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王飛虎表情看上去很不滿的樣子,但卻是很痛快的答應了,這讓餘風非常意外,不過他也並沒多想,這正合他意,像王飛虎這種人,就應該讓他自食其果。王飛虎斷了一臂,即使在兩個練氣七層的修士保護下,也必定逃不過淵蝠的攻擊。
王飛虎很果決,在答應餘風後,他招呼朱力和吳越一聲,三人就躍身跳向第一個石階。在他們的身體越過深淵邊緣數丈後,空間逐漸變得昏暗,四周驀地響起大片刺耳的尖叫之聲。接着,一大羣巴掌大小的淵蝠,蜂擁而至,瞬間撲向三人。
淵蝠有點像地球上的蝙蝠,不過要比蝙蝠更加兇惡,兩顆鋒利的獠牙,血紅兇殘的眼睛,如刀般鋒利的雙翼,處處都體現攻擊性。淵蝠的實力大概相當於練氣初期的修士,但數量極多,而且極其嗜血,如若不見血光就會一直攻擊下去,因此就算是築基期的修士也不敢長期置身於淵蝠羣中。
看着密密麻麻的淵蝠撲向王飛虎三人,餘風不禁有些頭皮發麻,渾身冒起了雞皮疙瘩。
此時王飛虎三人被成千上萬只淵蝠圍攻,苦不堪言。朱力和吳越將王飛虎護在中間,雖然短時間內沒問題,但遲早二人會堅持不住,現在他們只能在心中祈禱,希望這段路程不要太長,在他們靈力消耗完之前,順利的通過。
直到王飛虎完全消失在黑暗中,餘風才轉過身,對其餘十幾位散修道:“想必大家都看到了,這條路極爲危險,若是沒有把握,大家還是不要去冒險的好。”
這十幾位散修能撿回一命,都是慶幸不已,有誰還會去傻傻的送命?元真果固然珍貴,可也要有實力才能獲得。他們紛紛走到餘風面前,對餘風表示了謝意,然後就匆匆離開了,沒有一個人留下。
餘風又看向裴元然和向東,說道:“裴大哥,向大哥,小弟準備去這深淵之下看看。”
裴元然已經猜到餘風的決定,他溫和一笑:“嗯,你放心去吧。我們的傷勢也無大礙,雖然不能跟你一起下去,但出洞還是沒問題的。”
向東卻是有些緊張的看着餘風,擔心的道:“餘風兄弟有把握穿過這條石階嗎?那淵蝠可是相當兇殘的!”
餘風微微一笑,淡然道:“向大哥放心,我還是有些把握的。”
向東看到餘風的眼神,明亮且透露着一股自信,頓時就讓他的心安定下來,那是一種感覺,好像餘風做什麼都會成功一般。他點點頭:“那餘風兄弟一路小心,我們跟隨裴前輩一起,你就放心吧。”
“對了,這地圖玉簡就給你吧,我們也用不上了,或許到時候你能派上用場。”裴元然從儲物袋中將地圖玉簡取出來遞給了餘風。
餘風一拍腦袋,忽得想起在霧湖之下,許峰對他說過,若想進入淵族大陣,每個人至少要擁有一枚玉簡,而他和陸青竹只有一枚真的地圖玉簡,即使通過了深淵石階,也只能一個人進入大陣。若不是裴元然提起,他還真的忽略了這件事。
接過玉簡,餘風道:“差點忘了,這玉簡我還真的有用。多謝裴大哥。”
向東見狀,也是取出一枚玉簡遞給餘風:“既然餘風兄弟有用,我的也給你吧。”
雖然玉簡足夠了,但餘風並沒有推辭,他想要替許峰多做些事情,如果淵族還沒有覆滅,那麼能多帶一枚玉簡給淵族,淵族就多一份希望,許峰肯定更是希望如此吧。想到這裡餘風忽然有些後悔,他應該把王飛虎的玉簡也搶過來,多幾枚玉簡,或許有淵族大能就能重新仿製一套大陣之匙呢?
想到這裡,餘風把目光轉向老嫗和趙姓修士,不過想了想他還是放棄了。他們多半也是要去淵族大陣的,自己從他們手中搶奪玉簡簡直是多此一舉。而且那老嫗已經是練氣八層的修爲,就算是餘風也沒有把握能吃定她。
見餘風把目光轉向這邊,老嫗和趙姓修士都是一凜,這小子該不會是要找他們的麻煩吧?好在餘風很快就收回了目光,這二人對望一眼,心裡同時鬆了一口氣。
餘風複製了幾份地圖給裴元然和向東,千淵洞中甬道錯綜複雜,還是要有份地圖才安全。把裴元然幾人送走,餘風招呼一聲陸青竹,就準備通過這深淵石階。
這時,那老嫗和趙姓修士四人卻走了過來。
老嫗頭髮已近花白,被一枚玉簪束起,臉上雖佈滿皺紋,卻是容光煥發,生機勃勃,沒有一絲老氣,在她身旁的是趙姓修士,年紀不大,與餘風相仿,長相很是清秀,只是眼神中隱含一絲傲然之色。在二人身後站着一男一女兩名修士。女修長相一般,但一雙眼睛很有靈性,輕輕眨動間,似能讓人產生無盡遐想。男修長相很奇特,膚色特別白皙,比起女修來都不遑多讓。更重要的是餘風覺得這白麪男子有些眼熟,但是他卻想不起在哪兒見過了。
“小友年紀輕輕,修爲就如此高絕,當真是人中之龍,羨煞旁人啊。”老嫗對餘風抱抱拳,露出一絲和煦的笑容,道:“老婦曾雲,一介散修,這兩位是青雲門分門的趙天鳴和徐白,這位是老婦的徒弟李玉蓮。”
曾雲介紹完,這幾人也是各自向前行了一禮。
這四人與王飛虎串通一氣,餘風對他們可沒有絲毫好印象,若不是沒有把握且有要事在身,餘風甚至連他們都想教訓一番,這就是餘風的性格,眼裡揉不進沙子,即使是不涉及到自身的利益,他也是看不慣。當然餘風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也不再像以前那般莽撞,也學會了量力而行。
不過不找他們麻煩,並不代表餘風會給他們好顏色看,他冷冷的注視着四人,皺了皺眉:“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老子沒空陪你們在這浪費時間!”
“你!”
曾雲沒想到她主動上前示好,卻被餘風如此羞辱,她修爲雖算不上頂尖,但在天雷城也是數得着的人物,誰見了她不是恭恭敬敬的稱呼一聲前輩?她何曾受過這種氣?她的臉瞬間變的青黑無比,哆哆嗦嗦的被氣的竟一時說不出話來。
餘風冷笑一聲,道:“你哆嗦什麼?難道是被屁憋的?什麼時候才能放出來?我時間可寶貴的很。”
“噗嗤!”站在一旁的陸青竹實在忍不住笑出聲來,餘大哥也太會氣人了吧!
曾雲的臉已經完全黑了下來,臉上的皺紋都不住的抖動起來,她快被氣瘋了,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心中像是有一萬隻手在抓撓一般,此時她完全失去理智,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將餘風給碎屍百段,千段,萬段,即使這樣都不能一解心頭之恨。
好在這時,站在一旁的趙天鳴卻是拉了曾雲一下,然後朝餘風抱抱拳,道:“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我們並沒有惡意,只是想與閣下尋求合作。這深淵石階兇險異常,如果我們能夠合作的話,我想通過這條石階易如反掌。難道閣下真的認爲僅憑一己之力就能安然通過這石階?”
“滾!”餘風已經懶得跟他們廢話。不說他自信能通過石階,就算沒把握,他也不會同這四人合作。這些人沒一個好東西,說不定到時候背後捅你一刀都有可能。王飛虎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同樣是合作的關係,他們有誰幫王飛虎說過一句話?
趙天鳴也終於體會到了曾雲的感受,那是一口氣悶在胸口,還吐不出來的感覺,簡直能把人憋死。他實在想不通,這世上怎麼會有餘風這種人,軟硬不吃。可即使是這樣,他卻沒有任何辦法,跟餘風動手?自己連對方的修爲都沒有摸透,對方很可能是練氣九層的修士,怎麼打?更何況餘風背後很可能有極強的勢力,這也讓他很忌憚。而且他此次的目的是元真果,只要得到元真果這一切都不算什麼,他不想因跟餘風動手而耽誤尋找元真果。因此也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裡咽,不過他也下定了決心,等這件事完成之後,一定要查查餘風這個人,若是他沒有任何背景,那麼……
趙天鳴目光看向曾雲,曾雲也是忍了下來,不過她眼神兇厲,很顯然不會這麼輕易放下這件事情。
餘風也看穿了這二人的大致想法,不過他根本就不在意,他連王飛虎都不懼,又豈會怕他們?大不了進入淵族之後先在裡面修煉就是,等修煉到築基期在出來,到時候就算是天雷會的會主王雷也不見得是自己的對手,餘風很有信心。
沒能教訓這四人,餘風心裡一直有些不爽,不過剛剛把那曾雲和趙天鳴氣的夠嗆,這也讓餘風心裡暢快了不少,他招呼陸青竹一聲就準備離開。不過這時他突然想起爲何那徐白看着有些面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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