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與之交鋒的這些川軍修靈者正是川國的血衛營,川國最精銳的部隊之一
這次川軍的進攻根本沒想給風軍喘息之機,傾巢出動,血衛營也被薛榮派上了戰場,作爲川軍的衝鋒隊,欲率先突入風營之內,打亂風軍的防線
血衛營也確實沒有讓薛榮失望,雖未全體上陣,但在戰場上仍表現出強悍的戰鬥力,一口氣衝開風軍的防禦,成功殺進風營,若非碰上唐寅,還不知道會有多少風軍將士要折損在他們手上呢
唐寅拼盡全力,連殺數名血衛營的士卒,將血衛營勢如破竹的士氣硬生生的打壓下去就在血衛營衆人被唐寅氣勢所懾之時,一名千夫長奔唐寅而來
血衛營當中,即便是普通的士卒都是出類拔萃的修靈者,其千夫長的實力自然勝一籌這人是五短的身材,長得又瘦又小,若是站直了和唐寅比一比,頭頂只能到唐寅的胸口
他所用的武器也是輕兵器,兩把又窄又薄的短劍這位千夫長是正統神池出身的靈武高手,沒有實名,和阿三阿四一樣,只有綽號,名叫幽鬼
他從人羣中竄出來,擋在唐寅面前,兩把靈劍背於身後,上下打量唐寅幾眼,冷冷說道:“本座劍下,不死無名之鬼,報上名來”
幽鬼在打量他,唐寅同樣也在打量對方別看此人的身材平凡無奇,但自然而然散發出來的靈壓卻強大的可怕,若是仔細看,他腳下週圍的泥土、沙礫都在呈環形慢慢地流動着
無須交手,只是感受對方身上的靈壓唐寅便可判斷出來,這人是罕見的靈武高手唐寅雙目微微一眯,冷笑說道:“想知道我的名字,簡單,先勝過我手中的刀再說”
說話之間,唐寅單腳跺了下地面,身形彷彿飛箭,直直向對方射出,同時雙刀齊出,分插幽鬼的左右胸口
他的度快,幽鬼的度也不慢,後者身形向旁一閃,輕鬆避開唐寅的雙刀,而後兩把短劍反刺唐寅的肋下
噹啷唐寅揮刀格擋,將雙劍彈開,緊接着,腳下滑步,由幽鬼的面前轉到他的背後,兩刀斜肩帶背地劈砍下去幽鬼反應也快,聽身後惡風不善,他立刻將雙劍背於身後
當——唐寅的雙刀正砍在他的雙劍上,閃出兩團火星子,受其雙刀的衝擊力,幽鬼站立不穩,身子直挺挺地向前飛撲出去
暗道一聲機會來了,唐寅提雙刀箭步追過去,打算在對方落地的瞬間突施殺手
哪知幽鬼人還在半空中,突然之間,把閃爍着耀眼精光的短劍向後回刺唐寅距離他還有段距離,他的回刺並不能刺到唐寅,但靈劍生出的一根血紅色的靈刺如電一般向他閃去
血魂追唐寅心頭一顫,來不及細想,就地使出千斤墜,身子向下沉去沙那血紅色的靈刺幾乎是貼着唐寅的頭頂呼嘯而過,將其頭上的靈鎧都劃出一道長長的凹痕
如果唐寅的反應再稍慢半拍,血魂追的靈刺就得釘在他的腦門上
那麼厲害的唐寅都被對方的殺招驚出一身的冷汗,心中暗叫一聲好險,想不到對方的修爲已高到能把靈武技能瞬間釋放的程度,甚至都不需要提前凝聚靈氣
唐寅躲過了幽鬼的殺招,後者也同樣很吃驚,在他印象中,風國如此厲害的暗系修靈者只有江凡一個,可江凡用的是弓,什麼時候改用刀了?
不管唐寅的靈武有多高強,他終究是王公,而非武將,別國在統計風國厲害的名將時,也不會把唐寅記錄在內
幽鬼穩住身形後,猛的轉回身,兩隻綠豆大的小眼睛骨碌碌地凝視着唐寅,冷聲問道:“你可是風國的江凡?”
通過對方的口氣,唐寅能聽出他的驚訝,他心中暗氣,難道在這川將的眼中,風國只有江凡一個暗系靈武高手?
懶得回答對方,唐寅身子向下一低,對方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他業已以百米衝刺的度向對方直衝過去
人未到,飛刀先至他自身的度就已極快,再加上全力甩出飛刀的力道,二力合一,使射出去的飛刀真彷彿化成了電光
幽鬼心中生出一股寒意,全力向外揮劍,耳輪中就聽噹啷一聲刺人耳膜的鐵器碰撞聲,唐寅的飛刀被他的靈劍硬是彈飛出去,不過幽鬼也被震得雙手發麻,虎口生痛
他還沒緩過這口氣,唐寅的第二把飛刀又接踵而至幽鬼咬緊牙關,再次使出全力向外揮劍噹啷又是一聲震耳欲聾的金鳴,這一次,幽鬼未能徹底彈開唐寅的飛刀,只是打偏了它飛射的方向,飛刀從他身邊掠過,同時在他的胳膊上劃開一條三寸多長的口子,靈鎧破裂,皮肉外翻,鮮血汩汩流淌出來
幽鬼身形連連搖晃,向後退出了五步方勉強站穩,這時候,他只覺得自己的雙臂又酸又麻,像是失去了知覺,掌中的雙劍亦是脫手落地
沙兩把雙劍垂直地向下墜落,劍尖還沒有接觸到地面,唐寅已如幽靈一般跟了上來,他雙手齊出,快似閃電,一把接住對方脫手的雙劍,與此同時,雙腳齊出,蹬踏幽鬼的雙膝
幽鬼想阻攔唐寅接劍的動作,但他同時踢過來的雙腳卻又讓幽鬼不得不抽身閃躲後者無奈,怪叫一聲,身子竄起兩米多高,把唐寅的雙腳躲了過去
可是等他身子下落時,低頭一瞧,直嚇得魂飛魄散,原來唐寅正在用他的雙劍在下面等着他呢 ωwш★ тt kΛn★ C○
那兩把本是暗紅色的靈劍落入唐寅手中變成了墨黑色,雙劍的鋒芒一致向上,正準備插向他的小腹
生死存亡之際,幽鬼的頭髮絲都快豎立起來,他運起渾身的靈氣,將其灌入到右掌,猛然之間,他右掌的靈鎧暴長一米多長,後粗前細,好似化爲一把長長的手刀
他以暴長的靈鎧去硬擋唐寅的雙劍,可是靈鎧的堅韌又哪能與靈兵相提並論?
就聽場上傳出咔嚓咔嚓兩聲脆響,那一米多長的靈鎧被唐寅的雙劍斬下來兩段,連帶着,他的右手也是齊腕而斷,噴射而出的鮮血飛濺出好遠
幽鬼痛叫出聲,落地後,捧着斷腕踉踉蹌蹌的連連後退,險些當場暈死過去
唐寅哪會給他退走的機會,如影隨形的跟了上去,雙劍齊出,咔嚓,幽鬼短小的身軀被他的雙劍硬生生斷成三截
可惜幽鬼那一身出神入化的靈武,都沒來得及施展出來,便被唐寅斬殺於當場
幽鬼的慘死,讓周圍血衛營的人感覺心寒,同樣的,也激起人們深烈的憤怒沒有人喊叫,也沒有人哭號,血衛營衆人一個個面露悲憤,默不作聲起向唐寅圍攏過去
他們這麼多人,真要是一齊和唐寅拼命,唐寅恐怕也討不到便宜,而就在這時,以程錦爲首的暗箭人員及時趕到,替換下唐寅,與川國的血衛營戰到一處
這是風川兩國最精銳組織的碰撞,也是兩國精銳針尖對麥芒的決鬥
場內,雙方普通的軍兵根本插不上手,就連想接近戰團都是不可能的,戰場上散發出來的靈壓太過強大,飛沙走石,塵土飛揚,沙礫都被捲起到半空中
唐寅稍做歇息,而後提着幽鬼的雙劍,又一次竄入戰團當中,與暗箭人員合力戰川國的血衛營
川國血衛營的兵力爲兩千,其中有兵團長一名,千夫長六名,這次進攻風營,血衛營並沒有使出全力,兵團長和三名千夫長以及大半的軍兵還留在川軍本陣,出戰的只是小部分兵力而已,但即便如此,還是成功突破了風軍的防線,不過隨着暗箭人員及時趕到,血衛營這股兵力的突破也就到此爲止了
他們這裡只不過是整個戰場的一角罷了,風營的西營現在到處都在發生着激烈的交戰,雙方的將士或是列陣而戰,或是混戰於一處,打得不可開交
隨着戰鬥的持續,風營有越來越多的寨牆被川軍攻破,川軍從營外拼死攻入風營之內,而後又被風軍全力頂了出去,經過一番休整,川軍又重集結,順着破口再次強攻進去,可是面對着風軍近乎於野獸般的反擊,最終又被迫退出營寨
雙方的每一次攻入和頂出,都是以犧牲己方無數將士們的性命來完成的,風營寨牆的破口處,堆滿了雙方將士的屍體,一層疊着一層,都已羅起好高,戰至最後,風軍幾乎都不要去想辦法封堵寨牆的破口,那已完全被雙方將士的屍體對填充滿
如此的血戰,讓敵我人員都變得無比瘋狂,人們像是忘記了生死,忘記了受傷的疼痛,腦海中只剩下一個念頭,衝殺、衝殺再衝殺
兩軍的激戰由天亮一直戰到天黑,川軍已不知道己方攻進風營多少次了,風軍也不記得己方共頂出川軍多少回了,戰場之上已經看不到別的顏色,全是一片的暗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