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你的沒有教養,不是個武士!”
聽到葉天的話後,剛收住腳的加藤拓海氣的滿臉漲紅,這不管什麼語言,罵人的話總是最容易學的,所以葉天喊出的“傻逼”那兩個字,讓加藤拓海感覺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傷害。
“教養?孫子跑來挑釁爺爺,爺爺還不能打罵了嗎?”
葉天冷笑了一聲,“回去問問你們祖宗,武士刀是從何而來的?別拿着無知當有趣,口口聲聲的日本劍道,你們那只是不入流的刀法而已!”
日本的武士刀,原本就脫胎於中國的唐刀,說到這裡還是要說日本人死腦筋,唐朝之後漢刀又進行了改進,不過武士刀卻是一直這樣流傳了下來,沒有任何的進步。
時至今日,中國的冷兵器中,就只有苗刀還是雙手長細刀,但苗刀全是從下往上的勁路,靠跳來發力並同時整個迅速地轉身以彌補空門,故有“跳苗刀”之說。
而日本刀法則根本沒有任何身法可言,一但出了空門只有死路一條,苗人和明帝國鬥了三百年,以中華之大也只有苗人在朱乞丐的淫威下不服,苗人之勇悍,其實戰經驗之豐富,豈是異想天開的倭人可比。
加藤拓海剛纔躍起那一刀直劈,固然聲勢不小,但是看在葉天眼裡,卻完全是個笑話。
日本人是真的不懂,從上往下劈看上去很威風,但慢啊!從上往下,怎麼着也得先舉起來,再落下去。這落下去時用的是重力,重力加速度有限的很,那比得上腰腿上的千斤力。
葉天雖然對冷兵器接觸不多,但是也知道,內家高手使棍、使刀,從不亂揮、亂砍,全是勁從根起,一點即收快出快回。
《水滸》裡楊志殺潑皮牛二,寶刀只往前一戳,牛二便血濺菜市場,所以說日本人學什麼都學不到家,中華正宗內家刀法從沒有向下砍的,全用刀身運化,用刀頭三寸戳,刀從不高舉,一舉高,根勁就斷了,而只要根勁在,就是千斤鐵錘砸下也不怕。
當年韓幕俠曾以內家刀法做底,爲二十九軍編大刀法,專門對付日本傻刀。
日本人一根輕薄的鐵片,從上劈下,大砍刀橫刀扎馬,穩如泰山,用根勁一擡,兩刀一碰,若是向下力量大,日本刀當場就要斷,不斷也給磕飛了,這時,大砍刀也得了空間,進步一衝,一刀就削下日本人的脖子。
二十九軍的大刀,長城會戰,砍得日本人一點辦法沒有,專門研製出鋼脖套護住脖子,也虧他們想得出來,那幫鬼子就是到了今天也沒想通是爲什麼輸的,幾十年後總結經驗又發明個什麼拔刀道,人渣也配拿那二斤鐵。
想到這裡,葉天心中不禁有些黯然,由於在解放前的時候,許多內家高手都和國黨有來往,解放後遭到了不少清算,很多內家拳法的宗師閉門不出。
就像孫祿堂的後人一直隱居在鄉下,任憑體委的人怎麼勸也不出山,而一些所謂的氣功大師則如雨後春筍一般的冒出了頭,只是如此一來,傳統國術逐漸式微了下去,否則豈能輪到這小日本來我中華猖狂?
“打啊,快打啊,殺了他!”
“殺死日本鬼子啊!”
葉天閃過加藤拓海的那一刀後,連身體都沒挪動,而加藤拓海一刀劈空,心中也是起了一絲警惕,面前這個看似文弱的年輕人,好像並不像想象中的那樣容易對付。
二人誰都沒動,擂臺上頓時的變得安靜了下來,這讓下面的觀衆不滿了起來,紛紛大聲鼓譟,嘶喊着讓葉天殺死加藤拓海。
聽到那些人的喊聲,加藤拓海的臉色難看之極,他沒想到自己征服中國之旅,竟然會遇到這麼一個人,非但將他說的啞口無言,極盡羞辱,甚至連身手也高深莫測。
“八嘎,讓你知道我們大日本真正的劍道!”
葉天沒把臺下的喊聲當回事,不過加藤拓海卻是忍不住了,在圍着葉天遊走了一圈之後,縱身撲了上去,手中武士刀大開大合,向着葉天的面門劈砍而去。
“當……噹噹!”
幾聲金鐵交擊的聲音響過,一高一矮兩道身影又分開了,臺下衆人驚異的發現,葉天還是站在原地,而加藤拓海卻是退的更遠了,背部已經貼在了擂臺的護繩之胸口在不斷起伏着,顯然剛纔的進攻消耗掉不少氣力。
像胡鴻德和祝維風這些眼力高明的人已經看出,在剛纔的那番對攻中,葉天一步未退,僅是用手中的鋼槍或撥或檔,就把加藤拓海的攻勢給完全化解掉了。
兩人的功夫高低,此刻已經是一目瞭然,相比喘着大氣的加藤拓海,葉天則是神定氣閒,面色和剛上臺時一般無二,甚至還帶給人一種懶散的感覺。
這也是習練內家拳的特徵,講究的就是不動則已,動則驚天,像古代的大將軍帳上高坐,全身放鬆,體態似美人臃懶,但氣聚神凝,甲士三千環列,雷霆萬鈞之勢一觸及發,那纔是真的神勇。
“怎麼樣?我站在這不動讓你砍,你都傷不了我,說你們日本劍道無用,現在該信了吧?”
葉天看了一眼喘着粗氣的加藤拓海,搖了搖頭說道:“人要貴自知之明,就憑你這三寸島國的微末技巧,也敢來我中華大地賣弄,簡直就是不知死活,也罷,既然來了,就留下些東西再回去吧!”
葉天忽然腰肢一挺,身上那股子懶散模樣瞬間改變了,要說他剛纔有如一頭睡虎,現在就像是一柄利劍,散發出逼人的氣勢的,猶如驚濤駭浪一般的向加藤拓海衝擊而去。
“我……我……”
加藤拓海怎麼都沒想到,葉天在這麼一眨眼的功夫,變化居然如此之大,他身上的那股氣勢,讓加藤拓海的心底竟然生出了一股無力的感覺,彷彿面前矗立的是一座無法攀越的高峰。
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加藤拓海倒是沒有一般日本人那種殺身成仁的想法,這哥們反應也是極快,當下開口就要認輸,只不過剛說出兩個字,就被那股殺意逼得閉上了嘴巴。
“現在想求饒,晚了……”
葉天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但腳下卻是退後了一步,左腳在槍柄處一磕,近三米長的大槍橫着飛了起來,雙手一握,葉天將這中平槍舉國頭頂,閃着寒光的槍尖對準了六七米外的加藤拓海。
這一招看似簡單,不過卻是岳家槍法之中的精髓,一槍在手可以下山助明主、取功名、解天下蒼生之倒懸,葉天其實也就會個架子,眼下襬出來,卻是嚇唬加藤拓海,想讓他主動出擊的,畢竟別的招數葉天也不會。
雖然沒有主動進攻,但是葉天帶給加藤拓海的那種壓迫感卻是愈發強烈了,讓加藤拓海感覺到,只要葉天一動,那就將是一槍穿心的下場。
“八嘎!”
近乎被逼到絕路上的加藤拓海,終於激發了心中的血性,雙手緊緊握住了武士刀,口中發出一聲像是野獸般的嘶吼,紅着眼睛向葉天撲了過去,身在半空中的他,臉上的肌肉已經徹底扭曲了起來。
“殺!!!”
見到加藤拓海終於忍不住了,葉天沒有絲毫的遲疑,就在對方身體躍出的同時,葉天握住槍柄的右手猛地一擰,同時左手下壓,一杆重達三十多斤的精鐵打製的鋼槍,猶如毒龍鑽一般電射而出,四周的空氣居然都發出了破空的“嗤嗤”聲。
按理說鋼槍壓根就沒有什麼柔韌性,完本不能和白蠟杆子做成的大槍相比。
只是葉天將真氣灌輸其中,這一槍刺出,整把大槍突然變得柔軟了起來,九朵閃着寒光的槍花猶如綻放的梅花一般,將身在空中的加藤拓海完全籠罩住了,他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格擋。
“先給師兄收取一點利息吧!”
透過槍花看到加藤拓海因爲驚懼到極點而變形的臉龐,葉天心若鋼鐵般堅硬,手下動作絲毫未停,右手往前一鬆一抖,然後左手在槍身猛地一彈,雙手鬆開了大槍,身形往後面暴退。
葉天的這一番動作快到了極點,就算是場內眼力最高明的胡鴻德也沒看清楚發生了什麼,但就當葉天身形退後的時候,一聲近乎不是人類所能發出的慘嚎聲,在擂臺上響了起來。
與此同時,躍在半空之中的加藤拓海,兩手兩腳突然和身體分離開來,整個人都炸成了一片血霧,被截成了五段的身子重重的摔在了拳臺之上,那種沉悶的聲音,讓所有人的心底都不由一顫。
“這……這……發生了什麼?”
“老天爺,這是怎麼了?五馬分屍?”
這一切實在發生的太快了,就是那些目不轉睛盯着兩人交手的那些富豪和淑女們,一時間都沒能反應過來,足足過了一分多種後,場內突然像是被投下了一顆原子彈,變得沸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