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必須的,臉能值幾個銅板啊?”
獨孤星辰笑着搖搖頭,他特意擡頭看了一下頭頂的天空,接着又低頭看一下這些手中的羅盤,對着羅信說:“進入這裡之後,羅盤就失靈了,不過四周的迷霧實在太厚了,我們最好找到一個高處,現在首先要確定一下方位。”
“確定方位就好說啊,你們等着。”
羅信在說話的時候,條件反射的將後背上有人給遺忘了。
一方面主要是武妧嬅的身體很輕,她趴在羅信的後背上,並沒有給羅信帶來多大的阻力;另外就是由於,武妧嬅的身子柔軟舒綿,羅信的身體很自然地接受了她的存在,並沒有產生絲毫的排斥,所以時間一長,就連羅信自己都忘記了。
以至於羅信雙腳微微彎曲,接着身體猛然朝着天空直衝而上!
由於羅信這個舉措來得十分突然,當他的身體衝出樹梢,飛躍到半空之中的時候,耳朵邊這纔想起,武妧嬅的一聲驚呼。
“呀!”
而在聽到武妧嬅驚呼的時候,羅信發現自己後背突然空了,由於慣性武妧嬅整個人都被羅信,拋到了半空之中。
恰時起了一陣風,那陣風竟然將武妧嬅掠到了邊上去,發現武妧嬅突然遠離,羅信嚇了一大跳,身體在半空中輕輕一扭,就順着那股氣流,朝着武妧嬅直撲而去。
羅信動作迅速地用雙手將武妧嬅摟住,他的左手緊緊地貼在了武妧嬅的後背上,右手自下而上的承托住了武妧嬅修長的玉腿,直接來了一個公主抱。
於是,羅信就抱着武妧嬅在空中滑翔。
武妧嬅人生當中第一次有此經歷,她已然忘卻了驚嚇,伸出纖細而白嫩的手兒,用自己的飄逸而溫暖的心去感受掠過指尖的風。
此時此刻,武妧嬅就感覺自己飛翔在雲端,他們同時也在雲端之間看到了,一輪緩緩下沉的夕陽。
金色的餘暉將雲霧染成了金黃,而他們兩人就在這金黃之間穿梭,肆意飛翔。
這一刻,武妧嬅笑了,她笑得很自然,而不似平時那般刻意,她就像是一個得到了世間最美好禮物的小女孩,將自己最純真,最美好的笑靨,呈現在了羅信面前。
這一刻,她是屬於羅信的。
羅信顯然也是第一次在武妧嬅身上看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夢幻姿態,看着懷中的玉人,他甚至萌生了一個想要低頭親吻他的荒唐念頭。
不過這個念頭也僅僅只是一閃而過,羅信在確認方位之後就抱着武妧嬅迅速朝着下方俯衝。
一般情況下,這個時候武妧嬅是應該尖叫的,但她對羅信的信任無比堅定,反而用心的去感受這種強烈的下墜之感,而當她明顯感覺到自己下墜速度變緩的時候,羅信已經抱着她緩緩落在了地面上。
眼見羅信手裡抱着武妧嬅,剛纔還是一副無所謂姿態的高陽公主,那嬌媚的臉蛋上很自然的流露出了一絲羨慕之色,不過聯想到自己以後有的是機會,自己大可以用公主或者妻子的身份,命令小賊帶着自己在空中肆意翱翔,她馬上心情又變得愉悅了起來。
獨孤星辰直接將兩個大美人的存在忽略,對着羅信問:“怎麼樣,從上邊看下來的景色如何,方位已經能夠確定了嗎?”
羅信點點頭,對着獨孤星辰說:“周邊全部都被雲霧覆蓋,沒有辦法分清楚具體位置,不過方向倒是已經肯定了。”
就羅信現在所處的地方,是看不到陽光的,而隨着天色越來越暗,四周的能見度更是逐漸降低。
在確認方位之後,獨孤星辰就將他手中的羅盤收了起來,對着羅信說:“沒想到這驪山當中所蘊藏的氣場,比我所想象的要強很多,我之前所學的那些搜尋方法,在這裡已經用不上了。”
這個時候,高陽公主卻是一反常態,她並未顯得非常緊張,反而轉頭看一下武妧嬅:“現在應該輪到你了。”
聽高陽公主說出這樣的話,不僅是羅信,就連獨孤星辰也很是詫異。
顯然兩個男人都沒有想到,高陽公主這的時候會讓武妧嬅出馬,似乎一開始高陽公主就已經有如此打算了。
而武妧嬅同樣也沒有流露出絲毫的緊張之色,他就如同平時一般,十分從容地對着羅信說:“羅公子,我所學的堪輿之術有些不同,而且現在我們所處的地方,也與外界不一樣。爲了能夠在天黑之前尋找到那個位地方,懇請兩位公子想辦法將身邊的雲霧吹開。”
在聽到武妧嬅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獨孤星辰連忙擺手:“不行,不行,在這個地方絕對不能動用……”
獨孤星辰的話還沒說完,羅信就已經伸出他的右手對着前方,輕輕一揮。
羅信這一招,是將“掃天霾”柔和化了,他操縱血炁儘量將氣流變得輕緩一些,就如同山間吹拂的風,將四周的雲霧緩緩吹開。
由於這些雲霧過於濃厚,沒有辦法一下子吹散,羅信只是將四周幾十米範圍的雲霧清除。
不過他剛剛清除,這些雲霧就一下子的回攏了,它們就好像有生命一般。
當羅信正要進行第二次揮舞的時候,武妧嬅則是對着羅信說:“羅公子,我們現在朝東北方向走吧,你在前面將雲霧吹散,範圍也不用太大,我們在後面跟着就行。”
“好。”
對堪輿之術,羅信自然是一無所知,反正武妧嬅看起來好像很懂的樣子,他只要按照她的說法去做就行了。
就這樣,羅信一邊在前邊揮手,武妧嬅則是通過四周的一些事物來辨別方位,她那隻纖細的手指向哪個地方,羅信的手就往前面扇。
慢慢的,兩個人的默契也因此而練了出來。
不知道是出於吃醋,還是別的什麼原因,這一次,高陽公主當上了“搬運工”。羅信在前面扇動手掌,高陽公主則是帶着武妧嬅前行。
這裡的地理方位十分複雜,而且很多植物的生長習性也與外面有些不同,如果不是武妧嬅指路,羅信一些人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往哪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