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涼箬脣邊那一抹笑容,頓時讓南宮策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總覺得接下來不會有什麼好事發生。
“原來南宮家的人如此霸道,還真當自己是皇親國戚不成?做錯了事情還想讓別人也忍氣吞聲?”秋涼箬的刻薄模式已經開啓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南宮策見秋涼箬又誤會了自己的意思,趕緊又開始解釋了,“我的意思是說,你現在還是南宮家的保鏢,做得太過的話對你和秋球不好,畢竟你們還要在南宮家呆上很長一段時間的!”
秋涼箬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這南宮策是在找罵麼?都已經跟他說了不會呆很長的時間,怎麼就是聽不懂?難道還想讓自己去給他買保險套?
“算了,既然你如此不乾脆,那我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我會按照我自己的方法去解決的。”秋涼箬便說邊露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然後又接着說,“所以就不牢你操心了!”
南宮策看着秋涼箬的那完美的側臉,心裡真是又好氣又好笑,“自己這都是爲了她好,這女人居然還不領情,雖然自己並不喜歡蘇淺然,但是她畢竟是老頭子娶回來的,要是秋涼箬做的太過分的話,到時候老頭子估計也不會當做沒看見的,等到那時候麻煩的還不是你自己,我好心提醒你,你居然還不領情,真是要氣死我了!”
算了,就是這種個性,才吸引人,南宮策在最後又悄悄的加上了這麼一句。
等那時候要真是捅了什麼婁子,自己再慢慢幫她收拾好了。
南宮策在心裡愉悅的想着,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此刻的心情不是煩躁,而是帶着一點點的寵溺。
跟南宮策把話談開了之後的秋涼箬,又靜下心來開始回顧兩人剛纔的對話了,想了半天之後,她忽然覺得不是南宮策聽不懂自己的話,而是他故意曲解或者故意忽視了自己的話,他到底想要怎麼樣?
既然是什麼女人都可以吃的下去的話,還那麼糾結幹嘛?反正對南宮策這種人來說,結婚也不過只是一個形式,一張廢紙而已,她可不相信結婚之後,南宮策這花心大蘿蔔會就此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若是真的有那麼一天,那就是南宮策看破紅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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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別墅裡。
“白映纖,你這是幹什麼?”白思成一臉暴怒的看着白映纖問道。
白映纖站在一旁一言不發,一張美豔的小臉低垂着不敢擡頭,生怕一擡頭就看見自己父親那張暴怒的臉。
餘光瞄過客廳裡那一大堆的箱子,以及那些包裝精美的禮盒,幾乎將整個客廳都給堆滿了,連路都快找不到了。
自己當時真的是氣糊塗了,居然被秋涼箬那個賤人給激得是去了理智,做了一件如此無聊的事情,又想到剛纔那名服務生拿來的那一疊賬單,頓時心裡疼得直滴血,三千八百萬的的賬單啊!白映纖現在只要一想到自己那餘額近乎爲零的信用|卡心裡就腦袋就疼得直抽氣。
“老爺,你別生氣,映纖肯定也不是故意的。”一旁的白映纖的母親薛瀅美趕緊爲自己的女兒說兩句好話。
雖然她也覺得白映纖這次真的做得有點兒太過分了,平時她喜歡買衣服,名牌首飾什麼的,自己也就不說什麼了,畢竟他們白家也是大戶,上流人士,女孩子更是要悉心打扮了了。
可是今天居然將一整間店的衣服全部買下來,她這是瘋了麼?她一個人穿的了那麼多麼?難道她準備自己開一間服裝店?
想想白映纖那種坐不住的性格,馬上又搖了搖頭,怎麼可能,“映纖你還愣着幹什麼,還不趕緊去給你爸爸泡一杯茶過來降降火,你這孩子也真是不懂事!”
薛瀅美一邊衝白映纖叫着,一邊在白思成看不見的角度衝白映纖猛使眼色,希望她能明白自己的意思,趕緊去廚房泡茶,結果白映纖卻不知道在想寫什麼,一個勁兒的傻站着,完全沒有進她的話聽進去,看得薛瀅美急得要死,真是恨不得衝過去給她兩巴掌。
明知道她爸爸現在正處於暴怒中,還這般不用心。
白映纖此時的心思全部用在的在心底咒罵秋涼箬上面了,哪有多餘的注意力分出來給她老媽呢。
白思成見白映纖還是一臉無所謂的像木頭一樣站着,心裡的火頓時猛竄了好幾尺,嚯的一下站了起來,幾步走到白映纖面前,擡起手,“啪”的一啪掌。
尖銳的聲音在整個客廳裡一直迴響着,白映纖雙眼含淚無限委屈的看着白思成,問道:“爸爸,你爲什麼打我?”
“你做出這種事情我不打你,難道還要笑着誇獎你做的真好嗎?”白思成怒極反笑,語氣嘲諷的說道。
“我只不過是買了幾件衣服而已……”白映纖語氣微弱的狡辯着。
“幾件?”白思成冷笑一聲,一把拽過白映纖的手,將她拖到客廳裡,指着地上一堆一堆的盒子問道,“你看這是幾件的數量麼?你的錢很多是不是?明知道最近一段時間政府出新政策,提倡官員節儉,你倒好,前腳剛剛囑咐過你,最近不要太過分,不要招搖過市,結果後腳居然就去給我買了這麼一堆破爛玩意兒回來!白映纖,你是想讓我明天一早上新聞頭條麼,標題就是某市高官千金大肆炫富?”
白思成每說一句話,便指一下白映纖的腦袋,一次比一次用力,嚇得白映纖站着不敢反駁,也不敢動,只顧着掉眼淚。
沒多久臉上那精心設計過的妝容就被眼淚給哭花了,薛瀅美心疼的看着白映纖,畢竟是自己的女兒,雖然做錯了事情,但是被這麼罵着還是會心疼,於是趕緊走過去,將白映纖拉過來護在自己的身後。
然後才焦急的說道:“老爺,你就別再罵映纖了,她也不是故意的呀!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不然映纖怎麼會不聽你的話,這麼不知分寸呢?”
“什麼誤會?”白思成聽了薛瀅美的話之後反問道,“我剛剛已經問過送東西來的人了,是她自己去店裡買東西跟人家較勁,非要充大頭蒜,人家不過激她兩句,她還真就傻了吧唧的把那家店裡的衣服全部都買下來了,三千八百萬啊!白映纖,你當我白振華的錢是大風颳過來的嗎?就爲了這麼點兒無聊的事情你居然就把我辛辛苦苦賺回來的錢這麼扔出去了!”
薛瀅美趕緊轉過頭去看着白映纖問道:“映纖,你爸爸說的是真的嗎?”
白映纖擡起眼來看了薛瀅美一眼,抖着身體叫了一句,“媽媽……我……”
“好了,你不用說了。”白映纖是她生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自己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了。
薛瀅美看着白映纖的表情,已經確定白思成說的沒有錯,於是心裡也來了一股氣,恨鐵不成鋼的罵道:“你個死丫頭,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叫你遇事要鎮定,不要頭腦發熱,別人家說一句你就跟着一個動作!人家挖好坑叫你跳進去,你還真就一聲不吭的跳進去了?是不是跳完了還要擡頭跟人家說一聲謝謝啊?”
白映纖沒想到原本幫着自己的媽媽也跟着爸爸一起來教訓自己,眼裡的淚水落得更歡了,但還是梗着氣硬聲道“是那個賤女人侮辱我在先的,我只不過是想要報仇,用錢來羞辱她一下而已,有什麼錯?如果不是她拿着戒指來跟我說策要跟我結婚,我也不會……”
白映纖說到一半突然住口了,一臉心虛的低頭看着地面,但是白思成和薛瀅美還是從她那未說完的話裡聽出意思來了。
白思成緩了緩臉色問道,“你剛剛說什麼?南宮策給你買戒指要跟你結婚?”
原本有些怒容的薛瀅美也變了臉色,一臉驚喜的問道,“映纖,你說着的嗎?你收到南宮策的戒指了?”
白映纖抿了抿嘴脣,躊躇了半天才說道,“一開始我也是這麼認爲的,但是等我拿着戒指去找南宮策的時候,他居然跟我說他暫時不想結婚了!”
說着說着白映纖又想起了秋涼箬當時奚落自己的表情,花貓一般的臉上閃過一絲憤恨的表情,“肯定是她已經知道南宮策的決定了,所以故意把戒指交給我,等着看我出醜!我絕對不會就這麼簡單的放過她的!”
“等等!”白思成覺得白映纖的話聽着太模糊了,“你給我解釋清楚,什麼女人?”
薛瀅美拉着白映纖走到沙發坐下,抽出幾張紙巾在白映纖臉上仔細的擦了擦,然後才問道,“映纖,趕緊給爸爸媽媽解釋清楚,南宮策都給你買戒指了,怎麼會突然又不想結婚了?”
“我也不知道,當時從那個賤女人那裡拿到戒指的時候,我很開心,於是也沒有多想的就直接去帝王策找南宮策了,結果他卻跟我說不想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