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日上午九點,在狂風和瓢潑大雨中,胡繼秧兵團主力進駐阿拉木圖。
和昨夜前鋒部隊所經歷的一樣,整個阿拉木圖城沒有一個人,甚至連牛羊、貓狗、老鼠、蟑螂、螞蟻等活物一個不見,所有的房屋都空『蕩』『蕩』的,了無生氣。
胡繼秧把指揮部設在了市中心的前市『政府』大樓,立即派出軍隊,進駐火力發電廠和各大工廠企業。隨着燃煤被源源不斷送入汽輪鍋爐,阿拉木圖主要街區恢復了電力供應。
中午時分,駐守紹克帕爾山口的蕭無兵團一師一旅,也順利進入阿拉木圖。
莫名其妙失蹤那麼多人,所有人都感到莫名其妙。爲了證實自身清白,胡繼秧特意指派兵團政治部所屬的一個攝像小組,忠實地記錄入城後發生的一切,證明這裡的問題全部出在蘇軍之上。至於居民全體消失的具體原因是什麼,雖然每一個人心裡都有答案,但誰也沒有說出來,畢竟現在什麼證據也沒有,誰也不會相信會有如此聳人聽聞的事情發生。
有鑑於曾經繁華的阿拉木圖變成了一座空城,胡繼秧和劉宇聯名向戰區司令部和南華總部發出請求,儘快從其他地方派出移民至阿拉木圖。
後世阿拉木圖能夠發展成爲有着兩百餘萬人口的中亞第一大城市,自然有其理由。該城位於古絲綢之路上,三十年代中亞鐵路、裡海鐵路和近東鐵路全線貫通後,又成爲交通樞紐。由於外阿賴山的衆多山溪的灌溉,該地區土地肥沃,除了生產穀物外,城市南郊漫山遍野都是果園,加上附近山上茂密的草場,發展畜牧業得天獨厚,現在安排個二三十萬移民一點問題都沒有。
東線兵團指揮部,軍事會議正在進行。
“從目前的情況看,蘇軍南下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而阿拉木圖南面,橫亙着阿拉套山和碎葉湖,蘇軍南撤必須向東進發,繞行至吉爾加蘭山口,順着碎葉湖沿岸平原地區至納倫,再到扎拉爾阿巴德地區與其他蘇軍匯合。總參謀部建議我部繼續向南,擠壓蘇軍的生存空間,迫使其加速向南逃遁。”
劉宇拿着電文,站在地圖前,手裡指揮棒不斷移動位置。
“可是這天氣——”
胡繼秧從主持位站起,來到窗戶前,推開窗戶,頓時“嘩嘩”的雨水聲傳來,由於風很大,坐在四五米外會議桌前的幾名將領都感受了雨水的侵襲。
胡繼秧關上窗戶,返回座位上:“現在只能等雨停下再決定下一步行動,這裡的高原地區是地質不穩定地帶,地震和泥石流頻發,我們得爲我們官兵生命安全着想。”
軍團直屬警衛軍軍長王昱微微蹙眉:“根據偵查兵反饋的消息,蘇軍駐守的吉爾加蘭山口,易守難攻,現在天氣惡劣,蘇軍不一定能想到我們會發起進攻,或者在雨幕的掩護下,可以不怎麼費勁便拿下來。若是等天氣好轉再行進攻,我擔心會付出巨大的傷亡。”
胡繼秧驚訝地問道:“那個山口地勢很險要嗎?”
王昱點點頭:“吉爾加蘭山口屬於阿賴山脈最重要的要道溢口,蘇軍居高臨下,防禦工事雖然大都是土木結構,依山臨建,但是『射』界極爲寬廣,我軍處於仰攻態勢,若不另外想辦法,將極爲艱難。”
這下胡繼秧躊躇了,第十集團軍軍長李嘯站起來道:“前幾次都是警衛軍的機械化部隊打頭陣,現在也該輪到我們步兵表現了!讓一直作爲兵團預備隊的三十師上去突一下如何?”
胡繼秧與劉宇低聲商議一番,同意了李嘯的請求,但要求第三十師指揮員必須密切注意周邊環境變化,如果發現有泥石流出現,立即規避,絕不允許爲了搶功而置官兵生命於不顧的情況發生。
法扎巴德,位於阿富汗西北部噴赤河以西地區,是巴達赫尚省的首府。
其實說起是一個省的政治經濟文化中心,但是就實際而言,這座所謂的首府城市,也就和這個時代中國的小縣城差不多大小,兩三百棟伊斯蘭風格的土樓,外加許多木製的棚戶民居,然後由一圈土磚圍起來,便是一個城市了。可是在這片貧瘠的土地上,法扎巴德真的算得上是阿富汗西北部數一數二的大城市,幾條噴赤河的支流從這座城市的東部和北部流過,給荒蠻大地上的城市多少帶來了絲綠意和生氣。
由於地處印度西部和西北部(此時巴基斯坦未從印度分離)、中國新疆和西藏、蘇聯中亞地區交匯處,這裡一直以來都是重要的貿易樞紐,只要不是大雪封山,在這座城市裡就隨處可以看到來自印度、中國、伊朗、蘇俄和阿富汗各地的商旅在這裡交易着各種各樣的商品,從中國的茶葉、絲綢到蘇俄的小工藝品,金屬工具,這裡應有盡有。
雖然說這座城市早已換了主人,可是從這繁華的街面上,絲毫也看不出這座小城曾經經歷過戰火的洗禮,往來商旅依然不絕,給瞭如喪家之犬的盛世才幾分安慰。
盛世才率部從伊什卡西姆及瓦罕走廊進入阿富汗後,遭到附近部族的瘋狂抵抗,對方一度集結五萬大軍,不斷地襲擾盛世才的進兵路線,但是盛世才白手入新疆成就“新疆王”的赫赫威名,豈是易與之輩?他採取分化拉攏、遠交近攻、對冥頑不靈者重點打擊的策略,經過兩個多月的征戰,在滅掉五個部族、獲得三個部族效忠後,終於在這片地區站穩了腳跟。
隨後,蘇軍源源不斷進入阿富汗,現在加上新疆軍總數已達十七萬,阿富汗『政府』驚懼之下,一邊向英國求援,一邊囤積重兵於喀布爾以北的興都庫山,預防盛世才率部南下。而盛世纔則派出軍隊,在巴達赫尚省周邊地區不斷清剿反對他的部族,準備把該地區建設成爲鞏固的根據地。
法扎巴德城北。
徵用英國人建設的一所中學校址爲司令部駐地的二層小樓的作戰指揮室裡,盛世才正在閱讀崔可夫的來電,越看心中越惱怒,臉『色』漲得通紅。
崔可夫要求盛世才迅速籌集供四十萬人一月所需的糧草,待大軍南下匯合後,即向西開拔,順着阿富汗北部邊界線以南地區,進入伊朗境內,然後再由裡海沿岸低地復歸蘇聯。而現在的情況是阿富汗貧瘠,盛世才連本部的糧草都無法得到滿足,更不要說儲備那麼多糧草了。
盛世才當慣了新疆王,在崔可夫強勢的驅使下離開新疆,原本就很不甘願,現在要讓他放下一切,跟隨蘇軍到蘇聯,對他來說完全無法接受,就其本心而言,更想把阿富汗當做自己的落腳地,慢慢圖謀這個內陸國家,成就一番偉業。雖然在蘇軍的高壓下,盛世才暫時不能返回新疆,但只要蘇軍離開,待國際局勢大變,說不一定有返回新疆的希望,屆時坐擁新疆和阿富汗,豈不快哉?
盛世才放下電報,微微搖頭,臉上怒『色』迅速隱去。他知道現在不是和崔可夫翻臉的時候,他的十萬新疆軍,真正能掌握的只有不到五萬人,其餘的大多在中亞紅軍派出的骨幹率領下,他現在正有條不紊地把那些不受控制的軍隊派出去作戰,反正紅軍的指揮員和政工幹部,作戰時往往衝在前面,陣亡率很高,一旦出現部隊嚴重傷亡的情況,他就派出心腹前去接收,悄然無聲中增強實力。
起身來到阿富汗地圖前看了許久,盛世才大步走到電話機前,搖通了駐紮在法扎巴德城以西三十餘公里魯斯塔克鎮的蘇軍指揮官伊萬的電話,轉述了崔可夫的命令,要求不惜一切代價,全力向西攻擊,一方面蒐集糧草,一方面爲部隊西進打通道路。
盛世才做出具體要求,對於任何頑抗的部族,一律剿滅,實行中共在江西實行的政策,打擊土豪劣紳,平均分配田地,沒收伊斯蘭寺廟的產業,創建蘇維埃『政府』,對反動分子進行遊街和批鬥。盛世才特別指出,沒收的糧食和財物,一定要上繳,部隊中的內務人員和政工幹部,要嚴肅軍法,對於私藏者一律嚴重處理。
打完電話,盛世才臉上浮現出一絲陰冷的笑容。
阿富汗的部族的富有程度,遠遠出乎預料。雖然阿富汗這個國家土地貧瘠,物產不富饒,但由於長期處在東西交通要道上,商貿發達,累積千年下來,財富驚人。另外,自阿赫美德.沙赫統一阿富汗後,數次入侵印度,掠奪大量財富,跟隨阿赫美德.沙赫一起出徵的阿富汗各部族,哪一次不是滿載而歸?到後來雖然王朝幾次變換,國家逐漸凋敝,但部族的實力卻沒有損耗多少。
就以這次進入巴達赫尚作戰爲例,從剿滅的五個部族中,盛世才共獲得黃金三千多公斤,白銀六千多公斤,外加珠寶玉器古董無數。這些財物,都被盛世才秘密收集起來,作爲將來蘇軍西去後發展的軍資。
而這麼多財富只是一個省的收穫,難以想象若是把西行路上的那些部族全部都剿滅,又會有多少收穫?
想到這裡,盛世才又接連打了幾個電話,招來心腹進行密商。
西伯利亞鐵路幹線上的重要城市塔塔爾斯克,連續的狂風大雨,再兼頻繁出現的雷暴,使得日軍的進攻出現了停滯。
但當從蘇聯的情報機構得到西西伯利亞的工廠企業正在緊急遷往中亞地區,同時塔塔爾斯克城只有安家軍兩個集團軍共八個師的軍隊這一確切情報後,日軍大本營絲毫也不顧忌前線的實際情況,下達了各軍繼續進攻的命令。
連續兩天兩夜,雙方進行了慘烈的攻防戰。由於安家軍空軍的戰機不能起飛助戰,陣地經受了日軍一輪又一輪衝擊,至十四日,炮兵部隊的彈『藥』儲量已經不到三個基數,而由於極端惡劣的天氣,飛艇無法進行補給,戰況因此急轉直下。
十四日下午,日軍發起了新一輪的進攻。
首先依舊是了無新意的炮火壓制,日軍集中四百多門大炮進行了長達半小時的炮擊,在連日炮火的蹂躪下,安家軍陣地前沿的樹木和雜草早已從地面消失,只剩下一根根黑漆漆的樹幹矗立在那兒,掩體與掩體之間的戰壕,還有通往後方的交通壕,大部分被夷爲平地,『裸』『露』在外的混凝土塊表面被炸得坑坑窪窪。
炮火停下後,日軍出動了大批步兵,在新調入西伯利亞作戰的九七式中型坦克掩護下,發動了新一輪的攻擊。
身着土黃『色』軍服、全身上下早已溼透的日軍,猶如密密麻麻搬家的螞蟻,從南北十餘公里長的戰線上,發起全線突擊,妄圖一舉突破安家軍第七集團軍固守的防線,進而一舉突入到塔塔爾斯克城內。
當日軍的前鋒推進到距離安家軍一線陣地不足百米的時候,安家軍的陣地上依然沒有任何動靜。
擔任北線攻堅任務的第一軍司令香月清司,身上穿着雨衣,從被雨水淋溼的望遠鏡鏡片裡看到安家軍陣地的情況後,心中一凜。但他知道現在不是退卻的時候,不管是爲了攻進塔塔爾斯克後部隊可以獲得一塊乾燥的休息地,避免部隊出現非戰鬥減員,還是爲了日本進軍西伯利亞後需要達成的目的,都迫使他不得不硬着頭皮下達衝鋒的命令。
去年剛剛推出的九七式中型坦克怒吼着開始加速,步兵蜂擁而上,準備一舉突破安家軍的防線。
這時候,攔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個個由混凝土堆砌而成的七十餘度仰角的陡坡,坦克無法繼續前進,只好倒車後退,給步兵讓路。早有準備的鬼子兵,迅速從後面把一架架雲梯擡了過來,準備爬坡。
這時候,安家軍陣地上槍聲大作,通用機槍從混凝土掩體裡面噴『射』出條條火舌,交織成一張張致命的火網,無情地收割着鬼子的生命。
這些掩體的位置,經過遠東軍工程專家精心的計算,幾乎不存在『射』擊的死角,安家軍藏身其中,『操』縱着機槍,隨心所欲地攻擊着鬼子。與此同時,無數身影從戰壕中躍起,奮力把手榴彈丟到陡坡下面,在那裡,大羣鬼子兵聚集在一起,而擔任掩護任務的日軍九五式中型坦克已經退到了後面。
手榴彈在日軍羣中間爆開,掀起漫天的血霧,僥倖躲過攻擊的日軍還沒來得及慶幸,更多的手榴彈從天而降,把他們籠罩在火光之中,後面的數十輛日本中型坦克爲了挽救步兵的生命,用機槍和坦克炮轟擊守軍陣地。
第七集團軍防空部隊的88高炮和步兵裝備的火箭筒,毫不示弱地展開還擊,連續擊毀十幾輛裝甲厚度達到25mm的九七式中型坦克,餘下的坦克手見勢不妙,再聯想到部隊中盛傳的三天前坦克部隊的慘況,倉皇逃竄。
看到自己的士兵慘遭屠戮,香月清司又驚又怒,爲了挽救前線部隊,命令炮兵再次進行壓制炮擊,用密集的炮彈把安家軍的陣地覆蓋,掩護攻擊部隊撤退。
日軍炮兵的轟擊極爲準確,安家軍陣地上暴『露』出來的火力點和掩體,立刻淹沒在日軍的炮火中,『射』向鬼子的彈雨出現短暫的停滯。
倖免於難的鬼子兵,慌忙從地上爬起來,沒命地往回跑,可是,安家軍並沒有放過他們。在步兵攻擊的這段時間裡,一門門大炮已經從防雨的掩體中被推了出來,迅速鎖定目標,對撤退的日軍進行攔截炮擊。
四十多門120mm、150mm口徑重炮同時開火,隨着驚天動地的聲音炸響,雙方陣地的中間地帶,騰起巨大的煙霧,中間不時閃現爆炸的火光,紛飛的彈片把妄圖逃回去的日軍切成了碎片。
日軍投入攻擊的六個步兵聯隊,最後只有不到兩成的士兵回到出發陣地,而被擊斃的人當中,有將近三分之一沒有找到完整的屍體。而安家軍的損失微乎其微,只有數百名士兵在敵人的炮擊中陣亡。
八月十五日凌晨,在依舊下個不停的濛濛細雨中,日軍攻擊部隊在黎明前最黑暗的那段時光,無聲無息地推進到距離安家軍防線百餘米的地方潛伏下來,等待攻擊命令的下達。
第一軍司令香月清司和第三軍司令畑俊六經過精密策劃,爲了使兵力更加集中,改全線進攻爲重點進攻,精心挑選的地段不是守軍陣地前沿坡度較小,就是在前一天的戰鬥中損毀嚴重。
西伯利亞時間早晨六點整,日軍指揮官一聲令下,潛伏多時的鬼子兵紛紛躍起,吶喊着向安家軍的陣地衝了過去。
爲了增加攻擊起發時的突然『性』,日軍不但把進攻之前的炮擊給省略掉了,而且沒有出動坦克進行掩護,計劃用步兵的靈活『性』與衝擊中的高速度,打安家軍個措手不及,一舉突破陣地。
日軍的種種舉措顯然收到了良好的效果,其攻擊部隊衝出幾十米遠的地方,才遇到安家軍的抵抗,並且只有部分火力點及時做出反應來,無法形成交叉火力網以阻止日軍的前進步伐。
當鬼子的前鋒衝過最後幾十米距離的時候,安家軍的大部分火力點纔開始『射』擊,在藏兵洞裡避雨和休息的安家軍將士,被劇烈的槍聲驚醒,紛紛衝了出來,往交通溝突擊前進,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前面的鬼子已經衝到戰壕裡面之後,迅速在機槍火力的掩護下,沿着戰壕向兩端突破,遇到掩體就把手榴彈丟進『射』擊孔內,使剛剛形成的火力網再次出現缺口。鬼子的後續部隊源源不斷地衝了上來,形勢岌岌可危!
反應過來的安家軍第七集團軍第第二十師、二十一師將士,毫不退縮,用半自動步槍、自動步槍、衝鋒槍和手榴彈,與鬼子兵展開了戰壕爭奪戰,無論敵人如何衝擊,絕不後退一步。
日軍仰仗着兵力上的優勢,在輕重機槍和擲彈筒的幫助下,進行多路突破,迅速把安家軍各部分割開來,然後逐個掩體、戰壕進行推進。
得到前線急報後,香月清司和畑俊六毫不猶豫地投入了預備隊,源源不斷地將生力軍送到前方。安家軍雖然利用近戰武器的優勢,極大地殺傷着日軍,但是在優勢兵力面前很快就支撐不住了,防線搖搖欲墜!
胡家林接到報告之後,面『色』大變,毫不猶豫地命令已於十二日夜抵達、作爲城防主力及總預備隊的董金明第一集團軍派出炮兵,協助第七集團軍炮兵部隊攔截日軍後續兵力,接着命令第七集團軍司令何毅飛迅速出動預備隊,把鬼子從戰線上驅逐出去。
這時候,一線陣地的很多地段已經失守,一些立功心切的鬼子,甚至開始向縱深發起攻擊。
好在此時安家軍炮兵及時加入了戰鬥,連續不斷地炮擊,很快在戰場中間形成了一個近兩百米寬的隔離帶,把日軍的後續部隊擋在了另一邊。隨後趕到的作爲預備隊的第七集團軍警衛師和第十九師,與防線上的第二十師、二十一師將士匯合,共四個師的部隊,與日軍展開了拉據戰,爭奪每一條戰壕,每一個掩體。
由於鬼子的後續部隊不能上來,面對逐漸增多的中國軍隊,日軍不得不龜縮在那些新佔領的掩體周圍,負隅頑抗,等待後方的支援,但是在安家軍集中兩個集團軍重炮進行轟擊的優勢火力面前,援兵遲遲上不來,自身損失慘重,防禦圈越來越小。
眼看到手的勝利就要失去,香月清司和畑俊六快抓狂了,一面命令炮兵壓制安家軍的炮火,一面出動坦克,掩護被炮火阻隔的部隊迅速通過隔離帶,增援一線。
在日軍炮兵的反擊下,彈『藥』供給開始出現問題的安家軍的炮擊開始減弱,連續炮擊形成的彈幕也隨之出現缺口,鬼子的後續部隊冒着連天的炮火衝了過來,企圖再次把防線奪取並鞏固戰果。
此時此刻,如果中國軍隊能夠在日軍後續部隊上來之前消滅殘敵,依然能夠保證防線不失,不然機會將變得渺茫,不得不退守塔塔爾斯克城,和第一集團軍一起,與進『逼』的日軍展開逐條街道的爭奪。
已經殺紅了眼的安家軍將士舉着武器,如『潮』水般向鬼子撲了過去,衝鋒槍、自動步槍、半自動步槍紛紛開火,火箭筒瞄準日軍的機槍陣地猛轟,前面的戰士倒下了,後面的戰士立即跟上,用最原始的人海戰術,把殘存日軍結成的防線打開一個缺口,接着和鬼子來了個短兵相接的白刃戰。在絕對優勢的兵力面前,突入我軍陣地的日軍終於被徹底消滅。
肅清防線後,安家軍將士們毫不停歇地迎着日軍的後續部隊衝了上去,一時間,喊殺聲響徹雲霄。中日雙方官兵廝殺在一起,雖然每一秒鐘都有數十甚至上百人倒下,但是卻沒有人後退半步,而雙方的後續部隊仍然不斷地加入戰團。
隨着時間的推移,戰爭的天平逐漸向安家軍傾斜,因爲安家軍不但佔據武器上的優勢,而且由於距離近,後方的部隊能夠很快趕到,最終在兵力上也逐步佔據了優勢,激戰一小時後,日軍終於支撐不住退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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