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竊未遂?!
我始料未及地回頭,難掩激動地衝過去:“喂,我可沒碰過你的任何東西!你憑什麼說我偷竊未遂?沒有證據,你不要亂說話好不好?”
花冥不緊不慢放下電話:“你這種人,還需要證據?”
莫名捱了這一‘耳光’,我羞憤難擋。
“我……我……我這種人?”
他目光幽冷,鋒利如矩,嘴皮都不動一下,只是睨了我一眼,盡顯污辱之能事。
“……”
我深呼吸,耐下性子,“是,我們有過節。但!這次真是一個誤會。抓賊拿髒,你不能隨便就冤枉人吧!我對天發誓,我要是有過一丁點那種念頭,出門就被車撞死!”
他仍是一臉無動於衷,目光裡多了絲看戲的興趣。
我算是明白過來了。
這個人渣,就是逮住機會,要新仇舊恨一起算!
但經驗提醒着我,不要爲了一時之氣,正中他的下懷。
“花先生。一碼歸一碼。”我扯出一個笑,語氣也軟下來,“這件事情,嚇到你了,不好意思。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我計較了。”
花冥冷冰冰看着我,終於開了口:“你應該說,你很可憐。身患癌症,艱難求生。不然就是有一個快要死的媽躺在病牀上,等着你去救?求我高擡貴手。”
我怔了怔,難道這人還是有些良心的,不吃硬只吃軟?
“你……”我順水推舟,神色變得哀傷,“怎麼知道?”
卻是我太天真,再一次自取其辱。
他嘴角輕歪,宛如一尊沒有感情的神祗,高高在上地看着我,能把人看到骨子裡,以此取樂。
“你這些把戲,留到監獄去表演!”
哇靠,爛人。
就在這時,兩個身材高大的保衛神情惶恐地進來:“花先生,對不起,讓你受驚了。”過來就從兩邊按住我肩膀。
“我不是小偷。別動手動腳的啊。”我喝了句,“我會配合的。但是,你們敢亂碰我的話,我一定告你們非禮。並且公佈在網上,人肉你們,搞得你們永無寧日。”
兩保衛互看一眼,猶猶豫豫地拿開了手。
“潑婦。”花冥沉着聲音站起身來,“帶她走,第一時間上報搜身結果。”
“是,花先生。”
搜身?
我難以置信地睜大眼睛,當即覺得被滾燙硫酸燒得體無完膚。
平時我再受欺負,也沒受過這麼大的屈辱!
“你們還在等什麼?”花冥不耐煩地擰眉。
“走吧。別再耍花樣了!”保衛聽命,手又按了過來。
我吼了聲“放開”,朝花冥走過去。
花冥伸手摸向胸口,看樣子又想摸出他那個防身的小玩意兒,只可惜他穿的是浴袍,於是厲聲警告說:“你再敢襲擊我,後果自負。”
我臉漲得發熱,緊咬脣邊:“像你這種人,我纔不稀罕髒了手!我好說歹說,你還是要說我是賊!非要這樣污辱人是吧?要搜身是吧?好啊。”
說着,我顫着手,開始解襯衣鈕釦。
“你幹什麼?”
“讓你親眼看着啊,免得他們還要再向你彙報!”
我忿忿地說,情緒已完全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