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師父我還沒老眼昏花,劉橫的狀態我看得一清二楚,眼神清澈,平靜自然,這就是心性提升的體現,你還是比不上他。”
“好了,你以後慢慢努力便是,你的天資也不遜色於他,自有一天會迎頭趕上的,你也不要灰心,我們也不說這個了。”
“不過,你所說的那個異能組又是怎麼回事?”雲行道人知道張禮的心性,發火也沒用,於是又寬慰道,隨即轉變了話題。
“嗯,在合安市,我們一衆師兄弟全力配合劍恆師兄調查五行劍的事,抓了不少散修和妖魔回來詢問,……,然後那個老怪物就在我等面前輕易帶走了那隻狐妖。”
張力完完整整的把此次出去的始末都講了一遍,着重講了張雲所扮演的異能組老怪闖入蜀劍大廈帶走胡慧兒的事。
當然中間不免的添油加醋一番,透露出張雲對蜀山是如何的不敬,如何的侮辱,將衆位蜀山長老和掌門不放在眼裡,等等。
“嗯?你是說那個年輕得很的老怪,能操縱地水風火,還有雷電?不可能呀,異能組裡的一衆老怪我都比較熟悉,那些人沒有駐顏之法,不可能如我等修士一般留住歲月的,而且也沒聽說有哪個老怪能力如此巨大,居然能操縱如此多的元素,還不衝突,還能用來破陣的呀。”
雲行道人此時卻是皺着眉頭,嘴裡輕聲的叨唸着,好似很疑惑。
“師傅,我還沒說完呢,那個老怪在我等面前帶走狐狸精,然後又孤身一人在城北的小山出現,被陳昊師兄等人所見,他自稱是某個不出世的老前輩的弟子,那位前輩至少已經是煉虛合道的人物了。”張禮此時又說道。
原來那晚張雲在蜀劍大廈出現,又在城北小山出現,一身着裝和臉型並沒有改變,陳昊回到蜀山大廈從衆師弟中一瞭解,就猜到了二者是同一個人。所以讓張禮回來稟報。
“什麼?煉虛合道?不可能,我華夏國居然還有那等高手前輩,我蜀山居然一點消息都不知道,怎麼可能,除了海外苦修之士,居然還有煉虛合道的人物?”
“不對,難道他是海外的?”
“不對呀,他既然能說出靈劍師叔祖的名諱,應該是對我蜀山比較熟悉呀,難道是我蜀山故交前輩的後人?”
“不過他又會異能之術,更是那般厲害,而且還修煉到練氣還神中期的境界,這就不可能了,異能組的那批人不能修道,這是衆所周知的呀,不可能異能與道法同修的。”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完全糊塗了,那種人不可能存在的。”
雲行道人說着,一臉的茫然,眉頭皺得死死的,腦海中想到無數的前輩,就是沒有一位還存在世間的,而且交出那麼一個異能與道法同修的徒弟,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
“你們會不會搞錯了?這就是兩個人,一個修異能,一個修道法?”雲行道人想不通,面帶懷疑的朝張禮問道。
“不可能啊,師傅,陳昊師兄可是一臉肯定的對我說的,不可能有錯的,否則哪能那麼湊巧就出現在不同的地方。而且還長得一樣,穿一樣的衣服,就是一個人,應該沒錯,就是一個人。”張禮見師傅懷疑,卻是連連肯定道,就是一個人。
“那就奇了怪了,不可能啊,自古就不可能出現這種人啊,異能是本身血脈先天所帶來的,而且身懷異能就不可能感應到靈氣,只會感應到元素。”
“感應不到靈氣就不可能修煉道法,那又哪來的靈識?還那般強橫?真是匪夷所思,稀奇古怪。”雲行道人還是一臉的不敢置信,嘴裡念念叨叨,眉頭都皺的形成了一個川字。
“師傅,沒有什麼不可能的,我說的就是真的,其實如果這個老怪……額……那個傢伙沒有說謊的情況下,我們更應該擔心他那個絕世高手,仙人一般的師傅,聽說都能移山填海了,雖然我們蜀山有兩儀微塵大陣,但也不一定能抵抗得住呀。”
張禮覺得雲行道人不應該想那些個無用的,還不如想想怎麼決絕根本問題。
“哼,你懂什麼?告訴你,如果此人真的如你所說一般,異能與道術兼修的話,那就是打破了千百年來的鐵律,而且小小年紀就有如此修爲,他本身就是絕世天才,至少我還沒聽過有誰能超越他。”
“至少在當今社會,他已經超過無數老一輩的人了。至於你所擔心的,根本就沒有必要,他那仙人一般的師傅,漫說沒有真正成爲仙人,就是真仙下凡,也奈何不得我蜀山兩儀微塵大陣,我蜀山千餘年的底蘊是不可想象的,又豈是你所能瞭解。”雲行道人說了一通,又藉機教訓了張禮一頓。
“好了,我也不同你瞎說,這次你所說的確實太過重要,這件事太過匪夷所思,我要稟報掌門與一衆長老定奪,你就不要出去了,在此靈氣充裕,你好好修煉,不要懈怠。”
“嗯,師傅你去吧,我會好好修煉,等你回來的。”張禮如小雞啄米一般,點頭不停。
隨即又說:“師傅,那人可是極力侮辱咱蜀山的,不能放過他呀。”
“該怎樣處理這件事,掌門與長老自有決斷,用不着你來指點。”雲行道人說罷,再也不理張禮,出了洞府,朝山頂飛去。
張禮見雲行道人走了,也是無所事事,心裡一陣煩躁,也不想修煉,於是也隨後出了洞府,在蜀山邊上逛了起來。
說句實話,張禮雖然在蜀山修煉有了幾個年頭,但是除了師父的洞府和祖爺爺的洞府周邊,其他地方都沒去過,尤其是山的另一邊,師傅更是明令禁止不允許朝那個方向去。好似那邊有什麼魔頭一般。
蜀山綿延數百里,除了這座主峰以外,還是有不少的小山峰,說是小山峰,其實只是相對主峰而言的,還是高的很,至少也有千餘米左右。
每座山峰都已經有了主人,在東部這一片的山,雲行道人並沒有硬性規定,張禮可以隨便逛,只要不打擾其他人修行即可。
這裡的每座山峰都有一位長老在潛修,平時無甚大事,都不會下山。
而西部的那一小片山,張禮可是受過雲行道人的警告,絕對不能踏足的。
其實張禮知道,那邊是蜀山禪門的地盤。
本來蜀山並無劍門和禪門之分,都是統一稱爲蜀山派。
也不知是從何時,蜀山的禪門開始看不起劍門,說劍門是旁門左道,練劍之法本就不是正道,殺戮之器本就不是大道所傳,旁門左道,難登大雅之堂。
這一下就引起了劍門中修士的巨大反應,當時就有人仗劍直接殺了一位叫囂最嚴重的禪門僧人。
這事立時就引起了禪門的反彈,差點在蜀山內部就動起手來,最後雖然是顧及香火之情,並未真個動手,但是還是分土而治,自此蜀山一分爲二,禪門有禪門的門主,劍門有劍門的掌門。
而且由於劍門本就注重鬥爭和殺戮,所以在劃分地盤的時候,讓劍門佔了主峰,以及東部的絕大多數山峰,禪門只得到西部的小部分山峰。
自此,老死不相往來,兩門弟子也是各不相見。這就是蜀山劍門和禪門的糾葛。
只是山內雖然鬧得僵,但是山外還是不算太過仇視,以至於其他門派還不知道蜀山已經徹底分爲兩派的事實。
張禮也不往西邊而去,而是在東部瞎晃盪。
其實蜀山故老相傳,這座蜀山之中還留有許多師門前輩的遺澤,不僅有威力無窮的法寶,還有奪天地造化的丹藥,不少蜀山弟子也是閒來無事就在這山上亂逛,以期能得傳前輩道統,自此一飛沖天。
不過到現在只有寥寥幾人得到,張禮也沒抱那念想,此次只是隨便出來走走,好長時間沒回來,卻是感覺這蜀山尤爲親切。
一路走來,張禮也遇見不少熟悉的師弟師妹,都是點着頭笑着走過,確實有一點師兄的模樣,偶爾還指點一下正在練習身法的師妹,體會一點做師兄的感覺,確實很爽。
大概過了近兩個小時,以張禮的速度,山連十分之一都沒有逛到,這蜀山洞天之內,四季如春,永無黑夜,天空中那個太陽永遠不會下山,放出無窮光明,聽說還是一件很厲害的寶貝呢。
張禮也不嫌累,逛得正起勁,還打算往山那邊走一點,直接去靈心師叔祖的山峰去看看一衆美麗的師妹們。
突然接到雲行道人的傳訊玉符,叫張禮趕快回洞府,說是掌門有決斷,叫他回去聽吩咐。
張雲也不敢怠慢,更不敢再閒逛,隨即運起身法,朝來處疾馳。
心裡也在想:“不知掌門和長老會怎樣對待那個傢伙,可不要叫我去打探消息,我可沒那膽量。”
隨即又想:“也不可能,自己法力低微,也做不了那種事。更何況他那麼侮辱蜀山,欺壓於我,叫我說師門直接派幾個長輩,上去就將他抓了,在威脅他那師傅,卻是更好,……。”
想着想着,不知不覺,張禮又回到了洞府門口,停下身形,淡定的朝裡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