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氣是每一名武者都極其注重的東西,除非是生死之交,否則不會有人貿然將真氣渡給別人。然而當看出夏陽真氣不支時,衆人竟然毫不猶豫的將自己體內十分寶貴的真氣毫無保留地渡給了夏陽。他們對青龍的重視性可見一斑。
而有了衆多高手的真氣支持,夏陽也是精神一震。但是怎樣運用這些體內的真氣又成了一個大麻煩。他能看出來這些人都修習過同一種功法,而這種功法的屬性極爲精純霸道,更隱約帶着一股王者之氣。想必這些人都是久居上位之人,王世榮和這些人完全是雲泥之別。
但是夏陽知道,想要使用別人的真氣,只有兩種可能性:一種是大家修行的是同一種功法,屬性上沒有任何的衝突,所以才能完美地兼容對方的真氣。第二種就是想那縷詭異的灰色真氣一樣,可以通過吸收別人的真氣爲己用。
但是夏陽所修行的《龍虎易筋功》和這些人的功法完全不同,更沒有灰色真氣的效果。所以當下雖然體內的真氣如同奔涌的江河一樣澎湃,但是卻並不能讓他自由使用。
怎麼辦?
看着衆人臉上希冀的神色,和青龍逐漸變得微弱的生命氣息。夏陽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強行令體內的真氣按照《龍虎易筋功》的運行路線運轉起來。而就在這時,夏陽似乎聽見了自己體內傳來了一聲剛猛的虎嘯聲,接着又是一聲清脆的龍吟聲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了過來。
夏陽用內視法觀察着自己的身體,猛然瞪大了眼睛——
只見自己的丹田中竟然強行擠出了一絲十分微弱的真氣。而採集自衆人的真氣,雖然也攜帶着隱隱的王者威嚴,卻在見到自己的龍湖真氣時變得溫順下來。竟然被自己的龍虎真氣驅趕着按照自己的功法路線運轉起來。漸漸地,夏陽竟然發現自己已經可以隨意調用這批數目龐大的真氣,雖然剛開始還有些生澀,但是卻慢慢變得如臂指使起來
。
見到這一情景,夏陽對於青龍的病終於有了把握。
只見他先是將剩下的三根銀針按照燃木針法插入了青龍的身上,徹底保住了他的生機火種。接着他徑直將真氣輸入到了青龍體內,主動刺激着在青龍體內蟄伏着的灰色真氣。
而灰色真氣本就是處於剛剛爆發的虛弱狀態,一經刺激就像是聞到了血腥味的鯊魚一樣,主動追着夏陽的真氣開始在青龍的經脈內進行狂奔。然而青龍的經脈因爲多次受傷的緣故,現在已經是十分脆弱,灰色真氣和夏陽的真氣在他脆弱的經脈內相互追逐,簡直就像是兩輛只有油門的賽車在一條脆弱的渣土路上相互飆車!
但是夏陽卻不得不堅持這麼做,因爲只要青龍的體內還有這灰色真氣的存在,他就算想先爲青龍進行接骨手術,也會在第一時間被灰色真氣破壞。如果夏陽想要救回青龍,就只能冒着青龍經脈破碎的風險先幹掉灰色真氣。
而就在這時,灰色真氣似乎已經追得累了。在青龍經脈內的運行速度變得越發緩慢起來,然而夏陽卻有着衆多高手源源不斷的真氣支撐,真氣依然保持着高速運轉的狀態,甚至時不時主動調戲一下灰色真氣。
灰色真氣似乎也有着自己的意識,面對夏陽真氣的挑釁,徑直衝向青龍體內一處十分細小,已經瀕臨破碎的經脈。似乎是想要拼一個魚死網破。但是這卻剛好符合了夏陽的心思,他猛地從一旁抽出一把手術刀,深深地刺入青龍的體內!
這一幕看得衆人眼皮狂跳,要不是夏陽依然保持着淡定,恐怕他們已經認爲夏陽是在故意謀殺了。而就在這時,夏陽抄起手術刀也給自己來了一下,立刻將兩人的傷口對接。灰色真氣慌不擇路,立刻鑽進了夏陽的體內!
夏陽臉色瞬間變得灰白起來。他能感受到灰色真氣進入自己體內就像是如魚得水一樣,拼命汲取着自己經脈中充盈的真氣,並且
飛速地壯大着自己的身體。而且灰色真氣的構造也慢慢變得不穩定起來,隨時有着在夏陽體內爆炸的風險!
但就在這時,夏陽再次聽到了虎嘯龍吟的聲音,龍虎真氣似乎十分不滿自己有其他真氣想要脫離自己的掌控,當下將灰色真氣包裹起來,形成了一道無比堅固的牢籠。而灰色真氣遇到這等對手也是大驚,似乎想要拼命逃竄出去。但是面對龍虎真氣的囚禁卻最終只能敗下陣來,卻依然固執地沿着一個方向拼命掙扎。
夏陽看着灰色真氣想要逃竄的方向,剛好指向一個爲自己傳功的人。他頓時若有所思,一種大膽的猜測浮上了他的心中。
漸漸的,灰色真氣已經無力逃竄,只能任憑龍虎真氣將他封印起來,在丹田中變得沉寂。見此情景,夏陽終於長出了一口氣,但他這一放鬆,一種天旋地轉的感覺瞬間將他籠罩起來。
但現在還不是昏迷的時候,夏陽叫過小五子,在他耳邊輕聲耳語了幾句。而後者雖然心下已經掀起狂潮,但臉上已經保持着對夏陽治療青龍的感激微笑。夏陽忽然大聲道:“現在青龍已經基本脫離了危險,只是我現在實在是沒有力氣,還需要你們再聯繫一個醫生幫助他接骨。但也只需要接骨而已,我相信青海市骨科醫院的大夫都可以勝任。”
說着,夏陽搖搖晃晃地走出了病房,他能感覺到自己的世界正在以一種驚人的速度變得黑暗下來,而自己的意識也在逐漸從自己的身體中抽離出去。夏陽苦笑一聲,心想自己這次真的是玩大了,這副油盡燈枯的樣子恐怕要好一段時間才能緩解過來。
而就在這時,意識終於從他的大腦中剝離出去。夏陽只覺得自己眼前一黑,接着猛地向前摔倒。然而就在他即將和地面親密接觸的前一刻,他聽見一個女聲驚呼了一下,猛地接住了自己。但那時他的意識已經十分模糊,只依稀記得自己看到了一個穿着護士服的身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