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來到屍魂界的過程非常順利, 所以一踏出穿界門就看到那張老臉真的不是意外。
“喲,白哉。”九月忽略一干人等先跟自家人打招呼。
朽木白哉的手緊了又鬆,鬆了又緊, 眼睛除了盯着眼前的人, 什麼都沒有說。
“哎……怎麼這麼冷淡……”白哉的冷淡讓九月的笑臉立刻垮了下來。
“咳嗯……”山本總隊長被忽視了這麼久終於反應過來了, 打斷兩個人的眼神交流, “一川, 來了就去會議室吧……”
老頭子帶頭離開,九月在後面磨磨蹭蹭的挪步子。
“不要再做讓人擔心的事。”朽木白哉走過他身邊,低聲說了一句話。
“呵呵……”九月加快兩步趕上, 死小孩終於會說兩句人話了。
“他就是信息人?”涅繭利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九月,這個人似乎在哪裡見過, “啊!是你!”十二番隊隊長震驚的表情讓其他不少隊長都很奇怪, 什麼人讓這個深居簡出的囉嗦隊長這麼驚訝。
“噢, 你小子,上次的較量還沒有結束呢!”更木劍八也認出了九月, 激動之情溢於言表,就差當場拔劍來打上一場了。
浮竹十四郎也認出了那個少年,但是這個人身上很多謎團。
“初次正式見面,一川九月,請多指教。”
山本元柳齋重國向所有隊長解釋了一遍一川九月混進虛圈的一系列事件, 原本只需要五分鐘就能解決的事愣是讓這位總隊長說了一個多小時。
期間九月打哈欠二十三個, 研究老頭子的光頭十分鐘, 跟白哉眼神交流五分鐘, 心裡默唸“在多說一分鐘我就把你的鬍子拔光!”五十遍……
“那麼, 一川君,把你知道的情況說一下吧。”
“終於結束了……難道他們以前就是這麼開會的?難怪這老頭子到現在還精神矍鑠, 頭腦靈活……”九月嘀咕,聲音不大不小,全屋都能聽到。
幾位隊長明顯忍着笑意,京樂壓低了帽子偷笑,碎蜂稍稍側過頭,假裝沒在笑,更木一口白牙現在清晰可見,山本的臉色不怎麼好,但也沒說什麼。
“實際上主要的情報還是來自這裡。”九月清了清嗓子,拔出斬魄刀。
令人吃驚的是他的斬魄刀沒有刀身!
“啊啦,黑鴉,可以回來了。”九月舉着沒有刀身的刀,劃開空間,漆黑的背景下一個人笑眯眯的站着。
看到這個人,碎蜂、更木劍八、京樂春水頓時緊張起來。這個人非常眼熟,眼熟的讓人咬牙切齒,那個偷襲了整個淨靈廷的破面!
“啊啦,又見面了。”那個破面走出黑色的背景,來到衆位隊長面前,“大家還好麼?”
“一川,這是怎麼回事!”雖然對方只有一人,可是他曾經的“偉績”讓人不得不堤防,有必要時最好能消滅!
“十刃No.1奈特•菲斯。”帶着面具的人稍稍鞠躬,自我介紹,“同時,黑鴉……請多指教。”
話雖然這麼說着,他逐漸取下了自己的面具,一張與一川九月一模一樣的臉出現在衆人的眼前,除了那對黑色的瞳孔。
“啊……他是我的斬魄刀,大家不要緊張,不要緊張啊……”九月連忙解釋。
“這,這怎麼可能!斬魄刀人形化?!”浮竹十四郎無法相信眼前人的解釋。
“這是黑鴉的能力之一,重影。所以不算是人形化。”九月走到黑鴉的身邊,問,“怎麼樣,那裡沒有問題吧。”
“當然。”
黑鴉慢條斯理的把自己在虛圈知道說了出來,順便地圖一份。這讓在場的各位興奮不已,雖然情報數量不多,但是均來自於虛圈內部,着實令人高興。
“等一下,你們有沒有看過藍染的斬魄刀的解放?”卯之花隊長突然想起來一個問題。
“有啊……”很漂亮的始解,和他的刀的名字很相稱。
“糟糕了。”
“呵呵,催眠術而已,沒有關係。”九月笑着搖頭,“如果之前就給自己深度催眠一次,他的催眠暗示就無效了。況且……黑鴉只是斬魄刀。”
“原來如此,所以你們能這麼放心。”大家暗暗鬆口氣,怕再次失望。
“可以了,黑鴉。”九月拍拍他的肩,示意。
“我知道了。”
在衆人的眼前,黑鴉逐漸分散,迴歸到九月的刀鞘裡,這一變化也讓衆位隊長看的目不轉睛。具有自身意識的複製體……
山本老頭命令做足準備後就散會了,九月才踏出大門就被守在門口的幾位隊長攔截,類似於逼供的前奏……
一川九月的疑點很多,既然這一位是來自直屬團的人,爲什麼沒有一開始就幫忙,其次,既然王都已經知道了這件事,爲什麼沒有任何命令下來,還有,既然他的斬魄刀都有當上十刃No.1的實力,那麼原來的主人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被抓去虛圈……問題太多,只能找本人問清楚。
“看來幾位隊長都有意請我吃飯。”一川九月料定了這些人不會放過他,不把事情說清楚是不可能了。
“是的,我想我們需要好好談談。”
沒有想到的是,朽木白哉突然站了出來,擋在了一川九月的面前。
“他需要休息。”對着其他幾個隊長說完這句話以後對着九月說,“走了。”
“啊嘞……明天再見咯……”九月連忙追上大步走開的人,“等等我啊,白哉。”
“……”
“你們覺不覺得朽木隊長……”把一川九月當小雞仔一養護着……真的很詭異……
“啊……露琦亞都沒……”被這麼保護……
跟在朽木白哉背後,一川九月盯着飄揚的銀白風花紗總是很容易想起另一人——朽木清流。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就不再是他替他擋風遮雨,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就是他追逐着他的身影,總之兩人始終沒有面對面,直到最後一天,他回頭了,他也停駐了,只是這次是爲了分別,第一次的最後一次。
朽木家百年未變的大門就在眼前,突然之間陌生的令人心驚,無論如何也已經物是人非。
“還站在門口乾什麼。”朽木白哉回頭,看到九月傻愣愣的站在門口。
“啊……不,沒什麼。”是啊……這裡還是他家呢。
“我回來了。”
“……”
“你是不是該說點什麼?!”
“……歡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