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也沒有給張辰一個商量的機會,直接把他井材料扔出來,喊道:,“下一個,你們趕緊該幹嘛幹嘛去,別堵在這裡礙事。”
張辰本來心裡就不大爽利,又遇到一個這樣態度的,脾氣就上來了。拿起自己的身份證看了看,對那個工作人員問道:,“等等,我說你這人怎麼辦事的啊,你眼睛沒問題吧,你看這上邊的照片哪就和我不像了,這明明就是我本人,怎麼看都不可能是別一個人啊,你這什麼意思啊?還有這股東會決議,我們這可都是按照你們要求的格式弄的,
你來看看你們這裡公示出來的範本,能找出一個不符合規格的地方來嗎,你看都沒看就說我的不合適,你這是什麼態度啊,有你這樣爲人民服務的嗎?”
對方見張辰對他的話不服氣,還拿出這麼多道理來反駁他,不耐煩地喝到:,“你嚷什麼嚷,讓你重新弄你就重新弄,哪那麼多廢話啊。”
張辰雖然沒有少爺脾氣,可也不是沒脾氣,這時候可是真的火大了,指着窗口裡邊的工作人員怒道:,“我就沒見過你這樣的,你叫什麼名字,我要投訴你,就不信還沒道理可講了。”
那位見張辰毫不退縮,也急了,衝着桌上的小麥克風減道:,“你馬上離開這裡,否則以後再也別想辦手續,還講道理,你有什麼道理可講嗎,我就不信還治不了你。”
本來張辰是真想要投訴的,可聽對方這話好像是有恃無恐啊,難倒現在的機關上已經是這樣的一種風氣了嗎。不由怒道:,“你他媽說什麼呢,來,你出來,老子今天還就和你幹上了,我抽不死你,你他媽趕緊的,給老子滾出來。”
張辰真的動怒了,寧琳琅和張沐知道這小子的脾氣,一旦倔勁兒上來,還真就沒人能勸得住他。兩個人一左一右地抱着張辰的胳膊,寧琳琅出聲勸道:,“師兄你千萬別生氣啊,咱們犯不着和這種小人物鬥氣,回頭你投訴他就行了,要是打了人可就不好辦了。”
裡邊的工作人員見張辰有想要砸玻璃的傾向,立即抓起麥克風叫道:,“保安,保安,快來把這個瘋子趕出去,他要打人了。”
門口的保安早就看見這邊的情況了,他月剛呼救完畢,就已經趕了過來。兩個保安攔在張辰面前,厲聲道:,“這位先生,麻煩您離開這裡,否則我們只好請您出去了。”
張沐可是知道張辰的厲害,就這倆保安還不夠受張辰一拳的呢,趕緊勸那倆貨:,“你們倆什麼也別說了,我弟弟真要犯了脾氣動起手來,我可攔不住他,到時候吃虧的還是你們。我們也沒有做什麼,只不過是表達一下自己的意見而已,你們讓開,他罵兩句也許脾氣就下去了。”
倆保安還是頭一回聽說這事呢,感覺很新鮮啊,這是什麼地方,工商局啊,但凡進這裡邊來的,就都是求人的人。不管態度好不好,理由充分不充分,得當不得當,誰不是夾着尾巴裝別子,你還敢在這裡撒野不成?
其實這倆保安兄弟也是被申仲指使的,申處長就在那裡說了一句,“這怎麼什麼樣的阿貓阿狗都敢跑到工商局來撒野了?”
倆人就明白了,領導對他們的不作爲很有意見,好不容目找這麼一份工作,可不能因爲這麼一件小事就給黃了,趕緊出頭吧。
所以這時候兩人是一往無前的,是無所畏懼的,還真就不相信了,你有種動手試試看。來這地方辦事,有頭有臉的都是直接上樓找領導,再牛一點的都是派人來,這小子估計就是個高級打工仔,替老闆來辦事的。很不幸,他們沒看到張辰停在停車場的那臺銀天使,否則他們也不會有這樣的想法,更不會吃虧了。
一個保安已經把腰間的橡皮警棍取了下來,手指着張辰,道:,“說你呢,趕緊出去,要不然可真對你不客氣了。”
張辰的膽子雖然沒有天那麼大,但是脾氣一上來,可就不管那麼多了,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張辰只在他自己佔理的時候發脾氣,所以他一直以來都沒有吃過虧。
這時候也是一樣,看着兩個保安,張辰發飆了:,“你們讓開,聽見沒有,我就是要問個明白,我的資料齊全完整,爲什麼不給我辦理手續。如果他能有一個合理合法的解釋,我馬上拍屁股走人:可如果沒有,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你們只不過是保安,業務上的事情和你們沒關係,我也不會爲難你們,可你們也別不識好歹。
”說完就要撥開兩個保安去找那個工作人員理論。
這時候就聽到身後有人說話了:,“1卜夥子,哪來這麼大的脾氣啊,人家工作人員既然說你的資料有問題,那就一定是有問題了,否則你們無怨無仇的,爲什麼要針對你呢。”
說話的正是申仲,張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身後的中年婦女,心說好巧啊,怎麼又碰上了。
張辰還沒有說話,那中年婦女逮住機會就開始貶低張辰了:,“呦,這是怎麼了呢,人家專業窗口上的人,天天就幹着這種工作,怎麼可能會搞錯呢。你這年輕人呀,看起來打扮的人模人樣的,可素質怎麼就這麼低呢,這裡是國家機構,吵吵嚷嚷的像什麼話……”
張辰現在懶得理她,火氣正在變更事項上呢,依舊是撥開兩個保安,問那個工作人員:,“你來給我說說,我的材料裡哪一處不符合規矩了,你要說不出來,咱們今天沒完。”
窗口裡的工作人員還真給張辰嚇住了,這時候面對張辰的質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那資料他是一眼沒看,想着隨便找個理由把他打發了就算了,誰知道這傢伙還較上真了。
擡起頭看了看申仲,眼中求救的意思十分明顯,你給安排的營生,現在你來處理吧,我管不了了。
申仲也知道這時候他得說兩句,還是笑呵呵地對張辰道:,“你這小
夥子也太不懂事了,如果每一個像你這樣的人,我們都要細細地給你把每一處錯誤都指出來,這工作還做不做了,工商局可不是爲你一個人開的啊。”
張辰一回頭,正好看見那中年婦女奸計得逞的那種得意眼神,心裡當下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也不多話,只是冷眼看着申仲,問道:,“我看你這說話滿口的官腔,應該是這裡的某個領導吧,你能對你所說的話負責任嗎?如果你能負責,那我就繼續和你往下說:如果不能,你就叫一個能負責的出來說話。”
申仲也是五十多歲的人了,現在還被提拔了副處長,正是風光得意的時候,怎麼能容得了一今年輕人對他語出威脅和不敬呢。臉色一變,
指着那兩個保安道:,“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還不把這個擾亂辦公秩序的人趕出去等什麼。”
兩個保安見申仲再次指責自己的工作態度了,這可不是好現象,另外一位也把橡膠警棍拿在手裡,兩個人就準備要拖張辰出去了。如果張辰反抗,他們不介意給他兩下子,誰叫他是來搗亂的呢。
張辰還沒等倆保安伸出的手抓住他的胳膊就已經先動了,向前側方跨出一步,來到兩個保安中間。左右一記雲手,正中兩人的肋下,巨大的推力把兩個保安打飛出去,落在兩邊三米左右的地方。兩個保安疼痛難忍,肋骨好像都斷了,想要站起來,卻使不出半點力氣,這傢伙還真敢下手啊。
兩個保安被張辰打飛出去,讓本來就已經喧鬧的大廳裡立即就變得沸騰了,辦事的人也都顧不上辦事了,這邊打架要有意思的多,不看可惜啊。
張辰這也是留了力氣了,想當初他可是輕輕一掌就把崔正男都打飛了好幾米遠,真要是用意念離去施爲,這倆保安怕就要沒事了。
張辰並不理會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叫痛的保安,只是對着申仲,再次問道:,“我再問你一遍,你能對你的話還有剛纔那個人的話負責嗎,如果不能,就叫你們能負責的人出來和我說話。”
申仲見張辰打了人還不慌不忙的樣子,而且好像還大有不肯罷休的架勢,心裡就毛了,該不會這人有什麼背景吧,要不他怎麼說話這麼氣粗呢。
心裡想着,嘴上就不敢亂說了,臉色忽陰忽晴的,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張辰的話。
張辰沒等到申仲的回答,笑了笑道:,“好,你既然沒主意,那我就來幫你拿個主意。”
說罷,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出去”“鄭伯伯你好,我是集辰啊,我這邊有件事要跟您彙報一下,順便跟您老人家討個說法。”
鄭伯伯?討個說法?該不會是工商系統的最大佬吧,好像自京城工商局之上,就只有那麼一個姓鄭的了,不會這麼倒黴吧。
申仲扭頭看了看身後的中年婦女,對方還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心裡就埋怨上了:都是你個臭娘們兒,要不是因爲你,能有這麼一出嗎,真要出了問題,沒你好果子吃。
申仲一邊擔心着,一邊就聽張辰說什麼”“是這樣的鄭伯伯,我今天不是來京城局辦事嘛”也沒什麼,就是變更一下,跟我小沐姐啊,就我二舅家的張沐。
,工作人員態度相當惡劣啊,看都不看我的資料,就給我仍出來了,說我的資料不符合格式規定。
,唉,他好像也是受人指使的,我今天不走運啊,在停車場”
申仲聽到張辰說有人指使,就知道一定是在說自己了,再往後腦子就是一片混亂,張辰的話也沒心情聽了,考慮責自己該怎麼辦。
就在最後的時候,聽見張辰說了一句,“那好,鄭伯伯,這事我就拜託您了。對了,我把你們的兩個保安給打了,倒也沒什麼大問題,回去躺上個把月應該就能好”
本來還存着一絲僥倖心理,可這最後一句話,卻結結實實地把申仲的那點僥倖打碎了,他已經可以確定,電話那邊的人,就是全工商系統的那個最大佬。
就這還都沒完呢,張辰月放下電話,就聽見有人叫他,“張辰,你怎麼在這兒呢?”
話音剛落,人羣中就擠進來幾個人,其中一個正是天辰國際的行政圭任,連忙笑道:,“削阿姨,您也來辦事啊!”
和別主任一起進來的另一位見她對張辰如此客氣甚至是有些恭敬,對張辰的身份也有了一點猜測,就問道:,“孫主任,這位小夥子是……”
,“哦,這就是我們總裁的獨子,張老爺子的外別。張辰,這位是京城局的段局長,你來認識一下。”
張辰過去和段局長握子握手免不了又是幾句客套話。
可段局長不敢託大啊,這位看着年紀輕輕,身份卻是一點不輕客氣點最好。跟着就是一堆,“年輕有爲”之類的奉承話。
說着又看了看一邊的申仲,感覺氣氛有點不大對勁兒,就問道:,“老申,這是怎麼回事啊,這麼多人圍在一起幹什麼,你怎麼就不管呢?”
申處長這時候已經兩腿發軟了,直接和總大佬通電話,又被京城局的大局長奉承難怪呢,原來是天辰國際的少東家啊。天辰國際是什麼企業,那是真正能夠通天的背景,這下可是給這臭女人害慘了。
他一個勁兒的在心裡罵那位王夫人,卻忘記了自己做過什麼如果不是他貪圖錢財,能發生這樣的事嗎。
這時候大局長問他話,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五十多歲的人了,緊張的老臉通紅,吱吱唔唔地道:,“局長我,對不起,我不知道這,這位是……”
局長也明白了原來圍了這麼多人是因爲申仲和張辰,而且看起來應該還是申仲的錯,真是後悔啊,怎麼就瞎了眼把他提拔起來了呢,這不是給自己招禍嗎。
段局長正要批評申仲幾句,好在張辰面前留個好印象,別讓他把申仲的事情牽扯到自己身上。話還沒說,電話就響了。
接起來電話,段局長很恭敬地道:,“鄭局長您好,領導有什麼指示。”
,“好的,請您放心,只要發現問題,我們一定嚴肅處理,保證不讓領導失望。”聽完鄭總局長的電話,段局長急忙作出了保證。
狠狠地瞪了申仲一眼,又換上笑臉,對張辰道:,“張辰啊,真是對不起啊,讓你受委屈了,這件事情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結果。你的變更材料就留給我吧,我指派專人負責辦理,辦好之後會有人給你送過去的,你安心等待就好了。”
張辰這時候倒是不好意思再犯倔了,笑道:,“那真要謝謝段局長您了,我年紀小容易衝動,給您添麻煩了了”
,“這是哪裡話,年輕人沒個衝勁兒還行嗎,我還得感謝你指出了我們工作的不足呢,有了監督,才能更好地爲人民服務嘛。”
別主任眼見這兩人相互客氣上,也就知道沒什麼事了,插口道:,“段局,那我們就先回去了,公司的事還得麻煩你多操心。”
,“不客氣,不客氣。張辰,以後有什麼事就來找我,千萬別客氣啊。好,你們慢走。”
送走了張辰,段局長才又看着申仲,恨鐵不成鋼地道:,“老申啊老申,看看你辦的這是什麼事,天你也敢捅啊。你先回去吧,還有你的一個關係,是開稀土礦的,趁着休息的這段時間,把你們之間交往的材料準備一份。”
這下可好,五萬塊紅包完了,處長的位子也完了,怕是自己幹了一輩子的仕途也完了,全都完了。
再看看身後的王夫人,都是她等的,要不是她,怎麼可能會這麼慘呢。
王夫人哪裡還顧得上管他埋怨不埋怨,她早已經給張辰的一個電話嚇傻了。剛剛在申仲發愣的時候,王夫人清楚地聽到張辰對那位鄭伯伯,也就是她後來才知道的那位工商總局長說:,“鄭伯伯啊,這個京城局的人呢,應該是幫別人出頭,是一個開稀土礦的,這人很不地道啊,剛剛在停車場,我聽說搞稀土礦的有很多都涉及非法經營,甚至是大量走私,這個你們管不管啊……,
……”
沒錯,幹稀土礦的是有不少走私的,甚至是私挖濫採,完全沒有合法的手續。正巧了,這位王夫人家裡,就是種種不合法都佔全了,她能不發呆嗎。
張辰在停車場和別主任告別之後,就接到了董老的電話:,“1卜辰啊,真是虛驚一場啊,整個大圈子都給嚇了一跳,好多人都跑去圓明園查看,結果圓明園什麼變化都沒有。”
,“沒有變化,不是說燒了嗎?”張辰有些不明白了。
,“呵呵,你說那個人是在和她兒子打電話,她兒子應該是上五年級吧?”
張辰更迷糊了,上幾年級和這個有關係嗎?問道:,“師伯,你說清楚點,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呢?”
電話裡傳來董老無奈的笑聲:,“呵呵,你說那個人毫無素質,對圓明園被燒一點反應都沒有,對吧?”
,“是這樣的啊。”
,“這應該就是問題的關鍵了,按照小學五年級的教學進度,最近應該正在學《火燒圓明園》。”
張辰聽了董老的話,也覺得不知道該做什麼表情,無奈地答了一句:,“師伯,這人要是沒素質,沒文化,還真夠可怕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