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主人憐惜,月靈不求名利,只求在主人身旁服侍左右便已心滿意足。若有來生,月靈還願成爲主人之奴,以此償還今生莫大之恩。”紫月靈恭敬跪拜,言語之間皆是真誠。
紫月靈的聲音極爲動聽,似是鶯啼,又如風鈴,委婉柔和卻又動人。
羅淵點了點頭:“罷了,既然你執意如此,那本尊也不再多說什麼。你這麼想當奴僕,那此間事了便隨本尊遠去鎮海宗。到了鎮海宗之後,本尊自會給你安排一個位置,你只需聽命於一人,她要你生,你便生。她若是要你死,那你便去死,如此可知?”
紫月靈嬌軀微顫,咬着銀牙點了點頭:“月靈謹遵主人之命,若有違背,天誅地滅,死不足惜。”
“靈兒,你這是何苦?娘就你這麼一個寶貝,你走了讓娘怎麼活。”婦人強行壓住此刻內心的情緒,她不敢在羅淵面前過分表露。只能低聲對着紫月靈開口,希冀女兒能夠回心轉意,更是將目光投向羅淵,希望羅淵能夠放紫月靈自由。
紫月靈仍舊跪立在地,她將身軀轉向母親,恭敬地磕了三個頭:“娘,靈兒不孝,日後不能陪伴在您的左右。靈兒讓您和父親失望了,成爲前輩的奴僕是靈兒自願的,只是此生怕是不能讓你們看到靈兒出嫁的那一天了。”
羅淵眉頭微皺,悲歡離合令他感到厭倦,但卻沒有多說什麼。父母的溫情,已有數百年未曾享受過了,眼下看着紫月靈和她的母親,羅淵心中隱隱有着觸動。
“你爲何一直跪着?”
“因爲主人不曾讓月靈起身,月靈又怎敢起身。”紫月靈眨着星辰一般的眼眸,頗爲自然的說着。
羅淵點了點頭:“你起來吧,這裡是你的家,無需拘謹。不久前,本尊曾言帶你來殺人,而今上千修士盡數死去。那麼接下來,本尊帶你去滅門。指明黃家與傾世教所在之處,今日起,世間再無這兩個修真勢力。”
“是”,紫月靈乖巧點頭,隨後站起身來,走到了羅淵身旁。她伸出素手,向着東南方向指了指:“此去九百餘里爲黃家所在,黃家以南一千五百里便是傾世教雄踞之地。傾世教是東域大教,門人弟子數以萬計,其內更有諸多金丹修士,就連元嬰......”
“知道了,三息,可滅黃家與傾世教滿門。”羅淵漠然開口,對於人命根本毫不在意。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從元嬰老祖到世子皆是這副德行,那麼耳濡目染之下,諾大一個宗門,又有幾人還能保持純善之心。
“是月靈多嘴了,請主人責罰。”紫月靈低下臻首,輕聲開口。
羅淵仍舊一副漠然之色,未曾搭理,卻是一手攬住紫月靈的腰間,一股花香伴隨着淡淡的處子幽香傳入他的口鼻之中。感受着掌中滑嫩的肌膚,以及那不堪一握的蠻腰,饒是羅淵的心境也不由微微動盪,心猿意馬。他曾與澹臺璇雅有過魚水之歡,更是在飛舟之上翻雲覆雨,自然深知其中美妙。在不經意間,他的呼吸略顯粗重,也出現了幾分灼熱。
羅淵的鼻息撲在紫月靈那潔白修長的頸項之上,令她心中一震,俏臉微紅,吶吶開口:“主人今日乏了,不若暫且讓月靈服侍您歇息。”
羅淵聞言,不由心中意動,剛想點頭,腦海之中卻是忽然浮現出一抹身影。白衣勝雪,目含柔情,擁有傾世容顏,此刻仍舊在等待着他回到她的身旁。當即,羅淵猛地搖了搖頭,向着紫月靈沉聲喝到:“閉嘴!若是不想死,就少再說這些廢話。”
至於心中,羅淵則是苦笑不跌,身旁有着美人相伴,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之事。可偏偏對他而言,這並非他所願。修真界中以實力爲尊,那些修爲較高的修士,莫說是一名女子,便是鼎爐都不計其數。而他身爲化神至尊,莫說是三妻四妾,只需振臂一呼,恐怕便有成千上萬的女子願意主動投身而來。
雖然三妻四妾乃是常態,可對羅淵來說,但凡沒有經過澹臺璇雅同意的,他自然不會碰。他的心中澹臺璇雅永遠是第一位,哪怕當真再有令他觸動之人,也需得問過澹臺璇雅的意思纔可。他就像是紫月靈一般,只不過,紫月靈的一生和性命都屬於他,而他的一生和性命都屬於澹臺璇雅。
聽到羅淵的呵斥,紫月靈嬌軀微顫,再不敢提及此事。倒不是恐懼羅淵會出手將她抹殺,而是她害怕羅淵會不高興。羅淵若是不高興,她自然也會不高興。
“是奴婢低賤,不知羞恥,主人......”
“真是個妖精,你這體質,早晚有一日派的上用場。不過,在小雅沒同意之前,你若膽敢再胡亂開口,本尊必將你滅殺。”羅淵沒好氣地開口,隨後鬆開了紫月靈的腰肢,一手捏在了她的香肩之上,瞬間破空而去。
傾世教
“諸位老祖,大事不妙!”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滿是惶恐地飛遁,向着一處禁地傳音開口。
放在平日間,這是大不敬之罪,可眼下發生之事,容不得他再去顧忌什麼規矩了。
“放肆!禁地之中,豈容你大呼小叫,去閉關十年,好好練練你的心境!一驚一乍,成何體統,哼!”一道中氣十足的呵斥之音從山巒疊嶂的禁地中傳出,極爲不耐。
“好了,子同並非是那不顧規矩之人。他的心性我等也多少有所瞭解,能讓他這般沉穩的後輩如此失態,想必是真的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呵呵,還是先聽聽子同說什麼吧。”一個老嫗穿着麻衣蹣跚而行,緩緩走出了禁地。
“也是,說不準那紫楓山莊的寶物當真不得了,大有玄妙。也許子同非但無過,還有大功可言。”話音尚未落罷,那老嫗的身旁驟然出現了一箇中年男子。此人看似年過五旬,留有短鬚,目光之中卻是有着幾分陰鶩之色,顯然絕非善類。
此刻,那被稱作子同的老者滿是焦急之色,可偏偏衆老祖卻是處之淡然,反而有說有笑。他恨不能當即呵斥開口而出,可奈何沒有這本事,直至幾人言語落罷,他纔有機會開口:“大事不妙,陳尊宗主命牌破碎,恐怕已遭不測。”
此語落罷,當即禁地之處一陣寂靜。便是連樹葉落地的聲音都能夠聽得一清二楚,數名元嬰老祖皆是一副愕然之色。
“你放屁!陳尊修爲乃是元嬰中期,就算遇到了元嬰大圓滿的修士,雖然不敵但也絕對能夠安然離去。他的手中還有通天靈寶幻道塔,豈是說死就死的?你若是再敢胡言亂語,老子一掌就拍死你。”那早先呵斥子同的元嬰修士一個瞬移便出現在了其面前,毫不客氣地指着子同的鼻子破口大罵。
“你給老夫閉嘴!”又是一道呵斥之音響起,這一聲卻是對着那元嬰老者講出的。禁地之中陡然升起一股殺意,狂風呼嘯,落葉蕭蕭,無數落葉被那殺氣震成了齏粉。
“轟!”
只聞一聲巨響,卻見一座足有數百丈之高的山峰驟然崩塌,而後一個身材魁梧的紅臉老者踏空而來。他冷冷地看着子同長老,居高臨下地開口道:“把陳尊的命牌拿來,此事非同小可。要想滅殺一個手持通天靈寶的元嬰修士,此人實力無法估量。”
“倒也不一定”,那陰鶩男子沉吟開口。
“哦?曹玖,你的意思是?”那紅臉老者望向曹玖,雙目微眯。
“那紫楓山莊似乎並不簡單,雖然只是一羣螻蟻,但似乎底蘊深厚。他們的傳家寶能夠被元嬰修士這般惦記,更是能夠換到黃家的前程,顯然非同小可。而擁有這般至寶的家族,若說是沒有什麼底蘊,你會信嗎?或許陳尊是被束縛在了某一個陣法之中,或者他已隕落在陣法之下。”曹玖推測着最爲合理的情形,但他無論如何都無法想到,這結果,竟會是一名化神至尊出手造成的。
黃家
“黃家主,令公子此番可是立了大功啊。在下早就看出來令公子不但面容俊朗,更是天資非凡,實屬人中之龍啊。此番功成之後,教內元嬰老祖會親自收令公子爲弟子,帶在身旁悉心教導。黃家成就東域第一世家不過早晚之事罷了,我傾世教也自然會有所支持。”
黃家議事大殿內,一名身着甲冑的男子滿是恭維的開口,言語之中有着極爲明顯的交好之意。
“使者大人這是哪裡話,此番可多虧了使者大人在傾世教中爲犬子多多美言。有使者大人的扶持,犬子纔能有所功績,一些小小意思,不成心意,還請使者大人莫要推辭。”一個高瘦男子摸着鬍鬚堆笑開口,隨後從懷中取出一個儲物袋,推到了那傾世教使者的面前。
“黃家主這是哪裡話,我與子濤一見如故,更是引爲知己,只嘆相見恨晚吶,這東西在下可收不得。”那使者亦是堆笑開口,他是傾世教中的內門長老,手握大權,更有金丹後期巔峰的修爲,爲名震一方的強者。放了平日間,黃家這種家族連讓他多看一眼的資格都沒有。
然而,如今黃家出了一個黃子濤,那結果就可是截然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