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姐今晚實在是被氣得不輕,她接到那張信筏,還真以爲是妃小雅邀她出去單挑。結果出了天秀,來到約定地點之後等了半個時辰,妃小雅竟然沒來。
白小懶也覺得有些不對勁,本想回天秀找妃小雅問個明白,就在這時,兩道黑影竟然偷襲於她。
無緣無故被人偷襲,雖然那黑影並沒有殺心,可白小懶還是想弄明白這人是誰,到底有什麼目的。於是便追着那黑影一路朝北而去,出了靖安城外百里左右,懶姐總算是將黑影抓住了。
讓她沒想到的是,這兩個黑影竟然是湯非笑和斷七尺。
白小懶鬱悶死了,就說這兩人的背影有些熟悉,原來是這兩個傢伙。看清楚兩人的面容之後,白小懶就知道肯定是妃小雅的詭計,也不等湯非笑和斷七尺開口解釋,便急急忙忙殺迴天秀。
這女人把自己調離天秀宗,肯定是對阿風有什麼不軌之心,白小懶又如何猜不到她的心思。
回到天秀,還沒來到煙柳閣,隔着百來丈距離,白小懶就聽到了妃小雅慘絕人寰的叫聲,當下哪敢怠慢,展開身法來到唐風門前,一腳就把房門給踹開了。
看清楚眼前的一幕,白小懶也是一陣心酸,她完全沒想到,自己才離開一個多時辰,阿風竟然被這個恬不知恥的女子給偷吃了。不但如此,躺在阿風身邊渾身一絲不掛癱軟如泥一般的莫丫頭好像也跟着遭了殃。
“你們……你們……氣死我了。”白小懶憤憤地跺了跺腳,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訓斥他們?事情都已經做下了,訓斥還有什麼用?放任他們這樣?可是看阿風的神色和狀態,好像也有些不太對勁,應該是被下了強力的情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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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大開,妃小雅就算再怎麼大方也有些羞澀難當,幸虧煙柳閣內現在除了唐風之外根本沒有任何一個男人,笑叔和斷叔完成任務之後就跑到靖安城喝酒去了。
笑叔被四娘管教的太厲害,這次難得有機會晚上能出去活動活動,自然是想找點樂子。
“小懶姐姐。”妃小雅就彷彿看到了救星似的,根本沒在意白小懶剛纔說的話,對她伸出一隻手,慘兮兮地道:“救命啊!”
白小懶本來還滿是惱怒,可被妃小雅這一聲喊,喊得心頭一軟,怎麼也提不起怒火了,怔怔了看了片刻,嘆了口氣,轉身將房門給關好,也不敢更不好意思去看唐風和妃小雅現在的樣子,撇着腦袋問道:“怎麼回事?”
妃小雅根本來不及細說,只是道:“給他吃了點藥,就變成現在這樣了,小懶姐姐我不行了,你快救救我。”
“活該!”白小懶憤憤道,眉宇間滿是躊躇。
見白小懶沒有動作,妃小雅快哭出來了,一邊哼唧一邊淺聲道:“小懶姐姐,以後大家都是他的女人,早一些晚一些沒什麼區別,你也不想被我和莫丫頭今日佔了頭籌吧?”
白小懶臉色通紅,被妃小雅的哼唧聲叫的心神迷亂,咬牙道:“你以爲我白小懶會在乎這些麼?我在乎的只是阿風,他如今纔不到十八歲,這麼早就破了童子之身,對他日後的修煉沒有好處,你這女人真是……”
妃小雅被白小懶說的羞愧難當,直到現在,她才發現自己與白小懶之間的差距,兩人雖然都將唐風看做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都希望他好,可自己卻沒有白小懶看得遠,看得深。
“我錯了。”妃小雅委屈地說道,“過了今日,小懶姐姐想怎麼訓斥小雅都行,現在還是讓他先平靜下來吧。”
“罷了罷了!”白小懶嘆了口氣,一邊輕解羅衫,一邊低聲詢問道:“他這樣……已經多久了?”
“差不多……一個時辰了。”
“太胡鬧了。”白小懶這句話雖然是訓斥之語,可語氣卻無比柔弱,因爲即便她以大婦自居,可直到現在也依然還是處子之身,以前跟唐風兩人最多也就是肌膚相親,根本沒發展到現在這一步。
如果是唐風主動,她可能還能接受。但是現在,卻需要她自己脫衣服,自己引導唐風。這種事對她來說,無疑是個考驗。
她也是女人,哪裡會不害羞?但是爲了唐風,她也只能以身飼虎了。
好半晌的功夫,白小懶纔將自己的衣服全部脫去,一隻手環在胸前,一隻手擋在,緊咬着嘴脣,慢慢地朝牀上走去。
莫流蘇休息了這麼久,多少也恢復了一些力氣,小牀實在太小,她便裹着一張被單讓出了位置。三個女人中,也只有妃小雅被折騰的沒力氣害羞,無論是莫流蘇和是白小懶,都有些不敢正視別人。
兩女的視線在不經意碰撞到一起,也是趕緊撇開。
“阿風,到懶姐這裡來……”白小懶躺在妃小雅身邊,牽引着唐風的身子,顫抖着聲音說道。
唐風很是乾脆地挪移了一個位置。
……
第二天一大早,當笑叔和斷叔兩人一身酒氣地回到煙柳閣的時候,卻發現煙柳閣內的衆人全是眼圈通紅。
四娘一臉菜色,頂着碩大的黑眼圈,正在替小萌萌洗臉。
寶兒端着一盆髒衣服,正要拿去清洗,卻沒想到迎頭就撞上了正朝這邊走來的夢兒,兩個丫頭撞了個人仰馬翻,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哎吆一聲慘叫。
“怎麼了這是?”笑叔奇道:“昨晚沒睡好麼,走路都不看一下。”
四娘瞪了笑叔一眼,陰測測道:“睡得好?一整晚都有人在你耳邊叫喚,老孃能睡得着麼?”
笑叔凸着眼珠子:“一整晚?”
四娘揉了揉發疼的額頭,道:“才消停沒一會。”
笑叔不禁一豎大拇指:“風少也太犀利了吧?果真非常人能比!”
“對了老湯,你昨晚幹嘛去了,爲什麼一夜沒回來?”秦四娘冷冷地看着他問道。
湯非笑乾脆利索地一指斷七尺道:“老斷要喝酒,非要拉着我一起去,多年兄弟情誼,他要去,我自然得陪着。”
斷七尺:“……”
四娘沒在這事上多做糾纏,她知道管教一個男人不能管得太狠,多少也得給他留點面子,昨晚笑叔到底是去喝酒還是去找姑娘,四娘都只是睜一眼閉一眼。
你給他面子,他以後纔會乖乖地聽話,有鬆有弛纔是王道,四娘可是頗有心得的,反正不管他在外面怎麼亂,總是還要回家來的。而且平日裡他也根本沒機會出去亂。
整個白天,煙柳閣內都靜悄悄的,所有人的動作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打擾到什麼似的。而且衆人也是有意無意地避開唐風那間屋子,畢竟屋裡的人可是折騰了一夜時間,需要休息。
到了傍晚時分,屋內還是沒什麼動靜。
湯非笑和斷七尺兩人坐在院子中,面對着唐風的屋子,拿眼睛使勁盯着。
斷叔道:“老湯,你猜屋子裡面有幾個人?”
湯非笑曲着拇指豎起一個巴掌,篤定道:“四個!”
“這麼說,小懶姑娘也……”
“這還用問。”湯非笑哼哼冷笑,“定然也是慘遭風少毒手了。哎,真是羨慕死風少了,老湯什麼時候也能有這麼一回,就算死了也甘心啊!”
“昨晚你不是……”
“昨晚你做夢,什麼都沒發生,我們只是喝酒而已。”湯非笑臉色嚴肅至極。
唐風的屋內,大牀上玉體橫呈,戰況慘烈,一屋子滿是那種迷亂的氣息和味道。唐風醒了已經有半個時辰了,當看清楚眼前的狀態之後,差點嚇了一跳,因爲他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看到懶姐和妃小雅光着身子躺在自己身邊,唐風還能接受,畢竟無論是懶姐還是宮主大人,他早已認定是自己的女人了。可是當看到旁邊還躺着一個莫師姐的時候,唐風三魂七魄差點沒被驚出來。
這……到底是怎麼了?昨晚發生什麼事了?
躺在牀上苦苦思索,無論如何也回想不起來,腦海中的記憶,只停留在自己吃了那晚蓮子粥之後被妃小雅撲到在牀上的情景,隨後……一片空白。
爲什麼莫師姐和懶姐兩人也被捲入其中了?
好死不死地,自己懷裡現在摟抱着的不是別人,正是最脆弱的莫師姐。
近在咫尺,屋內的氣息依然沒能掩蓋師姐身上的香氣,近距離的觀望,師姐在睡夢之中也是緊蹙眉頭,飽滿的身子猶如一隻小貓一般蜷縮在自己懷裡,讓人心疼。
唐風不敢動,縱然醒了已經有半個時辰,也是保持着現在這樣僵硬的姿勢,安靜地摟着她。
師姐就躺在自己的右臂上,師姐的右側,睡着妃小雅,宮主大人睡相香甜,面上雖然也有一些痛苦的神色,可卻不知道夢到了什麼,嘴角居然掛着笑意。
自己的左邊,卻是懶姐,單聽呼吸的節奏的輕重,唐風就知道那是懶姐,懶姐此刻一隻手搭在自己的腰間,大小適中富有彈性的胸脯就貼在自己的後背,讓人心生遐想。
唐風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就有了亢奮的反應。昨晚到底經歷了什麼,他完全不記得,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任何一個身體正常的男人,恐怕都無法保持冷靜。
但是……爲什麼少爺的第一晚是在稀裡糊塗中度過的?唐風一想起這個就後悔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