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詩似乎有些不信:我看你現在不是在另外一個城市,而是在陪在另外一個女人。
“我說真的呢,難道你就這麼不相信我的人格。”
“如果你出差,怎麼不與我說一聲呢。”
“臨時決定,我纔剛到呢,正準備與你說,你不就發信息來了嘛。”
“那什麼時候回來?”
他一想,就近的一個城市出差,能出多久呢?頂多幾天而已。也罷,就先敷衍過幾天了再說吧,他說:就幾天,三四天吧。
她似乎有些無奈:好吧,回來了打電話。
“放心吧,打死我也不會有外遇的,我心裡只裝着你呢。你可也要記得想我啊。“
“那是當然,我不想你會主動發信息你嗎。”
“我知道,我們能相遇,相愛,都是緣分,我希望我們可以好好珍惜。”
“你可要記得你說的話,要好好對我哦。”
“那當然,你就是我天空裡那顆最亮的星星,永恆不滅,我會把你的幸福當成我生命裡最大的信仰,一輩子的信仰。”
“若你是真的這麼想,就當是我沒白活了。”
“我對天發誓是真的,我只是怕某天你遇到了比我好的男生,就棄我而去。”
“當我決定把手給你牽的那一刻開始,你在我心裡已經是最好的最值得留戀與珍惜的人了,一輩子的唯一。”
“恩,我相信,我忙事了,電話聯繫。”
“拜。”
“拜。”
聊天結束,心裡仍然涌動着溫暖幸福。
曾經,他憧憬真愛,希望一輩子與一個女人廝守,互相珍愛。他遇到了楊洋,在山城連綿不斷的大雪裡,他們緊緊的擁抱,他曾感動的想,其實這個浮躁的世界還有真愛,童話依然在未知的角落上演,未有劇終。他感激上蒼,他幸運的遇到了這輩子他值得愛的人。他們互相的承諾,在這個把戀人當過客的年代,一定要牽手到最後。那時候,山城連綿不斷的大雪與紛落不斷的櫻花都很美,很感人。
於是,他把她當成了唯一,想着與她結婚,想着怎麼來
建立一個幸福的家庭,那是他哪怕要過千山萬水也不棄的一個夢。然而,他用了真心不顧一切的去愛,愛到最後走到懸崖,看見一塊牌子,上面寫着現實。童話始終是童話,是幻想中的一片光明,是照不進現實的。他爲了對她負責,爲了那份堅定的愛,去坐了牢,而她卻選擇了離棄。
很多個日子,在不眠的夜裡,月亮落下去,星星鑽進雲層,他看見自己的夢與青春,變了顏色。他以爲,自己那顆會顫動的心已經死了,總有一天自己還是會結婚,可能也就只是湊合着找個過日子的,僅此而已,他心裡的,那些甜言蜜語,那狂熱的愛,已經不會再有一個人讓這一切甦醒。
若詩來了,他對她,可以說是一見心動,他們相愛了,他心裡的那潭死水能泛起無數美麗的浪花,而彼此愛的結局呢?會幸福的走到一起嗎?
吳德龍告訴他,王雄被抓了。
那天,他借那兩名軍人脫身逃掉一命以後,王雄及其手下卻與那兩名軍人打了起來,雙方互有受傷。後來軍人報了案,任秦當或是“匕首幫”在山城有名聲與實力,公安局卻絲毫不敢馬虎,馬上雷厲風行的抓了王雄及其手下。
他問牽扯到自己沒有。
吳德龍說:“沒有,大概是因爲牽扯到他們請殺手以及之前對你的追殺,怕把事情鬧大,所以隱瞞了真相吧。他們的口供只是說一個不認識的人到王雄的場子裡鬧事,他們追出來。”
他問:“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呢?”
吳德龍說:“你先把傷養着吧,現在這件事情動靜鬧得有點大,不好有動作。等過些日子了再說吧,不能在風頭正勁的時候犯事的。不過,我想你傷好以後,給你換點事做。”
他問什麼事。
吳德龍說:“跟在我身邊,以後我的生命安全就交給你了。”
他當然明白,跟在吳德龍的身邊,可以說是他的保鏢,也可以說是他的左右手,那可是一個肥差啊,有面子啊;尤其,與吳德龍這位“龍幫”的老大,山城的黑道盟主,走近了,建立了一定的感情,以後吳德龍會很大程度的提攜他,給他一個輝煌的前程。這世道
,想爬,站到一個高度,除了自己有本事,還得有梯子,所以他比較感激的擲地有聲的說:“龍哥放心,我會把你的一切都看得比我自己更重要。”
而他不知道,從那個時候開始,他的命運更是危機四伏一波三折。
養傷的日子倒比較平靜,除了與若詩打打電話或者發發信息聊天。若詩總是會問一個問題,問他什麼時候回來,還直言不諱的說想他,做夢都夢到他。那時候,他聽她的聲音一點也感覺不出以前的刁蠻任性,很溫柔。
他只能是甜言蜜語的哄她,說以事業爲重等等,所幸她對此深信不疑,不知道他是被人追殺,受了傷。
楊洋也總是打電話給他,約他出去玩,他總是拒絕,他知道她約自己是爲了什麼,爲了和她玩那種叫性的遊戲,說實在,從他和若詩相戀以後,他已經討厭和她玩那樣的遊戲,討厭她的糾纏。但是,在那天,他出去吃飯的時候,很巧的是他把她遇到了。
他從出租車上下來,她跑過的車停了,把車倒回來跟他打招呼,問他到哪裡去做什麼。
他也就那麼隨便一答說吃飯。
她說:“那正好,我也還沒吃,我們一起吧。”
他拒絕:“算了吧,我也就隨便吃點。”
她說:“放心,我不要你請,我請你吃可以吧,不要說不給面子啊。”
他還是不想去。
她都已經下車來拉他了:“還磨蹭什麼呢,發達了,面子大了,請頓飯都請不動了啊。”
他想:不過是吃頓飯嘛,有什麼關係呢。
但是,他不知道,往往是一些本來不會有什麼的事最後卻鬧成了大事,他這無所謂的一去,差一點就送了命。
她將他帶到了一家叫“舊情綿綿”的咖啡廳,她問過他,隨便吃點西餐行不。他說行。她說咖啡廳比一般的飯店有情調。
下車的時候她發覺他似乎走路有點瘸,問是怎麼了。
他說:“沒什麼,受了點傷。”
兩人上樓挑了位置對面坐了,隨便的點了兩份吃的。她問着一些無關緊要的話,他漫不經心的回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