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我?身上就這些破東西,還好意思鬼叫?”戰天歌給了凌無顏一個大大的白眼道,不屑於顧,十分鄙視。
“啊!我要殺了你……”凌無顏氣得已經失去理智,雙眼噴怒火,嘯聲震山谷。印堂處有一大塊黑紫,其上是一片朦朧的黑氣。
“噗,噗……”他又一次吐出幾口血,血水還未落地,迅速在空中化爲血霧,消失不見。
“如果你想死的話,就動真力試試,別怪我沒提醒你,假若讓毒氣擴散至身體四肢百骸,奇經八脈,而後在聚集到腦中,到那時就算是神仙也難救。”戰天歌說道,他明白神陵古墓外,如瀑布般的藤蔓,雖然劇毒無比,但卻不知道是什麼毒。
曾經以此殺死天墟死地圍殺他的人,還讓蠻荒古地多個勢力的人遭到毒害。此毒的毒性實在太強了,不到生命關頭,他絕不敢使用。
一來使用一次就少一次保命的機會,二來他不想過分依賴此物,否則以後的路還會更加艱險,失去此物的保護,那將是空前的危難。
“你……我……”凌無顏怒氣衝衝,滿臉黑線,心口起伏不定,彷彿進氣多出氣少了。
“別你你我我的,想活命就不能說話,趕緊運力壓制,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戰天歌一臉鄙夷,看着地上一堆破東西,無奈道:“有總比沒有的好,就是缺少寶貝……”
“咳咳……不是沒有至寶,而是至寶已經被刻印在開闢的元府當中,只有他想用時,才能現出來。”一旁的天羅陽乾咳道,有些無語戰天歌的無恥行徑,得了便宜還賣乖。
“開闢的元府?那是什麼?”戰天歌不明所以,眉頭微皺道。
“元府是闢元境必須開闢的,就是體內空間,可以存放兵器,重寶。”
“真有那麼神奇?”戰天歌不可思議地看着天羅陽。
“嗯,好像是這樣。不過開闢元府已經很困難了,更別說在其中祭煉至寶。”天羅陽說道:“有的人窮極一生都無法開闢一個元府,想要在體內存放重寶,那更是天方夜譚,完全不可能的事。”
戰天歌兩眼冒精光,興高采烈道:“假使開闢的元府多,那麼儲存的至寶豈不是會更多。”
“原則上是這樣,但實際卻與理想往往天差地別。”天羅陽說道:“一般人能開闢三個元府,在其中祭煉一兩件兵器,那就是天才了。”
“不過這種人畢竟在少數。我如今還未進入闢元境,所以知之甚少。”
“但凌無顏就不同了,看他出力的威勢,應該在闢元境初期。”
“你在他身上收刮的那些東西,大概是他想要在元府中煉出一件兵器做的準備。沒想到他自作自受,反倒成全你了……”
戰天歌面上平靜如常,心中卻驚濤駭浪,他實在難以想象這個世界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自從來到蠻荒古地已經有半年多了,每當他感覺已經對這裡瞭如指掌,可有時又覺得這裡的每個地方,每個人都是那麼神秘,無法讓人看透。
“你知道蠻荒古地是個怎樣的世界嗎?”戰天歌問道。
“蠻荒古地?我知道的並不多。”天羅陽搖頭說道:“聽聞從荒古時代就存在了,經歷了無數個紀元,萬族林立。”
“中原之地,廣袤無垠,浩瀚如星空。人傑地靈,天才輩出。有五大無上古國,三大聖地,其中還有無數了世家,部族,宗門等星羅棋佈。”
“而其他四個地方東域是一片汪洋大海,無邊無際,是整個蠻荒古地最神秘的地方,就算是無上大能也不可駕馭長虹跨越。”
“北冥是苦寒之地,許多不出世的大族都聚居在那,冰天雪地。”
“南蠻以蠻族和巫族最強,但他們身在南蠻之地,與中原相距十萬八千里,對我們人族沒多大威脅。”
“相反西荒的邪族,纔是最可怕的,他們無孔不入,覬覦我中原大地已久。一直是人族的一塊心病。”
戰天歌疑惑道:“邪族真有你們所說的那麼恐怖嗎?”
“咳咳,確實如此。邪族曾經侵入中原,造成生靈塗炭,民不聊生。血流成河,屍山血海。”天羅陽說道:“但不知爲何他們在即將佔據中原時突然退走,沒有任何徵兆。”
“退走?”戰天歌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甚是疑惑。
“對,因此人族對邪族恨之入骨。”天羅陽說道:“欲除之而後快。”
“咳咳……”天羅陽卡出一口血,臉色蒼白,道:“如今你遭人污衊,還是趕快離開這裡。”
“一個邪族的身份足以將你殺死幾十次,如今又有一個天孤老人的傳承者,整個人族絕不會放過你。”
“就算你洗脫了邪族的嫌疑,天孤老人的帽子無論如何是摘不掉的。”
“不用管他們,現在療傷要緊。”戰天歌對此不與理會,以後的事以後再說,眼下最要緊是趕快治療好傷體。
他迅速在地上破銅爛鐵中尋找,突然一個精緻的玉瓶吸引他。
瓶身呈紫金色,非常醒目,雖然只有手指般大小,但卻看得出無論是做工,用料等都是最爲上乘的。
“這是什麼?”戰天歌皺着眉頭,臉部慘白,身上的傷勢還未復原,非常虛弱。
“這,這好像是紫金玉瓶。”天羅陽大喜過望,本是無精打采,但看到這瓶子後,喜出望外。
若不是傷勢太重,可能已經手舞足蹈,歡呼雀躍了。
“紫金玉瓶?是什麼?”戰天歌疑問道。
“我也不知,但我知道只要有紫金玉瓶,其中必有一顆補元鬱香丸。”天羅陽興奮道。
“補元鬱香丸又是什麼?”戰天歌這會真是一頭霧水,莫名其妙了。
“傳說它能生死人肉白骨,堪比仙丹靈藥。即使命懸一線,只要身體沒被毀掉,一定讓人生龍活虎,活蹦亂跳。”天羅陽說道,急不可耐。
“不會如你說的那麼神奇吧?比起造化丹如何?”戰天歌試探性問道。
“造化丹是難得一見的重寶,補元鬱香丸雖有不如,但也是不可多得靈丹妙藥。”
一旁的凌無顏氣得頭冒青煙,一張臉由黑變綠了,咬牙切齒,死死地盯着戰天歌手中的紫金玉瓶。
這可是他叔祖在臨終前贈與他的寶物,可以救命的至寶。
他珍而藏之,從未使用過。可如今卻便宜了眼前這個殺千刀的傢伙,他恨不得一口咬死戰天歌。
“我看看。”戰天歌小心翼翼地打開紫金玉瓶,隨即一股令人心情舒泰,心脾爽朗的清香撲鼻而來。
淡雅如荷的藥香,令人心曠神怡,彷彿可以醉生夢死。
“哇!裡面有三顆,哈哈……真是天意啊。”戰天歌一臉喜色,哈哈大笑。他要噁心一下凌無顏,這人簡直就是披着人皮的狼,詭計多端,城府太深。
“天意,什麼天意?”天羅陽愣了半天,才驚詫地問道:“你是說我們也有分?”他沒想到戰天歌會那麼大度。這可是有市無價的重寶,居然就這麼輕而易舉的分給自己。
“對啊,見着都有分。”戰天歌故作姿態,得意洋洋道,聲音很大,生怕正運功壓毒的凌無顏聽不到。
“啊噗……你……”凌無顏氣得渾身顫顫發抖,口噴鮮血,險些暈死過去。
“來來,一人一顆。”戰天歌毫不吝嗇,此刻他突然發現搶劫是件發家致富,永遠不會虧本的買賣,以後要經常做。
既然人族各大勢力都要殺他,那就好好利用這個機會,大發一筆。修煉資源什麼的完全有着落,不用到處冒險去尋找了。
很快他把其餘兩顆補元鬱香丸送與天羅陽和地羅月服下,各自運功快速療傷恢復。
不多時,三人都能站起行動自如。尤其是地羅月,喋喋不休,典型的話嘮。
“哇丫丫,終於能開口說話了,剛纔憋死我了……”
“對了,這是你們的綠月珠。”戰天歌從懷中拿出閃閃發光,只有拇指大小的綠色珠子。
“兄弟,實在太感謝了,爲了我們你還千里追蹤陽太厄那王八蛋,奪回綠月珠。”地羅月淚流滿面,差點抱着戰天歌大腿痛哭流涕。
戰天歌立刻制止:“別,待會兒你一臉鼻涕口水全噴我身上,我這身衣服還能要嗎?”
“哈哈……”三人相顧大笑,天羅陽笑道:“大恩不言謝。”
“我這裡還有五株寶藥,全送給你們吧。”戰天歌非常感激天羅陽二人,如若不是他們剛纔捨命相救,自己可能早就被凌無顏一掌殺死了。
“不,我們已經得到了補元鬱香丸,其他寶藥對我們而言都是多餘的。”天羅陽說道:“況且你還將綠月珠歸還,我們還沒謝你,怎還好意思拿你寶貝。”
“是啊,這是你的戰利品,就應該都是你的,我們要了也沒用。”地羅月豪爽道,滿不在乎。
“這五株寶藥,對你來說是救命的奇藥。現在你已經成爲衆矢之的,必須要儘快提升實力,應對接下來的危難。”
“這次我們回去,一定會說服族長,請他出面向各大勢力施壓,希望對你有所幫助。”
“哼!不自量力,你們今天就算能逃出去,整個羅蒼族將會爲你們陪葬。”凌無顏面目猙獰地冷哼道。
“呸,閉上你的鳥嘴。”地羅月喝罵道:“少拿六甲山來壓我們。”
“別跟一個將死之人計較,我會親自到六甲山問候的,我們走吧。”戰天歌對凌無顏的威脅置若罔聞。
收拾好戰利品,與天羅陽兩兄弟快速離開山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