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熊的大火在燃燒着白猿的屍體,我看着火裡絲毫不掙扎的白猿,不知道爲什麼,我總覺的他晚上再來找我的時候,就已經是個死物了,按照道理這白猿也是個動物修成了些氣候,再怎麼厲害也動物,如果他死了的話,那靈魂也會飄散,留下的屍體也是個死物,死物沒有各種靈氣做支撐的話,是不能活下來的,我在想,是不是這個白猿在我回去之後死了,而後來有什麼東西給了它靈氣,所以他又活過來對付我了?
白猿燒的差不的時候,大家都開始準備下山了,老爺子走在最後,我跟着他一塊走,他似乎不想和我走在一起,有點想擺脫我的意思,眼看着就要下山回家,我有點忍不住了,直接叫住老爺子:“爺爺,我看你也會些本事,爲什麼不自己去抓這隻白猿,還要我一個小姑娘去?”
這一問,前面也有人向我們後面看了過來,老爺子似乎有點不情願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回答我這個問題,於是故意把腳步放慢了一點,對我說:“女娃子,不是我不降服那個白猿,是我不敢啊,我年輕的時候,也在這附近幹過幾年風水先生,給人看風水改運,可是那幾年災禍不斷,沒幾年,家裡的老婆孩子死了,後來我才發現,可是這獅子山方圓幾十裡地,都是鬼神的,山上的精怪,這裡的風水格局,都歸他管,改不得,沒有他的同意就撲殺更改的,到頭來死的就是我啊!”
我心裡頓時有些委屈:“那你明明知道這白猿歸鬼神管,明知道有危險,爲什麼還叫我去?”
“你這傻姑娘,你不是活着回來了嗎?因爲這方圓幾十裡,也只有你一個人殺的了那白猿,況且這白猿在你殺它之前,就已經死了,至於爲什麼,這是秘密,說了我就會活不長了,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這個人看相還沒發現有人準過我,你不是普通人,如果你一直心向正道,你一定會成爲大聖之人。”
“大聖之人?”我問老頭子。
“是啊,只要你心存善念,對任何人都報以感激與寬容,你就會成功的。”
雖然我不知道具體指的是什麼事情,但是這些話對我來說就像是解了心中的一塊陰霾一般,讓我覺的我的前方頓時一片豁然開朗。
回到村子裡後,村子裡的人招呼我們全班的人吃酒席,說是謝謝我爲他們把妖怪給除了。
全班的同學因爲我這件事情,對我再度關
心起來,幾個之前對我兇的女孩子,現在也跟我道歉,我也沒有和她們過不去,只是真的很奇怪,那隻白猿,爲什麼要殺它,然後又要增強他的法力來對付我呢?如果有人想對付我,直接出面不就行了?
這個問題我想不通,也猜不透,晚上我們回學校上晚自習,同學們都在紛紛的說他們遇到什麼好玩好玩的,柳嬌娥給了我一個玻璃大小的罐子,罐子裡面放了支梨花,對我說這是送個我的,她也是聽別人說把東西放在燒酒裡東西就不會腐爛,她看我沒怎麼賞花,就把梨花放進這燒酒裡,希望我喜歡!
從來就沒有想過柳嬌娥會送我什麼東西,她和我的關係從來都是不好不淡,加上我們之前還和梅玲一起玩過,因爲有這層關係,她送我東西,我特別的感動,就連回家的路上,我手裡緊緊的捧着這個燒酒梨花,一個勁的想我該回送什麼禮物給柳嬌娥呢?
回到家裡,柳元宗見我抱着一個裝着梨花的透明罐子回去,一把從我手裡搶了過去,對我說這是什麼東西,看起來倒是好看的很?
“這是柳嬌娥送給我的,裡面裝的是燒酒和梨花,她說這樣梨花就不會枯萎,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過狀元爺,你知道我送給她什麼好啊?”
柳元宗想了想,對我說:“那我幫你畫幅畫給她吧,我生前略通一點繪畫,不過畫的醜你可不要嫌我。”
我頓時就開心起來,和柳元宗一起出門買宣紙毛筆之類的回來,爲了顯示這張畫是我畫的,柳元宗就讓我坐在椅子上,他站着握住我的手,一筆一劃的在紙上畫,柳元宗畫是月色下的大海,一個衣袖翩翩的美人從月下飛過,並且題詞爲“海水共潮生,嬌娥若明月。”
我們把這畫畫好後,第二天我拿到裝裱店裡去裝裱了,打算在下午歷史課的時候送給她。
因爲這畫是我和柳元宗畫了大半夜的時間畫好的,所以我特別希望柳嬌娥能喜歡,並且這是柳元宗畫出來的東西,他一個古代人琴棋書畫,肯定樣樣精通的,我覺的他畫的畫,就比我們畫廊裡的那些畫好多了。
下午上課的時候,我呆着已經裝裱好了的畫進教室,看見柳嬌娥直接把這畫送給她,對她說這是我送給她的,希望她能喜歡。
柳嬌娥一看這畫上的畫,喜歡的很,對我說這是誰畫的?這是我在哪裡買到?
“這不
是買的。”我頓時有些支吾:“這、這是我一個朋友拿着我的手教我畫的,你看上面的印,我朋友名字裡有個宗字,而我是個善字,還有我倆的手印呢!”我伸出我的大拇指,指給柳嬌娥看。
柳嬌娥看了卡我畫上手印的紋路,又看了我的手一眼,頓時就開心起來,對我說真的沒想到,原來良善畫畫也這麼好!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朱蓮香瞥了一眼柳嬌娥手裡的畫,哼了一聲,莫名其妙說了一句:“真是瞎了眼?”
我感覺朱蓮香這句話裡還有別的意思,但卻猜不到,柳嬌娥對我的畫喜歡的緊,因爲畫不是特別大,她趕緊的放在她抽屜裡,對我說她想拿回去掛在家裡,她爸爸媽媽一定會喜歡的!
我也希望她爸媽喜歡,上課鈴響後,我們便開始上課,我們的歷史的老師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他在我們學校雖然只是個歷史老師,但是就算是學校的校長見了他也要讓個三分,據說歷史老師家裡的關係很硬,縣裡市裡省裡都有當官的親戚,他爸也在市裡是一個不小的官員,他會來教書的主要原因倒不是爲了來培育我們祖國的花朵,而是因爲他比較喜歡研究歷史,又是校長的好友,於是被請來教書了。
因爲歷史老師各種的優勢擺在我們面前,所以上他的課時,我們都比較認真,下課的時候老師講課正好走到我身邊,於是隨手一點叫我去他辦公室把作業本端過來給同學發下去,他有事要出去一趟,說着順便要我把他的教科書也放到他辦公室裡去。
我點頭答應,他的辦公室就在我們這棟樓的後面,所以還算是很近的,我把教科書放在他桌上的時候,忽然發現了我們歷史老師的桌面上放着一本翻開的古書,這書上的意思我看不懂,不過旁邊似乎有一份寫了一半的筆記,上面好像寫着“xx年間,隔壁匯水縣死一男子,其父將他厚葬,並死前詛咒其兇,食親得永生,兩家均不得超生,怨靈沖天,天上靈佛顯現,曰:“化仇解災,需千百年,邪靈出世。天降大聖,鎖骨累累,與之渡化難關。”而後人曰:不得其解。
這講的是以前的一個故事,而且說的很像李純溫的祖先和柳元宗,我趕緊的翻開古書的首頁看,書上用墨寫着幾個字:“涌水縣誌”而剛纔那段文裡的匯水縣,這匯水縣,就是我們縣的名字,真的很奇怪,我們這邊的縣名,都喜歡帶些水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