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林簡狄拿着信走進了會客廳之中,喚來一名下人,吩咐他把令狐恆他們都叫來。不一會,一個銀鈴般的聲音就在會客廳外響起了,漸行漸近:“……叫我們來這裡做什麼啊?”
“回小姐,小人不知道,我家老爺是這般吩咐的。”
“好了,月兒,你就別爲難他了。”另一個細膩溫柔的聲音傳來。
“知道了,楊姐姐……”話還沒說完,人已經到了會客廳之中,來人不是調皮搗蛋鬼,號稱正道“小魔女”的月兒,還有誰?
緊接着,一個施施然的身影輕移蓮步,步入了會客廳中,正是楊知霜楊大美人。
月兒一進會客廳,就對着林簡狄說道:“師兄,這麼晚了,你叫我們過來做什麼?”
楊知霜尋了張椅子坐好後,靜靜等待林簡狄的下文,但她看向林簡狄的目光中,已經沒有了往日的欣喜,更多的是平靜如水,如同淡淡的月光倒映在水中的感覺。
林簡狄心細如髮,自然捕捉到這一個細節,心中微微一喜,心道:“果然,阿霞的勸說是有效的!”想到此處,微微一笑,道:“月兒姑娘莫急,等阿震、阿恆他們來了,我再詳細地告訴你們。”
話音剛落,外面就傳來了令狐恆的聲音:“師兄啊,我都打算睡覺了,你還把我叫過來,是什麼意思……咦,怎麼,你們……你們都在?”
令狐恆正抱怨着,進了會客廳的大門才發現月兒和楊知霜都在,一時間愣住了,不知道說什麼好。
林簡狄適時幫他緩解了尷尬,道:“阿恆,你先坐坐,等阿震過來再說。”
令狐恆也不言語,徑直往林簡狄的左手邊走去,坐了下首。而他的對面。正是楊知霜楊大美人。令狐恆心裡有些緊張,手掌緊緊握着,不一會已經浸出汗來。
不多時,武震也來到了會客廳中。林簡狄叫他坐下後,揮退了下人,順便還把門給關上了。衆人見他神秘兮兮的樣子,不知道他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一切保密措施做足了之後,林簡狄才緩緩從袖間把那封信掏了出來,遞給了令狐恆。令狐恆一目十行地看完了,眉頭一皺,也沒說什麼,把信遞給了武震,武震看完了之後。也沒說什麼,起身把信遞給了月兒。
月兒見他們都神秘兮兮的樣子,嘟起嘴說道:“信上面說的是什麼啊,怎麼你們都不說話?”
林簡狄笑着說道:“你看了就知道了。”
月兒迫不及待地一把奪過那信,逐字逐句地看。還沒看完就大叫起來:“掌門怎麼能這樣啊,我都沒怎麼玩,就要我們都回去了?”
楊知霜冰雪聰明,已經隱隱約約地猜到了幾分,她再仔細地查看了一下那信的模樣,沒錯,這是古劍派的召集令。見到此令,必須在五日內回到古劍派之中,不論你在做什麼事情。
楊知霜心道:“不知道派中出了什麼大事,竟然動用了召集令?”
在楊知霜的印象中,她只見過她爺爺用過一次這個召集令,而且是在她很小的時候。此令一出。幾乎可以說是古劍派之中出了大事情,而且不是一般的大事!念及此處,楊知霜恨不得立即回到古劍派中,不爲什麼,只是因爲她的爺爺是古劍派的掌門人!
月兒嘟起嘴。不情願地把信遞給楊知霜。楊知霜的柔荑竟有些控制不住地微微發抖,生怕在信中看到不祥的消息。她緩緩打開信,一眼看去之後,心中定了許多,原來信上說的並不是什麼門派遭受襲擊之類的事情,而是要求他們這些新晉弟子返回門派,備戰六大聖地聯合比試大會。
楊知霜鬆了一口氣,心中的大石不知不覺間消失無蹤。把信給回林簡狄之後,微笑道:“林師兄怎麼看這件事?”
林簡狄哈哈一笑,道:“想必楊姑娘心中早有定論,何必我再多說?”
令狐恆皺眉道:“可以不會去嗎?”
林簡狄微微有些驚訝,道:“難道阿恆你想抗命嗎?”
令狐恆心中有些排斥古劍派,畢竟是因爲古劍派他才和義父分開的,如果不是緘言道人,阿震,二老,最重要的是還有楊知霜還在古劍派,估計令狐恆早就想不回去了。
令狐恆低着頭,沒有說話。
林簡狄此刻才發現,他的師弟,並沒有像他想象中那麼擁護門派,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造成的。林簡狄沉聲說道:“阿恆,你若不想師父難做,你還是回去罷!”
令狐恆聽了,擡起頭,注視着林簡狄,良久才道:“我知道了,師兄……”說完,令狐恆起身,徑自打開了廳門,走了出去。
衆人都有些驚訝,不明所以地看着令狐恆離去的背影。林簡狄問道:“阿震,阿恆是不是在山上受了什麼刺激?”
武震一愣,說道:“沒有啊!哦,對了,師弟他好像被罰去面壁了兩年,或許有些怨憤吧?”
林簡狄恍然大悟,說道:“怪不得,我去跟他說說。若是沒什麼疑問,那明早就出發吧!”
武震說道:“師兄你不走嗎?”
林簡狄笑道:“我還要在這裡打理,別忘了,這裡是我們派的世俗聯絡點之一!”說完,他正想追上去,卻被楊知霜叫住了:“師兄,且慢,我……我去勸說吧,畢竟,那件事……是因我而起的!”
林簡狄看着楊知霜秀麗的臉龐,笑着說道:“阿恆他有些固執,你好好勸一下,他應該會聽你的話的!”
聽着林簡狄的話裡那若有若無的暗示,楊知霜的秀臉頓時浮起了兩朵紅暈,連忙轉身走了出去。
林簡狄看着楊知霜離去的背影,嘴角泛起了一絲神秘的微笑……
楊知霜好不容易纔把心中的悸動平息下來,卻發現令狐恆的身影早已不見,心思微微一沉吟,便施展開漂浮術,蓮足輕點,往令狐恆的住處掠去。
不多時,令狐恆所住的院子便到了,看着那搖曳的燭光,楊知霜知道令狐恆已經回到房間裡面了。她來到令狐恆的房門前,輕輕地叩了叩,但想到自己一個黃花大閨女半夜三更敲一個男子的房門,臉上還是不自禁地紅了。
令狐恆打開了房門,見來人居然是楊知霜,一時間愣住了。
楊知霜也紅着臉,說道:“怎麼,不歡迎我進去坐坐嗎?”
令狐恆結巴地說道:“沒……沒……,請……”
楊知霜輕移蓮步,進了房間內,打量了一下四周,裝作不經意地說道:“你,爲什麼不想回派?是不是因爲上次被罰的事?”
令狐恆瞬息間轉了不知道多少個念頭:“上次被罰的事?她想說些什麼呢?難道……?”
他連忙開口說道:“不關你的事,是……是我自身的問題……”
楊知霜說道:“哦?”
令狐恆便把之前義父爲了找個地方給他落腳,強行把他入了古劍派的事情一說,楊知霜便明白了令狐恆爲什麼對古劍派有牴觸感了。她微微一沉吟,說道:“那你有沒有想過,若你不回去,你師父會很難做的?”
令狐恆頹然地說道:“我知道!”
楊知霜微笑着說道:“其實這次回去,你也不是沒有收穫的,起碼說明你已經有了參加比試大會的資格!”
令狐恆搖了搖頭,說道:“我不在乎這個!”
楊知霜心念一轉,計上心來,不動聲色地說道:“若你答應回去參加比試大會,我可以做主,動用派中世俗力量,幫你尋找你的義父!”
令狐恆一聽,激動地握住了楊知霜的柔荑,說道:“真的嗎,真的嗎?”
楊知霜猝不及防之下,被令狐恆“襲擊”成功,頓時臉上一紅,掙脫了令狐恆的“安祿山之爪”,啐道:“你這人,怎麼……怎麼能這樣!”
令狐恆立時手足無措地說道:“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太激動了,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楊知霜徉怒道:“哼,誰知道你心中是怎麼想的!”
令狐恆急得團團轉,伸出三根指頭說道:“我發誓,我真的不是故意……故意佔你便宜的!”
楊知霜“撲哧”一聲笑了,說道:“你的樣子好呆哦!”
令狐恆“呵呵”傻笑道:“你不生氣了?”
楊知霜說道:“我當然生氣,你都還沒答應我!”
令狐恆連忙說道:“我答應,我答應你!”
楊知霜狡黠一笑,道:“這可是你說的,大丈夫一諾千金,說出去的話就不能改了!”
令狐恆傲然地說道:“那是自然!”
楊知霜說道:“好!”然後轉身走出房門,“我走了,你準備一下,明早就出發。”
令狐恆追出房門,大聲地說道:“那……那我們是朋友了嗎?”
楊知霜回眸一笑,道:“是啦,呆子!”說罷,立即展開漂浮術,掠影出去了,但令狐恆用異瞳清楚地看見,楊知霜臉上竟浮現了兩朵紅暈!
令狐恆回味着剛纔那段旖旎,回味着楊知霜的一顰一笑,竟自呆了,傻笑着站在原地,好久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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