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沒想到這招真靈。”阿美兒見雪狐已經全敗而退,在那裡手舞足蹈起來。
“快穿好衣服吧,不然會着涼的。”賽風兒擦了擦齊天辰星劍的血跡,看了看便把它放回了背後的劍鞘裡。
“乾脆不要穿了,這樣多好,既可以消災避邪,又可以欣賞到你的美麗。”波天弘羅春簡單的整理了下衣冠就向阿美兒走去。
“你娃娃想的挺美,不是見着你們兩個快支持不了,我纔不會脫呢。”阿美兒面露羞澀,連忙穿好衣服。
“唉,多掃興啊。”波天弘羅春的情致一落千丈,象一隻閹了公雞,坐在那裡垂頭喪氣。
“來,來,來,還是看這頭吧。”賽風兒提了一隻雪狐在那邊喊着。他已經架起了火,準備燒烤了。
“這雪狐的肉一定不錯。”波天弘羅春說。
“那是當然的,在蓋達大草原上他屬於上等美味。”阿美兒在賽風兒的對面坐了下來,不時眯着眼,看他幾下。
“我是不是多餘哦?”波天弘羅春在旁邊看着這兩位眉來眼去,心裡好象打翻了五味瓶。
“給你。”賽風兒見他悶悶不樂的樣子,趕忙把一塊還沒燒好的雪狐肉塞進了他的嘴裡。
“哈哈哈,我就喜歡這個。”
吃過醇香的燒烤,簡單的整理了一下衣冠,他們又上路了。
這時陽光已經遠去,烏雲又遮蔽了湛藍的天空,雪野再次幽暗起來。走過一陣,凜冽的寒風又從山頭迎面刮來,恢復到自然狀態下的身體被凍得瑟瑟發抖,臉上的肌肉開始大面積麻木。隨後的路幾乎是絕壁而上,那些終年不化的冰川,陡峭絕壁間,形成一道道幽深的峽谷。即使在驕陽似火的六月也不會融化,路是沒有的。每走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努力。
爲了
不出現意外的掉隊,賽風兒脫下一件長衫後把他們三人連在了一起,三人就象兔子一樣,蹦跳着前進,而且還要穩準狠。否則就會被溼滑的雪地跌落在看不見底的雪谷裡。
即使在平坦的區域,也要小心翼翼,用試探性的腳步覺得是真正的腳踏實地了,再邁出第二步,要知道在這看似平坦的下面,卻是一個個深不可測的雪洞,如果掉下去,其狀之慘,更是毋庸置疑。
“會當凌絕頂,一覽衆山下。我們只要爬過這道坎,那雪山的無限風光就會展現在我們的視野裡。”
雪花仍在飛舞,落在臉上,就像一個個鋒利無比的刀片,既疼痛又寒冷,霧氣加重不少,濃濃的在眼前飄來飄去,遠山的輪廊模模糊糊的,時隱時現,給人一種似是而非的感覺。
波天弘羅春一笑,“阿美兒已經變成白髮魔女了。”他在後面看見阿美兒的頭髮上已經起了一層厚厚的白霜。
阿美兒回頭一看,笑得更厲害了,“你也不咋的,你的眉毛和頭上的毛,不也被那白霜染成一個白髮老漢了嗎。”
旁邊的冰川也是飄渺虛無的,似乎伸手就可以觸及,卻又遙不可攀,只能感受到它們在身邊高低起伏的無端變化。
“那是什麼?”波天弘羅春就象剛纔猛然間看見阿美兒的裸體一樣,再一次驚叫起來。
三人立定望去,只見前面不遠處,山風怒嚎的山口,一串串五色的布幡迎風飄蕩。山風烈烈,布幡飄揚,遠遠望去,蔚爲壯觀。
“我們快要翻過這座千年不化的雪山了。”賽風兒舉起了雙臂,向羣山發出了雄獅一般的長嘯。
“我來了,我來了。”
羣山空靈,雪域遼闊,久久的浩蕩着他的餘音:我來了,我來了、、、、、、大自然就像一位慈祥的母親,見到了已
經流離失散多年的兒子一樣,召喚他在此時的歸來。而自己與這博大的胸懷相比,卻是多麼的渺小。
站在山口,似有一種頂天立地的感覺,原本高不可攀的巍巍雪山,此時已在我們的腳下,所有的疲憊都好像在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一種從未有過的征服在心底裡似噴泉般傾涌出來。
阿美兒欣喜若狂,波天弘羅春更是手舞足蹈。
“要是我那老眼昏花的老子知道了,他一向藐視的兒子居然能夠越過這座連他想都不敢想的雪山,我想那老傢伙會是怎樣的一種表情。”
“你和你那幫主的老子好像有前世的冤仇一樣,一生下就與你不共載天一樣,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賽風兒站在風口,任颼颼的寒風捲起它破爛的長衫。
“你們是不知道,他一向是多麼的看不起我,是多麼的挖苦我,在他眼裡我還不如一堆狗屎。”
“哈哈哈,難不怪你把他恨之入骨,恨不得把那老貨打翻在地,再踏上一隻腳,讓他永世不得翻身。”阿美兒站在賽風兒的對面,她頭上的白霜已經融化了不少,長髮飄逸在風中,像一面旗幟。
“這個想法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不要忘了,那是做你的匠人啦。”賽風兒一陣大笑。
三人並肩而立,遙望腳下的千峰萬刃,那綿綿的白雪裝點着世界,瓊枝玉葉,粉裝玉砌,皓然一色,山川舞動,原野蒼茫,一派無盡的雪域風光,心中充滿無限感懷。都突巴,飛蟻幽門弧光你們在哪裡?
突然,一聲撕破天際的聲音傳來,在一剎那,一條巨大的裂縫把腳下的雪地分裂成了若干塊狀。
“不好,我們遇見雪崩了。”
說時遲,那時快,賽風兒和波天弘羅春兩人攜着阿美兒,一飛而起向山下飛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