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燦晟看了玉珂一眼,瞧到她滿臉的緊張神色,心裡也不怎麼好受。
“玉珂!我先進宮去看看父皇和宮裡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去找玉斐。”宮燦晟看玉珂的神色就知道玉珂在擔心玉斐,不過玉斐能出什麼事情。
心裡的那股不安加重,宮燦晟和玉珂對望了一眼,商量了隨後在哪裡見面後,就散了開來。
玉珂往狀元府跑去,因爲她和宮燦晟跑的快,進來的人只有他們兩人,剩下的人還在後面。沒有了他們,木檀她們能不能進來還是個未知數,玉珂步伐飛快的往狀元府飛去。
剛好宮燦晟分開,才走了沒多久,就被一些人攔住了去路。這些人穿着禁衛軍的官服,手中持着長劍,武術最低的也是三階以上的,也有五階的高手,把玉珂圍堵在了一處小巷子口。
看到這些人的一瞬間,玉珂的臉色馬上就變了。阿晟,他現在武術盡失,宮內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這樣跟着那些人去,他會不會出什麼事情。
玉珂的臉色霎時的就白了,擔憂起宮燦晟的安危來。這些人就算全部都是五階高手,當面對六階高手的時候也沒有能戰勝的可能。
何況派這些人出來的人還小瞧了她,玉珂飛快的和這些人動手對打着。
但是當打完了這一批人後,看到巷子口懶洋洋站在那裡的三個六階高手時,玉珂頓時笑不出來了。這時就算想笑她也沒了笑容。竟然還有後手。
能派出六階的高手,並且同時三人。這個人要殺她的人身邊肯定有很多能人異士了,而和阿晟和她也有關係的人,玉珂真想不起來自己得罪了誰。這些天她隨時和阿晟在一起,有心人看見想剷除她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對方能知道她的武術等級,並且派出相同的階位來殺她,肯定是瞭解她,並且和她和阿晟同時有仇的。
不知怎地,玉珂突然間想起了那個太監,被她打輸了廢去了武術的太監。當時她還記得因爲這件事情。木彎皇帝對她的印象更差。還想要殺了她,若不是阿晟攔着,以性命相威脅。
那個宮澈還真的想殺了她,雖然她不怕木彎皇帝。但是終歸會是一場麻煩和紛爭。
玉珂擔心着宮燦晟。有心想要趕到他那邊去瞧瞧情況。確認安全。不然就是找人跟着他她才放心,偏偏被這三人拖住了腳步不得動彈。
這個時候玉珂也不得不懷疑,對方是針對她來的還是針對阿晟來的。
沒有詢問。甚至沒有說過一句話,雙方人見到面就動手攻擊起對方來,並且都是致命的攻擊。
玉珂抽出了射天劍,她很久沒有殺過人了,就連剛纔對那幾個人動手的時候,也都只是把他們廢了或者是打暈了。但是這三人都是六階的武術高手,她也才進入六階武術兩個月而已,單打獨鬥或許會有勝算,可全部一起上。她的勝算率幾乎沒有,而射天劍是天下名劍,有她在手能增加百分之五十的勝算率。
射天劍出鞘是必須見血的,這也是玉珂後來才知道的事情。
沉着臉,玉珂握緊了射天劍,輕輕摸了摸劍柄的地方,輕聲說道。“夥伴,麻煩你了!”說着快速的移動着身形,和三個六階高手交手起來。
她必須要速戰速決,不然有可能在也見不到宮燦晟了,想到這個可能。玉珂下手更加的狠戾,她才和宮燦晟在一起,她才學會如何去愛人,她絕對不允許別人帶走她已經開始決定考慮過一生人的人。
玉珂的動作迅速,那三個六階高手也不弱,交手二十多招下來,三人除了一點輕傷,玉珂竟然也奈何不了他們分毫。
玉珂抿着雙脣,堅定的視線望着三個人,尋找三個人的弱點。這三個人從出現在這裡到和她動手,沒說過一句話,也沒有透露出任何破綻。
他們似乎也是打算拖住玉珂一樣,當玉珂拿出射天劍的時候,他們就全部攔住玉珂的去路。對上玉珂的攻擊躲閃着,卻不讓玉珂離開太遠。三人並不主動的攻擊玉珂,導致玉珂處於被動局面。
阿晟那麼聰明,他應該會有辦法拖住這些人一段時間的吧!玉珂這樣想着,只能祈禱他拖住那些人,等到她去。是她害得他沒了武術,成爲被動受人限制和控制的局面,她就必須擔負起保護他的責任。
玉珂勾起一抹冷笑,冷眼看着散步在自己三個方向的中老年男人,年紀小點的都有四十多歲,大點的五十多歲。這個年紀還出來欺負她一個小姑娘,真是好意思,太要臉了。
玉珂想到什麼,也就張口把剛纔想的這句話大聲的說了出來。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在外面攔住的緣故,這一小片剛剛還有的行人從他們開動火力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這個巷子及外面的主街上都沒有行人經過。
那三個男人冷笑一聲,嘲諷的看着玉珂,終於有一個年級稍大的男人開口。“傅玉珂,你今天別想逃出去,拿命來!”大叫一聲,三個人同時向玉珂攻擊過來。
手中拿着的武器有劍,有鐵錘,也有棍棒。射天劍雖然鋒利,隔有三十釐米遠也能攻擊到對方,但是遇到鐵棍的時候她就沒法。
被一鐵棒打在肩膀上時,玉珂的身體顫了顫,她直起身,冷笑着看着面前的三個人,那聲音如同來自地獄一般。“你們惹毛我了!”
沒有女兒家的嬌羞及嬌俏,有的只是陣地有聲的冷哼和敘述。
玉珂速度非常快的把射天劍刺向另一個拿着劍的中年人,不去管和沒躲避後面那鐵錘向她砸來的人。
只是砍斷了握劍之人的一隻手臂,卻沒要了他的命。不過這樣也夠了,失去了右手,這個人沒有餓了戰鬥力。
而鐵錘已經往她腦袋上砸了過來,玉珂飛速的擡手,左手揚起接過那砸下來的鐵錘。
就是這不到一秒鐘的時間,鐵錘已經砸下來,玉珂的左手撐不住力道往下垂下去,只是終究沒有姓名之憂。
就在這一刻,受傷的地方鮮血冒了出來,染紅了左手整隻小手臂,而鮮血卻沒有一滴滴落到地上。
被砸中的人,和砸錘的人,都錯愕的看着受傷的地方。
玉珂手腕上的琉鸞鐲像是有了生命一般,正在飛速的吸收着玉珂手臂上流出來的鮮血,並且把玉珂斷了的手擡起來,。玉珂確認自己沒有使力,她的手臂卻因爲琉鸞鐲的緣故擡高,而琉鸞鐲飛快的在她的手腕處轉動着,本來碧綠中帶着點血紅的鐲子,在眨眼睛就全部變成了血紅色,和血的顏色沒有什麼不同。
裡面有細細的條紋,卻是組成了好些個字,這些字玉珂都不認識。但是她見過,就在流域鬼城的鬼城中見到過。那裡有幾個文字,和琉鸞鐲裡面形成的一模一樣,她偏偏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她斷了的手臂突然間一陣刺骨的疼,在琉鸞鐲發出光芒的時候疼痛又慢慢的緩解。
幾個人都驚訝的望着這一幕忘記了反應,所有的人目光都集中在發出灼熱的紅色光芒的琉鸞鐲上。這又是什麼寶貝。
當琉鸞鐲的光芒消失的時候,玉珂動了動手骨,斷了的地方竟然完好如初,像是沒有任何損傷一樣。而因爲失血過多的手臂顯得有些蒼白。
這一切只是發生在幾秒鐘的時間,當有人反應過來的時候,玉珂的左手臂已經完好無損。而那個被玉珂斬斷了右手臂的人則是陰沉的倒在地上,抽出着身子。
玉珂沒有過多的時間思考琉鸞鐲的變化,這是流域鬼城的聖物,怎麼會沒有特別的功能。只是用她的血啓動琉鸞鐲,還真的是件意外之喜。
玉珂在流域鬼城的那間黑暗的石壁上看到過,琉鸞鐲有治療的功能,還有輔助功能。
而她的血打開了琉鸞鐲的功能,使得被封印起來的琉鸞鐲露出了本來的面目,血紅的顏色。
舉起射天劍,玉珂發現自己身體裡的術比六階竟然高出了一倍,看着面前另外的這兩個六階高手,就像是看三四階高手一般,很容易就找出破綻。
當她的射天劍插入另外兩人的身體裡時,兩人都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她不會砸心善,留下禍害。玉珂仰起臉,走到斷了手臂的那個中年男人身邊,不需要多加思考,射天劍已經插進了他的心臟中。她的善心,不需要了!別人若是因爲她不想動手殺人,在手染鮮血而讓身邊的人受到傷害,她纔是最過意不去的那個人。
把另外的禁衛軍也一併解決了後,玉珂手臂上綠色的衣裙染上了鮮紅的血液,她收回劍,出了巷子,飛身往宮燦晟剛剛離開的地方飛去。
十二月的天很冷,刺骨的寒風,陰沉的天氣,雖然因爲要過年而街道上行人絡繹不絕,熱鬧非凡。也不能改變這陰冷的天氣,身上本來不算單薄的冬衣,現在竟然覺着分外的冷。
玉珂的一顆心七上八下,擔憂着宮燦晟的安危速度也變得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