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亭中,音樂坊,仙子屋!
四女這般歡喜的暢玩兒,已經讓孟逸飛看得是如癡如醉。
此刻的玲瓏等人,卻是已經發現了不遠處的“賊人”。
“姐姐快看,那是相公。”玲瓏發現了正在獨飲的孟逸飛。
瓔珞與萱兒聽後,也是當即站了起來,停住了琴聲。
琴聲一停,孟逸飛自然驚醒,擡頭看了看不遠的長亭,卻是發現四女繞着就去長廊走向了自己。
就如同蟠桃園的摘桃仙女們,摘桃而歸一般,緩緩而來。看得他雙眼發直,這些形貌如花美眷的人兒,圍繞着自己,芳香各異,撲鼻而來。
“你這賊人,回來多久了?”
玲瓏那丫頭一上來便是興師問罪,她一身大紅牡丹舞裙,如同身在錦簇之中,不能自拔。明明累得慌,卻是不慌不忙的說道。
“本王什麼時候又多了一個外號兒?賊人,這是本王的家吧!”逸飛傻了眼兒,明明只有四女,但是卻感覺有了三千佳麗,看得他眼花繚亂。
“相公,回了家爲何不讓人通報一聲?”忘川也有些小責備,偷看人家跳舞,真不是什麼好行爲。
逸飛無語,倒是萱兒,給了他一個微笑:“王爺早回。”
在萱兒眼中,這就是一個謎一般的男子,當然,比不上她家的“那位”。
逸飛是打心田裡面高興:“萱兒姑娘,身子還好吧!”
“多謝王爺關心,奴家身子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萱兒莞爾一笑,勾人心魂。
結果一旁的玲瓏小聲嘀咕:“演得真像。”
逸飛自然聽見,站了起來,敲了敲她的腦門兒:“你這丫頭,再鬧就不許你吃飯。”
玲瓏朝着他吐了吐小舌頭,惹得忘川她們一陣發笑。
最後逸飛轉過身看向了一邊抱着古琴的瓔珞:“沒想到長孫夫人還懂音律,今曰真是讓人王某大開眼界。”
“王爺說笑了,這本是拿不出手的小花樣,讓王爺見笑。”瓔珞迴避着孟逸飛眼神,低着頭說道。經過了上一次的小曖昧,她心裡面已經有些怕了此人。
“那,夫人今曰前來,所爲何事?不會是專程來教我家這兩個不懂音律的丫頭們學琴吧?”逸飛猜測到長孫瓔珞應該是來找他,不過這女人卻一直迴避着自己的眼神,根本沒法交流啊!
“哼,賊人,你亂說甚麼呢?誰不懂音律,本姑娘十八般樂器,樣樣精通,吹拉彈唱,無所不行,本姑娘嫁給你,是你修了八輩子的福氣呢,知不知曉?”
孟逸飛只是找話與瓔珞交談,卻不料玲瓏這丫頭暴跳了起來。
的確,玲瓏絕對是個寶,是個活寶。不過她所言卻是不假,她號稱神童仙子當中最聰明的小師妹,自小便是學得了所有方面的知識,禮、樂、射、御、書、數,六藝全能。
孟逸飛還真是撿到了寶。
“好好好,能得到玲瓏姑娘的垂愛,是本王前一百輩子修來的福氣,你是一個寶,看來本王要把你供着啊!”
“哼,那是。”玲瓏抄起了手,仰起了頭,看着孟逸飛,一臉得意。
“那我是不是該先給你燒三炷香啊?”逸飛一笑,頓時場面一陣歡樂。
“啊啊啊,你這死人,你這死人,胡說八道些什麼!”玲瓏一陣捶打,萱兒她們也樂不可支,笑得不行,看着玲瓏那小模樣受挫,還真是樂人。
一旁的瓔珞也跟着大笑,這樣其樂融融的場面,她還從未見過呢!
逸飛繞着石桌跑,後面的小丫頭卻是沒用奇術,歡樂的追。長亭下,一陣陣歡聲笑語傳來,讓人羨慕這裡面的場面。
“呼呼呼!”沒跑幾步,孟逸飛就比不過了玲瓏,他在運動方面遠不及玲瓏她們,結果最後被玲瓏抓到,一陣暴打。
“你這死人,跑啊,怎麼不跑了,才跑一會兒就累了,到底行不行啊?”
“且,你這丫頭。”逸飛敲了敲她的額頭,“你說我行不行,那晚誰累得求饒,是誰在叫好相公,又是誰累得想喘口氣都不行?要不今晚試試,體力要用在該用的地方,今晚就由你這丫頭侍寢。”
孟逸飛的話引來幾女一陣嬌羞,他忘了這裡面還有其它姑娘,長孫瓔珞更是紅霞一片,再說下去可就是些露骨的話。
孟逸飛連忙住口,場面有些小尷尬。
“額,那個,那個……”
“王爺,太子府來人。”就在這個時候,救命的聲音傳來,打破了尷尬。
“管家,你真是來的太及時了。”逸飛打心底裡感激,連忙遁走,剩下的,可不管他什麼事兒了。
幾女的確有些不再好意思,萱兒同樣如此,沒想到王爺會說出那樣露骨的話。而瓔珞更是紅着臉,低下了頭。
好久,開朗的玲瓏才笑道:“各位姐姐別聽那傢伙亂說,相公很喜歡胡說八道。我們不理他,繼續和曲,新年來了可要送給大家一個小驚喜哦!”
說完,她拉着萱兒跟瓔珞跑回了之前的長亭,忘川在後面偷偷一番微笑。
……
“太子府來人,來人報名了嗎?”逸飛很快從剛纔的尷尬中變了過來,這是工作模式。
那管家聽後,連忙回到:“他說他叫魏徵,是太子爺的洗馬官。”
“魏徵?”逸飛皺了皺眉頭,沒想到是這傢伙來當說客,太子爺難道發現了他的才能?
當逸飛來到了前廳,見到了散漫而隨姓的魏徵,此刻他正在和這王府泡好的茶,沒事兒還將茶葉從那水裡面撈出來嚐嚐味道。
這些舉動還真是讓孟逸飛有些意外,這便是今後影響了整個大唐命脈的男人,做事的確有些不拘一格,比自己還隨意。
“王爺到。”管家也見到了那隨意得快將王府當做自己家的魏徵,於是喊道,平時他不會喊。
這時那魏徵才反應過來,看向了從屏風後面走出來的逸飛。連忙站了起來,行禮道:“見過王爺。”
說完,也沒等孟逸飛同意,他倒是先坐了下來。
“大膽!”那管家正準備說什麼,卻被逸飛擡手阻止。
而魏徵像是沒有聽到那管家的話,端起茶杯,慢悠悠的喝了起來。
“備茶。”逸飛示意一個丫鬟爲已經茶水見底的魏徵倒茶。
卻不料那個丫鬟正準備倒茶的時候,卻被魏徵奪過了茶壺。直接端起來,揚起茶壺嘴就喝。
“你……”那管家差點兒又暴走,這人太無無禮,簡直不把王爺放在眼裡,感覺將這裡當做了他自己的家。
不過逸飛卻是一直眯着眼微笑,他知道魏徵是想讓自己看看,這麼無禮會多麼隱忍討厭,這是在影射他孟逸飛最近的行爲。
這不是魏徵的自作聰明,而是他的一種手段,就像是今後他輔助李世民的時候那樣,經常會做一些無禮的行爲,來讓李世民瞭解事情的發展到底是如何如何的危險。
不過,孟逸飛卻只是一直看着,即便自己明白,他也看着,就當是看耍猴兒算了。他也一直不說話,就是想看魏徵玩兒到技窮的糗態。
果然,魏徵無奈的將那壺茶水喝完,肚子都快脹飽的時候,卻發現上座的王爺沒有絲毫反應,當即他便懵了。
只覺得自己像是個猴兒,被人饒有興趣的看着。賀蘭王果然不是普通人,要是普通人早就發怒,換做稍微好些有涵養的人,便是疑惑。如果素質與悟姓更好的人,那麼就明白他的意思。
他事先是將賀蘭王當做了第三類,然而他萬萬沒想到,賀蘭王是超脫了這些人之外的那類人,算計無所不能,早就決勝千里之外的人。
他魏徵自詡自己是那樣的人,這也導致他多年懷才不遇。不過當他見過了那個傳說中的卒王的時候,就知道自己還差得遠。
賀蘭王給他的感覺就是卒王當時給他的感覺。
已經沒有表演下去的必要,大家都是聰明人。魏徵獨自脹得不行,這次是真的慢悠悠的站了起來,走到了孟逸飛跟前,恭恭敬敬的說道。
“剛纔是下官無禮了,王爺是聰明人,也知道了下官的來意。既然王爺做事都有自己的安排跟想法,那麼下官多言無意。相信王爺自有分寸,只是不要做得太火,告辭。”
魏徵知道了賀蘭王是那種人,所以他相信賀蘭王已經知道了他的來意。
聰明人的談話就是這樣,孟逸飛從頭到尾一個字也沒有說,魏徵便已經知難而退。最後只是微微一笑。
倒是那個管家,看得雲裡霧裡。
“那人有病啊,跑到王府來傻不拉幾的喝了一大壺茶,然後就走了?”
逸飛一笑:“他要是再不走,可能就還要喝兩壺了。”
從這件事之後,孟逸飛還真的快半個月沒有動靜,朝中真是太平了一段時間。那三位貪污的大人被送到了大理寺候審,有趣的是,三司審審長除了大理寺寺卿之外,還有刑部尚書樑坤。
最後一位本由御史中丞杜如晦大人,不過卻因爲是賀蘭王牽扯了此事出來,最後一司,便是他。
所有人以爲賀蘭王是知難而退,安靜了。卻不知道,他是在蟄伏,只要等到李世民離開了長安,到時候他將無所顧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