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雲九看到鏡中自已衣衫襤褸,形容狼狽的模樣時,不由驚的跳起來道:“我的靈綃衫,怎麼成這個樣子了?蘇師姐你故意的,是不是到現在才告訴我”邊叫邊隨手將那件破爛不堪的靈衫除去。
不過一息之間,他竟然又是一襲玉白長衫,長身玉立於衆人眼前,那煙兒直直的看着他嘆道:“這公子哥換衣衫也太快了吧”
雲九聞言,不悅我瞥向他,誰知,這一看竟然發現這作男裝打扮的女子,恩,男子,相當不同凡常
經過蘇青打岔,他貿然出語言肖雲神似之事,被悄然揭過,但心細如髮姚小谷卻是將房內衆人打量一遍,最後目光停含笑立於身旁的蘇青身上
蘇青本打算留在樑府待林婉醒來,她還有好多事情要問她,但是林佑卻粘着煙兒,一定要跟他一起回肖府,她不放心林佑一個人在肖府。
所以,只能跟他一起回肖府,所幸,雲九跟她一樣,對樑府十分好奇,便主動表示留下來幫忙救治林婉。
當晚,林佑剛入睡,蘇青正準備開始修練,只見胸前碧光一閃,立刻飛身掠向門外,立於院中沉聲道:“敢問是哪位道友前來拜訪?”
話音剛落,一道快如閃電般的身影流瑩一般衝她飛來,蘇青側身躲過,朗聲道:“雲九,你怎麼突然來了”
雲九彈了彈衣衫笑道:“呵呵,自然是想蘇師姐你了,特來探望啊”
蘇青根本不理會他的話,輕輕推開門自顧先行進去,待雲九跟着一起進入房間之後,她纔看着他鄭重的問:“林婉是不是醒過來了?情況怎麼樣?”
雲九敲了敲桌子道:“蘇師姐,我遠道而來,你怎麼也得先招待杯靈茶吧?”他自從在酒館吃過蘇青釀的靈酒,就掂記上了她手裡的靈品。
蘇青斜睨他一眼道:“你要什麼靈茶喝了讓你好打趣我?”
聞言,雲九忙起身給她作揖陪罪:“蘇師姐。剛纔是我的錯,是我口臭,我保證以後再不會跟你玩笑了”
蘇青哼了聲,然後。執起手邊桌子上的玉壺,給他倒一杯靈茶,雲九見她倒好樂顛顛的自行取了去飲。
見他飲下靈茶,蘇青打斷他滔滔不絕的評論問:“莫貧嘴我問你林婉醒了沒有”
雲九一聽,嘆了口氣道:“醒是醒過來了。可無論我問她什麼都不回答,而且,貌似精智已昏,什麼都不記得了”
說到這裡,他身子微微前傾,壓低聲音道:“最奇特的是,我在樑府逛遍了,不但沒找到那個生着嬰靈花的園子,更是沒有發現一絲陣法的痕跡”
蘇青聽他這麼說,也不禁好奇:“若說那園子尋不到還情有可願。可那陣法明明是布在樑府院內的,怎麼會也不見一絲蹤跡?”
雲九嘆了一聲道:“莫非這樑府還隱着什麼大能不成?能這麼快動手將那陣法收去,修爲至少要築基初階吧”
蘇青心中暗道:不一定是正統的修士所爲呢,這陣法處處透着邪異,根本不像一般的陣法,最不可思義的是,林佑竟然一眼可識其安危
她本以林佑天縱奇材,天生對陣法無師自通,於是,回來後以嬉戲爲引。誘他進入自已設下最簡單的五星連珠單陣中,誰知,他的反應跟一身孩童一般無二,根本沒發覺自已身在陣中
所以。蘇青才肯定林佑之所以能識得樑府那陣法,一定跟他曾被邪物上身有關而樑府那陣法,說不定與之也有關聯
一思及此,蘇青便感倍加頭痛,當時在洛城林府之事,由洛家出一築基頂峰修士。才堪堪跟那無頭之人鬥得平手,自然不是自已能惹的
可沒想到來這裡又遇上這邪奇之事,看來,還是先把林佑送至玉隱宗爲妙
雲九說了半天,見蘇青兀自出神,根本沒理會他的意思不由衝他喊道:“蘇師姐你又沒有聽我話”
蘇青回過神,看他一眼問:“哦,你剛說什麼?”
雲九眨了眨眼,狡然一笑:“嘿嘿,我也想住在這肖府,那樑府,我總感覺有些陰測測的,我都不敢閉目休息”
蘇青輕笑道:“雲九,以你的修爲,其實,不睡也無妨正好用來修練以提高修爲,免着再被打得衣衫破爛的”
雲九乾笑一聲:“我師父說過,睡覺最是養神,每晚還是要休息兩個時辰的所以”
蘇青不等他說完,走到門口順手指着東廂道:“那今晚你先歇在那個房間吧明天,你自已跟主家交涉”說完,將他推出門外,框的一聲將門關上。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蘇青剛習完劍準備回房叫林佑起身,只見雲九在院外攔住煙兒,不知說些什麼,逗着煙兒咯咯笑個不停。
蘇青不禁失笑:這個雲九,不會是看上煙兒了吧
吃過時飯,蘇青正打算帶着林佑一起去樑府看望林婉,可他卻怎麼也不願去,只說,呆那裡很害怕,要在肖府跟煙兒一起玩兒。
最後,蘇青只得交待雲九幫忙看好林佑,正愁沒法光明正大接近煙兒的雲九,自然十分高興得滿口答應。
得知蘇青來訪,樑大官人親自到院外迎接,見到蘇青就要行大行,被她喝止之後,恭身帶她進入上房內室。
再次見到林婉,蘇青發現其形容更加蒼老憔悴,昨日還是花白的頭髮,已然全白,面上更是無一絲光澤。
當蘇青拉過她乾枯的手臂,訝然發覺,其生機已將斷絕
林婉本身不過三旬,體內竟然生機無多,如同垂暮老人一般
看着昏睡在牀的林婉,蘇青低聲叫來侷促不安的立在門外的樑大官人:“昨天我們走之後,還有誰來過?”
樑大官人垂頭想了片刻道:“仙子走後,只有雲公子來看過夫人。”
蘇青看着他問:“只有雲九來過嗎?你想想,除了他之外真的再無別人進過這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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