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噸??“秦菲菲紅脣微顫,震驚出聲道。 謝文東煩躁的揉搓面頰十餘次,滿臉通紅的站起身子,垂首低臉的,從秦菲菲面前走過。 尋常退單都怕惹着秦家,更何況造假?這次可真跟秦家槓上了,只希望崔總說過的,搞垮佳潤後送他去四川分公司任老總的消息屬實,不然自個估計連怎麼死都不知道。 秦菲菲則怔怔站着,這是場陰謀,大陰謀! 退單無所謂,事實上只是張遠不懂佳潤公司現狀纔會像剛纔那麼說,一個小退單頂多能讓一些根基不堅的小公司,跟着大東部走人,而云南大部分有實力的公司都不會做如此愚蠢的選擇,畢竟就算大東部在全國珠寶行業影響甚大,但強龍壓不過地頭蛇,瞥過秦家勢力不算,單單佳潤公司,在秦菲菲的經營下,生意鏈已是四通八達,甚至很多大公司雙方、甚至是多方的成品與毛料交易,都是以佳潤公司爲中轉站來進行的,佳潤垮了,雖不算是重創,但多少來說是有些損失。雖不知大東部到底會給他們什麼好處去放棄佳潤,但作爲本地商戶多半不會擔這種風險。 而這退的貨全是有青苔的毛石,那就不一樣了,這個消息散播出去,以後誰還敢要佳潤的貨?不用大東部在那威逼利誘,自己都垮了。 好狠毒的心!找齊幾噸糟石,你特麼也不覺得累得慌?! 秦菲菲面沉似水,眼看着謝文東走出門,緊緊咬着下脣目視窗戶,似乎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走吧~別怕,不會出什麼事的,就算真出事了,憑你的本事也沒理由去怕什麼,對麼?” 李冬青輕步上前,無視張遠敵視的目光,一手拂過秦菲菲的面頰,安慰道。 秦菲菲得此慰藉,頓時臉色一緩,感激的看了李冬青一眼後
,定定神,提起包包就推門而出。 “真是個堅強的女人呢…嘖嘖,小薰長大後也是這般吧~”李冬青看她背影情不自禁喃喃兩句,旋即邁開步子就要跟上去。 哪知剛一動身,左側立時傳來一股致命的氣息,李冬青下意識就縱身一躍跳過沙發,雙臂交叉,頃刻間羅漢身現。 “嗤~”的一聲悶響,疼入骨髓,李冬青顫抖着胳膊,勉強睜開雙眼看了一眼,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只見自己膨脹後快比橄欖球粗的前臂,雙雙血流如絲,而每個流血的傷口,都由一根晶瑩剔透的絲線整個貫穿,血水橫流。而仔細看兩眼,會發現那絲線並沒有線頭,似乎是某種特殊材質。 “哼~原來如此,差點讓我誤會你是內修武人。” 一聲冷哼從前面傳出,李冬青下意識憤怒的瞪向前方,只見張遠十指分開,每個指縫都夾着一根絲線,正淡笑着看着李冬青膨脹起,肌肉被撐緊繃繃的西服。 “去你麻的,你特麼瘋了麼?”李冬青怒罵一聲,卻根本沒將胳膊放下來,誰知道這狗孃的突然襲擊是爲了什麼?他的攻擊如此犀利,稍有馬虎就會命喪九泉。 “你,沒有資格,跟我這樣講話!”張遠頭一次在李冬青面前露出表情,那是一種極端厭惡,極端蔑視和噁心的表情!與此同時他的雙掌飛快抖動幾下。 “垮~”的一聲細微脆響,李冬青只感覺雙眼一黑就疼坐在地上,他只覺痛不欲生,冥冥中似有一股子極強且極爲精準的內勁,透過絲線直接擊打在自己前臂的骨頭裡面,就算此刻被擊打的地方沒有直接碎掉,也多半是裂開了縫隙! 好詭異直接的攻擊方式! 心中驚詫,李冬青深怕這狗孃養的陰貨在這就動了殺念,所以匍匐在地沒有起來,只
求張遠有放鬆的一茬突襲猛攻,直接用上七絕殺廢了這個逗比! 但,情勢似乎沒有那麼惡劣,眼看李冬青這麼不經打,那張遠冷哼一聲,手一拽就將絲線拉回,捏成團空中一抖雙臂前伸,就直接貫到袖口裡面去了。 “要飯的。”冷哼一聲,張遠冷冰冰注視着李冬青道:“我不管你接近小姐有什麼目的,也不管小姐對你到底是何等感情,總而言之,別忘了你的身份。我問過小姐的保鏢們了,你就是個臭要飯的,要飯就要飯唄,那就乖乖當你的流浪漢,聽到了麼?嘖~窮到如此地步,你根本連接觸小姐的資格都沒有,連提鞋都不配,好好當你的流浪漢吧,這樣興許能撿回一條狗命苟延殘喘下去,不然……哼~~~” 冷冰冰說完這番歧視意味極濃話後,張遠淡然走出,雖言語中沒有提及什麼,但李冬青知道他這是下逐客令了。尤其最後那句冷哼——不走既殺,意味十分明顯。 更難以琢磨的,是在張遠這番話中,不難聽出藏着醋意,他爲何會這麼大醋勁呢,難道,他喜歡秦菲菲? 而李冬青此刻卻雙眼滿布戾氣,靜看前臂明顯比尋常人快出多倍的止血速度,嘴中冷哼道:“哼~媽個比你個臭冰棒子,你讓走就走啊?你還真當你是根蔥了!想鬥麼?呵呵,想鬥小爺就陪你好好鬥,逗比,你家秦小姐勞資還他麼還就真上定了!想殺我?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話畢,他隨手扯下一層窗簾,拖着尾,向衛生間走去。 尋常人遭遇如此阻隔,早就自個悄悄離開了,張遠也是如此想象李冬青的,但他又怎會知道,李冬青是個發起愣來連親人都會頭痛的人物,軟話還好說,來硬的他絕對比你還硬!死磕到底!他這番威懾計劃,算是徹底泡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