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戚文曰的初戀
“你嬸嬸從樓梯上摔下來, 要住院很長時間……”戚天平慢吞吞的開口：“你們能不能借給我們一些錢？”
戚文辰大大的眼睛裡帶着幾分不確信，“叔叔，是我聽錯了, 還是你說錯了？我和姐姐現在連家都不能回, 錢也在你們那裡, 你找我們借錢？”
自己記得清清楚楚, 來這裡的路上, 姐姐是怎麼算計以後該怎麼生活的，她說以後能在書店看的書就不買回家看，能借閱的就借閱, 那樣能省下一筆錢。
然後要買輛自行車，這樣的話, 上學的時候不用坐公交車, 時間一久, 買自行車的錢一定會比倆人每天都坐公交車的錢省很多。
姐姐還說，以後要儘量控制不必要的花費, 免得嬸嬸他們找藉口連學費都不給兩個人，說是要未雨綢繆。
當時姐姐的小九九那麼清楚的記在自己的心裡，他們卻要自己借錢給他們？更何況：“我又沒錢。”
自己是有一些零花錢的，那是留着買畫筆還有給姐姐買生日禮物的啊。
“你現在手上是沒有……可是，你有大哥的遺產啊……只要你點頭, 跟我去一趟律師那裡, 就可以了。”看戚文辰皺眉, 戚天平趕忙繼續開口：“小辰, 你小時候, 我和你嬸嬸還送過禮物給你，你都不記得了嗎？”
“……”說道小時候, 小辰就不皺眉了，抱起地上的樂兒，直接回屋了。
樂兒回頭看看那個不斷砸門的男人，覺得有些倒胃口，然後看向小辰：“小辰，怎麼突然就走了？”
“因爲小時候，他根本就沒送過禮物給我，”戚文辰冷颼颼的開口：“如果他剛纔是說，對我們再不好他也是我叔叔，我就不會那麼快回來了，可是他說謊騙我，我就不要再聽他說了。”
“小辰，爲什麼他能搶你的房子，卻不搶你們的錢啊？”樂兒狐疑，直接都搶了，不是很省事？
“我也不懂，”小辰搖搖頭：“好像是什麼法律之類的問題，我聽他們說過，可是沒聽懂。”
“……”樂兒狐疑的看向外面，那個男人已經不喊了，站了一會兒，邁步離開了。
而另一邊，戚文曰那邊也是很忙碌的，因爲，皇昶旻輔導的那幾個學生，真的是戚文曰心裡在犯嘀咕的那個同學。
同學之間一打照面，都有些意外，姜明笑言：“小日子，我請你請不到，你現在自己送上門啊？”
陳林也笑了笑：“小日子一來，咱們幾個不又得和在學校一樣，暗自較勁啊？”
皇昶旻狐疑的看看戚文曰，再看看姜明他們：“認識？”
“同班同學……”戚文曰尷尬的解釋。
“這位是我們班一直穩居榜首的狀元，任副班長一職的大美女，”陳林指指戚文曰，然後又指指姜明：“這位是我們班一直穩居榜眼，任班長一職，久攻第一名不下的大帥哥。”
聽到陳林的解說，戚文曰有些尷尬，姜明也有尷尬：“我很快就會超過小日子成爲第一名的。”
“哎呦，”皇昶旻摸摸下巴，曖昧的看着戚文曰：“文曰什麼時候學習變得那麼強了？以前成績不都是很一般的麼？那會兒，還有科目掛掉了……”
“？？”陳林和姜明看向戚文曰，然後又看向皇昶旻：“小日子以前學習沒那麼牛嗎？”
“看書是很牛，至於學習……”皇昶旻想想戚文曰小時候無數個考試不及格的夜晚，“我記得小時候沒少給她補課，幫她通過補考來着……難道我記憶出錯了嗎？”
“不及格啊……”陳林和姜明對望一眼，倆人從小就是班裡的尖子來着，考試從來沒砸過，更沒體會過試卷上都是黃瓜架子是什麼感覺，可是，功底沒倆人好的人，現在居然一直霸着第一名的位置，於是，倆人的視線又看向皇昶旻：“果然是因爲你輔導方法好吧？”
“哎，這個倒是比較有可能，”皇昶旻又摸摸下巴：“真那麼說的話，文曰還是我第一個學生，也是最成功的一個學生了？”
看着皇昶旻翹尾巴，戚文曰拆臺：“我的成績上去，和你無關好吧？你輔導我那會兒，我成績還不一樣很垃圾，後來你不輔導我，我成績反而上去了……”
“別那麼說嘛，”皇昶旻伸手，攬上戚文曰的肩：“你要是這麼說，姜明他們可怎麼敢用我啊？”
皇昶旻這似乎已經成了一種習慣，陳林和姜明看着面前這倆人，狐疑的開口：“昶旻哥，小日子，你們？”
皇昶旻笑了笑，然後回答：“文曰是我半個女兒。”
“啊？”聽不懂，太玄幻。
“她小時候是我在照顧，算起來，我算是她半個爸爸，半個媽媽，對吧？”皇昶旻低頭，看看戚文曰，本想得到戚文曰的贊同，結果被戚文曰狠狠的瞪了一眼。
皇昶旻也就比戚文曰大兩三歲的樣子……小孩子怎麼照顧小孩子啊，姜明盯着面前的倆人，尤其是皇昶旻的胳膊一直搭在戚文曰肩上，她卻沒有打掉那隻胳膊，好奇怪，小日子平時連女生都不會去勾肩搭背的啊？
那解釋的原因就只有一個了，他們是真的關係很好。
“你是來聊天的，還是來上課的啊，”戚文曰提醒皇昶旻，“別人付你錢，你就那麼應付別人的啊？”
“好好好，我錯了還不行嗎？”皇昶旻點頭，拿起書一本正經的樣子開始指揮，“昨天走的時候讓你們做的那份試題，有什麼不懂的，可以直接問我。”
那邊開始講題，而且還是講的化學題，戚文曰一下子就記起了昨晚把自己困住的那道題，然後給姜明使眼色，讓他借紙和筆給自己，拿過筆，戚文曰把那道題完完整整的寫了出來，等着皇昶旻給陳琳講完，把自己的題遞給了皇昶旻：“喏，證明你實力的機會來了。”
皇昶旻掃了一眼那長長的題目：“你把整道題都背下來了？”
“不行？”研究了好久的題目，會潛意識的把整個題目都記得一字不差，會很奇怪嗎？
皇昶旻搖搖頭，拿起題目，看過一遍之後，看向戚文曰：“文曰不是才高二上學期結束麼？怎麼研究大學實驗室內容？”
“這不是高中試題麼？”雖然是有點偏，偏到自己一個也解不出來……看了一眼皇昶旻，戚文曰開口：“你要是接不出來就算了，開學的時候我問老師好了。”
“NONONO，”皇昶旻一連三個否定，“我要是不用至少三種方法把這道題接出來，就對不起我高考狀元的稱號。”說完，皇昶旻真的去解這道題，把其他三個學生都撇下了。
姜明看看皇昶旻，再看看戚文曰：“小日子，你和昶旻哥，真的很熟啊？”
“不熟……”戚文曰搖搖頭，雖然按說應該是很熟的，不過，皇昶旻的事情，自己知道的卻很少，也搞不懂他腦子裡都裝了些什麼。
“不是一塊長大的嗎？”陳林也八卦起來。
“是一塊長大的，不過他是大忙人，每天身後都跟着一羣小女生，就連我們班同學都不能倖免於難，被他勾搭走，”戚文曰想起過往，忍不住皺皺眉，“對了，陳林你不也是初高中一起讀過來的麼？初中那會兒，學校發生一起特豪華的求交往事件，你知道麼？”
姜明是後來考進學校的，自然不知道這回事，只能看向兩個人，等着聽後面的八卦。
“事件？”陳林真的想了好一會兒，“我記得，有一天我快要遲到的時候，是好像聽說學校發生一件事，好像是個高三的女生在向誰求交往，引來無數的圍觀人羣，女生好像是高中部的校花，求交往的時候，好像讓很多同學放了很多粉紅色的氣球……”陳林哈哈笑了一會兒：“我記得跑去圍觀的時候，因爲人太多擠不過去，所以，沒有看到人，只看到那些氣球飛上天，還有就是其他學生起鬨的聲音。”
戚文曰伸伸手指：“喏，旁邊這位就是當初的當事人。”
“啊？”陳林一愣，看了看還在研究題目的皇昶旻：“你說真的？”
“那又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了，他經常走路都遇到告白的小女生，當然，那次是比較轟動，連他自己都沒有料到，”戚文曰撇撇嘴：“不過，爲此他炫耀了好一陣子。”
“……”高中生的戀愛啊，姜明看向皇昶旻，然後又看向戚文曰：“小日子，第一次見你聊學習之外的事情聊那麼長……難道……”
小日子也曾經或者到現在都還在暗戀着皇昶旻？
“你也喜歡昶旻哥？”陳林接着姜明的話問下去。
“！！！！”戚文曰一驚，顯然沒料到他們會這麼問。
“咦，文曰你喜歡我啊？”皇昶旻的題解開，正巧聽到這一句。
“！！！”戚文曰又一怔，倒黴！！！抱着凡事要淡定的心態，戚文曰開口：“解出來了？”
“解出來了啊，”皇昶旻把紙遞給戚文曰：“三種方法，由易到難，看看，我這狀元的名頭也不是虛的吧？”
紙上真的是清清楚楚的寫着三種解題思路，得到的答案還都是完全一致的。
皇昶旻等着戚文曰誇自己，結果就聽到戚文曰開口：“這道題，我一點思路都沒有，就算你解錯了，我也不知道啊？”當然，他是沒解錯的，因爲答案也是這樣的，只是很多東西，你只這麼死硬的記住沒有用，戚文曰更喜歡看到實驗時產生的具體現象。
看到皇昶旻一副大跌眼鏡的樣子，戚文曰覺得很圓滿，然而，皇昶旻卻開口：“等我這幾天有空，親自帶你去我們學校的實驗室，親自讓你看看這一串的連鎖反應。”
“好。”戚文曰點頭，自己就喜歡做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