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平靜的A市因爲洪天的事變得蠢蠢欲動起來,道上的人都清楚的知道箇中原由是什麼意思,只是大家都在裝傻充愣而已。
他們心裡很清楚的知道零弒決殺了洪幫的少主洪天這完全是在殺雞儆猴,是在警告他們別打零度弒決的主意。既然如此A市的其他幫派暫時的按兵不動,因爲有一場好戲他們得好好欣賞欣賞纔是。
熙沫暫時被警方扣押,零度弒決的所有事務暫時交由諸葛明來處理。而冰諾兒和顧藍卻彷彿從來都沒去過零酒吧,那你發生的事和他們半毛線關係都沒有。
而那些見過冰諾兒和顧藍的人則很好辦,賭住別人嘴的方法可是有很多過的。
對於零酒吧發生的事諾兒並沒有要責怪顧藍的意思,可顧藍深知自己做得很離譜無法面對諾兒,暫時從諾兒的視線裡消失。他需要一點時間去好好反醒一下,需要一點時間卻把自己給整理好。
這次的事可大可小,洪幫畢竟是A市存在的老幫派,人脈廣是必須的。洪幫向警察施壓不放熙沫出來,看情況似乎想把零度弒決從A市的黑道上端掉。
只不過想要端掉零度弒決那裡是件容易的事,而且到最後還不知道誰被住端掉呢。
你洪幫有人,難道她冰諾兒就沒有人嗎。如果這些關係都沒有打好,她冰諾兒還怎麼在這個道上混了。
誰都不知道爲何會發生這樣的事,他們明明是來A市追查有冰家線索有關的事的,卻不想落入別人的圈套,最後又發生這樣的事。
似乎很多事情早在冥冥之中已經註定,你越是想要去解開這個謎團,這個謎底就越是被一層黑霧籠罩着,讓你無法分辨事實的真相是什麼。
出於考慮諾兒讓月辰到A市來處理零度弒決的事,畢竟月辰的身份可是……
明媚的陽光跳躍在病房裡乾淨的地板上,原本消毒水味濃烈的房間被一股淡淡的幽香取代,陽光照射進來,暖暖的。
樓墨神彩熠熠的坐在病牀上看着今天最新的報紙,剛纔他才與韓風和慕童通完電話。他們說那邊的情況還好,有人曾經想要救出那個男人可並沒成功。而他們也對那個男人用刑了,可仍舊問不出些什麼。
只不過韓風說有一個女的一直在找他,他被她纏煩了就告訴了那個女的他去那兒了。韓風說那個女人來找他了,讓他悠着點兒。
一個女的找他?樓墨在腦海裡搜索了半天也想不出那個女人會是誰。因爲每一段感情的結束他都處理的乾乾淨淨的,自從遇到冰諾兒之後都沒有再招惹過其他女人,韓風口中的這女人會是誰。
樓墨
還來不及去猜測韓風口中的那個人是誰便被報紙上的一則新聞給吸引住了,如黑曜石般璀璨的瞳孔一縮,嘴角隨即綻放出一抹詭異的弧度。
他似乎錯過了些什麼很重要的事情,他記得明天晚上半夜醒來沒有看到冰諾兒。那時他的心裡就起了懷疑,這麼晚了那個女人跑到那裡去。
因爲從他住院冰諾兒一直陪在他的身邊,即使是休息也不曾離開過。所以昨晚冰諾兒的消失讓樓墨心裡有了懷疑,而且那個諾兒今天也沒有出現更讓樓墨起了懷疑。
“樓先生,該吃藥了。”護士小姐端着藥走了進來,看着樓墨的瞬間乾淨白皙的小臉上盪漾着一抹嬌羞的紅暈。
早就聽說VIP病房裡來了一個高大帥氣的病人,一直想要親眼目睹一下。想不到……簡直比傳說中的還要帥氣英俊,尤其是他身上的迷人的氣息讓人沉醉。
此時的忽視內心小鹿亂撞着,盈盈雙眸的眼底是一片掩飾不住的愛意。
護士將藥倒好,遞上一杯溫水放到樓墨面前。那溫柔的氣息,甜美的外表是讓人心疼不已的。只是好可惜……
冰冷的氣息瞬間從樓墨的身上向空氣中蔓延,冷眸卻未看護士一眼冷冷的說道:“把藥放在一邊。”充滿霸氣的聲音裡是一股不可違抗的氣質。
樓墨的視線從未離開過報紙,那冰冷而疏離的氣息讓護士很受傷。盈盈水眸裡斂過一絲悲傷,仍舊溫柔的說道:“藥要趁用溫水服用,不然藥效會丟失的。”說着護士欲奪過樓墨手中的報紙,卻被樓墨的眼神嚇得手頓
在了半空,心底一片恐懼。
這個男人好可怕,他的眼神……他的眼神就好像要吃了他一樣,她只不過是想讓他按時吃藥而已。護士心裡恐懼蔓延全身,忍不住的顫抖着。
就在這個時候病房的門被人推開,諾兒看到神情有些奇怪的護士和一臉冷意的樓墨便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
“護士小姐,你把藥給我吧。”溫柔的聲音彷彿一米陽光照進了黑暗之中,從護士從地獄解救了出來。
接過護士小姐手中的藥和水杯,狠狠的瞪了樓墨一眼。這傢伙也太不會憐香惜玉了吧,看把人家小姑娘嚇得。他以爲所有人都像她一樣不怕他,膽子大的很嗎?
護士小姐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她看着眼前的冰諾兒眼底有着羨慕和嫉妒。可一接收到樓墨的眼神卻又讓她感覺有種身處地獄的恐懼,可她愛上這個男人了怎麼辦?
“護士小姐,你先出去吧,我來負責他就可以了。”溫柔的聲音,清清淺淺的話語說道。
哎,又是一個被樓墨外貌殘害的女子啊。看着護士小姐諾兒忍不住搖搖頭在心底感嘆着,心裡有些悲天憫人了。
護士小姐走後諾兒相當不客氣的奪走樓墨手中的報紙,然
後將藥遞了過去。樓墨接過藥什麼話都沒說直接吃了下去,與之剛纔的態度相比簡直是天差地別。
在奪過樓墨手中報紙的那一剎諾兒瞟眼看到了那一則洪幫少主死於幫派之爭的新聞,明亮的眼底迅速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
經過新聞如此大肆報導想比其他派的力量並不敢輕易的動零度弒決了,可是這樣卻把零度弒決推向了風口浪尖,聲名大噪起來。
她想現在一定有很多人想到零度弒決和洪幫之間的戰爭吧,畢竟洪天可是死在零度弒決的地盤。
也許這樣是冒險了一點,但這是一勞永逸的方法不是嗎?雖然問題可能棘手了一點,可這對熙沫來說是一種挑戰。
從諾兒奪走報紙的那一刻樓墨就一直注意着諾兒的情緒變化,諾兒眼底的那抹複雜樓墨自然看到了。看來這件事與這個女人一定有着什麼關係,顧藍斷定的想着。
“女人,昨晚你去那兒了。”將水杯放在牀頭,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淡淡的問道。
習慣了冰諾兒無微不至的照顧,一下子發現她不在身邊居然是如此的不習慣。什麼時候他已經開始變得離不開冰諾兒了,這可是一件很危險的事。
“昨晚我有些事離開了,怎麼,你有什麼事嗎。”諾兒將報紙疊好放在一旁,彷彿沒有看到報紙上的那則新聞一樣。
樓墨肯定看到了那則新聞,那他現在問她這樣的話是在懷疑她嗎?
“離開也不告訴我一聲,你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他說的一副可憐巴巴,擔憂不已的樣子真讓人以爲他真的很擔憂諾兒。
不過實話也是如此,當他發現冰諾兒不見時的確很擔心。不過後來一想也沒什麼好擔心的,她身邊一直有人保護的不是嗎。
“怎麼,我做什麼事之前都要向你報備一下嗎,樓總裁。”溫柔的聲音突然變得冰冷疏離起來,語氣顯得有些不耐煩了。
本來是關心的話語在諾兒這兒反倒成了一種管制,所以諾兒顯得有些反感。
有些東西你抓得越緊流失的也就越快,就像沙子一樣你攤開手掌獲得的反而是另外一種得。
如此樓墨心裡更加斷定了自己的想法,他不僅錯過了些什麼,而且還錯過了那些他一直在追求的秘密。
從報紙上報導的消息來看,如果他的猜想是正確的。那冰諾兒最近就麻煩了,洪幫的人肯定會找她算賬的。可此刻冰諾兒卻像個沒事的人般出現在他面前,像前幾天一樣照顧他。
“你有沒有看到報紙上的那則消息,聽說昨晚發生了幫派之爭,死了不少人。”溫沉的嗓音淡漠的說道,語氣裡感覺不到絲毫情緒的存在。
既然這個女人不願意提起,那他主動提起。他倒要看看這個女人會是怎樣的反應,會怎麼回答他的問題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