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爲肆易可能已經跑遠了,打開門,竟發現,肆易就靠在門的邊上。
他閉着眼睛,貼着牆站在那裡,眉頭鎖得深極了,叫看的人一陣的心疼。
汪悅兒住了腳步,走向肆易,擡手,輕輕的撫平肆易的眉頭。
“不要生氣,好不好!我錯了!我不該隱瞞你,不該總是藏着心事!不該老是想着什麼都一個人擔!”汪悅兒的聲音帶着哭腔。
肆易終於漸漸的睜開了眼睛,長嘆了一口氣。“到底,你是不是會巫術?爲什麼這麼生氣的我,該死的還擔心着你!”
肆易痛苦的望着汪悅兒,這個突然闖進他生命的女人,牢牢的套住了他的心。
明明氣得再也不想管顧她,跑出來以後,卻又情不自禁的停下步伐,因爲擔心懷着身孕的汪悅兒會因爲追着他跑而出事。
肆易死命的狠狠的捶打着心口,很痛,但是心更絞痛。
“不要再打了!”汪悅兒拉住了肆易。
站在走廊的兩個人,引來很多人悄悄議論。
可是,肆易從來就不在意別人的目光,他猛的,把汪悅兒拉進了懷中。
他緊緊的抱着她,緊緊的抱着,她被勒得幾乎窒息,卻覺得在這樣的懷抱裡,甚是安心。
“我懷疑現在的白紹非可能纔是真正的端木齊!”汪悅兒終於說出了這句話。
如果現在的白紹非的失憶症是裝的,他根本就知道自己是端木齊的身份,那就太不能原諒了。
不過,直覺告訴汪悅兒,假白紹非根本就沒有失憶,從他看汪悅兒的眼神就看得出來,他應該是記得她的。
“如果他真的是你的前男友,你會怎樣?”肆易問。
“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不能要,做錯了事,就要承認!”這一直都是汪悅兒做人的原則。
“你不會帶着任何的私人情感吧!”肆易再次問。
“那你呢?你會怎樣?畢竟他現在是苗苗的丈夫!”汪悅兒也很好奇肆易會怎麼辦。
肆易凜了一下。
他不是沒想到這個問題,而是有些不敢去想。
忽然想起苗苗對他說過,她發現她更愛現在的白紹非!
想起這句話來,肆易忽然覺得好可怕。
如果他揭穿了白紹非的身份,那麼苗苗怎麼辦?
“我不會放縱一個罪人,搶走別人的一切,還裝做視若無睹!苗苗有權力知道真相,未來的生活,她也該長大了!”肆易一字一句的說。
“悅兒,我們應該齊心協力的還原真相,還追憶一個公道!”肆易看着汪悅兒的目光很是堅定。
汪悅兒也點了點頭,她同意肆易的說法。
“對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汪悅兒說。
“什麼事?”
“前些日子,我回去看過我爸爸,我爸爸說,有個不認識的青年給他送了五萬元!巧的是,端木齊的父母,也收到了一個陌生青年送的十萬元!”汪悅兒一直覺得這件事情很蹊蹺。
不過,這麼久了,她有打電話問過父親,那個送錢的青年有沒有後悔回來要錢,父親都表示,沒再見過那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