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全安聽後,大笑了起來:“哈哈哈……你果然聰明。我之所以要這樣幫你,目的很簡單,就是利用你來對付華國安。”
葉寒將信將疑的道:“只有這一個目的?”
沈全安道:“信不信由你,我該說的都已經說了。”
葉寒站在那裡陷入了深深的思考當中,在他看來,沈全安並不像在說謊,而且跟着沈全安的這段時間裡,他對自己也沒有一點惡意。不僅如此,他還特意將‘鬼門十三針’教授給自己,如果沈全安對他真的有什麼企圖的話,早就應該下手了,又何必等到現在呢?
沈全安見葉寒若有所思,當即問道:“你好好考慮一下吧,不管你信不信我,你都可以繼續留在診所裡,我不會趕你走。再怎麼說,你也是景國逸的徒弟,我不能坐視不理。”
話音一落,沈全安站起了身子,拎着那個笨重的榆木箱子,直接走到了葉寒的面前,從口袋裡拿出來了一張紙片,直接放在了桌子上,並且對葉寒道:“如果你考慮清楚了,去這個地方找一個叫陳仁杰的人,他會給予你莫大的幫助。”
說完,沈全安便拎着箱子走出了診所,並且說道:“明天下午三點,你在診所裡等着,到時候會有車來接你。”
葉寒轉過身子時,看見沈全安已經離開了診所,他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紙片,打開來看了一下,見上面寫着“光華醫院心胸外科陳仁杰”幾個字。他冷笑了一聲,自言自語的道:“這老頭,又讓我去拿藥?”
過了中午,葉寒吃點午飯,閒來無事,便將診所給關上了,按照紙片上的地址去了光華醫院。
光華醫院是一個私人醫院,在東海市屬於二流醫院,不算大,也不算小。葉寒打了個出租車,來到光華醫院,問清楚那個叫陳仁杰的在哪個辦公室後,這才找了過去。
葉寒來到了光華醫院的辦公大樓,到了307室的門口,擡起頭敲了敲房間裡的門,發出了“咚咚咚”的響聲。
敲門聲剛落,便聽見裡面傳來了聲音:“門沒鎖,請進!”
葉寒直接推開了房門,赫然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個年紀只有三十歲左右的青年,面目俊朗,眼睛炯炯有神,是個帥哥級的人物。
坐在房間裡的青年看到葉寒後,並不認識,便問道:“你找誰?”
“我找陳仁杰。”葉寒道。
“我就是!”青年回答道,“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葉寒道:“是沈全安讓我來的。”
“哦……”陳仁杰先打量了一下葉寒,然後站了起來,走到門邊,對葉寒道,“你跟我來。”
葉寒以爲還像上次去醫院拿藥那樣,跟在陳仁杰的後面,一路上,兩個人一句話也沒有說。他被陳仁杰帶着乘坐電梯來到了負三層,電梯的門剛一打開,葉寒便赫然看見明亮的走廊盡頭寫着停屍房三個字。他心中一陣狐疑,心想這次來的地方如此隱秘,又不知道要拿回去什麼藥呢。
陳仁杰帶着葉寒來到了停屍房,推開停屍房的門,一個管理員便迎了上來,很是恭敬的道:“陳醫生,你怎麼來了?”
“三號屍體準備好了嗎?”陳仁杰不答反問。
管理員急忙道:“早已經準備好了,就等陳醫生來了。”
“帶我過去。”陳仁杰冷冰冰的道。
管理員斜視了一眼葉寒,問道:“陳醫生,這個人是誰,以前好像沒有見過啊。”
“這位是我的助手。”說完,陳仁杰便向裡走去,剛走了兩步路卻又突然停了下來,對管理員說道,“以後不該問的別問,懂嗎?”
管理員像是很害怕陳仁杰一樣,連連點頭,也不再吭聲,只管在前面帶路。
在管理員的帶領下,葉寒和陳仁杰都被帶進了停屍房的盡頭,在盡頭處,有一間小房,門是關着的,管理員帶到地方後,便離開了。
陳仁杰則掏出了鑰匙,打開了小房的房門,然後打開了房間裡的燈,站在門口,對葉寒說道:“歡迎光臨真相檔案室!”
葉寒先是朝房間裡瞅了一眼,但見房間內有一個手術檯,而在手術檯上則躺着一具裸屍,是一名女性。除此之外,在牆壁上,解剖所用的器械應有盡有。
陳仁杰率先進入了小房間裡,回頭見葉寒還站在門口,便道:“還站在門口乾什麼?進來給美女打個招呼。”
葉寒猶豫了一下,但還是走進了進去。
“把門關上,一會兒我們就可以開始了。”
葉寒愣了一下,見陳仁杰正在對手臂進行消毒,身上已經披上了墨綠色的手術衣,便問道:“開始什麼?”
“解剖啊!”陳仁杰一邊給手臂消毒,一邊輕鬆的說道。
“解剖?”葉寒吃了一驚。
陳仁杰看到葉寒吃驚的樣子,便問道:“怎麼?你來的時候,沈全安沒有告訴你要幹什麼嗎?”
“沒有,他只是讓我來找你。”
陳仁杰道:“沒關係,現在你知道了。趕緊準備一下,一會兒我們就開始了。”
葉寒尚未搞清楚狀況,走到陳仁杰身邊,問道:“等等,我有點糊里糊塗的,讓我先弄明白好嗎?”
陳仁杰看了一眼牆壁上掛着的鐘表,道:“給你三分鐘的時間。”
葉寒急忙問道:“你的意思是說,沈全安讓我來找你,就是爲了配合你做解剖?”
“不是配合,而是站在一邊學。”陳仁杰道。
“可是我已經學會了解剖了,爲什麼還要我跟你學?”
“是嘛?那你告訴我,這個女人是怎麼死的?”陳仁杰指了一下躺在手術檯上的裸屍。
葉寒看了一眼這具裸屍,見全身上下都沒有一絲傷痕,從年齡來看,不過才二十五六歲,這麼年輕就死了,一定是因爲患病。他當即對陳仁杰說道:“這麼年輕就死了,而且還沒有一絲的傷痕,一定是病死的。”
“哦?那麼是什麼病導致她死亡了呢?”陳仁杰問道。
“這我哪裡知道?如果真的是病死的,那麼將屍體解剖來開,就知道她是因爲什麼而死的了。”
陳仁杰笑道:“我可不認爲她是病死的,我的看法是,她是被謀殺的。”
“謀殺?”葉寒聽後,有點大跌眼睛,不太相信的道,“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