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海盛的話,德妃瞪大了雙眸,隨即看了眼跪在地上的祁皇后和唐瑾萱,搖着頭說道:“怎麼會,怎麼會這樣,這不可能,根本…..”
“德妃?”楚皇的聲音從牙縫中擠了出來,目光有些陰冷的看着德妃喊道。
聽到楚皇的話,德妃瞬間回過神來,忙跪在地上,搖頭說道:“皇上,這件事實在是蹊蹺,臣妾懇請皇上明察,臣妾萬萬不會做不利於皇上的行爲啊,更何況這件事如此愚蠢,臣妾絕不會引火燒身啊,皇上~”
唐瑾萱聽到德妃的話,笑了笑說道:“德妃娘娘還真是好笑,皇后娘娘宮中查出來,便是因爲太子殿下要謀害皇上,那如果這件事真的成功了,皇上去世,太子殿下被冤枉,試問最受益的不是二皇子殿下嗎?”
“你閉嘴,本宮說話,何時輪到你說話了,皇上,你千萬不要聽她胡說,臣妾對皇上的心日月可鑑,絕對沒有半點想要加害皇上的心思啊,皇上…..”德妃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聲音十分悲慼,真是聽着落淚,聞者傷心。
楚皇現在的臉色十分的難看,如今除了德妃的寢殿沒有木偶之外,其他宮裡都查出來了,且不論他是不是相信,至少祁皇后他便是不能懲治了,而德妃無論如何都要處理,而且要嚴懲,要以儆效尤。
“傳朕旨意,德妃心思狠毒,竟然陷害皇后,在宮中實行巫蠱之術謀害朕,其罪當誅連九族,明日午時全部梟首示衆,人頭於城門懸掛三日,以儆效尤,至於二皇子從此以後就封爲淮陽王,一個月後便去封地吧。”楚皇冷聲吩咐道。
德妃聽完楚皇的話,頓時神色大變,一把拉住楚皇的衣角,痛哭出聲說道:“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冤枉,請皇上明察,皇上~”
“皇上,千錯萬錯都是臣妾的錯,請皇上念在臣妾侍奉多年的份上,饒了錢家,饒了成兒吧,皇上,求求皇上,臣妾願意以死謝罪,皇上~”德妃見楚皇依然無動於衷,再次出聲懇求道,聲聲泣血。
楚皇一腳將德妃踹開,冷聲說道:“李海盛,你還杵在那裡做什麼?還不把這個毒婦拉出去?”
“是,奴才遵旨。”李海盛見此忙擡手召喚了兩個人,將又哭又叫的德妃往外拉。
德妃掙扎不過,一隻手指着跪在地上的祁皇后與唐瑾萱,大聲咒罵道:“祁雲秀,唐瑾萱,你們兩個如此狠毒,我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不會放過南宮扶蘇,你們都要死,都要死….”
“皇后起來吧。”楚皇擡手將祁皇后親自扶了起來,開口說道。
祁皇后看着楚皇,再次跪了下去,開口說道:“不管怎麼說,如今宮裡出了這樣大的事情,臣妾身爲後宮之主,難辭其咎,請皇上處罰。”
“這件事是朕沒有查清楚,冤枉你了,不過朕不希望再有下次了,你快起來吧。”楚皇卻不在意的說道。
聽到楚皇的話,祁皇后低下頭沉思了片刻,不知道這楚皇到底是怎麼想的,便只好站起身來,開口說道:“臣妾多謝皇上。”
“宮裡的那些**之物,你馬上派人都處理掉了,朕不想日後在看見這種東西,若是再有,你這個皇后便自行請罪吧。”楚皇看着祁皇后一眼,聲音無波無瀾的說道。
祁皇后忙點頭說道:“臣妾遵旨。”
“今日這番折騰,朕已經有些乏了,你早些休息吧。”楚皇說完,便帶着李海盛離開了永寧宮。
看着楚皇離開,祁皇后纔算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吩咐道:“玉函,涼玉,你們兩個馬上把那些東西都處理了,以後這宮中要仔細整頓,若是再有任何差池,便都不要活了。”
“奴婢這就去辦。”玉函和涼玉兩個人點了點頭,匆匆的便走出去了。
祁皇后看了眼唐瑾萱,眼中帶上了幾分關切的說道:“這麼晚讓你來這宮裡,身體可還吃得消?”
“臣妾無礙,不過母后日後該仔細些,永寧宮上下人等也該徹查一番,否則下次便不一定能如此幸運了。”唐瑾萱其實心中也是捏着一把汗,她真怕這皇上一個生氣,便將這永寧宮上下人等全都殺了。
“這件事你不說,本宮也知道的,看來最近是瞧着鎮南侯府出了事情,一個個的心都漂浮不定了,全都忘了本宮之前的威嚴了。”祁皇后說着,眼眸中射出了一抹光芒。
唐瑾萱點了點頭說道:“母后有主意就好,到時候阿錦回來,一切就都好說了。”
“本宮現在不擔心其他的事情,而是皇上,萱兒,你說今天的事情會不會也是皇上授意德妃做的?”祁皇后坐在位置上,眼中帶着一抹淡淡的擔憂。
唐瑾萱沉思了片刻,搖了搖頭說道:“這到是不會,母后想一想,皇上一向是迷信的,又怎麼會做出這種**的東西讓自己不舒服。”
“你說的有道理,沒想到這德妃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之前行刺本宮便也罷了,現在竟然還敢那這巫蠱之術來陷害,真是不知死活,本宮險些被她害死了。”祁皇后越說,心中越是咽不下這口氣。
“母后,如今這件事也算是過去了,你也不必再想了,臣妾告訴你個好消息,也算是去去晦氣。”唐瑾萱想起今天收到的信,笑了笑說道。
祁皇后眼睛亮了亮,隨即問道:“什麼事值得如此高興?可是錦兒有什麼消息了?”
“真是什麼事也瞞不過母后,臣妾剛進宮之前收到了阿錦的信,信上說大敗陳國,現在已經是在趕回來的路上了,如果不出意外,一個月就回來了。”唐瑾萱笑着說道。
祁皇后聽完唐瑾萱的話,臉上也是笑意越來越濃郁了,笑着點頭說道:“果然是個好消息,只要錦兒回來,本宮這顆心也算是放下了,想必兄長的屍身,錦兒應該也帶回來了,總不能讓兄長連死都在南城。”
“母后不要太過傷心,人死不能復生,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爲舅父討回一個公道。”唐瑾萱開口說道。
“說是討回公道,可是這又談何容易。”祁皇后長嘆了一聲,苦笑着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