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爲什麼打架呢?真實情況如下:
在薛青和古閱二人相談的時候, 楚袖和項意自然不會乖乖地待在外面等待,二人仗着輕功不錯,耳力不錯, 便伏在屋頂側耳偷聽, 當然, 兩人爲了爭搶最有利的位置, 已經用眼神狠狠地交流了一番。
屋內, 古閱冷冷道:“我們談一筆交易!”
“說。”薛青悠閒地坐在一邊,笑意融融。
古閱眼神複雜地看了他一眼,說道:“我放了袖兒, 你助我。”
他沒有說幫助他做什麼,但是薛青卻是明瞭地微微笑, 斜瞟了他一眼:“好!不過你怎麼想開了?”
古閱怨恨地盯着他, 聲音有些發顫:“你自己做的事情, 你自己明白。”在古家的行動並不順利,而自己的手下在來長安的路上也屢次受阻, 這明擺着是他在作梗。
薛青似笑非笑地扣着桌子,淡淡道:“古閱,我早料到你有今日。你應該明白,你輸不是輸給我薛青,而是輸給你自己度!在權勢和袖袖之間, 你是絕對會選權勢的, 選了之後卻不甘心便又想抓住袖袖!”言說到這時候, 薛青沉下臉, 語氣一轉道:“你心思不定過於貪心, 這便是你的報應!如果你不想落到一場空,便放棄對袖袖的宵想!”
古閱聞聽到此蒼白着臉, 沒言語,待看到薛青快走到門口時嘴脣動了幾次,最後終於脫口而出:“古意說你們已經洞房,是不是真的?”
薛青迴轉身子,似笑非笑地嘆道:“我說古閱,我們夫妻的生活實在不是你應該關心的事情!如果你解了鎖龍鏈,乖乖地回江南,我的孩兒也許還會認了你這個舅舅。好了,我去叫楚袖進來解鎖龍鏈!”言罷曖昧一笑,轉身離開。
楚袖斜看了項意一眼,項意呵呵笑着朝她揮揮手:“快去吧,薛青要找你咯!”
於是待鎖龍鏈解了之後,楚袖和項意二人正式開打,那一戰真是驚天動地,飛沙走石,鍋碗瓢盆齊飛,整個薛府裡是烏雲壓頂,狼煙四起。
三個月後,一葉扁舟順流而下,兩岸是山巒疊翠,但是待轉了彎之後,便是峭壁嶙峋,分外蕭瑟。
一個白衣男子依在船舷上閒閒地挑着琴絃,時不時看看坐在船邊發呆的素衣女子。他的面容俊美陰柔,雙目深不可測,但看向女子時卻很是溫柔。
半晌素衣女子忽然想到什麼,詫異地問道:“你不是說要去一個偏僻的鎮子上定居嗎?”
“恩,不過咱們暫時不去。”薛青微微笑道。
“楚袖愣住:“什麼意思?那你現在準備去哪裡?”
“現在,爲夫要和娘子一道行走江湖。”薛青笑眯眯地道。
“哦,真是讓我驚訝,你竟然會丟下研州......”
男子愉悅地笑了,說道:“沒有丟下,我只是讓研州帶着家當先去那裡準備好一切,等着主子歸來。”
楚袖愣住,這個,難道我們行走江湖幾年年,便讓研州在鎮上等個幾年?"爲什麼不讓他和我們一道呢?”
“娘子你可知道爲夫有多少家當,那麼多東西還是丟給他去處理比較好!咱輕裝上路,不是更逍遙?再說了,行走江湖帶上他也是礙事。”薛青漫不經心地道。
楚袖聞言一躍而起,高興地道:“這些日子我都感覺是與世隔絕了,現在可算自由了。這次你可不許擋我的財路,我可要好好地做上幾票任務,多掙些錢養家!”哼哼,既然我出來了,就別想再拉我回去......
薛青看着她精神抖擻的樣子,不覺汗顏:“有爲夫在,娘子你還用得着掙錢養家?”待看到楚袖兇狠的眼神,於是改口道:“當然了,只要娘子你高興怎麼樣都行!”
薛青言罷瞟瞟女子的腹部,似笑非笑地思考着,現在自然是隨你,但是......等你有喜之日便是回家之時!你不想回也得回!
在他們二人言笑宴宴的時候,項意拿起楚袖留下的紙條,掃了一眼,自言自語道:“常鄉鎮?這是什麼個破地方?虧你們想得出來!”
也是在他們二人閒情悠悠的時候,古閱已經回到古家,臉色陰沉。此後,他一改從前表面的深情,整個人變得冷酷毒辣,不苟言笑。不出一年的時間,古家長老都被送進別院養老,生死不知。古家這時候真正落到了古閱之手,可是當古閱無所畏懼暗地尋找楚袖和薛青二人時,這二人卻彷彿如消失一般沒有留下任何行跡。
也許連楚袖和薛青二人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吧,因爲他們再次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