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幾天裡,湖畔營地又迎來了幾位重量級的客人。
魯瑪爾國派來了一位面目慈祥的中年人,名叫休格特,也是頂極強者;特蘭國派來了一位身材瘦小眼睛很大,長得像外星人的強者,名叫胡爾傑。
而大陸區東南部三個小國——塔蘭、柯蒂斯和舒達亞就更厲害了,三國的總理宇洪都、杜賓和封浩然親自到場,把總統感動得夠嗆。
“諸位都是真正的英雄,是完美世界的守護者啊!”他大發感慨。
再等了幾天,不見再有人來,總統有些失望,再度給聯合國秘書長致電,請他再催促。
但卻再沒有誰出來在這湖畔營地。
總統有些失望,直抱怨人心人性。
守門人到底何時會打過來,沒人知道。這段時間大家這麼閒着,也不合算,於是總統找到那十,問:“能不能將彭澤爾體系……甚至是幽能體系,也教給他們?”
“他們可都是外國人。”那十提醒他。
“這時還分什麼裡國外國?”總統皺眉,“整個世界的危局就在眼前,顧不得什麼國家利益了——世界利益至上!多一個高手出現,我們就多一分力量,完美世界就多一分希望!”
“我是沒問題。”那十說,“就怕他們自視太高,不把我放在眼裡。”
“你以爲他們都是彭澤爾學院的那些年輕學生?”總統笑了,“別把他們看得太低了。”
“那就由你安排吧。”那十點頭。
總統急忙將所有人都召集到了大會議室裡,鄭重地向衆人介紹了那十。
衆人當然早就認識那十,知道他是與守門人鬥爭中的功臣,因此心裡雖不解總統這是要幹什麼,但都面帶笑容,向着那十點頭致意。
“今天起,那十就是咱們的老師了。”總統說。
這讓衆人都吃了一驚,直脾氣的索巴直接問:“總統先生,您說什麼?”
“今天起,那十將傳授我們彭澤爾體系和……”總統故作神秘地壓低聲音:“幽能體系!”
“那又是什麼東西?”索巴問。
“強大到不得了的東西!”總統答。
衆人看着那十,露出笑容。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那十先生應該只開了兩重混沌宇宙吧?”彭琪女皇笑問。
“是的。”那十點頭,誠實地回答。
“那我就不明白了。”彭琪女皇說,“不客氣地說,那十先生還是個小孩子。他能掌握什麼強大到不得了的東西?”
其餘人都搖頭微笑,雖然不說什麼,但心裡都是有些不以爲然的。
那十看了總統一眼,意思是:你看怎麼樣?他們果然不把我放在眼裡吧?
總統有些掛不住面子,生氣地說:“學問這東西,分什麼年長年少?不然大學裡最好的教授,不都得是老頭子老太太?你們看看各行各業頂尖的人才裡,有多少是以年紀分出學問高低的?”
大家笑笑,顯然也沒將他的話當一回事。
“各位。”那十笑着說,“是不是好貨,先看了再說;是不是好東西,先聽了再說。反正敵人還沒來,大家閒着也是閒着,聽聽我這年輕人腦子裡的東西,如果諸位感覺對自己來說沒意義,可以反過來指點我,讓我這個後輩小子也向諸位學些了不得的知識和經驗,就等於是培養後備力量了,不是挺好?”
“那十小哥說話倒是很中肯啊!”昆塔莫點頭,“好,那你就說吧!我們這些人一人指點你一句,你小子的收穫就能如同大海一般廣闊了!”
那九在一邊撇嘴:“你知道什麼呀!”
肖婷輕輕捅了她一下,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再插嘴,低聲說:“事實勝於一切,一會兒看他們怎麼驚訝就是了。”
藍優優和芝芝相視而笑。
巫馬倩斜眼看着昆塔莫,心裡很是不屑,被莫阿婆也捅了幾下。
“有一種學術叫混沌學,關於它有一個比喻,說一隻蝴蝶在某處揮動翅膀,一段時間後,或許可能引起千里之外的一場風暴,這就叫蝴蝶效應。大致意思是說:一件事物發生後,就會對周圍大系統形成一定的影響,這種影響不斷髮展、擴散,也許會使其他系統也跟着發生大變化。比如歷史上那些曾危及世界的暴君或兇徒,追究起來,不過是其父母在要不要孩子或何時要孩子這問題上的一念之差,卻對整個人類世界造成了深遠的影響。諸位能懂吧?”那十說。
衆人果然都是人中精英,略一思索就完全明白了這種比喻的意義與這“蝴蝶效應”的確切意思,都紛紛點頭。
“超凡世界中有一位名叫彭澤爾的強者,他想知道,如果他在下層世界播種希望的種子,會不會影響到所有的上層世界。”那十說,“而我,就是他播下的種子之一,就是那隻將要揮動翅膀的蝴蝶。他想知道當這隻蝴蝶真的飛了起來,整個世界會不會變化,從那種令人失望的狀態中蛻變出來。”
衆人看着他,有些好奇。
“我也是其中之一。”勒普蘭看出了衆人的心思,於是開口。
他一開口,衆人才真動容。
勒普蘭的強大,大家都看得出來。師以弟子貴,衆人由那十推及彭澤爾,得不出什麼驚人的東西,但由勒普蘭推及彭澤爾就完全不同了。
於是他們開始重視這件事。
勒普蘭接着說:“但我只是種子,卻不是能飛的蝴蝶。我師弟那十纔是。”
衆人看着那十,這時又開始重視起這個年輕人來。
那十感激地衝師兄一笑,然後繼續說:“彭澤爾老師將古代流傳,但後來被人爲中斷的古武道體系,也是內氣體系傳給了我,後來又將他融合內氣與三重宇宙兩大體系的心得傳授給我,我稱其爲彭澤爾體系。但這並不是世間最強的體系,因爲超凡世界的力量體系,稱爲幽能體系,它纔是最強的。”
超凡世界的力量體系?
衆人一時眼睛放光,盯着那十,急切地等他繼續說下去。
“老師的彭澤爾體系中,其實已經有了幽能初步,只是當時我眼界窄,沒看出來。再後來,我通過一些手段從守門人那裡得到了幽能體系的初級知識,這才明白老師早已將幽能體系初步,深入淺出教給了我,這才使得我初一接觸幽能體系,就可以很快上手。”那十接着說。
“幽能到底是什麼?”休格特忍不住問。
“世界上存在一種物質,名叫反物質。”那十解釋,“它與我們所知的正物質互爲相反,一旦相遇,二者就會抵消湮滅,而在這過程中,將釋放極爲強大的毀滅性力量。這種力量,就被稱爲幽能。”
衆人的目光變得凝重,注意力更加集中,如同一個個聆聽老師教誨的學生。
“反物質其實並不罕見,人體之中就能製造出反粒子……”那十繼續講着。
學生們目光如炬,認真聽講,細心思考,再沒有任何人胡亂開口。
在那十講解的期間,不時有人舉手示意,提出問題,卻沒有人直接張口就說,打亂那十的課堂教學秩序。
那九忍不住對肖婷嘀咕:“這些人果然不一般呢!”
肖婷看着那十,滿心的驕傲。
時間,就在這樣的課程之中過去。
不知不覺,就是十幾天。
在大陸以東的某個荒涼山區裡,某座大山的隱秘洞中,有三個人靜靜站在一臺飛速旋轉的橢圓形機器旁,露出笑容。
“現在只差中央機了。”最年輕的那個人說。
說他年輕,也只是相對而言,其實他也已經是四十歲的人了,只是保養得也好,面相有些嫩。
另外兩人中,有一人比他大不了幾歲,也還算年輕,天生異相,手臂極長,手指幾乎與膝蓋相平。
而第三人則年近七旬,面容已經有些蒼老。
他戴着一頂草帽,打扮得如一個辛勤的農場主。此時,他注視着那臺機器,情不自禁地感嘆:“我們走了多少彎路、錯路,犧牲了多少戰友,才終於有了今時今日……應當珍惜啊!”
“新月那邊,聽說已經聯合了不少完美世界的強者,準備與我們一戰。”長臂人說。
“那就讓他們好看!”面嫩者咬牙切齒,“我們正好爲折烈和凌元利報仇!”
“我們的目的不是報仇。”戴草帽的人搖頭,“作爲未來完美世界的神,作爲一個世界的統治者,我們的心胸要更廣闊些,目光要更長遠些。”
“是的。”長臂人點頭。
面嫩者雖有些不服,但還是跟着點了點頭。
“召集所有人。”戴草帽的人說,“養兵千日,用在一時。現在,到了他們爲我們犧牲的時候了。記住,我們不是爲了戰鬥而戰鬥,而是爲了啓動中央機而戰鬥。中央機一旦啓動,整個世界就都掌握在我們手中,他們就再沒了反抗之力。那,就是我們的最終勝利。”
“是!”兩人一齊點頭。
第二天,許多人集中到了山洞前,三個人走了出去,目視衆人,面帶笑容。
“最後的時刻到來了!”戴草帽的人說。“現在,讓我們去新月合衆國,拿到屬於我們的東西,奪得應歸於我們的一切!俗世渺小,吾將爲神!”
人們看着他,眼裡帶着興奮,一起振臂高呼:“吾將爲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