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球笑嘻嘻的看着南宮策,完全沒有將他的話放在心上,坐在鞦韆上晃晃悠悠的看着南宮策,“嘿,叔叔,到我後面幫把手吧!”
幫把手?南宮策的視線往秋球的身後瞄了一下,突然明白他的幫把手是什麼意思,嘴角的笑容越發明顯,“這麼自然的使喚起我來了?我可是你媽媽的老闆哦!”
秋球眯着眼睛擡頭看着他問道:“那又怎麼樣?”
南宮策發現自己真是越來越喜歡這小子了,脾氣夠大,居然敢使喚起他南宮策來,還這麼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
“我是大人,這次就不跟你這小孩子計較了。”南宮策說完便繞到秋球的身後去扶着鞦韆開始輕輕搖晃起來。
秋球坐在前面一臉享受的的靠在椅背上,輕輕的閉上眼睛一副準備睡覺的模樣。
南宮策站在後方趕緊開口問道:“小鬼,你喜歡什麼?”
秋球維持着原本的動作,不屑的開口說道:“哼!我喜歡什麼幹什麼要告訴你啊!別想誘拐我!我是不會上當的!”
南宮策聽了秋球的話,一臉哭笑不得,現在的孩子都是怎麼養的,一個個的都那麼敏感那麼精明,他不過才問了一個問題,這小鬼馬上就開始拆他的胎了。
但是爲了心中的目的,南宮策還是耐着性子再換了一個話題說道:“我只不過是在跟你純聊天而已,你幹嘛那麼緊張,我堂堂帝王策的總裁還用得着誘拐你個小屁孩麼?”
秋球睜開眼睛朝上瞄了他,不屑的說道:“那可不一定,像我這麼陽光可愛,聰明到爆的小正太,被陌生人搭訕可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我麻麻說了,有怪蜀黍跟我搭訕的時候一定不能嘴軟!”
秋球說完還特地的看了南宮策一眼,一臉“說的就是你這種人”的表情,讓南宮策頓時陷入尷尬之中。
秋涼箬!南宮策笑眯眯的看着秋球,心中卻恨不得將秋涼箬拖過來當場對峙,他哪裡長得像誘拐小孩子的怪蜀黍了?
這個女人也真是說話沒個限度,什麼話都跟小孩子說,萬一沒教好怎麼辦?
秋球閉上眼睛等了半天都不見鞦韆動起來,再次睜開一隻眼睛看着南宮策問道:“喂!大叔,你到底推不推啊?”
南宮策一臉無奈的看着鞦韆上的下屁孩,“你這麼拽你粑粑知道嗎?”
秋球聽到這句話之後頓時沉默了,用一種超越了他現在這個年齡的眼神看了南宮策便跳下鞦韆準備離開,雖然房間裡有那個討厭鬼在,但是果然還是回房間去玩耍吧。
南宮策見秋球這種反應,想到可能是自己問到了什麼不該問的,但是驕傲的自尊心又讓他無法坦率的道歉,只能硬着頭皮繼續說道:“喂,小鬼,該不會是被我問道痛處了吧!”
秋球行走的腳步頓時停了下來,微微轉過頭去一臉不悅的看着南宮策說道:“是啊!我就是個從小沒爹的孩子,怎麼樣?這下你滿意了吧!”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轉身走了。
南宮策聽到秋球的話之後便愣住了,他忽然覺得自己似乎傷害了一個小男孩的心,原本是想討好他,藉此跟秋涼箬打好關係的,沒想到反倒讓自己給搞砸了……
看着秋球漸漸消失的身影,南宮策第一次覺得心中產生了一種愧疚的感覺,對這個小男孩。
又過了幾天,秋球轉增從廚房裡出來,看見幾個人拿着一個紅色禮盒走向南宮策的書房走去,秋球心中十分好奇,便悄悄的跟上他們,當他接近南宮策的書房時,剛好聽見立面傳出了南宮策的聲音。
秋球趴在門邊,輕輕的將門打開一條縫隙,看見剛纔的那幾人正捧着盒子站在南宮策的旁邊,一臉笑意的說道:“南宮先生,這是您上次在拍賣會上拍下的血色珍珠。”
南宮策走過去,那人很主動的將盒子打開讓他可以清楚的看見裡面的東西,南宮策拿起珍珠放在燈光下照了一會兒,點點頭,果真如傳言一般殷紅如血,十分美麗,看了兩眼之後南宮策便將珍珠放回盒子裡。
那珍珠原本是之前和白映纖一起參加拍賣會的時候她看上的,但是現在看來已經用不上了,既然這樣的話,就暫時先放着吧,等以後有了合適的對象再贈送也不遲!
門外的秋球看見南宮策手上的血紅珍珠之後,頓時雙眼放光,心中暗暗計較起立,媽咪的生日就快到了,他還正愁着今年準備什麼生日禮物好呢,沒想到這南宮策倒是主動送上門來了。
秋球腹黑的笑了笑,然後抱着一堆的零食轉身離開了,今天真是收穫不小啊,看在這可珍珠的份上,就暫時不跟那個討厭鬼計較了吧。
夜裡,南宮主宅裡一片黑暗,但是到了後半夜的時候卻突然出現一個嬌小的影子,十分靈活的穿梭於黑暗之中,猶如行走在自家的廚房一般。
秋球熟門熟路的來到南宮策的書房門口,拽了拽身上挎着的小揹包,然後從裡面套拆除一方巴掌大小的白手帕,蓋在了門把上面,然後小心翼翼的打開了門,快速的閃了進去,關門之前又特地伸出腦袋看了看走道里,發現沒有人,便滿意的點點頭。
關上門後,秋球將手帕放回揹包裡,然後又從裡面掏出一雙小手套,和一個精緻小巧的手電筒,然後對着空曠且黑暗的房間一頓猛照,輕聲笑道:“嘿嘿,可愛的小珍珠,我來啦!”
然後小小的身影便開始翻箱倒櫃,不時還在黑暗中發出一聲獰笑,昏暗細碎的手電燈光印在的窗戶上顯得十分詭異,尤其在這月黑風高的時候。
半個小時後,秋球終於在翻遍南宮策第十八個櫃子第二百一十三個抽屜的時候,找到了他心心念唸的血色珍珠。
拿着血色珍珠,秋球忍不住將它放在脣邊親了一口,然後收拾收拾東西便樂顛顛的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