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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當真如此,加價三成,又有何妨!”
石達開爽朗的一陣大笑之後,突然又把笑容一斂,雙眼一眯盯着朱宜鋒,笑容變冷,
“若是沒錯的話,怕你的船就在這附近不遠吧!”
精明如石達開又豈不知,對方現在道出這麼句話來的原因,恐怕這人已經把貨到這裡。
“五千歲!”
見石達開似有不快,朱宜鋒連忙先鞠一躬,然後出言解釋道。
“在下此次確實隨貨船前來,不過現在貨船泊於九江,可是能如天國達成通商,那在下自可順流而下,前往九江,引船入漢口,而在下搭乘洋船,實爲火輪船,縱是從上海至漢口所需時間,短不過三日,長不過四五日!”
半真半假的解釋着,朱宜鋒可不希望自己得罪了眼下的這位“大金主”。
“火輪船?”
詫異的看一眼朱宜鋒,石達開沉思片刻,隨後又把話峰一轉。
“便按先前的商定,若你能在兩日內運來五千支洋槍,既可加價三成!”
就在石達開準備把此事交待給身邊的典官辦時,卻聽朱宜鋒說道。
“五千歲,不知天國準備如何付以此款,畢竟那些東西可是值銀六七十萬兩……”
儘管現在還沒有拿到銀子,但數十倍的利潤仍然讓朱宜峰爲之興奮不已,但現在還不到慶功的時候,至少在回到上海之前!
“我天國又豈會差你那幾十萬兩銀子!”
石達開隨口言道一聲,這從廣西來武昌的一路上,太平軍往往派出一支輕裝的先遣部隊,預先在宿營地張貼布告,設立收貢館,令百姓接濟太平軍糧餉。當然更重要的每至一村一莊,事先覓得該村莊的貧民或富豪家的傭僕,摸清富戶底細後逐戶蒐羅,普通地主富豪一般是飭令其交出部分銀錢糧米,對於清朝官僚的財產則全部抄沒,這種“打先鋒”,往往可將其數世積累一掃而空。而且沿途攻城掠地,更是繳獲頗多,便是在嶽州一地,便繳得官庫數十萬兩。現在聖庫中還真不差的銀錢。
“可,五千歲,現在天國正值創業,想來將來用銀之處頗多,若是可以的話,在下倒是希望能與天國易貨!”
易貨?
眉頭微微一跳,石達開詫異的看着面前的這人,他說什麼?不要銀子?要貨?天國有什麼貨?就在疑惑中,這人的話又傳到他的耳中。
“在下來時曾經過碼頭,注意到碼頭上存貨頗多,想來其中亦有生絲,若是五千歲同意,在下願意以生絲充抵貨款!”
“朱明宗”的話未說完,石達開便有些不解的看着眼前這人,心底卻是掀起一陣波瀾來,雖說貴爲天國翼王,但因爲一切財物盡歸聖庫,他這個五千歲手中也沒有多少銀錢,原本他還曾想從聖庫中取出銀兩來,一次取出數十萬兩紋銀確實不容易,到時購得的洋槍洋炮又該如何分配?
可現在“朱明宗”的一句話,卻讓石達開的心頭一動作爲九省通衢之地,單就是碼頭上現在積存的,被天軍查沒的貨物又豈止數十萬,儘管現在並不是生絲上市的時節,但在漢口、漢陽兩地,積壓的生絲便不下千擔之多。若是能以這些生絲充抵貨款,又豈需再從聖庫中提取銀錢?
“若是可以的話,在下願以每擔生絲300兩易貨!不知五千歲以爲如何?”
每擔生絲300兩?
很高嗎?
現在上海的生絲價格是每擔市值白銀510兩,換句話來說,只要對方同意這個條件,那麼既便是不包括其它,單憑每擔生絲的差價,朱宜鋒便能獲得近一倍的暴利。
“哦!”
輕應一聲,石達開只是盯着眼前的這個年歲甚至還比自己小上幾歲的青年,又他繼續解釋道。
“五千歲,這生絲既不能製成衣衫,又不能充作糧餉,於天國而言,幾如廢物,而我等商人卻可將的此廢物化爲財富,以助天國大業!”
朱宜鋒的話讓石達開沉吟着,用略帶迷惑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聽到“而我等商人卻可將的此廢物化爲財富,以助天國大業!”他臉頰上肌肉顫了一下,盯着面前的朱宜鋒問道。
“你倒是有心!不過這每擔生絲往日值銀不下四百餘兩,而今你出價不過三百兩,生意做到這份上,也屬罕見了!”
雖說石達開並不知道現在生絲的行情,可以起事之前,他也是普通百姓,自然也曾賣過生絲,對生絲價格多少有所瞭解,這每擔三百兩,可以說再低不過的低價了。
“回五千歲話,在下只是商人,不遠千里擔着諸多風險來此,所求者自然是爲商利,在商言商,還請五千歲見諒!”
面帶笑容的朱宜鋒並沒有表現出絲毫怯縮之意,他之所以開出這個價格,正是因爲其拿準備了生絲對太平軍而言,根本就是無用廢物,而自己,不過只是廢物利用罷了。甚至對於太平軍來說,自己的這一舉動還爲他們開闢了一條新的財源。
“好一個在商言商!”
石達開點點頭,認真的看了一眼朱宜鋒,隨後說道。
“只要你能於這兩日,把洋槍洋炮運來,縱是這百兩絲價的利差,許給你,又有何妨!”
誠如,正像朱宜鋒說的那樣,生絲對於太平軍而言只是不值一文的廢物,甚至到最後離開此地時會依着慣例,往往會一把火連城帶貨一同燒掉,現在能拿這些不值一文的廢物換取銀錢,即便是價格低點又有何妨?
“多謝五千歲,請五千歲放心,最多兩日內,在下就會把大軍所需槍炮運抵漢口!”
冬月三十,洋歷正值1853年1月9日,這一天清晨時分,漫天的雪花中一艘西式洋船在兩艘人力划動的舢板的拖動下,緩緩朝着漢口的官糧碼頭靠去,在船靠港時,船上的人無不是好奇打量着這座並不算大的港口。
他們似乎是頭一次來漢口,在溼漉漉的甲板上呆看那碼頭,佔地足有數畝開外,各色貨物垛得一座座小山似的,但是這碼頭上,卻不見任何船伕、苦力,甚至就是那貨物也是任其在曬在雪裡,貨堆上更是落着厚厚的一層積雪。
在碼頭處的數百條舢板小船中,這條西式洋船甚至醒目,在船剛靠穩,碼頭上便有數名穿着黃衣頭纏紅巾的太平軍來到船邊,他們卻不上船,站在碼頭青石條愣愣的瞧着這從未曾見過的洋船。
別說是那些的從未見過世面的太平軍士兵被這長達十數丈的洋船驚的半晌說不出話來,就是在碼頭處那草棚裡與一羣被虜至少百姓窩在一起的李子淵,也是睜大眼睛,用驚愕的眼光看着這艘洋船。作爲貴州人的他,原本是準備前往京城赴考,可誰曾想,卻遭遇了這番兵劫,非但隨僕被殺,自己也淪落匪手。
“這船是從那裡來的?”
瞧着那大洋船,李子淵在心裡尋思着,他隱約已經猜出爲何大清早他們就被人從“男營”趕至此地,恐怕是要從這船上卸貨。
可這船是從那裡來的?
差不多半個時辰後,在幾名卒長的吆喝下,李子淵和其它人一同被驅趕到船上,從船艙往碼頭上卸貨,也就是在卸貨時,他注意到這艘船的艙室極大,一個人藏在這裡,根本就不會被發現,而更讓他詫異的是,他看到了幾名金髮碧眼的西洋人!
要是能逃上這洋船!看着江中的大船,李子淵的心底早出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逃。
可,他卻不敢逃,因爲在他的身邊,至少有四雙眼睛在盯着他,依照太平軍的規矩,一人逃跑,同伍其它四人連坐,也正因如此,這男營中人逃散纔會極爲有限。
我不想死,我不想像那些蟻賊一般死在武昌城下……求生的慾望在李子淵的心底衝擊讓,讓他在衝動與理智之間掙扎着,就在這時,在那船邊傳來一個話聲,
“……這加上現銀之後,還差了不少,朱先生,您看,我這裡還有茶磚,不知朱先生是否感興趣?”
“茶磚?茶磚的價格小人不甚清楚啊,再則小人的洋行的素來專營生絲,這茶葉嘛,到是不曾瞭解……”
“這,這可有些難辦了……”
船邊那兩人說着的廣東話或許在別人的耳中宛若天書,但李子淵卻能聽得懂,原因倒也簡單,當年貴州學政正是廣東人,爲了討好那位學政,他特意學了數年的廣東話,這會聽着那邊的話聲,他的心頭卻猛然一跳。
“大、大人,小人、小人知道茶價!”
“有人逃了!”
突然,一聲尖叫在碼頭上響了起來,朝着喊聲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那邊一個苦力正在江上拼命的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