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一個正常人,遇見費銘這樣的人,她也會患得患失,也會感覺到迷茫,當然,她迷茫的次數也不是一次兩次,好像自從愛上費銘,她一直都沒有不迷茫的時間,爲了擺脫自己的這種現狀,她努力,努力地改變自己,努力地工作,不讓自己想那麼多。
她認爲也許這樣就會好一點,就不會讓自己想那麼多不開心的事情,不過她的這段時間確實是在變化,她的變化,李嵐是最最清楚的,從穿着到心理的變化,李嵐看在眼裡疼在心裡,也許她變化是件好事,但是她就好像一夜之間忽然長大了一樣,誰沒有經歷痛苦就能長大。
李嵐恨不得讓她永遠活在自己的手心裡,但是沒有,她該長大的時候,還是義無反顧地長大了。
張雅,不知道還好嗎?她在心裡想着,也是,真的很久沒有見到了,原來一些人就是這樣淡出自己的生命的,在她還沒有任何準備的時候,她就已經淡出了她的生命,她們的點點滴滴她都記得。
她遇見她也許她還是想問:“到底是有什麼看不開的呢,到底她們哪裡不一樣了呢?”但是想歸想,她肯定不會再問這麼幼稚的話題了,她覺得一切都變得沒有必要,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處理事情的方式,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存方式,何必勉強別人呢,既然是無奈的事情,就不要讓自己爲難,讓別人爲難。
等她再次見到她了,她會微笑着問她最近還好嗎?在張雅不想說什麼的時候,她肯定不會多問一句什麼,司徒錦這樣想着,她認爲她這樣的想法是對的,人有的時候沒有必要轉牛角尖,因爲她的轉牛角尖,然她們上幾次的見面並不是十分快樂。
她不願意再次發生這樣的事情,所以她決定採取和平的處理方式。她也覺得自己長大了,自己知道退一步了,她爲自己感到欣慰。
如果說她的工作很順利,那麼她的愛情和友情都不順利,她一直全心全意地認爲張雅是她最最好的姐們兒,但是她沒有想到她的姐們兒就這麼冷不丁地不聯繫了,甚至還不如以前的一個普通同學。
當然,這不是她想要的,她認爲,張雅並沒有走遠,她始終感覺她就在她的附近,她們有一天還會見面,還會重歸於好,如果說女人的第六感覺和很準的話,她肯定就可以見到張雅,她也很期待這一天。
自從張雅離開之後,她就沒有交到一個合適的朋友,甚至連不是很合適的朋友都沒有,沒有一個談得來的朋友,她很孤單,她想說說自己的心裡話,但是沒有人願意聽她說話,她想抱怨一下今天的狀況,但是每一次都是寫寫日記發泄一下心裡的情緒。她想跟她的朋友說今天的她很開心,她買了一件新衣服,但是她不停地翻看手機裡的通訊錄,那麼多的電話號碼,卻不知道該打給誰。
她在想,是不是現在的人都是跟她一樣,很寂寞,很孤單,要不然心碎了酒吧的生意爲什麼那麼好,她一直安慰自己說,不只是她自己是這樣的,但是她越是安慰自己越是覺得可憐,越是覺得自己像一個笑話,每一次把別人當成朋友,反而是別人利用自己的一個工具。漸漸地屬於她的朋友越來越少,甚至到最後消失不見。
Angel也是,開始的時候,她也是真心地把她當做朋友,她認爲她又找到了一個跟張雅一樣的好朋友,她們幾乎無話不談,她說她的心裡話給Angel,把自己的喜怒哀樂分享給她,但是她沒有想到的是Angel竟然就是季小杰,那麼她跟她的接觸也許就是因爲費銘吧。
她也一次一次地跟自己說,真的是自己想多了,但是事實就是這樣的。
當她正式跟費銘接觸的時候,她卻一次也沒有跟她聯繫,不得不證明了自己的猜想,她鬱悶,她彷徨,因爲她不想糾結於這種心情當中,所以她選擇讓自己忙起來,使勁兒地忙起來。也許那樣就好了。
就這樣,她一直忙了好幾個月,並且還有一直忙下去的傾向。。。。。。
想了很久,想了很多,自己就像是打了興奮劑一樣,怎麼也不想睡覺,最後,她終於承受不住給費銘發了一個信息,也許不見面還好,見面了,她就更加控制不住自己思念的情緒,她發完那條信息之後,就覺得自己後悔了,不應該這樣依賴一個人的,說是要忘記的,怎麼就又不爭氣了呢。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她的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說實話,她還是有點小興奮的,她立馬轉過身,拿起手機,就看,她以爲他應該睡覺了,不會回信息的。
她打開收件箱,卻看到了這樣的一句話:“我是被你吵醒的,你怎麼還不睡?”
她撅了撅嘴,心裡想着至於嗎?也許就壓根沒有睡着,給自己找的一個藉口罷了,說不定他也在想着一些事情。一樣地失眠,一樣地想找個人聊天,司徒錦在想到這些的時候,忽然覺得自己很有成就感。
“你說不定也在想着什麼事情睡不着呢,就像現在的我一樣。”司徒錦這樣回覆着,當然有了第一次的回信息,她更期待他的再一次回信息。
費銘的臥室裡:
他聽到手機響,伸手把手機從桌子上拿到自己的手裡,打開收件箱,翻看着自己的手機,就看見了這樣一句話,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這是這幾個月以來,他們第一次聊天。稱不上很期待,但是也是一種很不錯的感覺。他知道,自己不知不覺地真的把季小杰放下了,他的心裡在接受着另外一個人。
“我閒的我。”他立馬回了一句這樣的話,他就是不承認自己也在想事情,也在想她。
“你敢說你沒有想關於公司的事情,或者是直銷部的事情。”司徒錦也不肯服輸,她也真的想知道現在的他在幹嘛。
“沒有。”費銘死活不肯承認。
“那你在幹嘛?”
“想你。”費銘像是開玩笑,也像是認真的一樣,立馬回答她的問題,也是,管他是認真的還是開玩笑,反正是發信息,根本看不見對方的表情,其實這樣很好,不至於兩個人尷尬,再說了,他也就是隨便說說,但是他的隨便說說,卻是說的他的心裡話。
司徒錦看見這條信息就只有這麼明顯的兩個字,她頓時愣住,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回答,她看不見他的表情,聽不見他的說話,這一切她都覺得那麼的不真實,她也不知道自己的這句話是真的還是假的,就跟做夢一樣,她不敢相信,但是又很想相信。
她看着這兩個字看了很久很久,最後終於回覆了一句:“我知道。”她不知道該怎麼說,她其實很想問一句這是真的嗎?或者說一句我也想你,但是她知道這不能,她不想讓自己再次陷入這種愛情的迷茫當中,她之所以這麼努力地工作,一方面是實現自己的夢想,另外一方面就是讓自己忙起來,擺脫這種愛情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