薄弱的身影,他的精神世界裡充滿着女兒兒子憂傷的成長曆程,女兒硬是參加了地區文工團,逃避了知識青年上山下鄉,作爲父親在這次政治運動中並沒蠱惑女兒去犯政治上的幼稚,女兒的文藝思想裡是批判性的對待"樣板戲",但是她悄然不說話,越來越明智的保留她的表演,她的巡迴演出確實是成功的,有幾臺戲被她用古典主義演繹着人們的內心,觀衆樹立了她的名角但避免被打倒,政治風暴也撲滅不了她對藝術的詮釋,有一次她表演着農家女勤耕的美態,弟弟在下面旁邊坐着姐姐的好友,好友對弟弟說,二弟,你一定要記住,要有一顆燃燒的靈魂,永遠去渴望希望!二弟從此在腦海裡追索着無邊無際的靈魂,從痛苦沉悶裡忍受着即將到來的渴求,人格鉅變有了高尚的情感,情感令他不再會被淘汰在沙漠之中.
父親第一次給了弟弟一次耳光,父親的教育是不許弟弟去看一些"閒書"的,不能讓弟弟去犯錯誤,更不許他違背反叛的個性,要在陽光中沐浴德操,望子成龍成爲正派的人才,弟弟感受到了父親的殫精竭慮,父親壓抑着心理非常憂患他的這個兒子是否是"混蛋"的結局,弟弟鼓起了勇氣去面對爭口氣的歲月,弟弟的眼睛非常的近視看不清黑板,讀書成爲心靈的障礙,父親氣得拼命燒煙,可能徹底的完了這個懦弱的兒子,果然弟弟心有餘而力不足敗到在知識面前,父親爲什麼沒有失望,他發現了弟弟一個特別的優點,弟弟初中的時候,那一次學校組織到"北溫泉",弟弟硬是像馬拉松運動員一樣從"北溫泉"艱難的步行回家,一路有25公里公路崎嶇綿延,嘉陵江伴隨着弟弟從此奠定了弟弟上善若水的作爲,父親趕忙給他洗腳,原來兒子並不缺乏自我超越的攀登,弟弟的內心的複雜糾纏是在將來的某一天從新拿起筆徜徉於知識的海洋中,這是弟弟用心良苦刻意地保留的行爲,他想到自己無比的珍惜他的未來的胸有城府,他不會單純的表現它專注的附有檯燈的書案,他與別人不一樣而有獨特的辯證廣度,他現在最值得做的就是深入生活中貧瘠的那一面,父親看着他的成長思想中的火花,父親的事業也因兒子的萌芽誕生了正向的角度,父親採擷到了建築完善的得心應手的手冊,父親看出了兒子正在積蓄力量的施展,小不忍而亂大謀,父親沒在用多餘的話對待兒子的靜默,隨兒子自由的世界,總有一天兒子會追隨父親的心相攜着伴隨在一起,那時兒子成了一位真正的人物,父親無比的風光也即將完成他的大業,父親在他的周圍感受到了他的部下串動的陰謀,有一位實則上是被開除黨籍的重大處分,來父親公司也居然安排他在業務科,表面上一直都做得紋絲無縫,而私底下有人看出他經常在耍流氓活動,因爲他有時愛戴墨鏡,穿舊貨西服,樣子是勾引女人的體態,但揣測他相當含糊,他是不是空軍地勤部隊培養以後有極高的心理素質,誰也不知他心裡在想些什麼,但言行舉止有種刺傷人的感覺,父親非常害怕他是因爲疑心的病,組織上只信任父親的魅力,但總有些什麼相脅着,年代的深遠父親是體會得深的,事業也饒不了父親歲月是不饒人的,開發片區連拆遷都費力,依靠誰誰也不想堅守在垃圾堆裡,只是虛晃一槍最善待的是父親,當時的強拆也是必然的,這好比衝鋒陷陣,果然父親又得罪了派出所的家屬,被硬按在板凳上,父親就叫苦傷了他的屁股,在醫院裡父親受到了歡迎,更證實了父親是城市改造的主心骨,勝利的出院耍了一次政治的策略,公司對拆遷既懂又拖沓好比自己是大才小用一樣,父親在開會上說得很勞心卻影響甚微,拆遷是不得不進行的前奏,父親這一次沒馬下臉訓斥部下,這是不太符合現實的轉移,唯一要做的只能自己打先鋒湊合着關聯,麻煩的事越來越多換一個人是經不起磨蹭的,和居委會打交道聯合起去作工作是要準備一杯開水的,更是得罪不起拆遷戶的人權,父親啃硬骨頭啃得很傷心,現有體制下的封閉帶給他舉步維艱百倍的壓力.
拆了半年大功告成,父親終於從耗費了無數時間的過程中解放出來,一個工程是要考究一個大腦的系統,來不得半點的虛假,基礎是最大的工程量,完成大的工程量必須要他承擔致命的安全性,基礎部分的管理是要嚴格的執行重量比的,材料的精細才能完成將來主體立面感的落差,他的閒暇時間儘量騰出一點,和領導者對話內容的資金的安全,還是資金的進出關乎經濟的良性循環,他感到欣慰的工程實現了利潤而且社會影響對他的仕途夯實了道路,街道的人猜想他壟斷了大量的地皮,身價級的驟然緊張,他的權利可以擴張到彈指一揮間,沒有想到市委市府趕緊重新編制了他的企業的整合,他有些失措般的抓不住焦點,既得利益的失去並沒帶來他退出舞臺,市府趕忙命令他分管市中區的經濟工作,這是一個不像樣的市中區,城市建設落後,經濟還是街道的作業,父親開始逐個的調研,甚至有個企業看見他就罵他,罵領導不爭氣把他們搞成這樣,父親就偏蹲點在這個企業,發現這個企業根本沒有新的理念,光是生產墊片,毫沒有規模的革新,父親就勇敢的發言,輕工業不是這樣作法,要市場經濟決定生產要素,讓市場爲產品說話,推出更先進的產品達到國內一流,降低成本滿足市場銷售;父親的發言確實震撼了人心,最終滿足了工廠迫切的需求,父親的苦心經營顯示了他勇於直面現實的真諦,這魄力打破了癱瘓的機制,是非常有力度的柔中帶剛,就像咽喉卡上了魚刺又奇妙般的解決了,父親回到機關品了品香菸,想了許多的事,他的周圍很多幹部光是用經驗幹事,錯誤之中透着很冒險的東西,常常使他防不勝防的尷尬,市裡面是個窮市,靠現在的幹部一點沒有開拓精神,他們所想的就是在機關辦公等待退休,又靠一點管理費發放獎金,真正的企業也只不過服務於農業而已,這就是一個幅員廣闊的大市,有幾家建築公司技術標準根本達不到城市建設的需要,修建的房屋連正負零都高矮不平,建築老闆發了財,之後就坑了市裡面,市委領導也是小肚雞腸,官場有一套的吃喝,建築老闆經常請他們燈紅酒綠,就發生了討厭父親的行爲,父親這個人是個頑固的執着追求者,他相信官場的遊戲根深蒂固的終究是得不了逞的,所說父親還是個調研主義,是個實幹家,樹大招風也沒得說的被別人認識議論,管經濟除了實幹還需要高深的理論,市中區漸漸也比較有了點商業氣,有幾家大商場招商引資也比較成功,個體雲集叫賣聲打動了顧客,父親出臺了幾次政策,他的主管部門一律要爲商家減免當時的亂收費,常常有巧立名目佔商家的便宜,父親成立了物管部門爲商家打點煩心的雜事,物管部門是免費的工作,不讓商家出一分錢,這一舉措得到宣傳部門的讚揚,說父親經委的運作把肥缺變爲服務,本是冠冕堂皇的話語權說話就是生產力的慣例,卻變爲用行動去感染人的好品德,宣傳部門的宣傳何來是有權威性的,它們的版面是相當吝嗇的,父親被正名他的聲譽,更說明做出成績的幹部不會被埋沒,父親有些沾沾自喜是很正常的事,自己的努力不會被怪現象致命一擊.
兒子漸漸長大了,青春期似乎暗藏着殺機,青春期是戀愛的必由之路,戀愛約會歡騰細語,必須使之不在昏庸的情景中衝動地去敢愛敢恨,也許極端的不能醒悟中了怪圈,想漂亮的卻身不由己與醜陋的撮合,完全不在情理中的自虐,青春期的煩惱不是小見的杯盤狼藉,那時是熱血沸騰的碰壁,不因爲什麼只因爲現實是可以改變的,勇闖的冒險精神伴隨着兒子時常的俯坐,父親有時眼望着他憂患重重,想望着兒子說出他的心事,那樣父子可以共謀商量大事,但邏輯的推到不允許父親採取啓迪,這更是作爲兒子應該做到的獨立,其實兒子的每個細節父親只能默守用心血捍衛這天生的關係,戳破這層關係勢必會招來潛藏的殘忍的利用,那後果兒子會逍遙好似不痛苦地改變他的生活,父親會長期密切觀注兒子事變的動態,兒子在幹些什麼兒子會明白一切的,兒子的執着意外的被愛情挫敗了,那個女人相貌平平卻不改初衷的抗拒兒子,兒子曾經發瘋般的急壞了自己,女人一點不痛惜兒子追求美的暢想,難道兒子不夠英俊嗎?不是兒子不夠英俊而是女人有貪財之心,兒子想不通除了錢難道不能浪漫嗎?兒子這種單純的想法沒能影響女人的旁敲側擊,女人的野心令兒子震驚,不是拿樣子就是撇開一邊,兒子的情緒與日俱下,父親看在眼裡只有清淚,讓兒子艱忍下去吧!這樣倒好,讓兒子嚐盡世間的酸甜苦辣,爲後世創造一個奇蹟般的境界,這樣的大志兒子是否理解,志向問題歷來是那個年代比較多餘的難受,什麼是志向那不是孤獨的隱忍嗎?父親還是堅持着開發他的建築,因爲這座城鎮太需要有人把常年關閉的窗戶打開,清新的霧氣也代替不了一幢幢高樓使人們享受生活的美趣,急切的心情就是自己有了一點積蓄就想坐一套好房,人民的苦難和磨練是父親的感動,多少年來他看穿了那些騙子的惡手,用低劣的手法愚弄人們鏡子中的夢,吃不好穿不好連洗澡都無力,兒子本可以吃得更好但父親卻有所了顧慮,那些吃得好的全全是填充的癡相,是不會你意念中可以達到的,光是反感你發覺條件反射的應用是多麼的失效,兒子該本位地自覺地排除那些毒害,用心去體驗勞動創造的福音,勞其筋骨練其體膚才能正確地擔任行爲和意識,秀氣逼人的兒子也盡心盡力在父親的安排下時踏工地,工地這行並不是想象的來錢作數,其實孕育着中國建築文化的脈絡,也是羣體集中意識必然要表現的,兒子雖作勤懇也排除不了雜亂的聲音,這種聲音有呼喚也有顛覆的聲音,兒子也必需要作出某種策略的變化,人脈是斷斷續續陷害你的人格,比如打斷你安靜生活的叫喊,兒子的無意識得不償失,父親並不懷疑兒子的無意識是有意識的連續,這是父親教會他在自私的處境中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態度,父親把書籍暗暗的擱在那裡,好似不存在的空洞設想,兒子莫須有的產生對父親的憐惜,因爲兒子有恆心勢必從困境掙扎着去登上進步的階梯,兒子的眼鏡使自己自卑,兒子要找尋一副好的眼鏡滿足他的鼻架,從此焦慮中去發現別人的優缺點,有人在捅你的壞水指鹿爲馬,但自然淘汰近乎嚴酷的在競相爭妍中消滅了你狡猾的奢望從容的企圖.
父親連兒子的眼鏡都要作一番設計,難道父親是唯美的卻背叛了他的原欲,工作的壓力垮不了,卻深深的垮在美的前途上.他把兒子的眼鏡藏匿起來,兒子瞎着眼睛身不由己去體會霧裡看花,還和這位樑同志出遠差去都市中尋找虛假的浪漫,回來以後兒子想用語言告白父親,吞吐不已看着父親的人格,父親的人格中忽然出現了一種凶氣,怪兒子不夠爭氣輸在了這位樑同志手裡,輸在兒子不果斷爭取自由的灑脫,雙重人格看不清老練的政氣,兒子的弱點暴露無遺裸露着遭遇的白堊,樑同志是一個智力玩弄者,長相思圍棋博弈中可用可無下得散漫而紊亂,兒子不理解他爲什麼從都市中購這種機型的彩擴機,配上藥水再來洗照片,那一次又與一位青家女人在暗室中久久不能出來,兒子懷疑上了他的品格,自己也有些分裂狀態,樑同志強着讓他值夜班,他手下這麼多人,單單盯上他是因爲兒子被看出反感給這位樑同志帶來的刺激,兒子被安排在店裡孤守中空氣中瀰漫着一種蟑螂氣,老鼠也時有越過他的頭頂,這還算好的條件可以撐檯燈看雜誌,一份工資的不易可以吃點零食加上一件深色的茄克,時代在變化更是朝氣的迎去,兒子有膽量採購商品從中吃點小的回扣,經濟簡直是瞬息萬變撲面而來的各種花樣,兒子非常的喜樂想到了將來有金錢作底注,他可以收購一家舊門市,用低廉的價格打造他的私有財產,這家舊門市是他經過他的親舅舅得來的一次機會,舅舅非常痛惜他的經商才能,舅舅是位知識分子的處境,不過舅舅的關係是用他的口才聯結起來的,他發現他這位侄兒不像其他年輕人善於搞男女關係,潔身自好令舅舅有所期望的那樣有用之才,舅舅有正直感不犯時下的花花世界,真諦的透露出他這位侄兒必將大才的鍛造,舅舅很想這位侄兒買斷這家門市,但是在和父親探討中又出現了一個急迫的問題,得到了準確的消息,市裡的檢查院包括紀委已經把父親定爲了監視的範疇,兒子一下嚇住了,揹負起了一種犯罪感,這就是官宦子弟所要面臨的壓迫,紈絝子弟飄飄欲仙是不夠絕對現實的,現實最好的辦法是保持這種狀態等待將來合情的獎勵,父親爲政府鞠躬盡瘁是他入黨的宣誓,他也不許兒子投機取巧只能默默地守望麥田,兒子忽然生活中有灰色的沉重,躺在牀上乾枯失水眼睜睜看不見這個世界的膨脹,錢是沒了,但將來總會嚐到父親教育的甜頭,我的財富囊括精神與物質的世界,一種和諧取代嘈雜干擾的不對稱的阻隔,兒子在慢慢地跋涉於泥淖的土路,這些路雖然不是車來行往的公路,但這邊的風景給他鄉村田園詩意般的感動,他的理想在慢慢地變化,變成了憎恨貧窮富裕在悄然誕生,人間的冷暖是要用心靈來承受的,他的那些朋友很相信他是耕耘在結碩果,虛無蔓延於整個城市,而他牢牢地刻意出現實的種子,執着於繁忙的旁人退卻的工作,朋友三四的時常也喝點高檔的飲料,談着談着他就心慌意亂的感覺到許多問題,想一想的在表層遊蕩,要做功夫的深刻理解,他辭了朋友,去了一趟工地,非常感情地與工人對話一番,實質的東西又得到相互的點撥.
有了一點快樂感也算盡善盡美的,人是完美的動物哪裡有了缺陷就產生一種嫉妒,但這種嫉妒是多重含意,分析當中就確定了自己奔跑的慾望,他沒想到自己的害羞,那些角落裡到底存在什麼樣的情愛,城市一點沒有摩登的氣氛,卻處處誕生數不盡的愛意相交,這座城市的最高行政長官可能沒有想到青年天賦般的炙熱,也更沒想到當他離任了這座城市卻迅速的崛起,這其中的奧妙是多麼可怕的現象,積極的與湮滅的對抗始終是圍繞在城市之光的焦點上,一座高樓代表新面貌但更加缺乏原生的衝突,被一些假象迷惑,事態重大到階層迭加毫無喘息之機,城市得到進一步的擴展,強者在於弱者對話,統一的與絕對的浮生出迷濛般的大廈,既然擺正了事實也不過雕蟲小技了,大氣需囊括眼中的沙子,如果什麼事都不幹光從理論上來安慰自己,社會又重新回到了那個靜態的憂傷日子了.
他沒想到他的辛勞白白奉送於人,工程竣工了,賬面上增加了百多萬的利潤,市委書記硬要把公司重新組合,要他的戰友來擔任總公司的老總,由父親任副總,父親很老實答應了這個要求,但他堅決阻攔了父親,他心裡在嘀咕,副總還有屁個權力,還不是老總說了算,他和父親辛苦經營的攤子,這個市委書記很討厭父親,父親只知風光不擅於巴結他,父親在市裡不太走官場,經濟工作搞得如火如荼,死心眼地作貢獻,這次他嚐到了苦頭,趕忙請市委書記吃飯,一桌宴會,市裡的重要人物都在,大家都安慰他,說父親是位不可多得的人才,市委書記默認了父親尊重他的態度,談了一些問題,談到父親以後的仕途,保證父親今後的開發給項目,這次不當副總也好,耐心等待機會,不久的將來會有大開發的,市委書記也有願望讓父親進市委班子,父親有所顧慮他的事業正是他的黃金時代,呆在市委也不過是做做過場,成不了名家竹籃打水一場空,有了名望就有了影響力,社會聲望可以帶來驕傲的一面,父親和市委達成了默契,他可以自由民主地行使他的既得權力,這權力之中有它特殊的氛圍,不是官章制度而僅僅是紀律的約束,插翅難飛終於飛上了天空,這個世界從新又回到藍天,股份制越來越深入人心,到處成立了股份制開發公司,父親在開發界舉足輕重,他可以爭取到最好的地盤,二舅是父親一手提攜的,二舅佔着父親在材料科進進出出的,私底下揹着父親有暗箱操作的嫌疑,反映二舅是父親的任人唯親,父親的態度有些模棱兩可的,但二舅經常給父親遞信,闡明他的觀點分析公司人員的利弊,二舅看起來是父親的暗哨,安插在公司有個口舌,父親愛和二舅耍,經常去卡拉ok,二舅的幕僚其實是父親的弱點,父親並不放心把他的優勢交給二舅,二舅想讓父親另外成立一個公司,他任副董事,把資金注入進來,父親有的是好地盤,二舅就夢想一蹴而就,他其目的是把項目讓家族沾光,父親抵不住他的遊說,說要留條後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父親就有所顧慮,現在是掌權那今後呢,權利鬥爭已經干預進來,父親寫好了綱領交給二舅,二舅驚喜事辦成了未來的公司也有他的一半.
公司掛了牌,連辦公室的房租都不出,這下二舅也上了領導崗位,經常在辦公室領煙抽,是位品煙的行家,說起項目二舅就心血來潮,已經目測了幾畝地,這一次很拐的是父親,父親還沒回過神來,明明可以欣欣向榮的拿下好項目,鬼使神差聽從二舅選址在他自己的老糖果廠,二舅是老糖果廠的老廠長,樣子懷着扶持之心,但私心雜念異常重,買斷幾畝地那廠就塞了他包袱,這事都不知道就開始動工,基礎一上在一層就摔死一個工人,父親被迫去開追悼會,又加重了賠償,父親也不敢教訓二舅,硬是由自己拼搏起把工程建完,房子賣出還略有利潤,二舅有些原形畢露,身份加重了他覬覦的心理.
二舅的關係網特別廣而複雜,是個平民的家庭商人的本質,家族旺盛撈錢的本事挺大,三個女兒的女婿在社會上混得相當不錯,優點少缺點大,三個女婿象徵着二舅擇婿的感覺,二舅就跟着他們吆喝,喝完酒要打上一副牌,生活方式就這樣沿襲下來,物質條件有了錢也有些來路不明的,正常的經商也要搭上點賭博,二舅在新創公司一落千丈,坐不穩位置,一氣之下誘導小會計偷偷摸摸蓋支票,從銀行取款揮霍一空,這事突發震驚公司,有的贊成請檢察院,父親非常焦急,這個小會計是他的老戰友託付給他的,起訴就毀了她,顧及到這份情,父親就拿出他一部分房產作抵押,貸了款補了缺,他非常懷疑又是二舅的陰謀,二舅若無其事對父親說,公司沒有像樣的小車,不妨到市裡申請一輛;父親眼睛一亮,倒覺得二舅很體恤,憑感情他和二舅合得來,二舅會調侃,會性情中人,人有七情六慾,父親挨着二舅就年輕許多,衝動中就讓二舅佔了便宜,父親又委託他一件事,說公司缺一個會場,商務往來很棘手,搞一個大型的茶樓,有聚會的地方,二舅領到了美差了,搞裝飾安人員,把他三個女兒都安在裡頭,吧檯是他三個女兒的身影,二舅頗覺浪漫,這個茶樓並不簡單,中高層人物出入頻繁,二舅拿着羨慕的眼睛,掌握了許多情報,從中悟到了出頭露面的榮耀,恨自己還是個小角色,什麼時候可作名利雙收,他思忖着自己該是一個副處級的人物,那他周圍豈不是巴結他的人,像這個地方他可以走走過場,而帶來他的職場價值的百萬,他的心是不甘的,按理說他掌握了這個茶樓,對他的後半生完全可以衣食無憂,二舅就背離了父親,狠命同唐總經理相好,唐總是父親的副總,年輕有爲一表人才,唐總的背景有銀行的靠山,可以準確的說,唐總是未來的掌門人,公司內部包括社會上都捧唐總,因爲唐氏家族在此地出了不少人物,衆星捧月是當然的爲自己留勢頭,深層的唐總有種親和力,相對來說唐總比較理解人性,這與他熟讀史文得益,咬文嚼字給人印象雅俗共賞,正所謂文人有說不盡的吸引力,把他的身影抓得緊,盼他早日坐頭把交椅,唐總不負衆望的表現自己,又很有承諾對待這些人,有一處大商場也發包出去,商場內有歌廳餐飲等,承包老闆就成了固定的將來的合夥人,倒有聲勢也專爲炒作自己,但他相當聰明一律不接受賄賂,不會一下起來又倒下去.
唐總對待二舅也不過如此,認爲二舅的用途沒什麼精華,平淡無奇之中談點小生意,唐總很鄙視光勢利那一套,表面上還是對二舅好,但要捨車保帥,二舅發覺唐總沒掏心窩子,是不是自己哪裡有錯誤,他反來複去想,唐總又不缺什麼,不抽菸,光喝點酒,包個女人什麼的,唐總又不幹,最多跳點舞親熱親熱,這時間一長,他不定把我蹦了;二舅着急,什麼時候唐總還相信他,有一天,唐總喝了點酒來到茶樓,唐總一下被一個女人驚呆了,這是二舅有意的安排,要試試唐總,趁洗手的時候,唐總就親了這女人,唐總享受到了天倫,忽然很感激二舅,還有意和二舅擁抱,二舅在唐總面前就確定了自己的位置,唐總對二舅說,人都有遠大前程,你放心,只要我不垮,你對得起我,我良心上放着你,就當結拜兄弟這麼看待,你就暗暗是我的助理,還要煩你幫我處理事務的;二舅頓時提了兩瓶五糧液,唐總莞爾一笑,說,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二舅忙地又搞一處酒樓,這真是雙劍合璧,借唐總的力量,酒樓茶樓鬧熱着呢,二舅的社會名聲忽地旺盛,還加入了工商聯,社會就是這樣,那些芸芸衆生也沒有福氣享受這本經,只有靠個體的發展才實際得了,二舅硬是蹦出來了,三個女兒爲他慶賀,敬酒站得畢直,二舅大腦裡就幻想着,門庭如市豪門一介了,今後不知又有春風又有賺取,一個人的身份想當年是多麼的苦難,今兒個還有一個好項目等着他大施財氣;他最看得來他的大女婿,大女婿把他的兒子培養成了一位理科狀元,大女婿到處宣傳,說他的兒子今後在美國要研究大腦芯片,但他兒子也有些不幸,有嚴重的心理障礙,二舅心疼大女婿的原因是大女婿一直對他很孝敬,長期給他買高檔煙甚至補品,一應俱全地聽從二舅,二舅在家發牢騷,因自己鬱鬱寡歡不得志,大女婿都是好言相待,讓他堅持下去,總有一天會出人頭地,這次有一個特別重要的項目,他名字都取好了,這是一幢二十八層的高樓,名字就叫紫荊大廈,唐總找人融了資,這是一個幾千萬甚至上億的大數目,二舅就負責這筆資金,所有撥款都要通過他,工程隊伍最怕墊資,從基礎到層面電話打給二舅,唯一的目的就是注入資金,二舅就要審問他們,扯許多預算的問題,工程隊伍畏懼他,不敢把預算造高了,自己也該省衣儉食,常常把利益縮了水,要找一個這樣的工程非常難,自己可以勉強靠勞力吃飽飯,技術上面也不敢奢望,現在的情況不同,光靠技術選擇的餘地太大,別的還要先進,二舅特別懂這個道理,競標的時候也上了五六家,這家比較老實,紫荊大廈聳立起來是沒有問題的,大廈一天接一天接近竣工,二舅心花怒放的估算着價值,商品房的預售簡直一帆風順,資金回籠無數,二舅就把握着沉甸甸的款項,向着暴富接近了,那一天早上,他開始騎自行車鍛鍊了,身體好生保養,吸菸太多要足夠的呼吸練練肺活量,他邊騎邊想,去看看紫荊大廈工人到沒有,怎麼沒注意就跌在旁邊的坑裡,爬起來扶上了自行車,沒事,工人果然到了,清晨就來了個電話,是工程隊的老總,說求求你了,資金又斷鏈了;二舅今早特別冒火,就咒毒他,龜兒子又要錢了,錢把你撐死算了;那方嚇住了不敢做聲了,二舅心裡不愉快,就喝了早酒,吃了一碗肥腸湯,懶得理工地了,癮又上來了,給大女婿去了個電話,說中午找一家高檔的酒店,喊他約兩個兄弟去酒店,等他來搓一副,大女婿乖乖的聽了話,二舅就往酒店走,這是一家四星級的酒店,進了包房,已經等着了,二舅說,呵,來了,今天打大點;將近了半個鐘頭,二舅興奮異常,忽然,二舅重重的摔在地上,不省人事,急救車把他送到醫院,老殼出毛病了,診斷爲腦溢血,住了將近三個月,回家就癱在了牀上.那一段夢也值得,往後的日子也有歡喜和悲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