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知道什麼?”事情發展到這份上,夏之流已經看清了,淳歌同樣是深藏不露的,與其避閃倒不如敞開心胸。
“你們是哪家的。”淳歌見他們直接倒也不拐彎。
“那家,重要嗎,家早就沒了,不是嗎。”夏之流料到淳歌的問題,可他並不像對此作出回答。
“你的意思是不告訴我嘍。”淳歌收起臉上的笑意,顯出幾分狠辣。
“憑什麼要我們說,你又有什麼資格呢?”夏之斂和夏之流截然不同,他受不了淳歌這樣的高人一等,他們雖無家可歸但也不至於受這份閒氣。
“我也沒說要你們一定告訴我啊,夏家二公子。”淳歌說的戲謔,他既會主動的問,就一定早就知道答案了,只不過缺個驗證。
“秋歌。”夏之斂的粗暴從這一句中徹底爆發。
“阿斂,不要魯莽行動。”夏之流瞧着他弟弟的架勢要動粗了,趕忙攔下,對着淳歌又是作禮,又是賠罪:“家弟生性衝動,請不要與他一般見識。”
淳歌自然不會將夏之斂的行爲當回事,在他看來,這樣的反應纔是他要的,復開口道:“你們也彆氣,我這麼也就是看看你們還會不會給我們帶來什麼沒必要的災禍,如今我確定你們不是什麼危險人物,且安心住下吧魔法與傀儡最新章節。”
淳歌的一招‘川劇變臉’,真是讓夏家兄弟措手不及,本已準備撕破臉皮的兩人不禁鬆了口氣。
見這兩兄弟輕鬆不少,淳歌再一次悠悠說道:“不過,你們也要注意,陸府的人,那些公子做派趕緊收起的好。”
淳歌這一說兩人不由得心驚,尤其是夏之流方纔他就覺得有什麼沒有問淳歌,現在終於想到了,是淳歌的那句夏二公子,一般的平民不稱公子的。淳歌一定是從哪方面知道了他們的身份,危機之感涌上了他們心頭,夏之斂的眼中更是殺意熊熊。
“我可是好意提醒,怎的要恩將仇報不成。”淳歌倒是不怕這樣的局勢,反而還很放鬆得打趣。
“秋小哥,請不吝賜教。”反正罐子已經摔破了,倒不如知道罐子爲何摔破,夏之流是如是想的。
對夏之流這句話淳歌心中明得跟鏡似的,一挑眉毛答道:“我今日心情甚好,告訴你們也無妨。你倆首先被我看破的是身份,你們的氣質同我們這些流民毫不相容,再加上你們的名字,很難不令人聯想到東南的夏家,當然這些人指的是我這樣的人。”
“不可能啊,我們同流民生活過,怎會不相容。”夏之流疑惑道,若光看他們的樣子,與流民找不出一絲分別,而且他們與流民生活是也沒人說他們像大家子弟,淳歌說的都是這兄弟倆注意過的,怎會讓人識出破綻呢。
“你們可聽過三代養出個貴人。”淳歌也不急着點破,這樣就沒意思了,讓他們自己去猜纔有看點。
“和我們有關係嗎?”夏之斂很是不明白淳歌這句無關緊要的話,這纔出言問道。
倒是夏之流在沉思後,才說了句:“我夏家,自發跡至今已是六代,那養出的豈不是貴人中的貴人?”
“開點竅了,接續吧。”淳歌也不曾奢望夏之流能和樂水一樣一點就通,但他有的是耐心慢慢來。
“我們的性格早在家敗時磨盡了,自是不會有高人一等的姿態,那麼能出破綻的是習慣。”夏之流似是找到答案,於是很興奮的看着淳歌‘求誇獎’。
“哎呦,不錯哦。”淳歌知道這個夏之流不是什麼本人,肯定會猜到的。
“可是,他們怎麼沒發現?”轉眼夏之流就發現了不對勁,那個他們自然指的是其他流民們。
淳歌嘆了口氣,估摸着這點夏之流是不會想到的,只能自己說了:“你們能近距離的接觸流民的生活,可流民呢,他們從前是老百姓,現在只不過是沒有家的老百姓,他們可曾有機會領略富人的生活,既然一無所知又怎麼能認出來,充其量就是覺得你們怪了點。”
“這麼說,你不是流民。”夏之斂從淳歌的話中明顯感覺到,一份不同尋常。
“你也會舉一反三啊。”淳歌故作驚訝,隨後肯定道:“我是流民,我的家也沒了。當然我也可以不是流民,只要我願意。”
“你,我們惹不起。”經過這一對話夏之流清楚了淳歌絕對不是個安全人物,這樣的人他們惹不起,也不能惹。
“或許我可以幫你們擺脫陸家,這樣的人你們惹不惹。”淳歌意味深長的反問。
淳歌的話沒有錯,自夏家敗了,他們兄弟就受這陸家的壓迫,這種日子讓他們疲憊萬分,深感力不從心啊。而如今遇到的淳歌,比他們精明太多了,且不奢望扳倒陸家,只用讓他們過上一段平靜的日子,依淳歌的能力很有可能做到的,夏家兄弟沉默許久後異口同聲說道:“請您幫我們。”