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國境線
一名揹着蛇皮袋,披頭散髮的乞丐慢慢走在公路邊上,他的身上又髒又破,一看就知道是一個落魄的臭要飯的,人人都敬而遠之……
乞丐走到一處公路邊的小飯店,卸下自己肩上的蛇皮袋,掏出一隻破碗,拖着沉重的雙腿走到飯店門口,低聲道:
“給口吃的吧。”
“去去去,哪兒來的討口子!瓜娃子,快滾,莫影響老子做生意!”老闆操着濃厚的方言罵道。
“算了算了,來,給你個饅頭,拿去吧。”
吃飯的客人見乞丐可憐,扔過來一個饅頭,乞丐拾起饅頭,稍微擦了擦就放到嘴邊狼吞虎嚥起來。
小飯店的電視嗡嗡作響,播放着一則通告:
“下面插播一則通緝通告。廣大羣衆請注意,特別調查局現懸賞五百萬,通緝捉拿犯罪嫌疑人林風。請廣大羣衆積極參與犯罪嫌疑人林風的搜捕工作,凡知情不報者,將按照法律予以嚴懲。下面插播一則……”
乞丐不動聲色的吞嚥着饅頭,好像什麼都沒有聽見一樣。
“瓜娃子,閬個還不爬開些
!去,去!”老闆見乞丐還不走,有些不耐煩的喊道。
“老闆。要出境,怎麼走。”乞丐低聲道。
“就你個窮樣子還想要出境?怕你是出不了境了。邊界上埋了一百多萬枚地雷,不僱個船伕把你從水路偷送出去,就沒得路了。自己從山裡瞎着眼闖過去。就算你有九條命,也炸成個哈皮……”老闆不屑的說道。
“僱船伕。要多少錢。”乞丐低聲道。
“你個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沒有錢。哪個願意帶你嘛!不要瓜娃子做夢,哪兒來歸哪兒去。”老闆不耐煩的招手道。
“拿着。”
突然,乞丐從髒兮兮的衣服下摸出一根金條塞到老闆手裡。老闆心頭一沉,趕緊環顧四周,把乞丐拉到了一邊:
“你莫不是殺了人,要逃出去啊?”
“我殺沒殺人不用你管。這根金條是酬謝你的,你幫我弄艘船送我出境,我上船之後,還有一根金條酬謝你。你幹不幹。”青年乞丐沉聲道。
望着沉甸甸,如火炭般閃閃發光的純金金條,老闆嚥下一口唾沫,咬了咬牙說道:
“好,好!你先在我家裡安身,我給你弄點飯來,你不要做聲,晚上你跟我走,我找船。送你出去!”
聞言,青年乞丐點了點頭,長長的舒出一口氣。終於,連續一個月東躲西藏的逃亡生涯終於要結束了。只要過了河進入東南亞的任何一個村莊,他,就算徹底安全了……
夜晚很快到來了。青年乞丐在老闆的帶領下偷偷摸摸的沿着一條不爲人知的密道來到河邊。這條河的上游是一串瀑布。所以水流湍急,稍有不慎掉入河中就會被沖走。
“來。上船。”
老闆把乞丐扶上了竹筏,然後自己撐着竹筏。緩緩向對岸駛去。看他輕車熟路的動作,幹走私這一行應該是早就習以爲常了……
青年乞丐坐在竹筏上,一言不發,黑暗中,只能聽見老闆劃竹筏的水流聲。竹筏緩緩飄到了江流中央,老闆突然撂下了撐杆,轉過頭來冷笑道:
“年輕人,不是我不講義氣,只不過,你那兩根金條和五百萬現金比起來,還是五百萬,更誘人啊……”
“你說什麼?”青年乞丐眯起了眼睛。
“你莫裝,我早就認出你了,你就是林風,特別調查局花五百萬重金懸賞的就是你,你還想逃到對岸去,我看你是忘了死了!”
“呵呵!”
青年乞丐冷笑一聲,突然如利箭般撲了上去,一腳將老闆踹入了湍急的水流中,然後自己撐着竹筏拼命向對岸劃去,但是沒有駕船經驗的青年並不知道如何駕駛竹筏,儘管他拼命的撐着竹筏,但竹筏還是在一邊打着轉一邊向下遊飄去……
“林風,你跑不掉了
!!!”
突然,兩束強光燈發出的光線將竹筏籠罩在一圈明亮的光暈中,岸上不知道有多少追兵,正穿過密林,向岸邊趕來……
“呵呵,你們這羣狗跟得夠緊的啊,從燕京一直追着我到了邊境線上,真的不肯放過我?”
乞丐摘下自己髒兮兮的帽子扔進了河水中,露出自己的真容來,正是東躲西藏了一個月,輾轉來到邊境的林風……
“林風,你跑不掉的,我們知道你是重傷未愈之體,不可能是我們的對手。”岸上一個女性的聲音說道。
“呵呵,敢問姐姐又是哪個部分的?”林風冷笑一聲,高聲問道。
“我們是白玫瑰!!!”
幾艘摩托艇疾馳而來,意圖沖垮林風的竹筏。林風眼神一寒,猛地一蹬竹筏,身體騰空而起,然後凌空落向了摩托艇,一腳踹飛上面駕駛摩托艇的駕駛員,然後又將後面兩個白玫瑰部隊的少女踢入了湍急的江流之中。林風駕駛着摩托艇向對岸衝去,冷笑道:
“替我轉告凌月詠一聲,說我林風多謝款待,來日必報!!!”
“不用轉告了!”
一艘銀白色的摩托艇從岸上衝入了江水之中,向林風猛衝過來。林風冷冷的瞪了銀白色摩托艇一眼,駕駛着自己胯下的摩托艇猛地衝上了對岸的亂石灘……
“轟!!!”
銀白色摩托艇加速油門追了上去,也衝上了亂石灘,然後一個急剎車,摩托艇上的女子跳下摩托艇,擋在了林風的面前。
“敢不敢摘下你的面罩?”
林風慢慢從摩托艇上跨了下來,冷笑道。
女子遲疑片刻,還是緩緩摘下自己的繡着白色玫瑰的面罩,正是,凌月詠……
“果然是你,凌中將,呵呵,怎麼,一路追我到這裡來,想拿舊情人,去邀功請賞?呵呵,抓了我,你這個中將,是不是就能升個上將了。很遺憾,天使引擎已經壞了,我現在已經是廢人一個,不能再被你們利用了……”
望着熟悉而清秀的面龐,林風心中一陣陣隱隱作痛,卻依舊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笑道。
“林風,我……我也是被逼無奈……我……其實……”望着林風,凌月詠咬了咬牙,但始終說不出自己想說的話來……
“什麼都不用解釋了,你既然到了這裡,難道不是想殺了我?動手吧。”林風緩緩攥緊了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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