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告訴你們豹哥,就說我葉風從還從未把一個小小的黑道老大放在眼裡!如果他真的想玩的話,我奉陪到底!”葉風森然道,冷淡的眼神凝視着地上的鮮血,忽而閃出異樣的光芒,透露出些許的期待。
“你就是葉風?”黃髮青年此時擡頭,纔看到面前男人那張清秀俊麗的面龐,實在無法想象這樣一個看起來文質彬彬之人手上會有那般力量。但剛纔那痛徹心扉的感覺猶在,不禁畏懼道:“大哥的話我一定帶到,我們,我們能走了嗎?”
葉風擺手,轉身,不再看那幾個嘍囉。
幾個不良青年彷彿得到大赦般,亟待奔入電梯,卻發現剛纔那個可怕的中年男人正堵在電梯口和一個妙齡少女談笑風生,無奈之下,忽而發現旁邊的安全通道,卻像是發現新大陸般,一擁而入,步行下樓而去。
葉風打開房門,無奈看着那兩個談得昏天黑地的男女,開口道:“我說老頭子,你別動不動就給我私定終身,簫曉不過是我普通朋友,你別嚇着人家。”
“得了吧,還想騙你老爹,我這兒媳婦都承認了,你還在那裝什麼?老子能吃那套?”葉存志瞪了眼葉風,繼續和簫曉攀談起來。
靠!葉風暗罵一聲,這小妮子到底什麼心思,貌似剛見面就和那老頭熟絡起來,根本就像是認識多年的朋友。
“我說老頭子,你要想進來就趕緊的,不想進就麻利點走人,別堵着電梯門啊?這電梯都停在這這十多分鐘了。”
“你小子別老總張口閉口老頭子,我有那麼老嗎?你媳婦還誇我年輕呢,絕對地型男!”葉存志訕訕道。只不過這老頭子的暱稱卻在心頭揮之不去,從葉風出生,他就沒有父親的樣子,可這種近乎朋友,哥們兒的關係何嘗不是一種幸福。
“那你年輕嗎?都五十多了,安心在家養老算了,還出來亂跑!看來我得打個電話告訴我媽了,這人就得管,否則不知哪天就上天了。”葉風冷笑道。這父親從小倒像是自己的玩伴。互相拆臺,告狀是常有的事情。
五十多了?簫曉倒吸口氣,有些不可思議地看着眼前的中年人,細細打量,卻也沒發現一點衰老的痕跡。暗歎這種保養程度不知道要被多少女人羨慕,嫉妒。
葉存志彷彿老鼠聽到貓叫般,有些警惕道:“小子,咱可有言在先。不管怎麼樣都行,但是絕對不能鬧到你媽那裡。否則對誰也沒有好處!”家中那個老婆雖說是溫婉動人,平時也是和顏細語,但卻絕對是他今生唯一的剋星。他甚至可以和首都軍區叫板,卻不曾對妻子大吼一聲,也許在別人看來,這是懼怕。但是隻有他自己清楚,這是他們那代人的愛情,誠然沒有年輕人的轟轟烈烈,卻是平時生活中的點滴積累,平淡透出溫馨,甘苦唯有自知。
“好了,我也不打擾你們小兩口了,我還想早點抱孫子呢。記得有時間回家看看你媽,別讓老子來揪你!”葉存志擺擺手,叫上兩個保鏢走進電梯遁去。
葉風嘆息,每次都是那麼難纏,估計要不是有個女孩在自己身邊,想必又要被那老頭強拉去相親。旋即轉頭看向簫曉,卻發現那小妮子正一臉詭異地看着早已關閉的電梯。
“丫頭,進來!咱倆得好好談談。”
“好呀,人家早就站得腿都酸了。”簫曉一蹦一跳地跑進屋子,一眼就瞄到側屋的大牀,猶如見到親人般,一頭撲上去,那種迅捷的速度實在看不出腿痠的跡象,倒是剛吃完興奮劑般,整個一運動健將。
葉風關上無奈地關上門,轉身跟進側屋,拉過旁邊的椅子,靜靜看着牀上翻滾嬉笑的簫曉,不發一言。
簫曉在外耗了一天,這種席夢思大牀的滋味當真是懷念,暗歎自己當初竟然不懂得珍惜。享受多時,卻看到旁邊的男人正目不轉睛地盯着自己。
“大叔,怎麼了?”簫曉打量一下身上,並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不明白那種表情是什麼意思。
“我得嚴肅地跟你談個問題!”葉風冷聲道。
簫曉沒想到這大叔還有如此一面,不禁做起來身來靜靜聆聽。
“剛纔你和我爸說什麼了。”葉風靜靜道。這丫頭顯然是默認了什麼東西,否則老爹也不會認定這妮子是他兒媳婦。
“沒什麼啊!我就誇你帥,心腸也好,懂得體貼人,反正我知道的好詞都用上了,怎麼樣,夠意思吧?”
夠意思?那是我老爸,用得着你去誇?老子幾斤幾兩那老頭早就一清二楚。
“其實吧,我還還說了點心裡話,”簫曉移了移身子,湊近葉風身邊,“我說其實我挺喜歡你的,只不過還沒來得及表白。”
葉風一個跟頭栽到地上,差點沒背過氣去。“大姐,就算你真得看上我,也別告訴那老頭啊?”
“想得美,”簫曉嘴角劃過一絲狡黠之色,“你這種大叔級別的人物我纔沒興趣,只不過剛纔你老爹嚇得我不輕,我故意騙騙他。讓老頭高興去吧,最後空歡喜一場。”嘴上如此,心中卻在YY起來,等那老頭再見到自己,就說把他兒子踹了,看他還怎麼抱孫子。嚇姑奶奶,有你好受的。
葉風氣竭,這丫頭當真不知那老頭子的脾氣,“丫頭,惹禍了知道嗎?我家老頭認定的事絕對沒法改變了,你就認命吧。等你到了法定年齡,咱就拜堂成親。”
“拜就拜,我還怕你不成!”簫曉嬌笑道,那老頭雖然看起來不是好人,但說話卻是不錯,想來還不會到逼迫自己的程度,真撕破臉也不會怎麼樣吧。
葉風卻深知那老頭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莫說一個簫曉,就算是某國公主,只要他認定了,也敢搶回來當兒媳婦,仔細算來,除了老媽外,那老頭子還從來沒怕過什麼人。
“哎,不說這些了。”簫曉拍拍葉風的肩膀,掃視着房間的佈置,“大叔,你這窩不錯嘛!本來我以爲一個男人的屋子絕對是又髒又亂,沒想到你還挺愛乾淨的。”
“那是,現在像我這樣整潔的男人是越來越少了。”葉風笑笑道。不是自誇,他這屋子收拾地絲毫不遜星級賓館,工作之餘,除了睡覺,就是打掃這房子。本就是自己住,賞心悅目纔是關鍵。
簫曉也忘記腿痠了,跳下牀,圍着屋子轉起來,不時摸摸看看,忽而鼻子抽動一下。
“大叔,我怎麼覺得有股怪味?”
“有嗎?”葉風努力嗅了嗅,卻沒有聞到什麼特別的東西,“沒有啊,我怎麼聞不到,你鼻子過敏吧?”
“絕對不是,”簫曉開始掃尋起來,最終把目光落到了牀上那疊地整整齊齊的薄被上,瞬間確定目標,“就是這!沒錯!”
說着,一把抖開那張純白如雪,不含一絲雜質的被子,卻不想一件紅色物體躍然眼前。引得簫曉面紅耳赤起來。不敢再看一眼。
(有獎競猜:紅色物體是什麼?評論區回答,答對加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