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衆人,雲舒才發覺渾身痠軟疼痛得厲害,看着身邊還笑眯眯看着自己的男人,頓時冷了臉,“笑什麼笑,都是你乾的好事。”
“嗯,這種好事應該常幹。”聽到雲舒的話,鬱爲安絲毫不惱,反而笑眯眯的接了這句話,隨後更是伸手就要將雲舒抱入懷中。
看着男人的動作,雲舒身體一繃,隨後下意識的迅速逃離了他能抓到自己的範圍,非常不悅的板起臉,“婚前怎麼沒發現你竟然是這樣不要臉的男人。”
可鬱爲安聽着卻不樂了,昂着頭,一本正經的模樣,仿若是在指點千軍,渾身都是氣勢和認真,“婚前婚後自然是不同了,咱們沒成親,你雖然是我兒子的母親卻不是我妻子,那個時候我需要隨時爲你的名譽考慮,可現在不同了,你已經成爲了我鬱爲安的妻子,那麼這輩子你就休想逃開我的手掌心。”
“說得這麼霸道,你確定能栓得住我一輩子?”挑眉看着這個男人,也許真的是成親前和成親後的不同,她心理上也感覺發生了很大變化,比如跟這個男人說話的時候,很多字眼兒,她現在就喜歡去鑽了,很多話,她也會聽茬了。
這一次,根本不給雲舒拒絕的念頭了,他一個閃身就奔到了雲舒面前,“舒兒,這輩子,我都不會讓你逃離我的手心,這輩子我們都要在一起,不管如何,好不好?”將雲舒緊緊摟在懷中,不過就只是過了一天而已,他卻感覺是他這輩子最幸福的時光,只希望往後的時間裡,他們都能這樣幸福的在一起,不爲任何事情所打擾。
“晚上咱們吃什麼?”鬱爲安偏頭聞着懷裡的人兒。
“去娘那邊吧,到時候我在小廚房做一些飯菜,我們三個一起吃。”中午都沒有陪老夫人吃飯,如今她已經是鬱府的兒媳婦兒了,很多事情她也會學着去習慣去做,特別是老夫人,這些年來時常一個人孤寂生活,如今府內已經有了她還有孩子們,自然要學着把府內給弄得熱鬧一些。
誰都希望自己媳婦兒能對自己的母親好,所以高興的點頭,“那好,你先去母親那邊,我晚上直接過來用飯。”
“嗯,有事兒你就去忙吧。”下午和大家坐在一起聊天的時候,她就已經看到了有人過來找過鬱爲安幾次了,那個時候她就用眼神詢問了他幾次,但是他絲毫沒有反應,她也就想着應該事情不算緊急,就沒有再催促他,而現在他要離開必定是要去處理一些事情了,自然不會阻止。
輕輕攬着雲舒的雙肩,迅速在她額頭上留下自己溫熱的一吻,再一看,人影已經消失在了眼前,也不知道這速度得有多快,這是有多急着去把事情處理了就要回來的啊。
湘吟這個時候來到雲舒身邊,“主子,攬月姑娘那邊已經安排好了。”
“嗯,記得注意一下,千萬不能讓攬月出門或者是讓蘇琮渝找到。”對於攬月這個妹妹的婚事,她到了京城後就一直有在想,到底如何才能讓蘇琮渝主動迅速的上門提親,畢竟一些事情,她很清楚,可攬月喜歡,而蘇琮渝這個人整體也不錯,人品方面都是頂尖的,所以,真的攬月執意要嫁,她認爲還是值得的。
而蘇府此刻,蘇琮渝一身錦衣站在院子裡,聽着屬下來的彙報,看着眼前的大片花卉,微眯着眼睛,薄脣緊抿,渾身散發出一股濃濃的懾人氣勢。
“主子,屬下已經派人去打探了,相信很快就會送回來消息。”黑衣人微微躬身,聲音顯得有些緊張。
“務必打探出確切消息,還有攬月姑娘所在的具體位置。”蘇琮渝聲線冷硬,渾身都是懾人氣息。
“是,小的必定不辱使命。”說完躬身領命而去。
當黑衣人已經沒有了蹤影,蘇琮渝才緩緩轉身,看了一眼漫天的黑暗,幾不可聞的嘆息一聲,隨後走到不遠處的木椅上坐下,整個人差不多都躺下了七分,看着漆黑的夜空,沒有半分星光,他的年齡,周邊很多都已經是幾個孩子的父親了,可是他仍舊這樣堅持着,等候者,最初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等候着什麼,可自從遇到了雲舒他知道了,但是最終的結果卻是不可能,而後他退而求其次選擇了攬月,女孩兒並不差,相反很優秀,長相氣質絕佳,是很多大家閨秀都無法比擬了,年前他去了外公那邊,私下對她表明了心意,女孩兒也接受了,可是那個時候到他回京之前,其實心中都是糾結和退縮的,但是當參加了那場盛大的婚禮,皇上親自坐鎮,等等一幕一幕的畫面後,逐漸的讓他認清了很多東西,對於攬月,心中也開始逐漸清晰了感情,只是,仍舊帶着一些不確定和不堅定。
“到底,我要拿你怎麼辦?”喃喃自語如蚊聲,稍不注意都不會聽清楚她說的什麼話。
……
攬月呆在院子裡,看着眼前的假山流水,當離開了侯府大門,一輛馬車就等在了那裡,由湘吟親自領着,將她帶來了這裡,當離開時,湘吟親自將一封信交到她的手裡,是姐姐雲舒的親筆信,信裡的內容很清楚,讓她務必這短時間內都帶在這座院子裡不要離開,具體什麼原因也希望她不問,但如果她不願意,也可以選擇離開,她不會勉強。
對於雲舒這個姐姐,她內心深處一直都是把她當作自己的主子,一輩子都要用命去尊崇奉獻的主子,不過就是讓她呆在這個很美的院子裡一段時間不離開而已,哪裡可能會說什麼,所以這段時間,她都會一直留在這裡不會離開。
……
來到老夫人的院子,裡面清風雅靜,沒有什麼聲音,天色已晚,裡面燈火通明,但卻鮮少看到人影。
當雲舒踏入院子裡,也不見有兩個人,而看到雲舒的兩個下人也都是嚇得面色蒼白,顫抖着對雲舒微微行禮。
眉頭微蹙,她也是剛嫁進侯府的新婦,還沒有跟這些下人們接觸過,可是他們看着自己時候的態度,爲什麼會這樣奇怪?她難道對他們做了什麼,還是她有什麼不好的傳聞讓他們知道了,所以纔會這麼懼怕自己嗎?
不是雲舒多心眼兒,而是這個侯府內看似平靜安寧,實則卻是風起雲涌,就光說玉顏這個人,就不是一個省油的燈,這些年都生活在侯府內,鬱爲安時常不在,老夫人又不管這些,這些管理人的事情如何都是玉顏才操持着,不明所以的外人,肯定都會誇獎玉顏的能幹,同時也會暗暗揣測她在府內的地位。
而這些下人,她都已經知道了,特別是那些奴婢,竟然都是玉顏單獨培養出來的,這些人簡直就是大殺器,當她嫁入侯府,就馬上能夠有這麼多熟手可以用,對外,這簡直就是玉顏姑娘神機妙算,能力非凡啊,但是對於她來講,這個玉顏卻是一個很不省油的燈,稍不注意,這個女人就可能做出絕對危害巨大的事情。
她對鬱爲安的感情,只要不瞎,都看得出來,如今她留在府內,還有這些下人,都是她的心頭病。
揮了揮手,讓兩個嚇得瑟瑟發抖的奴才下去,自己徑直就要往正廳而去。
卻在這時,一個青衣婢女恭敬走過來,卻是出聲攔住了雲舒的去路,“夫人,玉顏姑娘正在給老夫人做按摩,還望夫人能夠到前廳稍候片刻,奴婢這就去稟報老夫人您過來的消息。”
這青衣婢女說話很有分寸,並無半分失禮之處,更重要的是,她從頭到尾都是笑眯眯的,話語軟綿,聽着溫溫柔柔,恭恭敬敬。
微眯着眼,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讓一個下人給攔住,這個地方應該算是侯府的範圍吧,一個奴婢竟然也有這個膽子,明顯背後有人支撐着,纔會如此肆無忌憚。
要說很多府內可能是有這個規矩,可是在這裡,她絕對相信沒有這規矩,因爲府內人口不復雜,而且老夫人性格溫柔親切,現在卻連一個奴婢都能直接對她做出這樣的舉動,明顯的不符合規矩,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的,這是想要敲打自己,纔會可能這樣做。
那青衣婢女被雲舒的眼神看得頭皮發麻,但是想着自己需要做的,只能鼓足勇氣,“夫人,請隨奴婢先去前廳可行?”
挑眉,彷彿剛纔的不愉快不曾發生,整個面部表情極其正常,微微點頭,“好。”
倒是弄得這青衣婢女愣了好一會兒纔回神,領着雲舒去正廳。
雲舒坐在正廳內,卻是等了將近半個時辰,纔等來了老夫人,當讓玉顏扶着走出來的老夫人看到雲舒時,眼裡也露出了詫異之色,但很快就走到雲舒面前,自然放開玉顏的手拉住了雲舒的手,笑道:“累不累?”
只是兒媳而已,可老夫人卻很在意,仿若親生女兒一般問着各種關懷的問題。
雲舒自然得體應對,旁邊的玉顏,卻是尖銳的指甲全部陷入皮肉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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