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實在沒有睡意,想着許久未曾進入空間,過不了幾天時間,酒樓就要開業,雖然對外說是夕陽村那邊運來的部分瓜果蔬菜,可是空間內她也許久沒管理了,藉着今晚,正好可以進去看看。
小紫看到雲舒,自然是非常高興的,因爲作爲自己的主子,雲舒已經許久不進空間了,反倒是男主子這段時間進入空間比她這個正經主子都還要多,對此,小紫表示非常有怨念。
“主子,雲晶石又產出了許多,小紫琢磨着您每次進來都需要一些雲晶石,所以就自作主張給做了好幾塊,希望主子不會責怪小紫的自作主張。”小紫嬌俏的聲音聽着給人感覺仿若百花齊放,心情一場舒服。
聽到這話,雲舒笑得很高興,“小紫真好,知道我很需要這些東西。”說着一把將它捧在手掌心裡,親了親她可愛的小臉蛋。
被雲舒這麼一親,反倒是有些尷尬了,“這些都是小紫應該做的,主人您這麼客氣,小紫會不高興的。”嘟着嘴的小紫表示了自己的不樂意,它跟主子的關係應該是很親密的,不應該這樣客氣的。
很瞭解小紫的性格了,如同一個孩子一般,而自己所扮演的角色大概就是小紫的母親了吧,它是小孩子,很希望得到自己最親近的人的誇讚,所以,跟它太客氣,反而是讓小紫心裡緊張難受,還以爲自己不喜歡它了呢。
“空間內最近有無變化?”她已經很久不進空間,大概知道空間內的事情,但是具體的,她就不大清楚了。
聽到雲舒問話,小紫很高興,迅速的給雲舒解釋了最近空間內的變化和情況,隨後迅速取來了雲晶石交到了雲舒的手中。
……
鬱爲安半夜醒來,察覺到身邊冰涼一片,心頭頓時大慌,面色大變,他這輩子恐怕也就只有面對雲舒和母親這些在乎的人,纔會有這樣方寸大亂的時候,猛然從牀榻上起身,剛想要打開房門喊人過來問情況時,眼角就突然斜睨到了側面小桌上放着的一張紙條。
看過紙條後,總算心頭落了下來,還好不是離開了。
因爲不知道空間要如何進入,而現在雲舒沒有出現,可能是有自己的事要忙,他這兩天除了婚禮的事情還要忙自己的事情,所以,所幸不管雲舒在忙什麼了,再次睡了過去。
房門突然悄無聲息的打開,不帶絲毫聲音,只是感覺有什麼東西“飄”了進來,停頓了不到半分鐘,房門再度關上,彷彿剛纔什麼事情都不曾發生一般,但房間內,還有着一股若有似無的淡雅香氣,不注意不謹慎的人,根本察覺不了。
而在房門剛關上的時候,牀上剛熟睡的男人就突然睜開了眼睛,那嚴重突然射出的凌厲光芒轉瞬即逝,因爲那凌厲的目光逐漸變得迷茫,隨後徹底的昏死過去。
……
雲舒出了空間,看着牀上還熟睡的男人,想着在空間內再次用生長池泡了一個澡,渾身舒暢,暗中輕鬆的感覺,簡直無法用言語來表達,渾身充滿了力氣,正好這個時候有心出去晃一晃,驗證一下多日來身體輕鬆的結果,前段時間人多眼雜,一直沒找到機會。
卻在雙腳剛落地,手臂就讓一隻有力的大手給拽住,轉頭,就看到了男人一雙黑眸子死死的盯着她,仿若要把他看穿。
“你怎麼了?”看着男人的眼神,雲舒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怪異感,總感覺人的眼神不應該是這樣的,可爲什麼鬱爲安會用這樣的眼神看着自己呢,他們認識到成親這麼久,他看自己的眼神,從來都不是這樣的。
下意識的,腦子裡抓到了一絲什麼,卻在此刻,房門外響起了湘吟低低的聲音,“主子,外面玉顏姑娘奉老婦人之命給您和侯爺送了一些早餐過來,說是玉顏姑娘親手做的,老夫人說給您和侯爺送一些過來。”
微微蹙眉,她和鬱爲安成親這兩日,老夫人從未打饒過他們,可是今天竟然讓玉顏送來了早餐,而且還是在這麼巧合的時間裡,到底爲什麼?她可不相信什麼剛進來老夫人作爲婆婆做樣子給外人看,侯府內人口簡單,根本不存在這些問題。
但這個時候也容不得她多想,吩咐湘吟接待玉顏,自己則轉頭拽了拽鬱爲安,“起牀了,母親讓玉顏給我們送了早餐,該吃早餐了。”
那昏暗渾濁的眸子迅速轉爲明亮,身體一抖,這樣的變化只發生在呼吸之間,稍不注意就會忽略,而相同的,雲舒就忽略了,因爲她正好轉身去準備穿衣起身。
“怎麼這麼早?”聲音淡淡,來自鬱爲安,顯得無比正常。
“玉顏送早餐過來了,吃過了再睡吧。”看着鬱爲安,鬱大將軍這兩天是新婚高興了,換做以前,恐怕從來都不會賴牀吧,可是這兩天,算是讓她見識到了鬱爲安的“能耐”。
“她?”一聽到雲舒的話,鬱爲安馬上就蹙緊了眉頭,下意識的有些不喜歡她的到來。
看到這樣的鬱爲安,雲舒無奈笑道:“人家是奉了老夫人的意思過來的,你別多想了,趕快起牀吧。”
“母親不可能會主動說,這件事情肯定過呢她脫不了干係。”在和雲舒成親之前發生的烏龍事件,至今他都顯得耿耿於懷,對於玉顏,也回不到當初那般的從容面對,並非是坐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纔會這樣,就是下意識的不喜歡她,不想看到她,更不想讓她靠近,只要跟她靠近一些,他的腦子裡就會不自覺出現一些跟她有關的讓她不喜的事情。
來到前廳,看着玉顏站在一邊,手中還拎着的早餐,笑得自然,朝着兩人行禮,“侯爺,夫人,玉顏是奉了老夫人的意思給您二位送了早餐,都是玉顏的拿手菜,老夫人吃着味道不錯,也讓玉顏重新給你們準備了兩份。”說着動作迅速的開始在桌面上擺了起來。
看着旁邊沒有動的湘吟,微微蹙眉,按理說,湘吟不應該是這樣不識大體的人,朝她看了一眼,眼神詢問情況,見湘吟無奈的回了她一個眼神,馬上就明白了這肯定是玉顏自己在從中作梗。
可是,在她的地方,還這麼囂張,容忍一次二次,不代表她能一直這麼容忍下去,所以,直接來到桌前,伸手拿過玉顏手中的籃子,聲音低沉,“這些事情,還是我們自己來吧,玉顏姑娘把東西送到就成了。”
“無礙的,老夫人交代讓玉顏等着您和侯爺吃過了再回去,順便能給玉顏一些意見,好讓玉顏能有進步和改善,很長時間沒親自下廚做過早餐了,老夫人也怕玉顏辛苦,因爲這段時間玉顏的身體不是很好,但夫人您新進府門,怎麼玉顏也不應該失禮纔是。”玉顏說得很自然,動作更自然,直接奪過了雲舒已經握在了手中的籃子。
沒有再勉強,看着她將早餐擺好,隨後請她和鬱爲安入座,動作自然的拿起碗筷開始吃,她倒要看看,玉顏究竟想玩兒什麼把戲。
但是一碗瘦肉粥吃完了,仍舊不見絲毫動靜,反而聽着她說了很多這晚瘦肉粥的做法,滿腦子都是各種漿糊,讓她痛苦不已,她也不知道爲什麼,也許是氣場不和吧,反正聽到她的聲音,她都感覺整個人不好了。
“主子,外面來了人,說是夕陽村那邊的人,過來找您的,在側門,怎麼都不肯進來。”這個時候,湘吟動作輕巧走到雲舒的身邊,在她耳邊小聲的說道。
放下碗筷,知道可能是大家對侯府有畏懼,前兩次都是因爲邀請,而這裡是不請自來,可能是不習慣這樣的高門大戶,在夕陽村那個地方生活了一輩子,從來沒有見過七品以上的官兒,當然有些緊張,無可厚非,點了點頭,看向鬱爲安,“你先吃吧,我出去看看,一會兒就回來。”
“我陪你去。”下意識的鬱爲安就放下了碗筷要跟着一起。
“侯爺——”見鬱爲安放下碗筷就要跟着去,玉顏的心幾乎都提到了嗓子眼兒,緊張的模樣,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
鬱爲安面色有些不大好看,冷眼掃向她,“怎麼,我吃不吃早飯,離不離開這裡,還需要向你彙報不成?”大早玉顏過來,就已經讓她很不高興了,之前不常接觸,他常年都在軍營沒發覺,現在才察覺,這個玉顏,根本一點兒不簡單。
“玉顏並無其他意思。”垂頭,玉顏紅着眼睛,語調哽咽,仿若受了多大的委屈。
畢竟是老夫人身邊的人,一些話,不能說的太絕,不說老夫人會如何想,在下人們看來,那就是老夫人面子上不好看的事兒了,是以動作自然的阻止了鬱爲安的動作,“你留下吧,好好吃早餐,這可是母親專門讓玉顏姑娘親自下廚給咱們做的,可不能浪費了老夫人和玉顏姑娘的心意。”
儘管很不滿意雲舒這樣的做法,但最終他還是什麼都沒說,慢吞吞的坐了下來,開始吃了起來。
雲舒離開,自然是要帶着湘吟的,所以整個飯廳內就只剩下了玉顏和鬱爲安兩人。
“主子,難道我們就真的這樣走了,不需要找個人過來看着點兒?”湘吟在宮內生活了太長時間,經歷了太多的爾虞我詐,總感覺今天的玉顏很有問題,就說剛纔那一幕,鬼都能夠察覺出問題,可是主子竟然讓侯爺就這麼流下來了,她們就這麼離開了,難道這裡面就真的沒有問題嗎?
夠脣,笑容魅惑,渾身仿若都充滿了魅力氣息,讓湘吟不自覺的跟着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放心,就算那玉顏能翻出天大的浪花,我也能平復了她。”下毒還是暗害,只要還有一口氣,她就肯定能把人給救回來,更何況,如今京城內還沒有幾個人知道她有很好的醫術。
就連湘吟,都是不知道的,所以,此刻纔會有這樣的擔憂。
“我們現出去看看夕陽村那邊有什麼事情纔來找我,一會兒再回去看好戲。”自信的步伐往側門走去,可是站在側門半天,也不見有一個人影,連帶着守側門的僕人都不見了。
大概半刻鐘的時間,纔有了一個年紀大概四十多歲的男人走了過來,一身深灰色的布衣,是這府內低等男奴的統一着裝,看到雲舒的時候也很驚訝,“夫人,您怎麼過來了?”想着自己剛纔離開的幾分鐘,頓時面色難看,心裡揪成一團,緊張得連擡頭的勇氣都沒有了,整個人僵直着身體,不敢動彈分毫。
見自己這麼一下就把人給嚇得成了這副模樣,也有些不大好意思,擺了擺手,示意對方不用緊張,“我只是來這邊見個人,剛纔有人傳話給我說有人在這邊找我,你知道嗎?”臨時的幾分鐘,不出什麼大問題也沒什麼,而且現在還沒問出結果,所以,雲舒不會貿然對人發脾氣說懲罰的。
“這個……”這中年男子額頭上見了汗,眼神閃爍,不敢與雲舒對視。
微眯着眼睛,雲舒的面色頓時變了,“剛纔你沒在這裡,爲何會有人來給我稟告,而你卻絲毫不知情?”
“奴才……奴才不知道啊夫人,剛纔奴才吃了靈仙姑娘送來的點心,說是靈仙姑娘要嫁人給大夥兒送的點心,額誰知吃過沒一會兒就拉肚子了,靈仙姑娘自己也拉肚子,奴才剛纔是因爲去了茅房,只有這麼一會兒時間啊。”想着竟然有人乘着這段時間私自送假信給侯夫人,心裡就止不住的發寒,如果這件事情的影響擴散,影響惡劣了,恐怕他這條小命,也就不保了。
沒想到中間竟然還有這麼一層,雲舒怒了,來侯府不過短短兩三日,竟然就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一個個奴才難道真的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認爲三天來她不理會府內的事情就是沒資格管權了嗎?
“湘吟,去把管家找來,本夫人要清理所有的人事。”聲音冰冷刺骨,頭一次在府內釋放出這樣的氣勢,那守門的奴才已經面色蒼白如紙,搖搖晃晃着身體在雲舒和湘吟離開後才站起來,卻是每到片刻,雙眼一翻,就再次昏死過去,砰的一聲倒在地上,可就算暗處還有幾個人看着,也不敢上來幫忙,畢竟,新夫人剛進府,雖然不管事,但身份在那裡,真要掌權那肯定也是輕而易舉的,李峰也就是昏死過去的中年男人,仗着是玉顏姑娘提拔起來的,很是目中無人,他們這些人平日裡假意和他關係好,那也是迫於無奈,實則,早就看他不順眼了,而現在,總算是找到人收拾他了。
更多人則是想着,這一次雲舒會不會將所有玉顏姑娘提拔起來的人都給連根拔起,畢竟,玉顏姑娘這些年在侯府內的勢力可謂是枝繁葉茂,稍不注意,他們就可能得罪到玉顏姑娘提拔起來的人,要麼他們就投到玉顏姑娘的手下,要麼就小心翼翼夾着尾巴做人,每日都過着戰戰兢兢的日子,誰喜歡呢。
湘吟找到管家的時候,是管家剛從老夫人院子裡出來。
管家關紅琴,是一名女子,是老夫人早些年的陪嫁宮女,貼身大宮女的身份,如果繼續留在宮中,多少也能獲封禮儀女官,教授新進宮小主禮儀等,但是她卻選擇跟着老夫人出了宮,幾年前前任管家逝世,才被老夫人提拔做了侯府的女管家,有些手段和能力。
看到湘吟,關紅琴不卑不亢,畢竟在府內,她的身份比湘吟高。
湘吟也很懂事,沒有多廢話,迅速說明了來意,看着關紅琴的面色,心中確認了她跟玉顏不是一夥的,因爲一個人的眼神是騙不了人的,更何況她來侯府前,就將侯府內的人做了調查和了解,不說百分百,百分之七八十的準確率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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