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許許輕笑，他查的倒詳細。
“我的婚姻生活不足爲外人道。”把話說狠了，是因爲她不想拖泥帶水，這樣對沈之珩不公平。
一句‘外人’，韓城暗了目光，沉默良久，深深看她：“許許，我對你的感情，不是你結了婚就能終止的，三年前我逼不得已，你對我的表白我有迴應，第二天早上我留了張紙條，讓你等我。”
莫許許腦袋一炸，紙條？她沒有看見什麼紙條，難道說，他對她也有情？
一時心亂極，但她很快沉澱思緒，現在說這些爲時已晚，她得拎清現實。
“韓隊，沒事的話我先出去。”
韓城望着她的背影，直到辦公室的門關上，脣邊一抹笑，苦澀。
她從來都是這樣，看着迷糊十分好說話，感情上的事卻從不含糊，愛時天轟地裂，不愛時斬釘截鐵。
偏偏，他就喜歡。
……
下班，莫許許回到家，難得見到大忙人沈之珩坐在沙發，修長雙.腿交疊，喝茶，等人的架勢。
等她？
沈之珩聽見開門聲，沒回頭：“上樓換衣服。”
臨近十一月，莫許許懷孕怕受凍，早早穿上了冬季制服，她把警服外套掛到衣架上：“換衣服幹什麼？”
沈之珩皺眉，嫌她囉嗦。
莫許許因爲下午韓城那番話心神不定，倒也沒興致和他置氣，乖乖上樓。
二層更衣間，李姐正把從各大商場買來的新上季名牌女款的價碼牌剪掉，看見莫許許進來：“少夫人，喜歡哪一件，換上。”
莫許許望着滿櫃子新衣服，傻眼：“李姐，哪來這麼多好看的衣服？”
“少爺今天專程讓我……”李姐話說到一半，望見門外進來的男人，閉嘴。
莫許許回頭，沈之珩身高腿長，斜斜倚着門沿，雙手放在西褲口袋，襯衫領口微敞下的鎖骨，精緻好看。
他擡手看腕錶：“趕緊挑一件。”
莫許許摸着衣服舒適的料子，遲疑：“這些衣服很貴吧？”
姑娘窮苦命，覺着穿貴氣的衣裳都是寒磣了它們。
沈之珩將她眼底那份小小的自卑看得分明，蹙眉：“都是依照你的品味買的地攤貨。”
李姐：……
地攤貨後面再加幾個零吧……
某人卻信以爲真：“不是吧！這麼漂漂的衣服地攤貨？在哪買的？把地址告訴我，下次我和小霜就去這兒了！”
“不過，”姑娘興奮過後有些幽怨：“沈之珩你那麼有錢，怎麼對我這麼摳門兒啊？給我買的衣服地攤貨，好小氣哦……”
沈之珩：“……”
臉鐵青了。
……
車上。
莫許許得知要以二嫂的身份正式去見蘇西西時，心神大亂。
想起在飛機場，莫許許憤怒瞪向專心開車的男人：“你當着小姑子怎麼嫌棄我的？！”
男人斜她一眼：“不是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