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着向前行走,良久之後,當趙雅兩人的眼神再也無法窺到三人背影時,李冬青不由長出口濁氣。輕鬆不少。 他向卓恆君子投去感激眼神,道:“謝了,你倆~剛纔還真把我嚇出一身冷汗來,趙雅腿那力道可不輕…” 與此同時他在心中卻對兩人是另眼相看,雖然他現在是個沒了氣海的廢人,但就方纔君子的極速與卓恆掌中壓抑的氣息來判斷,他也知道這兩人實力精進了不少,反觀自己,特麼真是越混越迴旋了… 卓恆只是點點頭便沉寂下去,而君子卻是去掉臉上的冰冷,嬉笑道:“這有什麼?我們是隊友啊,生死與共!” 這話說的李冬青一愣,半晌後,他臉上露出最真心的笑容,猛一拍兩人肩膀。 “生死與共!” 三分鐘過後,三人出現在營地百米外的一山丘邊沿,趴伏其上,窺視着灰色天空籠罩下,顯得有些昏暗的營地。 此時觀察仔細了,三人才確定哪有三個帳篷,中間的最大,約莫擠下五個人綽綽有餘,兩邊各有一個小巧的帳篷,帳篷口擺着機槍,顯然裡面睡着的是武裝人員! 而營地之後則停放着三四輛大型卡車,雖不確定,但核彈頭極有可能就存放在貨車裡面。 “怎麼辦?”君子端着卓恆的狙擊步槍,用狙擊鏡掃視了幾眼遠處的營地,皺眉道。 “雖然說起來容易,可就我們三個人,要拿下這一整營地的匪徒估計有點難度,最重要是對方內部也有武人,且等級不明,要是個高手,跑都跑不掉,後果不堪設想!” 李冬青也是皺眉苦思,他來時真沒考慮這麼多,一時怒火上頭了。 “幾個哨塔啊?”他隨口問道。 君子端着狙擊槍掃視了整個營地四周幾圈後,沉聲道:“兩個,南北方向各一…不對,東北方向也有一個。” “那就是三個嘍?”李冬青苦笑一聲道:“三個啊,要是一個該多好?子恆一槍狙掉就是;三個,打掉一個其他兩個立馬就會發現,打草驚蛇啊…” 眼見李冬青苦笑,君子也跟着苦笑兩聲,若是這有三挺狙擊槍倒也好辦,偏偏只有一挺,雖然事先裝了消音槍頭,但貌似此刻情況下,有些於事無補… 三個… 李冬青嘴中呢喃着,不知不覺,卻是瞟向一旁的卓恆,看他一臉淡然的望着營地,突然腦門一亮,回想起當初授勳時,卓恆送自己過地雷陣的景象! 他腦海內一個靈光閃現,一股囊翻坐起來,興奮道:“對了卓恆,你是內修武人對吧?以氣御物也早就會了吧?” 卓恆不知李冬青爲毛會問這個,挑眉道:“再有十來分鐘天就要亮了,你跟我問這個幹嘛?” 雖然這麼說,但他還是隨手一甩,李冬青只感覺臉龐一股勁風颳的生疼,下意識轉頭看去,驚訝的發現再急測手邊十米遠外,一個拳頭粗的大洞悄然被轟了出來,沙子正在不斷往裡溢,但內裡依舊深不見底! 李冬青見狀心中一緊,如此攻擊手段,想來定是隊長有教導過他纔是,就不知隊長有沒有跟君子傳授過什麼絕技。 但同時一抹驚喜傳來,招呼兩人附耳過來後,興奮道:“卓
恆,你的勁力看樣子能傳很遠吧?這樣,我們如此,這般…” 一段仔細商議,五分鐘後… 完全赤裸着上身的李冬青,從坡背後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他被澆的滿頭溼潤,褲子也因爲皮帶被抽走,感覺鬆鬆誇誇的,整個人看起來就像遇難的難民! 他就這樣肆無忌憚的衝營地走去,就算天色再昏暗,也難免被哨口衆人發現。 看着哨口的人同時注視過來,李冬青的心情緊張急了,他死死盯着三個哨口。隨着腳步加快,哨口上的三名哨兵,不約而同的舉起槍支全身戒備! “就是現在!”李冬青心中悶哼一聲,同時雙眼緊閉,與此同時身後猛地一聲槍響,雖是朝天空射去的,但李冬青依舊應聲而倒,栽倒在地。 三座哨塔上的哨兵被這一聲槍響嚇着,但都沒看見有旁人在啊?於是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結果三人都是端着槍的,誰都有開槍的可能,A以爲是B開的,B又以爲是C開的,C覺得AB都有開槍的可能,漸漸心中的疑惑退去,心照不宣的互相點了點頭。 帳篷裡的人也因爲槍響被驚出來了,但只出來一個,跟哨兵交流了一下後,有罵咧着揉着惺忪睡眼,進去了。 李冬青沒有再聽到爭議,卻是心中一鬆,悄悄從鬆垮的褲子裡抽出一柄瑞士軍刀,緊緊攥在手心。 簡單的商議過後,北邊的哨兵下了哨塔,端着槍,呢喃着向李冬青走來。 短短劉十多米,半分鐘足矣,聽着耳邊越來越亮的腳步聲,李冬青當真緊張到死。 “噗~”只有自己能聽到的一聲輕響在耳邊響起,伴隨着一些滾熱腥臭的液體濺落面頰,李冬青頂着噁心沒有動,悄悄睜開眼,眼前的哨兵已經死於非命,他的胸口被步槍子彈直接貫穿,眼神渙散了無生機,只是不知爲何竟是直愣愣立着不動,彷彿一點也不受地心引力的約束。 李冬青背地裡出了口長氣,幸好卓恆的內勁足夠在這近百米距離外,牽扯着哨兵身體如操線布偶,不然這一槍之下被發現動機,自個這會早被射成篩子了。 目前天際還僅是露出一絲魚肚白而已,營地這邊還很黑,那彪出的血一瞬就滲入沙體之中,甭說六十多米遠,就是二十米近,沒人提醒也無人能發現哨兵已經死了! 躲在沙丘後的卓恆眉頭緊皺,雖然前不久剛剛步入玄階入門,內勁大增,但相隔百米以氣御物,還是很吃力的! “哼~”悶哼一聲猛放內勁,卓恆操縱者那哨兵死屍慢慢轉過身去,僵硬的向其他兩座哨塔揮了揮手。 那兩名哨兵見狀不禁疑惑了,尤其是對面的動作僵硬這一點,令他們感覺有些不妥,C向B一昂鼻子,自己則抖了抖身上的槍。 B會意,也沒多說什麼,只是神色濃重的下了塔樓,端着槍狐疑的走到死屍面前一陣耳語。 死屍去哪能聽到他在說什麼?不爲所動,B不禁更加狐疑了,一步跨進後,伸手探向死屍的肩頭。 “就是現在!” 卓恆只是猛地一鬆內勁,同時迅速的接過君子手中的狙擊槍,一擡頭就瞄準了最後呆在哨塔上的哨兵C!而死屍則因爲失去了內勁的
掌控猛地向後栽倒過去,B下意識就伸手去扶,哪知方纔還好似一頭死狗般蜷縮在地上的“死屍”。竟然猛地乍起撲面而來,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呢,喉間一涼,已經吱唔着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他看到的最後一個畫面,便是哨塔上的哨兵C半個腦袋瞬間被子彈爆成肉醬的情景,思維,也在這一刻停歇… “呼~呼~”李冬青卻是急促的喘着粗氣,他方纔真是緊張死了!生怕對方是個隱藏的高手,亦也怕卓恆出手太慢讓最後一個哨兵開槍驚醒衆人,但就現在來看,一切還算OK! 君子和卓恆此時也快速從沙丘移了過來,蹲到李冬青的旁邊等候拆遷,而李冬青卻是搜尋者兩名死屍的衣服,想從裡面翻出什麼來。 當兩個皮夾在手中展開的時候,李冬青不禁心頭一喜,因爲他發現這的匪徒果然不全是緬甸人,像自己眼前的這兩人,其中之一便執的是我大天朝身份證明,上面寫的赫然是陝西漢中。 嘴裡吧唧熟絡下東陝西口音後,李冬青眼睛一冷,道:“好了,按計劃行事,我僞裝成哨兵叫出帳篷裡的人,你們倆就站在哨塔等待火力絞殺,記住一定要留下活口,這樣我們才能知道他們把核彈存放在哪裡。” 卓恆聞言只是冷冷的點頭,君子卻是撇了他一眼,擔心道:“這行麼冬青?剛纔這叫逐一殲滅,待會可不一樣了,要是我們一開槍,你被發現了可咋辦?那麼多人首先就得把你射成篩啊!” 李冬青聞言掩飾眉頭一緊,強自輕鬆道:“沒事,我相信卓恆的槍法,卓恆負責首要狙擊他們的頭目,君子你只要負責弄死那邊沿帳篷的武裝人員就行了,應該沒問題吧?” 君子微微點頭,但面上的表情還是十分疑慮的。 李冬青知道他是擔心自己,心頭一暖的同時卻是想起小薰和小嵐她們,當即心裡也有些害怕,牙一咬冷聲道“最多再加個雙保險,卓恆你開槍的時候先朝我開一槍,這樣他們一時驚慌肯定想不到我是仇敵,還有,君子你去那個哨塔看看那哥們衣服髒了沒?這兩套血染了,不能用了!” 商議完畢,衆人作鳥獸散,君子和卓恆將一具屍體拖走後,換上了他們的衣服,而一具屍體卻是被套上卓恆的背心,往上面澆了一些臭血,就放在李冬青剛纔倒地的地方。 而李冬青,卻是換上最乾淨的那套裝備,提着哨兵的AK,心虛的走到那大帳篷的面前。 此刻天色也已經亮了,兩側帳篷口那暖氣管子粗細的機槍槍口,令李冬青背脊發寒,但他依舊是鼓着膽子,衝已經站在哨塔上的兩人點了點頭,皺眉大聲吼道:“哎呀~老大啊~不好倆,你來看看吧,俺們打死滴那人不對勁吶!” 李冬青也不知自己這陝西話講的如何,更不知這帳篷裡是不是真的有人用國語來交流,他現在做的這一切,都是在賭!賭命! 一秒,兩秒,李冬青聽着內裡悉悉索索穿戴衣服的聲音,眉頭越皺越緊,卻又駭的趕忙鬆開,別過臉去。 “砰~”門簾,被猛地撩開,一個五大三粗眼神留着絡腮鬍的大漢從中走出,很不巧,這張臉,李冬青很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