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公子的想法和龍嘯天基本相似,龍嘯天認爲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只是,當龍嘯天看到龍公子說那話時,表情中似乎還隱藏着什麼,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洪伯父想要糾正龍公子的想法,搖搖頭說:“唉,龍公子不是的,如果咱們本本分分做人,怎麼會有人來欺負咱們,沒事找咱們的事呢!”
龍公子說:“這世道,很多人專門欺負老實人,如果我們太老實,打不還口罵不還手,那早晚有一天被人吃掉都不知道。”
洪伯父又要說話,龍嘯天一看,這不能讓兩個人再這麼你一句我一句下去了,任何人的想法不同,自然觀念也不不同,又是老少兩代人,有些東西一定不會一樣。
龍嘯天趕緊伸手在手擺擺手說:“唉唉,二位說的都對,各有各的道理,以後,咱們本本分分做人,應該不會有人來找事,那要是如果有人來找事,咱們就慢慢解決好好談,那個,時間也差不多了,我訂了飯店,走,咱們吃飯去。”
龍嘯天將兩人的不同觀念給搪塞過去了,招呼着兩個人去吃飯,到了酒店,龍嘯天端茶遞水,生怕洪伯父和龍公子又想起之前的事。
吃過午飯,洪伯父會服裝廠工作去了,而龍嘯天負責送龍公子去機場,在路上龍公子的話,讓龍嘯天覺得意味深長。
龍公子看着車外的景色說:“龍哥,你覺得車外的這些人,都在做什麼?”
龍嘯天納悶,看向車窗外,笑着說:“做自己該做的事。”
龍公子笑了,看着龍嘯天又說:“那什麼是自己該做的事?”
龍嘯天有些迷茫,不明白龍公子什麼意思,淡淡一笑說:“龍公子的話小龍有些不懂。”
龍公子看向車窗外,笑着說:“他們都在爲自己的生活忙碌。”
龍嘯天本來也是這個意思,可又以爲龍公子想表達的是另一面意思,便沒敢說,沒想到還真是這麼簡單。
龍嘯天說:“對啊,每個人每天都在爲自己的生活忙碌。”
龍公子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可是,龍哥你知道嗎?這世界上有很多人,其實並不是純粹是在爲自己的生活忙碌,有時候實在爲別人的生活忙碌、奔波。”
龍嘯天皺眉問:“這話是什麼意思?”
龍公子說:“就像龍哥你這樣的人,就是。”
龍嘯天挑挑眉,聽不懂龍公子的話,問着:“我?龍公子的話太深奧了,小龍聽不懂。”
龍公子搭着龍嘯天的肩膀說:“其實,你完全可以爲自己幹,爲什麼一定要幫着洪叔呢?”
龍嘯天愣了,自己好像有點明白了,這話龍嘯天怎麼聽怎麼像是有點要挖牆腳的意思,可剛開始合作,龍嘯天不想和這個龍公子有什麼衝突。
龍嘯天自然是心甘情願爲洪伯父做事,誰讓自己還欠着洪伯父錢呢!即便是不欠錢,洪伯父對自己也猶如親子,所以,自己絕對不會被任何挖了牆角去。
就在龍嘯天不知道要怎麼回答的時候,突然手機響了起來,龍嘯天趕緊說着:“龍公子,不好意思,我先接個電話。”
龍公子淡淡一笑點點頭,龍嘯天拿起手機一看,是物流公司的人,趕緊接聽電話,可電話另一頭傳來的聲音和慘叫聲,讓龍嘯天腦袋炸開了,一個勁的喊着:“蝦叔,你慢慢說,怎麼回事?”
蝦叔告訴龍嘯天,物流公司裡來了一羣人,和公司裡的人打了起來,還把公司砸的不成樣子,龍嘯天一聽,急了,他很快的便想到了極有可能是中午的那幾個人回來找事。
龍嘯天掛了電話急忙讓司機靠邊停車,轉過臉對龍公子說:“龍公子,公司出了點事,我得回去處理,不能送你了。”
龍公子一聽,公司出了事,點着頭說:“那你快去吧,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龍嘯天讓司機送龍公子去機場,自己攔了一輛計程車趕回物流公司。
趕回物流公司,龍嘯天放眼望去,一片狼藉,就跟剛被抄過家似的,龍嘯天趕緊走了進去,只見着蝦叔正在給幾個人上藥。
龍嘯天急忙問着:“蝦叔,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變成這樣?”
蝦叔將整個來龍去脈說了出來,龍嘯天氣得咬牙切齒,就知道那幾個人是故意來找茬的,可究竟是爲什麼呢?
龍嘯天問蝦叔:“蝦叔,你認識那幾個人嗎?”
蝦叔點點頭說:“我認得其中一個是大河物流的人,應該是亨哥的頭馬陳天旺的乾弟弟旺仔。”
龍嘯天越聽越糊塗,爲什麼人物關係這麼複雜,便向蝦叔打聽着那個大河物流。
蝦叔告訴龍嘯天,在大鵬區內整個物流行業的巨頭是‘光叔’,但是幾年前光叔決定頤養天年,不再做物流行業,但是,在整個大鵬區內,仍舊當光叔是物流業巨頭。
所有人都給光叔面子,甚至物流公司之間有什麼問題,都是去找光叔解決,而這幾年來大河物流漸漸的想壟斷整個大鵬區的市場,所以很多時候經常會到其他物流公司搗亂。
而大河物流的話事人‘亨哥’,手下有兩大頭馬,一個是傻不拉幾隻會靠蠻力不會思考的陳天旺,外號‘天旺哥’,另一個是爲人陰險狡詐的郝峰,外號‘瘋子’。
而這天來搗亂找事的人正是陳天旺的乾弟弟冷志國,外號‘旺仔’,這個人經常無所事事,到處打架惹是生非,實則是在幫着自己的乾哥哥騷擾其他物流公司,不能正常運作。
蝦叔建議龍嘯天去找光叔,把這事跟光叔說清楚,龍嘯天便決定私下去解決這件事,並不打算告訴洪伯父,以免洪伯父擔心,更不想洪伯父沾染一些亂七八糟的事。
蝦叔帶着龍嘯天,去了鳳祥茶樓找光叔,這鳳祥茶樓可以說是光叔的第二個家,沒事的時候,一定會在這裡坐坐飲飲茶,吃吃茶點。
龍嘯天一下了車,就看見眼前的一座茶樓匾額上寫着‘鳳祥茶樓’四個大字,再和蝦叔走進去,不知道爲什麼會感覺到一絲涼意,可是看着這茶樓裡坐着的都是些老年人。
明顯都是些閒來無事、退休沒事的老傢伙們,逗鳥的,喝茶聊天的,更像是老年活動中心,可爲什麼總是覺得後背整個脊樑都一陣陰涼的感覺。
一個女人站在吧檯,穿着大紅色的旗袍,這年頭很少有女人穿旗袍了,或許是貼合這茶樓而穿的制服吧。
似乎吧檯裡的女人是認識蝦叔,那女人淡淡一笑說着:“蝦叔,好久不見你了,今天怎麼有空來了?”
蝦叔趕緊上前應聲着:“光叔在嗎?我找他有點事。”
那女人笑了一下,看向蝦叔身旁的龍嘯天,打量着龍嘯天,蝦叔一看趕緊介紹着:“龍哥,這位是鳳祥茶樓的老闆娘春姐。”
龍嘯天客氣的點點頭示意着,春姐也淡淡一下點點頭,蝦叔又衝着春姐說:“這是我現在的老闆,龍哥。”
春姐笑着說:“光叔還是在樓上的老地方,你們上去吧。”
蝦叔點點說:“好好,謝謝了春姐。”
龍嘯天跟着蝦叔上了樓,可他心裡十分納悶,蝦叔爲什麼會對一個茶樓的老闆娘那麼尊敬,好像怕她些什麼似的,龍嘯天雖然好奇,可也沒直接問出來。
走進一間包房,龍嘯天看到一個身穿白色功夫衫年約60多歲的男人坐在那,身後站着兩個男人,看上去一個大概將近40歲,另一個看着似乎只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樣子。
可能坐着的那位就是光叔了,那光叔擡頭一看,笑呵呵的喊着:“蝦叔,好久不見啊!最近身體可好?”
蝦叔趕緊往前走了幾步,笑呵呵的說着:“光叔惦記了,我挺好的,就是這老年病漸漸地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