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鶴攤手笑道:“早這麼老實不就行了麼?非要讓哥們動粗。”
“我操!小哥,你的手段可真是陰險啊。”馮毅剛目光都有些呆滯了,明顯是恐怖加氣憤造成的結果。
吳寶和谷鶴兩個人來回在屋裡面走着。
谷鶴的神情悠然自得,似乎沒有把馮毅剛的病放在心裡。
“你倒是趕緊治啊?”馮毅剛咆哮道,他的潛臺詞是,有什麼花招儘管使出來吧,只要不給我看小鳳姐的採訪就行了。
“如果你的心態不調整好,我怎麼也治不好你的毛病啊。”谷鶴兩隻手搭在桌子上,弓着身子說道:“按照你的病情,在每天晚上,這個地方都會很疼痛,對不對?”他點了點馮毅剛的耳後的位置。
“咦?有點門道啊。”馮毅剛那個部位確實很疼痛,而且是週期性的,晚上十點鐘左右很明顯,到了一兩點之後反而不怎麼疼了。
谷鶴繼續說道;“你不光是每天晚上疼痛難忍,而且你晚上還會做噩夢,每天早上你醒過來的時候,對這些噩夢都記憶猶新,對吧?”
“神了?這都知道?”馮毅剛現在對於谷鶴的印象潛移默化的在轉變着。
這些年,最折騰馮毅剛的並不是身體的痛苦,恰恰是精神上的折磨,沒有犯病以前他是一個膽子十足的人,可是犯病以後,他特別害怕黑夜的來臨,甚至爲了不讓自己做惡夢,晚上喝大量的咖啡來提神,生怕自己擠入了夢魘。
可是這是不可能實現的,人總是要吃飯睡覺的,所以他現在聽到谷鶴一清二楚的把自己的毛病說出來,肯定對方是一名出色的醫生了,要知道這些事情他連最好的朋友都沒有告訴,實在是丟不起人。
如果一旦傳播出去,大名鼎鼎的正義衛士竟然害怕黑夜,估計馮毅剛的職業生涯也要完蛋了。
“很好,你願意承認,我就有辦法只好你的毛病。”谷鶴的嘴角浮現出了一絲絲陰笑,說出這些話的目的,就是爲了給這個固執的傢伙當頭棒喝,現在看來效果顯著。
分析馮毅剛的病情沒有結束,谷鶴瞧了瞧馮毅剛的眼睛,說道:“你雙目無神,眉心中透着一股子陰冷氣息,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在情感上面也有很大的波折,導致內心極度的抑鬱,人抑鬱則傷脾,如果你看過中醫的話,人家肯定告訴你脾陰虛,但是給你開了不少的藥,卻沒有什麼效果。”
馮毅剛的嘴巴張成了o形,癡癡的看着谷鶴。
谷鶴撓了撓頭:“怎麼,我說的不對?”
“不是,你說的太對了,如果我的這些事情從來沒有告訴任何人,我甚至懷疑你調查我。”馮毅剛是心服口服,差點都跪在地上喊神醫了,的確,自己這些年每天晚上都會從噩夢中驚醒,弄得老婆也根本睡不好,最近兩年,老婆也在給自己施壓,如果毛病再不好,只能夠申請離婚了。
對感情忠貞的馮毅剛感到身心疲憊,同時對於美好的感情有了些許的心灰意冷。
這一切都被谷鶴說得準確無比,怎麼能不讓他驚訝呢?
谷鶴打着響指
:“我告訴你,中醫講究望聞問切,通過觀察你的身體便能夠得知你到底是什麼原因。這一切你覺得不可思議,主要是你根本不瞭解中醫。”
望聞問切說起來容易,但是這四點基本功都能夠做到極致,確實非常難得的事情。
“今天算是見識到高人了。”馮毅剛現在真信了那句話,有志不在年高,英雄不在年少:“穀神醫,你能不能幫我治治我的毛病?我求你了。”
人在絕望時並不會什麼事情都敢做,可在絕望中再次看到希望的時候,那真是什麼事情都能夠幹出來了。
如果在平常,馮毅剛怎麼也不會向面前這位年輕人苦苦哀求的。
“當然沒問題,只是你要配合我。”谷鶴緩緩說道。
在谷鶴對未來醫學的構思中,人要想戰勝病魔,必不能光靠醫生,同時自己也要樹立強大的自信,人一旦完完全全的相信自己,免疫力和抵抗力都要強上不少。
馮毅剛像小雞啄米似的;“沒問題,沒問題,穀神醫說什麼就是什麼?這種病平常折磨得我好苦啊。”
“當然,不過首先我要讓你知道你到底是那個部位出了問題。”谷鶴雙手懷抱着,說道:“你的病其實出現在神經,是一種神經病。”
如果換在平常,馮毅剛絕對會開始亂罵:“你纔是神經病,你們全家都是神經病。”不過現在可一點不敢造次。
“我去醫院的時候,那些醫生都告訴我是反射性胃病。”馮毅剛戰戰兢兢的說道。
谷鶴淡定的模樣讓吳寶看着都佩服:“哼哼,西醫治病的原則是看表面,比如你身體哪個地方疼痛,他就會給你檢查什麼地方,而中醫看病則在因,你爲什麼會犯這種毛病,他一定要給你找出來,對症下藥,自然是事半功倍。”
“那些狗日的西醫,怪不得看不好呢?”馮毅剛想想也明白了,自己身體最突出的就是胃疼和腦袋疼,而那些醫生檢查自己的腦子和胃都沒有毛病,只能夠灌輸反射性胃病這種概念了。
“其實也不用全部怪西醫,西醫也是有長處的,比如說手術,能夠最快的時間治療人的外傷,不過你這種毛病自然是要看中醫了,而且還不能夠看一般的醫生,一定要看我這麼好的醫生。”谷鶴這句話有些自賣自誇的嫌疑。
不過吳寶不這麼想,從剛纔谷鶴對於中西醫治病的分析來看,谷鶴顯然是多種醫學都有深入的涉及。而且僅僅是用“這麼好”來形容谷鶴,簡直是一種謙虛。
“啥都不說了,你還是給我治治吧。”
任你說的天花亂墜,如果不能夠手到病除,還是白費功夫。
谷鶴點點頭,對吳寶說道:“寶爺,你說說看這種疾病應該怎麼治療?”
吳寶有些愣住了;“你不會,我更加不會了?”
“哈哈,寶爺,咱們還沒有開始探討呢?你怎麼就虛了呢?”
吳寶被這麼以諷刺,也有些掛不住,點着馮毅剛耳後一寸出說道:“這根神經有問題,他似乎天生就多出了一根神經,不過沒有什麼壞處,可是突然又件什
麼事情激發了他這根神經的成長,也就造成了紊亂,最好的辦法,使用刀子,切斷這根神經。”
“嗯!”谷鶴點點頭,病因算是被吳寶看出來了。
“不過。”
“不過什麼?”馮毅剛看着吳寶糾結的眉毛膽戰心驚的,爺爺,你可別給我判了死刑啊。
吳寶糾結的說道:“可是要切斷這根神經很難,就算在微小的手術刀,也斬不斷這根神經,因爲這裡的經絡非常繁多,只要一動刀子,就可能切斷其他重要的神經,得不償失了,我是想不出什麼辦法來治療,想不通啊,想不通啊。”
谷鶴本來可以用蠱蟲來治療的,但一旦用出了蠱蟲,這位記者宣傳的時候可能就不是那麼能夠讓老百姓接受了,如果被某些部門給當邪教組織抓起來,就更是完蛋。
“我可以治療,我要用華夏最聞名世界的鍼灸來治療。”谷鶴說話間已經從吳寶的口袋裡面掏出了銀針盒,他決定用最正統的中醫手法來治療馮毅剛,讓這位倔強的驢子無話可說。
“不可,我覺得鍼灸在這個地方根本一點辦法都沒有!”吳寶連忙喝止住。
“一定要用。”谷鶴堅定的看着馮毅剛。
吳寶攔在谷鶴的身前:“銀針有些穴道不能夠扎,他犯病的那個穴位更加不能夠扎,那可是聰慧穴,一旦扎進去,很可能變成瞎子聾子。”
馮毅剛立馬站了起來,動作太大,甚至將凳子都給絆倒了:“神醫,這可不能夠亂來啊,如果一旦意氣用事,我這一輩子就交代了。”他覺得谷鶴的水平肯定是有,不過這種治療手法可能是剛纔和自己吵架,着急證明自己,失去了心智纔想出來的。
貓玉兒也眼巴巴的看着谷鶴,千萬不要出亂子啊。
谷鶴揮了揮手:“寶爺,你讓開,我從來不做無把握的事情,再說了,馮記者的病亂神經就長在聰慧穴上,咱們只能夠冒冒險了,何況,與其天天晚上做惡夢,還不如變成聾子和瞎子呢。”
“別介,我還是覺得做惡夢爽一點,至少我在醒過來的階段還是正常的。”馮毅剛都快哭了。
谷鶴將腦袋湊近了馮毅剛,詭異一笑:“嘿嘿,我是嚇唬你的,放心吧,治好你的病,沒有一點點副作用。”
搞了半天原來是逗自己玩,馮毅剛這次是真哭了,怪不得說,惹誰都不要惹醫生呢。
惹了老師沒關係,咱們轉校。惹了領導沒關係,大不了咱們辭職,可是千萬別跟醫生開玩笑啊,這簡直就是和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你真的有把握?”吳寶也醒過神來了,面前這位年輕的師父肯定是有辦法纔敢這麼做的,自己當徒弟理應相信。
“放心吧,寶爺,我今天再讓你看看我在鍼灸方面的手法,到時候還要讓你給我評點一二。”谷鶴說着手裡面已經捏住了一根最細的銀針,長兩寸,閃爍着寒芒。
吳寶安安靜靜的坐在了邊上,看着谷鶴,說實話,他也有些期盼,看看谷鶴到底有什麼法子,難道蠱醫的手法除了蠱蟲之外,對於鍼灸也有特備拿手的絕活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