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在棵老桂樹之下,一陣空間波紋漾開,一個人影慢慢浮現。
這人影也不是別人,正是白子畫。
能出現在這裡的,除了白子畫之外,似乎也不會再有別人了。
在這小院落那屋子之前的臺階之上,左丘子沉默了許久,纔好似沒有半分情緒的開口說道:“你不應該插手他的成長路線,那樣只會害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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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的看法!”
老桂樹之下,白子畫的聲音卻帶着一絲被壓抑着的怒氣:“在你沒有說服我之前,我不希望你再插手我做的事。”
“這是第一次,我希望也是最後一次!”
“其他的事情,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我也有底線!”
左丘子漠然擡起頭來,看向桂樹之下,毫無商量的說道:“在他還沒有完全有能力駕馭那股力量之前,你最好不要再打那個東西的注意!”
“但你不要忘了,小姐離開之前,是將他交給了我!”
動了怒的白子畫卻是一臉一沉之色,冷厲的雙眸之中毫不掩飾的釋放出殺機,只聽見他再一次冷聲說道:“我到底怎麼做,還不需要你來指手畫腳!”
“我若有心阻止,你又能如何?”
左丘子似乎沒有動怒,依舊萬年不曾改變過的語氣。
雖然語氣未改變,但感受到白子畫身上釋放出來的殺機之時,他毫不客氣的動了殺心。
甚至在二人視線相撞在一起的剎那,整片空間驟然一陣顫抖。
空間不住的顫抖之中,沒有風雲色變的氣勢,更沒有天地動容的震撼,因爲這兩個詞所能描述的場景根本就遠遠達不到這二人所在的層次,便是在這短短對視的時間之內,已經有無數個界面的坍塌與崩毀,億萬生靈的消失更是不在話下。
“哼!”
只留下一聲冷哼,老桂樹之下已然沒有白子畫的影子。
白子畫身影才消失,這老桂樹上的一片綠葉竟是以肉眼看見的速度皺縮,萎頓,一直到完全的化成飛灰而永遠消失在天地之間。
這一幕在左丘子眼中發生,並沒有引來他面色的任何變化。
但緊握這《周天衍》的那隻手,以及眼神深處的那一抹揮之不去的擔憂卻在說明左丘子心中的意外與震驚。
“沒想到,他竟然真的邁出了那一步!”
“難道是因爲死亡沼澤……”
左丘子看着老桂樹之上僅有的幾片綠葉,心道:若非有《周天衍》在手,他若是想要阻止白子畫,還真是要付出不小的代價!
不管眼神之中的其他情緒有多少,他眼神之中的堅定之色卻是不減分毫。
君東臨只有一個,但君東臨的血親卻是兩位。
顧紫文將他交給了白子畫,左丘子同樣也得到了君紹輝的叮囑!
只是白子畫所不知道的是,這一次並非是左丘子在阻止他,就像是他感知到君東臨體內那一幕紫色氣息之後便要加以引導,卻並不知道這紫色氣息爲何會有那麼一瞬間的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