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個方法,由不得張雲不高興,一舉將之前的困擾徹底解決,最重要的是土遁之術還算比較稀罕的法術。在血靈老祖的記憶中好像還沒見過,至少是三百年間沒有見過一個人會施展。
就算偶爾有個別人會,也是借用符篆之力,遁地不過幾米深,哪能和張雲比,所以如果張雲將冰柱藏入大地深處,估計也沒人能找得到,至少在這個世界上應該沒有。
張雲心裡高興,頓時就想試試這個方法是否合用,又彎下身子,將冰柱抱住,再次使力朝上推了起來。
還是和上次一樣,冰柱又動了一點,張雲不敢怠慢,連忙上前一步,用腿抵住冰柱,防止滑落,再繼續使力朝上推,就這樣一點一滴的移動着冰柱,張雲也漸漸地站在了溝壑之中,兩條腿同時抵住了冰柱。
兩隻腳都站在了泥土之上,原來這黑玄陰冰層並不厚,所以才能被冰柱壓斷,顯出泥土來。
張雲雙手連忙又抱住冰柱,默默地運起土遁之法,刷的一聲,帶着黑玄陰冰柱,從溝壑之中消失不見。
此時在地底,張雲抱着冰柱,就好像抱着石頭跳水的人一般,迅速的墜落,不過還好有一些泥土的阻力,託着冰柱,張雲也不太吃力,否則整個人都給壓成肉餅了。
也不知道到了多深的地底,張雲就這樣不停的墜落,大概過了幾分鐘後,估摸着也有幾千米甚至上萬米的深度了。
張雲慢慢的收回籠罩住黑玄陰冰柱的法力,速度驟然慢了下來,再過了幾秒鐘後,法力徹底收回,冰柱瞬間就被卡在了土地之中,再也動不了。
在旁邊看去,這冰柱就像是被埋入地下幾千幾萬年的東西,經歷過無數的地殼遷移一般,一動不動。
張雲知道這種方法不錯,卻沒想到做起來也是這麼容易,心裡一陣激動。
摸了摸冰柱,嘴裡叨唸到:“這一個就是我的了,哈哈哈,估計也沒人能搶得走,嘿嘿。不過上面還有那麼多根呢,等我全都弄到這裡來,到時候再做上記號,想什麼時候用就什麼時候用。”
隨即心中一動,辨認了下方向,再次朝地洞飛快的趕來回來,卻是打算趕快把那些冰柱全部挪了下去,放在一起,也方便以後尋找。
由於在地底張雲的速度很快,風馳電掣也不爲過,沒過一會就回到了之前被冰柱壓出的溝壑處,身形一閃就跳了出來,然後又迅速朝另一根冰柱而去。
在這根冰柱面前,張雲卻是不再打算用之前的蠻力了,融裂一根冰柱實在不是人乾的事,太耗時間與法力了。
此時張雲體內就顯出一點法力枯竭之狀,估計如果再像之前那樣,肯定是不行的,雖然能打坐恢復法力,但是也經不起那折騰呀。
不過張雲確實發現了一個可能更好一點的方法,之前見那溝壑處,黑玄陰冰層不是很厚,大概也就二三釐米左右。
張雲完全可以先融化這個冰層,顯出地面就可以了,直接就可以將冰柱放入地底,還不用費太多的力氣。
之前是沒想到,所以才白白浪費那麼許多時間。這後面的幾根,就用這個方法,肯定會快上許多,不過還是先恢復法力要緊。
打定主意,便盤膝而坐,慢慢地吸納洞中少量的靈氣,兀自恢復不提。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左右,張雲終於緩緩的站了起來,卻是洞中的靈氣實在太過稀薄,纔好費這麼長時間恢復,要是平日裡在大地之上,大概只要幾分鐘就好了。
站起身後,張雲也不在另作休息,直接開始融化這一根冰柱的靠近地表的底部,圍成一個圓狀,將冰柱包含在圓內。
又是一陣火氣四散,三昧真火與八卦離火焚燒不止。
果然沒過多久,靠着兩火的溫度,地表冰層很快的就有了反應。
張雲心裡一陣激動,知道方法可行,連忙加大法力運轉,又過了大概十幾分鍾,冰層終於穿透了,見到了下面黑色的泥土。
張雲心裡也不再激動,而是默默地繼續着。
就這樣時間慢慢的過着,在張雲的焚燒下,大概過了近一個小時後,這塊冰柱終於從冰層中脫離了出來,獨自孤零零的樹立在黑色的泥土之上。
張雲再次用法力籠罩住冰柱,運起土遁之法,只見冰柱迅速地消失在泥土之中,眨眼便不可見。
張雲身形一動也遁入了地底之中,帶着冰柱朝之前的地方趕去,打算放在一起的。
沒過多久,從這個圓圓的黑色泥土之中,張雲的身形又出現了,一眨眼間便出現在冰層之上,卻是將冰柱放好趕了回來了。
張雲查了一下體內的法力,大概只是用了融裂前一根的冰柱的十分之一法力,心裡高興間又朝着第三根冰柱而去。
也無其他動作,而是立刻就開始繼續融化這一根地表的冰層。
與之前一樣的動作,差不多的時間,一樣的速度,張雲迅速的融化着一根根的冰柱冰層,然後又迅速地用土遁之法搬走。
而且只是中途休息一次,卻是爲了恢復法力的,然後又忙的不亦樂乎,好似一隻辛勤的小蜜蜂一般。
重複了十幾次一摸一樣的動作,最後都有點機械化了。
在最後一根搬完後,張雲從土中鑽了出來,下意識地朝下一根冰柱而去。
一擡頭,發現冰柱都被自己搬完了,地面上現出十五個黑色的圓洞,還有一個宛如樹樁一樣的冰柱底子。
張雲心裡苦笑:“原來已經沒了呀,我都快傻了,不過收穫很大,財富好多呀,我算是發了,那麼多黑玄陰冰柱,夠我用好久好久了,哈哈。”
又擡頭在洞中一掃,眼神盯在了那個樹樁一樣的冰柱底子上。
“還好還好,還好留了一點,我可是還準備帶點回去,給每人煉製一把極陰飛劍呢,可不要全部搞到地底去了,否則不得還帶這些冰渣回去。”
眼神掃了一下地表的冰層,流露出不屑的神情,原來有了這些個冰柱後,張雲連冰層都看不上了。
再次將這個冰樁挖了起來,大約有千斤來重,張雲抱在懷裡一點都不覺得吃力。
用手將底部的泥土抹去,顯出純粹的黑褐色的黑玄陰冰,臉上又露出喜色,恨不得立刻就將其變成飛劍法寶,而且越看越喜歡,手裡還不停地摸着。
將冰樁放在地上,張雲最後又掃視了一遍洞中,隨後又到處轉了轉,使用八卦之艮土將地面上十六個黑窟窿用泥土填滿,防止露出破綻。
心裡也估摸着此地已經沒什麼了,還是趕快去和胡慧兒他們匯合吧。
也不知道已經過了幾天了,他們在外面也可能再着急自己呢。
想到這裡張雲便不再留戀,轉身將冰樁和土黃色軟球抱在懷裡,就朝隧道口飛身而去。
隧道中雖然還是與之前一般的黑暗,但是張雲卻絲毫也感覺不到陰氣的存在,一路飛行暢通無阻。
儘管隧道彎曲,但張雲速度還是很快,近千米的隧道,張雲只用了幾分鐘便飛了出來,出現在之前島國青年人佈下的大陣中。
張雲之所以從隧道中出來,就是爲了這個大陣而來,打算也把它收入囊中。
反正那五人已經死了,也沒人來收取,就算這五根旗子的原主人沒死,現在也阻止不了自己了。
心中嘿嘿一樂,擡頭看着頭頂的血色光罩。
這座大陣是青年人用血祭之法才催動的,勉勉強強發揮一絲的威力,頂多能擾亂引氣級的感知,又如何能干擾得了張雲這等變態。
也不用任何技巧,張雲徑直朝大陣中心而去,穿過淡淡的血色迷霧,來到了那根主旗旁邊,看着這根兀自在散發着血光的主旗,張雲將右手的土黃色軟球放在左手上,然後直接伸出握住旗杆。
也不灌注法力,而是純用肉身的力量猛的將旗子從沙土中提了出來,雖然能感覺到淡淡的抵抗之力,但張雲也不在乎,將旗子緊緊地攥在手上,右手猛地甩了甩,好似要甩脫上面的垃圾一樣。
就在張雲猛甩之間,頭頂上淡淡的血色光罩,好似已經後力不濟了一般,慢慢的破裂,直至消失不見。
張雲身邊帶血色霧氣也開始漸漸地四散開來,有的朝張雲手上的旗子之中鑽入,還有一大片朝四方散去。
雖然很快,但卻是感覺井然有序,張雲知道,這是大陣被自己破去,五個旗子在主動的收回血氣,所以並不阻止。
旗子在收回血氣的同時,還在張雲手上震動不休,放佛要掙脫而去,回到自己的舊主人身邊一樣。
張雲臉上露出不屑的笑容,說道:“沒想到居然還有靈性,估計也祭煉了無數個年頭吧,也不知道你的原來主人是誰,但是落入到我的手上還想走,真是妄想。”
手上卻是將法力灌輸了進去,默默的運轉多寶收錄之法,打算現在就將這件主旗收爲己有,只要主旗被收,其他的四面小旗自然是不在話下了。
過了半晌,張雲手中的主旗震動的越發的劇烈,旗面迎風瑟瑟招搖,還發出一陣陣的血芒,刺痛張雲的右手,但張雲就是不放手。
站定身子,朝着遙遠的東方天邊看去,嘴裡喃喃叨唸:“哼,還想收回,雖然你比我厲害,但是距離幾千裡之遠就想同我鬥法,也太小看我了吧,哼,別讓老子一把火將你這破旗給燒掉。”
臉上掛着冷笑,好似在同某人說話。紫府中的三昧真火卻是猛然之間劇烈燃燒起來,一絲火氣從體內散發而出。
好像有感應一般,手上的主旗頓時不動,彷彿真被張雲嚇到了一樣。
旗面也不再飄起,而是垂落了下來,然後又慢慢縮小,逐漸變成一杆十幾釐米長的小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