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料得到,肆苗苗更加激動了。
她喘着粗氣,指着汪悅兒,但眼神卻不在汪悅兒的身上。
“什麼肆家的人?什麼嫂子?什麼至親!我只知道沒有血緣關係的都不是真心待我的!你試過被至親背叛的滋味嗎?試過受到傷害時,你口中的至親就在身邊親眼目睹,卻不伸出援手的滋味嗎?”肆苗苗的眼眶倏的紅了。
眼淚,沒有任何預備的,奪眶而出。
心好痛,絞痛的感覺,讓她想抽來一把刀,把自己的心給挖掉,這樣她就能不知羞.恥的繼續苟活下去了。
想到被陸遠□□的畫面,她到現在全身都會直打哆嗦。
“那個狗東西,那個狗東西!”她嘴裡喃喃自話。
“苗苗,你到底在說什麼?你到底受了什麼傷害,又是哪個至親在一旁袖手旁觀?”肆易聽得一頭霧水。
他看着被肆苗苗視爲敵人的汪悅兒,想從她身上找到答案。
但汪悅兒聳了聳肩,表示自己根本不知情、根本不知道肆苗苗在說什麼。
“肆易,我看我還是迴避一下吧,苗苗好像不想看到我,我怕我在這裡,會更嚴重的刺激到她!”汪悅兒走到肆易的身邊,小聲的說了一句。
無耐,肆易只好讓汪悅兒先離開。
汪悅兒先回了房,肆易到很晚纔回來。
走進房間,他看了汪悅兒一眼,長嘆了一口氣。
“怎麼樣,苗苗有沒有說發生了什麼事?”汪悅兒問。
肆易搖了搖頭。“我開導了她整整一個下午,她都不肯說,我感覺事情沒有我們想像的那麼簡單,苗苗好像受了很大的傷害,也許,一時半會,她都不能從那傷害中走出來,我都不知道怎麼跟爸說了,我怕他老人家不能理解也不能接受現在的苗苗!”
“我也覺得苗苗身上發生過很可怕的事情!還有,她好像對我很排斥!”汪悅兒回來的路上,絞盡腦汁也沒想出自己哪裡得罪過肆苗苗。
既然沒有得罪過她,她爲什麼那麼排斥她呢?
“我覺得她應該不是排斥你,只是你的出現,讓她想到了另一個傷害過她的人!可是那個人究竟是誰?爲什麼看到你就會讓她想到那個傷害過她的人?這一點我怎麼都想不明白!我怕刺激到她,所以沒敢再問,就陪她聊了很多小時候的事情!”肆易脫下外套。
餐桌上擺着冒着熱氣的食物,這些食物都是汪悅兒親手做的。
“飯還沒吃吧,先吃了飯再說!”
今天家裡出了命案,全家人都沒什麼心情,沒幾個人去主宅用餐。
汪悅兒也是自己在家燒飯,等着肆易回來一塊吃。
“真香!”肆易圍着餐桌坐了下來。
“喂,你還沒洗手呢!快去洗洗!不然不准你吃!”汪悅兒雙手插腰,嘟着脣氣呼呼的樣子。
“好好好!我去洗手,行了吧!”肆易輕笑了一聲。
肚子餓得咕嚕咕嚕響,但還是得聽老婆大人的話。
家裡突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只有回到易園,他和汪悅兒的小天地時,他的心情纔會感到放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