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春愁一段來無影

bookmark

【一】《菩薩蠻.春雨》蕭漢傑.詞

日子在燈紅酒綠中度過,也在倚門期盼中逝去。

在這短短的兩個月裡,杜十娘嚐盡了人生的酸甜苦辣。日升月落,朝朝暮暮,杜十娘每天都在期待——他來了,她又喜又悲;他去了,她神魂失據。而未來呢?李甲真能帶她走嗎?她不得而知。

這天黃昏,杜十娘跟往常一樣倚欄而立。

窗外細雨濛濛,暮靄蒼茫。杜十娘眺望着遠處的瘦西湖[1],只見波光隱約,山影迷濛,她不禁想起了一首詞句:

“春愁一段來無影,

著人似醉昏難醒。

煙雨溼闌干,杏花驚蟄寒。

唾壺敲欲破,絕叫憑誰和?

今夜欠添衣,那人知不知。”

“是啊,今夜欠添衣,你,知不知?”杜十娘低頭私語,“你都五天沒有來了!你,在幹嘛呢?”

在這五天裡,杜十娘拒絕了很多的應酬,得罪了不少的客人,也看盡了老鴇的臉色……

偶爾出去應酬一下,杜十娘心裡也總是牽腸掛肚的——生怕他來了,見不到自己。所以便匆匆告辭,回到青樓,可他依然沒有來!

今天能來嗎?又是雨天,你不是總拿雨天作藉口嘛?可一切,都靜悄悄的。

“難道他把我忘了?像他這樣的世家公子,怎會在意我這青樓女子?也許,他也是一時尋歡作樂,逢場作戲而已!”杜十娘心亂起來,“不,他不是那種人,他不是那種薄情的人!他對我是一往情深的!他不會忘了我,決不會!”

杜十孃的心裡就這樣七上八下的轉着思念,這是一種怎樣的煎熬啊!最後,所有的思念都化成了一股強烈的吶喊:“來吧,我的時弦!求求你了……”

突然,珠簾呼啦啦地響了,杜十娘猛地一震:“是他來了嗎?”回過頭去,心卻沉入了湖底!不,不是他,是丫頭如意。

失望使杜十孃的心猛然抽緊了……

“小姐,”如意掀開珠簾,走到欄干邊來,滿臉笑吟吟的,“李公子……”

“李公子,他,來了?”杜十娘急切地問,心臟又加速了,“怎麼不請他進來呢?”

“不是的,小姐。”如意搖了搖頭說,“不是李公子,只是他的侍童炕兒來了,他說大少爺派他來說一聲,要過兩天才能來看你,問你好不好?要你保重身體。”

“哦,是炕兒?”杜十娘雖然失望,卻也有些安慰,總之,他還沒有忘了她,“炕兒呢?還在嗎?”

“在下面等着呢,他問您有沒有話要他帶給李公子?”

“你叫他上來吧!”

“帶他到這兒嗎?”

“不,帶到外間就好。”杜十娘頓了頓,又問,“媽媽在嗎?”

“她出去了,到‘羣玉院’串門兒去了。”

“那好,你帶炕兒上樓來吧。”

【二】《風風雨雨葬殘春-上闋》瓊瑤.詞

風風雨雨葬殘春,

煙霧鎖黃昏。

樓前一片傷心色,

不堪看、何況倚門?

舊恨新愁誰訴?燈前聊盡孤尊。

如意領着炕兒上了樓,杜十娘在外間的小客廳裡見了他。

炕兒是個聰明伶俐的書童,今年十五六歲,長得眉清目秀的,是李甲的心腹,就如同如意是杜十孃的心腹一樣。

見到杜十娘,炕兒連忙行禮,說道:“我家大少爺問候小姐。”

“你家大少爺好嗎?”杜十娘關切地問。

“好是好,只是……”炕兒欲言又止。

“怎麼了?”杜十娘追問着,“你只管直說,沒什麼好隱瞞的,是他身子不舒服呢?還是……怪不得這麼多天沒來了。”

“不是的,是……”炕兒又咽住了。

“你說吧!炕兒,不管是怎麼回事,都可以告訴我。”杜十娘有些急了,炕兒吞吞吐吐的態度使她更加疑慮。

“是這樣,”炕兒終於說了,“這兩天,我們府裡不大平靜。”

“這話怎講?”

шшш▪ TTκan▪ C ○

“我們大少爺和大少奶奶鬧得好凶,天天吵得天翻地覆……”

“爲什麼?”杜十娘蹙起了眉頭。

“奴才不敢講。”炕兒垂下了頭。

“你說吧,炕兒,”杜十娘哀求地問,“到底是怎麼回事?是爲了我嗎?”

“是的,小姐。”炕兒的頭更低了。

“你們家少奶奶是怎麼知道的呢?不是每回來這兒都很秘密的嗎?”

“少奶奶早就知道了,”炕兒說,“這回吵起來並不是爲了大少爺來這兒。少奶奶說,大少爺偶然來這裡一兩次也不算大過。這次是因爲大少爺說,要把您娶進門去,少奶奶就……”

“不許,是嗎?”杜十娘看他又停了,就代他說下去。

“是的,少奶奶說……”

“她還說什麼?”杜十娘更急了。

“她說……她說,我們大少爺要納妾,寧願在丫頭裡挑,也不能收……”

“我懂了。”杜十娘蒼涼地說,“你們大少爺怎麼說?”

“大少爺說,您雖然是這兒的姑娘,但是知書識禮,比大家子的小姐還好呢!”

杜十娘輕咬嘴脣,低聲嘆息。

“少奶奶還說,女子無才便是德,那些識字閒文的,反而亂性,說…說…說會敗壞門風的!”

杜十娘輕聲說道:“意料之中。”俯首思慮了片刻,又問,“你們少奶奶還說了些什麼?”

“她說,她父親是翰林,她是大家的小姐。如果我們少爺非要把青樓女子……”炕兒猛地住了口,感到說溜了嘴,注視着杜十娘,不敢往下說了。

“說吧,不要緊。”

“她說……她說……您如果進了這李家的門,她就出了這李家的門!”

————————————

註釋

[1]瘦西湖

原名保障湖,位於江蘇省揚州市城西北郊。

“瘦西湖”之名最早見於文獻記載爲清初吳綺《揚州鼓吹詞序》:“城北一水通平山堂,名瘦西湖,本名保障湖。”乾隆元年(1736),錢塘(杭州)詩人汪沆慕名來到揚州,在飽覽了這裡的美景後,與家鄉的西湖作比較,賦詩道:“垂楊不斷接殘蕪,雁齒虹橋儼畫圖;也是銷金一鍋子,故應喚作瘦西湖。”

瘦西湖在清代康乾時期已形成基本格局,有“園林之盛,甲於天下”之譽。瘦西湖主要分爲14大景點,包括五亭橋、二十四橋、荷花池、釣魚臺等。

第110章 翠袂雲裾挽不回第102章 一縷深心成牽繫第175章 鬱郁青山江水平第61章 冷香縈遍紅橋夢第57章 斸斷雲根闢古基第10章 名花傾國兩相系第99章 萬古晨昏常對待第162章 幾時流落在人間第123章 敢惜河顏凋寶鏡第55章 花繁柳暗九門深第94章 紅影壓牆花密處第112章 悲秋總是離人淚第41章 多情自古空餘恨第56章 憑闌拂袖雪花楊第104章 吹折數枝聞雀鳴第216章 先生獨飲勿嘆息第86章 溼鮫綃淚花偷迸第161章 翦裁用盡春工意第107章 不盡滄波連太液第195章 月落烏啼霜滿天第81章 願得一人不相離第47章 臨去秋波那一轉第40章 人間霜葉送秋雁第162章 幾時流落在人間第38章 又是涼風暮雨天第206章 洞外雞鳴映遠林第42章 梨花未發梅花落第202章 丹陽郭裡別知己第26章 林梢叫淅夜悽清第107章 櫻桃口咬杏花肋第134章 常羨荊釵與布粗第133章 雖然日逐笙歌樂第9章 繡面芙蓉一笑癡第13章 有錢能使鬼推磨第30章 柳塘新綠卻溫柔第134章 春風送暖入屠蘇第18章 疾風嚴霜斷衣裳第202章 如席雪花怒北風第30章 憑高座久漸生寒第103章 何事春風容不得第19章 榮枯咫尺難再述第109章 舊時院落鬆槐在第74章 低首無言自摧挫第78章 池水澄澄江月明第215章 天生麗質難自棄第103章 花動拂牆紅萼墜第100章 流水無情戀落花第45章 近試上問張水部第20章 更怕水深試香湯第101章 嬌靨雙渦梅花弄第8章 郎欲採我我懷玉第85章 白泠泠潸然涕零第107章 櫻桃口咬杏花肋第92章 順西晚鐘三四聲第55章 蝶粉輕沾飛絮雪第79章 我言秋日勝春朝第69章 今日東閣開玳筵第121章 世外仙姝寂寞林第153章 唯有春風最相惜第66章 香閨一覺數春傷第185章 三月三日天氣新第13章 有錢能使鬼推磨第39章 一朝邂逅兩情悅第135章 一朝風雨滿地紅第146章 離腸百結解無由第130章 蓼茸蒿筍試春盤第235章 酒徒狂態少威儀第68章 夢中紅顏舞霓裳第156章 夢中猶說舊繁華第13章 浣花溪上見清柔第165章 馨蘭意望香嗟短第81章 願得一人不相離第59章 開卷惝怳令人愁第191章 始憐幽竹山窗下第205章 一聲畫角譙城門第160章 暖風十里麗人天第83章 夜飲東坡醒復醉第34章 山寺桃花始盛開第102章 君去千里須歸程第22章 朱門酒肉多如臭第227章 便是牡丹花下死第97章 一種風情兩處忙第39章 十月小春綻梅蕊第25章 小風疏雨蕭蕭地第178章 紅雲十里波千頃第141章 山下書生業讀書第138章 何似妾心與君情第85章 荷花含笑調薰風第214章 捨生取義亦笑談第99章 萬古晨昏常對待第80章 滿架薔薇一院香第210章 酒似鵝兒破殼黃第6章 鬒鬢嚲鬆休整理第43章 秋氣堪悲未必然第18章 聊以一書幾回腸第179章 蔞蒿滿地蘆芽短第49章 鶯嘴啄花紅溜溜第31章 明月別枝驚鵲起第177章 歸舟又趁晚涼急第31章 明月別枝驚鵲起
第110章 翠袂雲裾挽不回第102章 一縷深心成牽繫第175章 鬱郁青山江水平第61章 冷香縈遍紅橋夢第57章 斸斷雲根闢古基第10章 名花傾國兩相系第99章 萬古晨昏常對待第162章 幾時流落在人間第123章 敢惜河顏凋寶鏡第55章 花繁柳暗九門深第94章 紅影壓牆花密處第112章 悲秋總是離人淚第41章 多情自古空餘恨第56章 憑闌拂袖雪花楊第104章 吹折數枝聞雀鳴第216章 先生獨飲勿嘆息第86章 溼鮫綃淚花偷迸第161章 翦裁用盡春工意第107章 不盡滄波連太液第195章 月落烏啼霜滿天第81章 願得一人不相離第47章 臨去秋波那一轉第40章 人間霜葉送秋雁第162章 幾時流落在人間第38章 又是涼風暮雨天第206章 洞外雞鳴映遠林第42章 梨花未發梅花落第202章 丹陽郭裡別知己第26章 林梢叫淅夜悽清第107章 櫻桃口咬杏花肋第134章 常羨荊釵與布粗第133章 雖然日逐笙歌樂第9章 繡面芙蓉一笑癡第13章 有錢能使鬼推磨第30章 柳塘新綠卻溫柔第134章 春風送暖入屠蘇第18章 疾風嚴霜斷衣裳第202章 如席雪花怒北風第30章 憑高座久漸生寒第103章 何事春風容不得第19章 榮枯咫尺難再述第109章 舊時院落鬆槐在第74章 低首無言自摧挫第78章 池水澄澄江月明第215章 天生麗質難自棄第103章 花動拂牆紅萼墜第100章 流水無情戀落花第45章 近試上問張水部第20章 更怕水深試香湯第101章 嬌靨雙渦梅花弄第8章 郎欲採我我懷玉第85章 白泠泠潸然涕零第107章 櫻桃口咬杏花肋第92章 順西晚鐘三四聲第55章 蝶粉輕沾飛絮雪第79章 我言秋日勝春朝第69章 今日東閣開玳筵第121章 世外仙姝寂寞林第153章 唯有春風最相惜第66章 香閨一覺數春傷第185章 三月三日天氣新第13章 有錢能使鬼推磨第39章 一朝邂逅兩情悅第135章 一朝風雨滿地紅第146章 離腸百結解無由第130章 蓼茸蒿筍試春盤第235章 酒徒狂態少威儀第68章 夢中紅顏舞霓裳第156章 夢中猶說舊繁華第13章 浣花溪上見清柔第165章 馨蘭意望香嗟短第81章 願得一人不相離第59章 開卷惝怳令人愁第191章 始憐幽竹山窗下第205章 一聲畫角譙城門第160章 暖風十里麗人天第83章 夜飲東坡醒復醉第34章 山寺桃花始盛開第102章 君去千里須歸程第22章 朱門酒肉多如臭第227章 便是牡丹花下死第97章 一種風情兩處忙第39章 十月小春綻梅蕊第25章 小風疏雨蕭蕭地第178章 紅雲十里波千頃第141章 山下書生業讀書第138章 何似妾心與君情第85章 荷花含笑調薰風第214章 捨生取義亦笑談第99章 萬古晨昏常對待第80章 滿架薔薇一院香第210章 酒似鵝兒破殼黃第6章 鬒鬢嚲鬆休整理第43章 秋氣堪悲未必然第18章 聊以一書幾回腸第179章 蔞蒿滿地蘆芽短第49章 鶯嘴啄花紅溜溜第31章 明月別枝驚鵲起第177章 歸舟又趁晚涼急第31章 明月別枝驚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