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活凍死的新娘 001,復活的女屍
從高達三十層的酒店大樓窗口,秦韻一躍而下,下面的大海是她最後的逃生途徑。
只可惜,這一次,敵人在對面樓頂守株待兔,幸運之神並沒有眷顧她,狙擊槍早爲她書寫好了結局。
對方的子彈射中了她缺少保護的眉心和雙手,她感覺眼前有五彩的焰火在燃燒。當她整個意識開始模糊時,她唯一的念頭,就是有點遺憾,她還這麼年輕,只有25歲,青春還沒過完呢!
對於過早地失去生命,她並不怨恨,作爲國情局最神秘的女特工,她精通五國語言,槍法和一手飛鏢可以媲美小李探花,例無虛發,醫術對着鏡子可以給自己動手術取子彈,最值得稱道的是她還擅長易容和變聲,可以隨時隨刻改變相貌和聲音,以陌生人的樣子出現在對手面前。
毫無疑問,她是一個天才,一個天才的特工,一個特工中的天才,還是一個善於感恩的天才。
作爲孤兒的她,祖國養育了她,培養了她,選擇了她,就意味着總有一天她會爲祖國付出一切,就算此刻,她覺得自己真的要死了,也是快樂的,她熱愛這份職業,喜歡其中的刺激和冒險。
別了,親愛的祖國,大好的河山,熙攘的人羣!
當然,如果可能的話,她還可以去陰間的生死薄上去查查自個的親生父母是誰?
她固執地認爲,她的親生父母一定出了意外,要不然,怎麼捨得丟掉她這麼聰明可愛的女孩呢?
人死了到底會怎樣,這是一個無解的哲學問題,只是,物質決定意識,在她感覺到肚子好餓,身上好冷時,這個問題只能暫時退居二線了。
然後她就感覺有人在撕扯她身上的衣物,而且,第六感告訴她,這人一定是一個她不認識的陌生男人。
男人的手指修長,略帶點乾澀,卻不粗糙,動作也不粗魯,但她就是感覺到很不爽,尤其是對方的手竟然開始下滑,他想幹什麼,她再也忍不住了,活着沒人敢欺負她,死了還要享受這待遇?
她姥爺的,她不允許!
她記得對方的狙擊槍有一發子彈命中了她的眉心,她絕對不認爲在人間還有存活的餘地,據說陰間的鬼,也是欺軟怕硬的,不教訓一下,還當她這初來乍到的是好欺負的。
她試圖將雙眼睜開,看現在是個啥樣情況,可眼睛就是睜不開,而對方的手已經開始解她的褲子了。
她姥爺的,還有完沒完了,她一腳就踹了出去。
還算柔軟的觸覺告訴她,踢中了!
她的身手並沒有退化,只是因爲肚子太餓,身上太冷,力氣不夠,效果不足。
就算效果不足,她還是很敏銳地聽到對方痛哼了一聲。
這一踢後,秦韻明顯覺得自己剛纔還覺得十分僵硬的四肢現在又能動了,她順勢坐了起來。
先睜開眼睛看看,現在是嘛情況,這一睜,就覺得眼前白茫茫一片,光線有些刺眼,似乎全是白雪。
哪裡來的雪?難道眼神經被子彈傷着了?
不對,她的眉心似乎是完好的。
想到這裡,她微微低下頭,眯起眼睛,待適應片刻,這才重新睜大眼睛。
一眼望去,就發現自己身邊不遠處,圍了十來人。
秦韻有些傻眼,是真的有些傻眼。
傻眼的不是因爲睜開眼,看到的這些說着怪音怪調漢語的人長了三頭六臂,而是這些人看起來跟漢人長的差不多,但這裝束就有些奇怪了,分明是古時的服裝,難不成這陰間的社會發展程度遠遠低於陽間不成?
此時,她就坐在雪地上,身上很冷,肚子很餓。
可爲嘛她會坐在雪地上呢?給她個答案,她卻發現自己的腦子裡沒有答案。
“侄少爺,您怎麼了?小鐵子,你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扶起侄少爺。”一個背對着秦韻的制服男子看着自家侄少爺正在驗屍時,竟然猛地躺倒在地,愣了一下,忙上前殷勤地相扶,並順勢向一邊的侄少爺的書童喊道。
下一刻,他就覺得侄少爺和書童小鐵子的眼神都有些不對,直直地看向他身後,他也好奇地迴轉過偷取,卻見那躺在雪地上本應死去的姑娘不知何時,竟然自個坐了起來,還睜開眼睛,冷幽幽地看着他們。
“啊,女鬼,詐屍了!”這衙役給嚇的一哆嗦,再也顧不上去扶自家侄少爺,轉身抱着頭就跑。
這一跑,好像有了傳染性,其餘的官差忽地一下,再也顧不上什麼,口中喊着:“有女鬼,詐屍了,有鬼,鬼來了!”一邊喊,也一邊向遠處跑去,
雪地很滑,有些人甚至摔了個跟頭,但爬起來,繼續跑。
這又是個什麼情況?女鬼是她嗎?難道這不是陰間?陰間什麼最多,鬼唄,和市場上的大白菜一樣多,應該不會引起恐慌吧!
先前那些穿着古裝制服的男子,似乎被自己嚇着了,一鬨而散,但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撤了,她的面前還留了兩個人。
由於驚訝還躺在地上的,估計就是那個先前欺負她,被她踹了一腳的男子。
此人一副公子打扮,但她就覺得對方應該是個書生,大概十七八歲,身高在一米七五左右,略有些消瘦,可偏偏生了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眼睫毛很長,還脣紅齒白的,孃的,長成這樣的男的,怎麼給人一種可以狠狠欺負的感覺。
不是狼女的她,都有這種感覺,可見這男色的確惑人。可下一個疑問馬上產生了,依照這人的姿色,想要女人,應該不太困難,爲何偏偏有欺負陌生女子的愛好,還跑到這荒郊野外?
由此看來,不管何時,愛耍流氓的男人跟長相是沒有直接關係的。
她在看對方時,對方也在看她,兩人之間的距離也不過兩米多遠,要是先前的她,盡力一踹,恐怕會將這人給踹飛了,可現在她全身又冷又餓,本就沒什麼力氣,這一踹才讓這書生好端端地一屁一股坐在不遠處,而不是廢了對方,那個,貌似,她剛纔沒有踢中對方的重點吧!
對了,她怎麼會在這裡?會在雪地上,她記得臨死前還是盛夏,難不成,陰間的節令也和陽間不同,不對,這身下的雪,不遠處乾枯的樹枝,遠處的山巒,怎麼感覺有些熟悉呀,有點像祖國的大好河山?
她記得雙手也中彈了,此時忙低頭看去,卻呆了一呆,這不是她原本的手,精通易容術的她對人的形體,容貌和聲音是最敏感不過的。
她騰地一下站起身來,然後就像發癲一樣,雙手開始在自己身上亂撫,開始熟悉這幅身軀,完全忘記了先前,那個書生欺負她時,解開了她的衣衫,此刻嚴重衣衫不整中,這一系列動作做下來,更加顯得詭異而妖嬈。
她有人的體溫,人的形體,哈哈,她甚至還撫了自己的身體,還好,雖然換了一副身子,但還是女的,沒有變成男人,沒有不男不女,她現在還是純娘們。
“少爺,這女鬼是個瘋子,我們也快跑吧!”十三歲的書童小鐵子終於從極度的震驚中清醒過來,又看着屍首自己睜開眼睛,自己坐了起來,站了起來,又做出一些不堪入目的瘋癲動作來,當下心驚肉跳,出聲道。
那些衙役大哥都逃走了,他們也快逃吧,不過他在打算逃跑前,還沒忘了自家主子。
“扶我起來!”書生從頭到尾,只是盯着秦韻看,聽到自家書童的建議,也不置可否,只是在書童的攙扶下,站直了身子,但並沒有和書童馬上離去,仍站在原地不動。
倒是他身上的黑色的皮毛大衣吸引了秦韻的注意,坑爹啊,這到底什麼鬼地方,就算她的抵抗力不是一般的強,也覺得寒風刺骨呀!
這男人既然敢在光天化日欺負女性,她好歹也能來個劫富濟貧,將大衣搶來,自己暖和了才能考慮其餘的事情。
“打劫,大衣給我。”秦韻的字典中一向就是想到就做,她腳下一滑,速度要多快有多快,書童小鐵子只覺得眼前一個影子一閃,自家少爺身上的皮毛大衣已經沒了蹤影,再定睛一看,竟到了那女鬼身上。
這速度實在是太——太快了,快的他根本就沒看清什麼
“鬼呀!”小鐵子又尖利地叫了一聲,身子嗖一下躲在了自家少爺身後,然後探出半個頭繼續看。
秦韻將這皮毛大衣披在身上,身子一下就暖和了許多,這書童尖利的喊叫讓她不爽地皺了皺眉頭,沒好氣地道:“小傢伙,能不能換個說辭,膽子太小也是要不得的。”說最後幾個字時,她還故意換成了很有磁性的男聲。
“少爺,她聲音變了,果然是鬼!啊啊!”這下,那書童是完全躲在了那書生身後,抓住書生衣襟的手指也抖索個不停。
“小鐵子,你太吵了!”那少爺只簡單幾個字,就讓這小書童閉嘴了。總算耳根清淨了。
不過這先前欺負她的書生,到讓她高看了幾分,果然,膽小的人是不適合作奸犯科的,至少這書生現在好敢盯着她看,就算被奪了皮毛大衣,也沒有被嚇到。
想起她清醒過來發生的一切,她總覺得自己似乎不是到了陰間,而是借屍還魂了,還不是在自己原來熟悉的世界借屍還魂,貌似穿越了。
穿越?不管你信不信,反正她信了!
誰讓穿越是二十世紀末,二十一世紀初,人類最看好的死後世界呢!
如果她真的穿越了,是不是意味着她的好人品徹底爆發了,纔給了她重生的機會。
可是她還是有些捨不得原來的世界呀,如果到了外星球,她說不定還可以綁架個外星人讓對方送她回地球,可如果回到了平行時間,平行空間,或者純粹回到了過去,就算她現在去京城綁架了皇帝,恐怕也是做了無用功。
既來之,則安之,這句話的價值已經淪落到和衛生間的草紙一般的價值,可還別說,少了它,蹲茅廁的心情——不,過日子的心情就差多了!
雖然這些歡迎她的人羣沒有準備掌聲,沒有準備鮮花,甚至態度還稍微有那麼一點點不太友好,那她順手採一把乾枯的狗尾巴草歡迎一下自己還是可以的,可惜,狗尾巴草貌似也被雪覆蓋了!
歡迎來到,來到——對了,這到底是哪裡?她到底是誰?原主身上到底發生了何事,纔會讓她取而代之?
既然自己不知道答案,最好的辦法是自己去尋找答案。
正好眼前有這主僕倆,她再次,鬼影一般,躥到了這書生面前,用纖細的手指掐着對方的脖子道:“說,你是我什麼人?剛纔想對我做什麼,爲何要在我身上亂撫?”
對瑟狼她一向是不仁慈的,秋後算賬是經常的,手段兇殘那是肯定的。就算對方男色惑人也是沒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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