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志豪不是傻子,不是那麼好欺騙和愚弄的。他在掛斷若詩歌的電話以後,他很仔細的想了想她打這個電話給自己是什麼意思?
首先他排除了是她還想和自己和好的原因,因爲彼此在兩三個小時前才決裂,把話說得很決絕,走到了極端,她不可能會這麼快會想着和自己和好,哪怕她是真的愛自己,甚至愛到可以原諒自己的一切,但絕對不會這麼快。
而且就自己對她的瞭解,以前鬧過那麼多的小矛盾,哪怕是她的錯,她也從來都沒有主動認過錯,低過頭,都是落落做了和事佬,爲兩個人的誤會牽線搭橋重修舊好。一般女人都很要面子,她更是其中佼佼者。
所以,他將她找自己和好的可能性完全的排除,那麼剩下的就只能是她恨自己的原因,她說有些話想問自己,是什麼話呢?自己如此的欺騙了她,讓她看到自己的卑劣和醜惡,一切本來就已經真相大白了,自己是徹頭徹尾的騙子,她被刻骨的欺騙,所以,按照道理上她根本就不願意再看到自己這可惡的嘴臉吧,即使她真有什麼疑問,她完全可以通過電話來了解詢問,能避免見面的尷尬,不可否認,鬧城這樣,再見面都會覺得尷尬的。而且,按照常理推斷,彼此鬧僵成爲這樣,無論什麼原因,誰的對錯,知道了也沒什麼意義,她不回平白無故的來見這一面釋疑,至少不用這麼急切。
那麼,可以肯定她要自己見面是有目的的,還有什麼目的呢?
他想起來了,她是顏人傑的妹妹,今天的事情,朱無恥和張太很多很多的人都知道了,那麼這些事情肯定會傳到顏人傑的耳朵裡去,朱無恥恨自己,卻奈何不了,他一定會聯手顏人傑來對方自己,報這一箭之仇。
那麼,顏人傑知道這個消息後就會去找若詩,讓她做一個圈套,引自己上鉤,然後做掉自己,以泄恨,這對顏人傑來說也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不但能知道自己的行蹤,還能得到朱無恥的幫忙。
難道,彼此相愛那麼久,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兩人也不只一日同牀共枕,那麼深的感情,她竟然真忍得下心和顏人傑一起設下圈套要自己的命?狠毒至此?絕情至此?
雖然彼此鬧成這樣,但他在的內心裡,認爲她無論如何也不會是個狠毒而絕情的女人,她應該是個比較看重感情的人啊,難道,自己真的看錯了她?
當然,這一切都只是自己的推測,一個可能性很大的推測而已,真相,他得自己去求知。
張前衝他們聽說他要去應約也都趕忙勸阻他說:“志豪你傻啊,她既然已經知道你騙了她,而且還知道你是她哥哥的死對頭,都已經翻臉,說得很明白了,回過頭來又再約你,你還要去,那不是羊入虎口,自尋死路嗎?”
牛大志也說:“不用說,肯定是她把你騙她的事情告訴了她哥哥,然後他哥哥本來與你有深仇大恨,所以一起設計的這麼一個圈套來報復你。”
黃二條也說:“這是個很明顯的問題,她不會約你去感激你騙了她,既然不是感激,那就只能是報復,她沒能力報復,就肯定會找人,能找的人就是她哥哥了。”
李自強也和他們幾
個一致的認爲,這百分之百是個圈套。
李志強甚至是很肯定的說:“我敢拿自己的腦袋去賭這是一個圈套,小孩子都應該想得到,豪哥你自命英雄,不可能看不明白吧。”
李志豪說:“你們說的都一道理,和我想的一樣,我知道這可能是個圈套。”
張前衝說:“你既然想到了這邊過是她的圈套,那你還要去?”
李志豪說:“我告訴你們吧,雖然我們鬧到這樣,我也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死了心,不要再想起她,可無論怎麼樣都忘記不了。我想去求證她是不真的有如此絕情,如果真是的話,我可能會多很多對她的失望,覺得她不值得我去念想,應該徹底的對她死心,把她看透。而且,我答應了她會去的,我不是一個失信的人,尤其在她面前我們那麼孬種,我不去她可能會想到因爲我做了虧心事,怕了。所以,我必須去。”
牛大志說:“豪哥,我真是服你了,這女人現在都已經不是你什麼人了,你還在乎她怎麼看你嗎?”
黃二條也說:“就算在乎,或者你說的想求證什麼,也不能拿生命去冒險吧。我們雖然初到山城,但是已經基本上了解到你在山城的處境,可以說全山城黑道上的牛人都在對付你啊。她的那個什麼哥哥與你的仇恨本來不共戴天,現在,你又欺騙了他的妹妹,讓他丟多大的臉啊。如果不是因爲她的哥哥是你的死對頭,這個女的大概也只是恨恨你,現在因爲這一層關係,不用求證,她肯定是想整死你的。”
李志豪說:“顏人傑聯合了山城黑道的牛人追殺了我無數次,設計過無數次的圈套讓我鑽,我還不照樣活着,而我,我還比以前更長本事了,怕什麼,生死一命,富貴在天呢。”
張前衝仍然苦口婆心的勸說:“在道上混,膽魄固然重要,但不能一點不珍惜生命啊,你沒想想,你出事了,兄弟們會多難受。你和文東是最好的兄弟,你要出事了,將會在他的心裡留下一個永遠的傷痕,而且,他以後的路,都希望得到你的幫助。不行,這次你絕對不能去,我給文東打電話,讓他勸勸你。”
李志豪笑了笑:“不用了,我這樣給你們說吧,你們以爲我做事很莽撞嗎?錯了,我做什麼事情看似馬虎,其實比誰都細心和穩妥。我這麼跟你們說吧,這次我去,如果是我一個人,我有百分之五十的機會全身而退;如果是能得到你們的幫忙,我有百分之九十的機會。”
張前衝說:“這還用說嗎?我們既然走到了一起,稱爲兄弟,自然患難與共,雖然我們勸你別去,倒不是因爲危險而貪生怕死,只是覺得這樣冒險不值得。你說說,有什麼辦法,我們聽聽,如果我們覺得確實有把握,我們堅決的跟你去,如果我們覺得沒有安全指數,不但我們不會去,而且也絕對不允許你去,我們從海城跟你過來,文東他們隨後回來,你要出了什麼事情,我們有什麼臉給他交代。”
李志豪笑笑:“你們先跟我到一個地方再說。”
張前衝問:“什麼地方?”
李志豪說:“山城你不熟悉,說地名你也不知道,跟我到了就知道了。”
及人弄不懂他葫蘆
裡賣的什麼藥,於是滿心狐疑的跟着他去。
幾人被李志豪帶到一個一個僻靜的小區,然後走着樓梯上了八樓,李志豪打開了門,走進裡面還看得見屋裡四處已經覆上了灰塵,張前衝問:“這什麼地方?”
李志豪說:“我和文東的一個住處。”
黃二條驚訝說:“不會吧,你們住的地方?這麼多灰塵了,怎麼住的啊?”
李志豪解釋說:“其實我們根本就沒在裡面睡過覺,我們經常都是在外面住的酒店。”
李自強問:“你帶我們到這裡來幹什麼呢?”
李志豪笑笑,沒回答,走進裡屋拿出一件袋子,然後從裡面拿出一樣東西,幾人一看,很驚訝,竟然是防彈衣!
張前衝問:“哪裡來的防彈衣?”
李志豪說:“當然是買的,有一次我和文東被顏人傑和“求利”組織的人追殺,對方用了槍,我和文東都算命大,逃過一劫,所以後來我們做了兩件事情,第一件事情就是練暗器,鋼針穿玻璃的絕技,並且鍛鍊奔跑速度,便於逃跑;第二件事情就是買防彈衣,而且是高密度彈簧片做成的,不但子彈打不進,而且還能減震。可以這樣說,只要防彈衣爲我解決了子彈的威脅,再加上我的鋼針和鋒利的“斷腸刀”,能要我命的人還真少有,因爲我不求有功,但求逃跑還是容易。”
張前衝說:“可是,防彈衣只能保護自腳以上頸部以下的上身,保不了頭頸和腳,而你身體的任何一處只要中了槍,你的命基本上就交給別人了。”
李志豪說:“這些我都有想過,首先頭部和腳是最難以瞄準的部位,因爲面積很小,目標很小。除了經過專業槍支訓練的人很難打中頭或腳的部位,更不要說隔着一定距離,那就除非狙擊手才能辦到了。而在近距離時,出了背後偷襲,在我面前很少有人有開槍的機會,前衝你也看到過,朱無恥手裡拿着槍對着我,他能快過我嗎?”
張前衝對於這點還是對他心服口服的說:“確實,你的出手太快了,我根本都看不清楚。可以說是我見過高手裡面最高的,高到了不可思議駭人聽聞的地步,我很好奇,你遇到過敵手嗎?”
李志豪想想說:“在特種部隊的時候,我的戰友裡也就只有那麼一兩個和我半斤八兩的,出來以後,遇到過兩個敵手,其中一個是“求利”殺手組織裡的殺手,叫什麼我不知道,他也會使用暗器,使的是一隻繩鏢,很快,狠,準,其他殺技很專業,但是,仍然遜色我半分;另外一個在深藍城,曾經也和我同一個部隊,後來他偷賣軍火被通緝,現在也是位職業殺手,我和他的本事不相上下,上次在深藍城遇到,只是匆忙過招,不知高低,如果一定要在我和他之間拼個死活的話,我也不知道誰能活下來,不過我這人比較有自信,相信真拼命的話,死的可能是他。”
李自強笑:“有句話怎麼說的,自信來源於實力,看來豪哥你是真有實力。”
張前衝說:“我們還是先聽聽你的計謀吧,有什麼辦法能夠全身而退,單憑一件防彈衣嗎?爲何你一個人能有百分之五十的機會,而加上我們就一百分之八十的機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