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火神教完全誠服在了智慧主神的“神蹟之光”之下。
想必過不了多久,全國上下將會出現不少於一千間智慧神廟宇,而裡面將會供奉一個有英俊面孔的智慧神。
孟逸飛,算是如願以償!
他見識過了所謂的拜火教,今晚的計劃自然是順利完成。後面的事情交給了安達他們處理,而他則帶着刀螂先趕回綠綺香榭。
不過,剛一回到綠綺香榭,就發現一個人影躺在了院中的那顆大楓樹之下。一動不動,沒有任何反應。
知道綠綺香榭的人只有卒,孟逸飛見過之後,立馬躍下了馬,衝了過去。
“刀螂,快救人。”
孟逸飛跟着刀螂衝進了院子,發現那人的身下,躺了一灘的血水。
“元猛?”刀螂雙目猙獰的看着躺在楓樹下的人,那人竟然是出任務的元猛。
“他的左臂已斷,快將他抱進了地下宮殿。”孟逸飛眉頭一皺,即刻下令。
刀螂見到了元猛那空蕩蕩的手臂,不由得心生憤怒:“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這是風切留下來的,這不是元猛的招式嗎?是他自己砍了自己?”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他還有救,快給我抱進地下宮殿。”
刀螂聽命,將元猛一把抱了起來,而後衝進了地下城。逸飛緊隨其後,開始準備瞭解元猛的病況。
他孟逸飛好歹也是個醫生,現在這時候,終於趕回了老本行。
但是刀螂卻又急,又怒,又氣:“怎麼辦,三信子還沒回來,現在怎麼辦?”看着躺在牀上一動不動的元猛,他開始着急了。
眼看元猛的左手已經完全被整齊的從肩膀砍掉,傷口也是血肉模糊,再不救治就會因爲流血過多而亡。
逸飛沒有猶豫,立馬將他隨身都會攜帶的凡士林拿了出來,全塗在了元猛的手臂之上,而後撕掉了自己的黑衫與布衣,用作了紗布開始止血。
凡士林果然是萬靈藥,沒過多久,血已經完全止住。不過元猛還是昏迷不醒,好在他的生命力不叫強盛,至少命撿回來了。
緊接着,逸飛開始寫了一副藥房遞給了刀螂:“別驚動其他人,去看看還有哪個藥莊還沒打烊,買兩副藥回來。”
刀螂接過了孟逸飛的藥方,愣了一下,緊接着他鄭重地點了點頭:“王上,元猛就交給你了。”說完,他化作了一道黑煙,消失在了地下城。
“果然是個陰謀!”孟逸飛看着躺在石牀上的元猛,不由得抓了抓自己的下巴。當他看見了那份僱傭信的時候,就有了不好的直覺。
那封德彝是個出世很圓滑的老狐狸,在朝廷幾乎沒有什麼敵人。就連在衆多宰相之中,也是最爲低調的一個。這樣的人會有人花一千兩黃金來殺他,怎麼看都覺得可疑。
所以他派了速度最快的元猛。這樣一來,即便發現是陰謀,也能夠逃跑,不過還是沒來得及。
連最快的元猛都差點兒沒能倖免,那裡到底設下了多麼大個圈套在等着他啊!
“王上,元猛怎麼了?”突然,地下城密室門打開,安達與比龍他們趕了回來,剛剛在外面,他從刀螂口中瞭解到了情況。得知元猛受了重傷,還了斷了一條手臂。
這可是他們這麼多次任務以來,第一次失敗。在這世上,除了天人,沒有誰還能夠對他們造成如此傷害。
“果然,又是那個女人。”安達看了一眼元猛的傷口,想起了當初那場三人圍殺的戰鬥。
……
夜幕降臨,一顆顆亮閃閃的星斗,鑲嵌在黛色的夜幕上,像熠熠生輝的寶石。黛藍的天幕,覆蓋了世界。
高山之上,雪域之巔,劍懸肅殺,刀吊殘戮,一場戰局,因至今未歸的真達而展開。安達,刀螂,桑梓,三人乃是古國後裔,踏破生死之人,戰力無雙。而今曰,卻是不敢妄動。
“說,真達在哪兒?”護弟心切,安達已失了冷靜。
而眼前白衣女子,無任何言語,如同天上冷月,無絲毫反應。雪白的面紗,遮住了容顏,讓人想看穿面紗之下,是怎樣的感情。
“看樣子你是沒有打算開口了,那就讓我們逼你開口吧!”
“是啊,刀螂的刀,可好久沒見到血了!”
刀螂,乃是十騎之中最強的戰士,見那冷麪天人,沒有言語,二話不說,提刀便上。骨刀發狂,仰天而起,誓要斬殺了此人。
桑梓,擁有最神秘的能力,聖人公正的化身,舉止優雅,一步上前。玉指輕挑,地上皚皚白雪化作了無數飛鹽,形成一道白線。
“去!”輕聲一喝,由雪形成的飛線殺向了不爲所動的天人。
“你這女人,就這麼狂妄嗎?吃我一刀!”刀螂見不過比他更狂的人,明明面對兩大鬼神級強者的殺戮,但是卻連呼吸都未有改變。
他不服,他不懂,他怒,他狠,那一刀,凝聚了他最強大的力量,骨刀之上,甚至出現了從未出現過的金色光芒。
“死!”刀螂還真是不會憐香惜玉,那一刀,可是真真正正的砍了上去。
但是,就那凝聚了泰嶽之力的一刀砍下去的時候,沒有那種砍進了人的身體的感覺。反倒是那刀螂,覺得自己的肩膀一陣生疼。
“啊啊!”刀螂轉頭一看,自己的肩頭一刀深深的口子,鮮紅的血液噴涌而出。
“公正裁決,鏡像?”桑梓見狀,連忙收回了飛雪的進攻。因爲那鏡像的能力便是她的啊!
能夠將所有的力量反彈給施加者,這便是聖人的公正裁決。
“你到底是誰?”桑梓不明白,聖人的力量難道不是隻有她們十人會嗎?爲何眼前這女人也會?而且更加的強大?
終於,在這個時候,那天人冷冷的開口說道:“孤爲洛冰,長安天人。爾等切勿再尋登天台煩惱!”
話音一落,這位長安天人竟化身一陣飛雪,而後消散在了空中。
從那以後,十騎再也沒有找過洛冰。不是因爲放棄了仇恨,而是因爲他們沒有找到解決那鏡像能力的辦法。而桑梓葉真是如此,才陷入了最爲惱怒之中。
……
“沒錯,就是這種傷口。這是元猛的風切,他是在提劍砍向別人的時候,被反彈了風切的力量。這樣的人,除了桑梓之外,只有天人洛冰。”安達不會忘了那曰他所見到的一切。
“看來,今晚的僱傭,是天人的計劃。這女人,很不好對付。”逸飛皺了皺眉頭,回到長安之後,才發現這邊的事情比想象之中要複雜一些。
“加上吾弟之仇,此人已經挑戰了我們的忍耐極限。王上,我請求誅殺此人。”安達已經不能再忍耐,他們十騎,親如兄弟,情如姐妹。這一次,即便不能傷害天人,他也要拆了登天台。
不過孟逸飛卻是沉默了一會兒,閉上眼冷靜的想了想,最後他微微點了點頭:“天人雖在我計劃之中,不過卻脫離了我的計劃。如今傷了我的人,是該跟她要個說法!”
孟逸飛原本以爲今後會跟登天台是同一陣營,畢竟他們將來會有共同的敵人,但是現在來看。他們卻是實實在在的敵對關係。
“這樣吧!關於洛冰的事情我需要好好的計劃一番,她的能力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好對付。不過,即便殺不了她,卻能夠摧毀一次她的登天台。正好,李淵的事情,我就一併計劃。當即情況,是將元猛治好,向他了解情況,希望能夠得到一些能夠針對天人的辦法。”
“謹聽吾王吩咐!”只要孟逸飛肯開口幫忙,那麼安達就會耐心等待計劃。看着石牀上一動不動的元猛,內心的怒火,已經無法熄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