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夏陽對自己做的事情十分清楚,就算是僥倖逃開了夏家的圍追堵截,可是自己同時也把葉家給得罪狠了,自己畢竟掌握着葉家的犯罪材料。
在這種情況之下,如果自己剛剛經歷了夏家的追殺之後,又要再經歷一次葉家的追殺,他對這件事情並不會感到十分驚訝。
不過既然已經逃離了這條廢棄的高速公路之後,夏陽還是覺得自己的勝算變得更大了一些。他繼續在越野車中摸索了一下,又從座位底下找出了兩把短匕首和另一把軍用手槍。
楚梓涵這下算是見識了夏陽究竟是怎樣的一個生存狂,不過也許只有這樣的生存狂人,才能在兩個華夏頂級家族的圍追堵截之下生存下來。
這個時候,夏陽將其中一把體型較爲小巧的軍用手槍遞給了楚梓涵,問道:“你會用槍嗎?”
楚梓涵點點頭說道:“我在做酒店生意的時候也接觸過一些所謂的射擊俱樂部,我倒是學過一些開槍的技巧。不過你別指望我是那種百發百中的神槍手。”
夏陽點點頭,他也並沒有指望楚梓涵時那種美女救英雄式的人物,她能夠使用槍械就已經讓自己很意外了。
他把那把手槍塞給楚梓涵,囑咐道:“會用就可以,你先拿着這個留着防身。”
楚梓涵強作鎮定地點點頭,一張俏臉依然臉色蒼白,顯然並沒有從剛纔的襲擊中緩過來。她想了想,仍不住問道:“夏陽,我們接下來怎麼辦?繼續開車回青海市嗎?還是直接去天京市去投奔青龍?”
夏陽想了想,說道:“我們還是回到青海市,畢竟青海市是我們的本家地盤。外來人就算是再怎麼厲害,在這裡也要打一個折扣。“
“而且我相信青龍那邊的麻煩他自己足夠搞定,我只要想辦
法把情報交給他就可以。用不着非要自己本人去一趟天京市。畢竟你也知道我們是自己事業的主心骨,一旦我們消失了,我們的事業估計也要出現問題。”
楚梓涵點了點頭,顯然是接受了這個說法,卻沒想到夏陽忽然苦笑道:“但是你別忘了,既然他們知道我們的行蹤,還能在沒有監控的廢棄高速公路上設埋伏伏擊我們,我們兩個也別指望就可以安心的回去。”
這個時候楚梓涵也沒有再說什麼,她已經聽到了不遠處傳來的汽車轟鳴的聲音,顯然又有追兵趕了過來。她在這個時候也只能緊了緊自己手中的槍,試圖再多爲自己尋找一點微不足道的安全感。
夏陽攤開了手說道:“別這麼緊張,多想想好事,我們這次還不算是被逼到了絕路上,我剛剛和鯊魚會的兄弟們取得了聯繫,只要我們再等上一會兒,他們就能趕過來支援我們。而且最壞的打算我也做好了,如果鯊魚會的人也不頂用,夏婉羽就會帶着警方過來支援我們。”
楚梓涵點了點頭,心中再次生出了一點希望。她看着夏陽,想了想說道:“那麼我們現在要怎麼做?我們還躲到哪裡去?”
夏陽眯起眼睛打量了一下四周,心中升起了一個念頭的,這個地方其實他很熟悉,自己曾經仗着自己的功夫在這裡讓洪世文和李慶華這兩個人都沒少留下難忘的會議,所以他想了想說道:“這附近有一個火葬場,我們去那裡躲一躲。”
“火葬場?”楚梓涵聞言就是一愣,作爲一個生者,對於這種地方自然有一種近乎本能的排斥,不過這裡倒確實算得上是一個不錯的藏身之處,至少在這個地方,一般人出於避諱的心理都不會主動靠近,也算是變相地給自己爭取到了一個機會。
畢竟坐以待斃,從來都不是他們的風格。
夏陽拉着楚梓涵的手來到了火葬場中,一來到這裡他們都本能地感受到了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全身的汗毛都炸了起來,似乎有人在自己的耳邊悄悄地低語一般
。
夏陽看出了楚梓涵的恐懼,他輕輕說道:“活人我們都不怕了,還怕什麼死人?生前就死在我手底下的人,死後難道還能變得更厲害不成?”
聽了夏陽的一番話,楚梓涵確實感覺到沒有那麼恐懼了。甚至自嘲道:“我好歹也是教過法醫的老師,怎麼會害怕這些東西。”
他們兩個趁着看門的人不注意,悄悄地溜了進去,而就在這裡,十幾個高高的架子搭在上面,而每一個架子上面都擺放着一個個裝着骨灰的小盒子。在這些骨灰盒的映襯下,這裡就像是一個半人工的迷宮的,如果不是靠着架子上的編號,夏陽他們這個時候肯定已經走丟了。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兩個人卻忽然聽見了一個悄悄地腳步聲,雖然對方已經十分壓制自己的腳步動靜,但是在這十分寂靜的地方還是傳出了很遠。他們兩個人彼此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睛中讀出了自己想要知道的內容——
有人過來了!
夏陽輕輕地吐出了一口氣,接着整個人就像一隻貓兒一樣,無聲無息地潛伏了出去,而就在走到半路的時候,夏陽忽然問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
他轉過頭,發現那個負責看門的老人已經被趕來的殺手殘忍地殺掉了,鮮血甚至將電腦的屏幕都染上了一片紅色。他頓時咬起了牙,但是爲了不打草驚蛇,他也只能先暫時忍住了。
接着,夏陽慢慢地靠近了一個骨灰架子,接着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個小小的風擋玻璃碎片。他接着這個碎片的反光,清晰地看見了一個舉着槍的男人正慢慢地向着他們藏身的地方走了過來,而這個人正是自己曾經見到過的,葉家的專業追殺保鏢。
看來自己的運氣真的很好,果然連番經歷了兩個家族的刺殺。
夏陽看着電腦,又看着碎片中那個正在走向他們的身影,忽然相=想出了一個十分陰損毒辣的主意。
他從口袋中掏出了數根銀針,而手也擺成了一個催眠術的起手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